邢老闆一看是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頓時不想接,但又怕是生意上的事,還只能接,“有事嗎?”
“爸,出事了!”刑躍聲音焦急,“文霜不見了。”
邢老闆一聽到是兒媳的事情,覺得頭都大,“她不見了你去找啊,跟我打電話幹什麼,我在夏陵村,沒見過你老婆。”
“不是,我找了,她是被人帶走的。”
“什麼!”邢老闆之前還以爲是周文霜自己躲哪裡去了,“被誰帶走的?是不是人販子,有沒有報警?”
“報警了,警察也查不出什麼,我託人問了,還是上次把她抓去的那些人。”刑躍可以說是咬牙切齒,“我一定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爲什麼又要抓她?”邢老闆這會兒是真覺得後悔,那些年就不應該只管生意,不管兒子,任由他自由戀愛。
這下可算是遭了報應,找的兒媳也太能生事了。
“我不知道。”
通過聲音也能知道刑躍現在有多急躁。
“你彆着急。”邢老闆說,“不管什麼事情,冷靜下來才能想到辦法,上次你那個朋友有沒有聯繫過,讓他幫你打聽一下。
你不要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反而害了她。”
“我已經跟他聯繫過!”刑躍焦急又煩躁,同時又怨恨自己的無力。
周文霜自上次回來,曾經坦白自己的背景身份,以及她在維穩會的遭遇。
他那時候雖然心疼妻子的遭遇,也想爲妻子出氣,可他跟那些人比起來,實在是能力低微,跳起來都未見得能打到對方的膝蓋。
短暫的氣憤過後,他又想,幸虧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廢除修爲,人還是安全的回來了。
沒想到這纔過去過久,那些人又突然冒出來,把周文霜帶走了。
“他冒險幫我打聽了,好像那個機構還有分部和總部之分,上次抓文霜的是分部,這回是總部的人。”刑躍激動到聲音發抖,“爸,你有沒有什麼能用上的人脈?”
“我能有什麼人脈!”邢老闆這個無語啊,聲音都高了好幾個度。
“知道了,我現在訂了機票去首都,孩子一個人在家,您幫我看兩天。”
“我現在不在市裡。”邢老闆勸他冷靜,“你現在跑過去一定能找到人嗎?首都那麼大地方,你知道那個機構在什麼地方嗎?”
劉歌握着沒吃完的羊角蜜,看向林芫,“他兒媳婦又出事了。”
“不急在這一會兒,起碼你等到我回去接上孩子吧!”邢老闆不停的勸自己兒子,“總之,你等着,等到我回家。”
他掛完電話也沒心情買菜了,“小歌,小林老闆,家裡出了點事,我這個菜,下次再來拿。”
“菜不要緊。”林芫很善解人意,“邢老闆快回去吧。”
“哎!小歌你不着急就在這裡再玩會兒,我等會兒讓司機來接你。”邢德魯都跑出大棚了,卻又着急忙慌的跑回來,“小林老闆,能不能麻煩您給算算,這回我兒媳要不要緊,用不用我家裡出力啊?”
林芫還沒開口,劉歌就說:“乾爸,您啥都不給,讓林老闆白算嗎?”
“是我急過了頭。”邢老闆想了一下對方的需求,“你家裝修的錢我也出了。”
“這倒不用。”林芫說,“我只算她是否平安,能夠安全回來,這個算起來簡單,不用你出這麼多錢。”
林芫口袋裡沒放硬幣,只好老實掐算起來,略一算就有了結果。
“她暫且平安,但是能否安全回來很難說。”變數略大。
這樣一來,邢老闆更着急了,“能不能麻煩你算算,怎麼才能救她?”
“這話說的,你乾脆讓我直接把人救出來多好?”
邢老闆是沒想到還能提這種要求,“啊,可以嗎?小林老闆,您要是真有這個能力,我厚着臉皮求你幫忙啊,碰上這種事情,我是真的求不到人,沒有一點辦法。”
邢老闆說完,沒等到林芫立刻的回答。
他看到劉歌,自以爲的明白過來,“只能您能幫這個忙,不論結果怎麼樣,我都感謝您,我送您一套別墅!”
這是第幾個要給林芫別墅的人了?
“換點別的吧。”林芫雖然這樣說,可也沒具體說自己要什麼,“既然你如此誠心的拜託我,看在你是老客戶的份上,這個忙我就幫了。
你放心回去,我會把人平安送回家的。”
林芫能給出這樣的保證,邢老闆這纔有些放心。
“好好,我回去等消息。”邢老闆擡腳往外走。
“邢老闆,把摘下來的菜帶回去。”林芫提醒了一句。
“那我把錢給您。”
“不急。”
邢老闆倒是希望林芫急一急,和自己兒子比起來,這位就顯得太淡定了。
不過想到她之前所算,兒媳婦現在還是安全的。
想必用不着急成自己兒子那樣。
邢老闆哪裡知道,林芫的分身在答應他的那一刻,早就往周文霜那邊去了。
周文霜是她見過的人,想再次找到,對林芫來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林芫走了沒一會兒,繞道去了柳白花那邊。
把柳白花帶上,畢竟是人類修煉者之間相互搞事,總要找一個能夠決斷的人出來。
否則,不論她是把人救出來,還是把抓人的修煉者滅了,這件事情都不算是有結果。
乍一見到林芫,柳白花甚是驚喜,“您怎麼有空來看……”
柳白花都沒能驚喜完,下一瞬就被林芫帶入了一個奇妙的隧道中。
他看着四周飛速滑過的場景,頭腦越來越漲,越是看得仔細,越是覺得想吐。
他本該閉起眼睛,好讓自己舒適一些。
可如此神奇的場景,以後未必能見到了,他要抓緊機會多看兩眼。
柳白花多看兩眼的結果就是,到了地方,林芫準備推門進去,他卻扶着牆哇哇直吐。
那是真吐啊,中午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東西,吐了一地。
連林芫都嫌他髒。
“按說你也是修煉的人,還是過了第一道雷劫的,怎麼就是這種程度呢?”林芫覺得離譜,她帶林曉走,林曉都沒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