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以身祭陣
“仙人，您對煞氣可有解決之法？”
林芫一直覺得柳白花是個實在人，既然他求到面前，那必然要管一管。
對付煞氣林芫很有經驗。
畢竟異界妖獸多，妖獸受慾念控制發狂，即便斬殺後，也會留下煞氣。
這東西要是被普通迎頭撞上, 那不是兇性大發，就是病弱而死。
爲搶柳白花的功德，林芫立馬遣了個分身去找他。
柳白花還在講電話，“我想麻煩仙人……”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身後傳來仙人的聲音，“煞氣呢？”
柳白花嚇一哆嗦。
按理說，他這種修爲, 遇着什麼都不會驚慌了，可這種無聲無息的出現，實在嚇人。
“仙人，您來的真快。”柳白花深切感知到兩人修爲上的差別。
他用神行決到夏陵村要十來分鐘，這是他當前的極限，再想縮短時間，就必須提升修爲。
不過他能預料，就算再提升一個大境界，也不過加快十幾秒。
像仙人這樣眨眼就到，他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柳白花讓開位置，“就在這兩塊石板下。”
“封印？”林芫頭一次見到有人封印煞氣的, 這不是找死麼？
再怎麼樣, 封印也要以自身靈力爲引，靈力就是身體的一部分，一旦被煞氣碰到，等於煞氣包裹全身。
純純找死。
林芫問：“這是誰留下的？”
“是師門師祖。”柳白花說了青翠山的師門命運，“青翠山創立之初，就是爲了守護這個封印，每隔五十年, 封印鬆動, 時任掌門就會以身祭陣，加固封印。”
這話聽起來，似乎不畏生死，爲他人舍自己性命，簡直是聖人。
但是林芫真的想說：沒有必要。
柳白花還在繼續，“三十多年前，我的師父履行了他的職責。
原本這陣法至少能撐四十多年，可我昏迷的這十年，青翠山被改成景點，封印之上被人受以香火。
如今煞氣比之前更加活躍，恐怕只能再撐七八年了。”
顯然柳白花畏懼的不是自己將死，“我死不足惜，可我死後，責任就落到大經身上。”
柳白花很自責，“我昏睡的這些年，大經這孩子不容易。
說到底……他沒享過什麼福，憑什麼讓他祭陣？
但是我又知道大經的性格, 他是一定會履行職責的。”
柳白花講的很痛苦，心情很沉重。
林芫看着他, 拿出了小小酥。
一口一個, 酥脆味美。
看着林芫這樣，柳白花忽然就沉重不起來了。
他抹了把臉，解釋道：“請您過來，不是我畏懼死亡，實在是……這麼祭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呢？若我青翠山再無子弟傳承，這封印不是遲早要破嗎？
倒不如在我這裡就此了結。”
柳白花真誠的看向林芫，“我想借助您的力量，但若是非要付出什麼代價，便由我來承擔。”
林芫聽他說到現在，一直沒搭茬。
終於柳白花說完，輪到林芫。
她一口氣吃完剩下的小小酥，把包裝袋收到空間內，“但凡你們再努力一點，修爲更精進一些，就能看到煞氣的本質，也就不會想着去封印它了。
還祭陣，這不等於給它餵飯嘛。”
柳白花不解，“怎麼說？”
“你們師門也守了煞氣多年，那我問你，你知道煞氣是什麼嗎？是如何形成，又要怎麼對付？”
柳白花回道：“我只知道煞氣一旦沾染上，會使修煉者發狂，使普通人染上瘟病。但它是什麼？怎麼形成？我實在不知，師門留下的資料裡也沒有相關記載。”
“你相信世上有鬼嗎？”林芫突然來了這樣一句。
柳白花不懂這鬼跟煞氣有什麼關聯，可仙人這會兒也不會問一個不相干的問題啊。
“說實話，我不相信。”柳白花實說，“若真的有鬼，我等修煉之人應該有所感知，但是我也修煉多少年了，我自己沒有見到過，其他修煉者，也沒有見到的。”
“嗯。”林芫說，“從某種意義上說，煞氣就是一種鬼。”
“能力高強者，不論是人還是妖，身滅後留下的慾念就是煞氣。若滅其身者，沒有連帶滅除煞氣，天雷又沒有及時清除，煞氣就會滯留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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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花在旁邊聽的非常認真。
“即便修爲不高，想要對付煞氣，也非常簡單。”林芫說，“在旁邊插個引雷陣就行了。
就算引雷陣不會，在旁邊豎個大鐵棍總能吧，煞氣若不吸附生靈之力，就不會到處遊走，只要讓人避開這塊地方就行，時間長了，總會碰到雷雨天吧。”
到後面，柳白花的嘴就沒合上過。
什麼？什麼鬼啊？
如此簡單，那多少任掌門以身祭陣算什麼呢？自我感動嗎？
林芫似看透他心中所想，“不是自我感動，是爲虎作倀。”
“你看，這封印雖然圈住了它的活動範圍，但也成了它的保護層，天雷劈不到它。
你們每隔五十年以身祭陣，根本就不是祭陣，是定時給它餵飯呢。”
林芫所說的內容，對柳白花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那好在他遇見了仙人，又腆着臉向仙人求助，否則……
他若是將其視爲使命，按照計劃以身祭，哦不，餵飯的話，那這煞氣豈不是越喂越肥，終有一日要突破封印，衝向普通人。
即便有仙人在，等她發現，必然已有普通人遭殃。
如此說來，他們青翠山豈不是這世界的罪人？
柳白花愧疚道：“仙人吶，現在這種情況，還有補救的辦法嗎？”
“現在也不是什麼緊急情況，這點煞氣，我給你解決了吧。”林芫這會兒很好說話，“你先出去，躲到山腳下。”
“哎，哎！”柳白花轉身就準備走，可很快又回過身，“仙人吶，您解決這煞氣，對您不會有什麼損傷吧？”
“沒有，你趕緊走。”能有什麼損傷？林芫就怕等會兒她動手時，柳白花在旁邊亂插一腳，天道再把功德算給柳白花。
柳白花跑的很快，他用起神行決來跑，幾秒鐘就到了山下。
林芫從納戒裡拿出黑蛟腦袋，一下砸碎了封印。
我的眼鏡摔斷了，家裡有備用的，但是帶上覺得度數太深，看東西頭暈，昨天晚上去驗光發現我視力稍微變好了點，又重配了一副，但是配眼鏡花太多時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