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開始真氣之龍得到了丹田雄渾真氣的相助,開始逼出體內的那些黑色刀芒的碎片,林牧心中頓時微微一喜,連忙加大了真氣的輸出。
源源不斷的真氣灌進了真氣之龍的身體內,黑色刀芒的碎片溢出的速度頓時漸漸的加快了起來,僵持了大約有兩三分鐘的時間之後,所有的碎片突然輕微的一陣顫動,隨後就離奇的消散在了空氣中。
林牧微微一愣,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身前不遠處的空氣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乾癟的身影,如果不是那一頭依然如故的紅色長髮,他簡直不能認出那居然就是剛纔的三井藤。
此時出現在眼前的三井藤,全身的皮膚都已經乾癟了下去,整個人已經形容枯槁,看起來非常的可怕,幾乎就等同於是一句骷髏一般,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
如果不是眼睛裡還有一絲光芒,簡直就像是一具已經風乾了數千年的木乃伊。
“呵呵,看得出來你很驚訝。”
微弱的聲音從三井藤的口中傳了出來,還好周圍十分的安靜,否則還真的有可能聽不清這麼模糊的聲音。
“的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使用第十七刀,你需要獻祭自身所有的能量吧?”
緩緩的點了點頭,林牧丹田真氣一陣迴旋,所有的真氣頓時從全身收了回去,體表那條真氣之龍也發出了一聲低低的龍吟聲,大眼睛彷彿有靈性一般的看了一眼林牧,隨後也分解成了大量的真氣,重新回到了丹田之中
。
現在的他已經用不着進行戒備了,三井藤不單單是體內的能量徹底的消耗光了,就連渾身的血肉都被獻祭給了剛纔的第十七刀,現在的他已經是到了油盡燈枯的關頭,就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了。
“不錯,使用第十七刀,我需要獻祭自身的全部能量,來激發八岐大蛇留在火焰內的意志,否則單憑我本身,是根本無法控制這種火焰的。”
三井藤面上的皮膚微微扯動了一下,看起來像是一絲苦笑,“沒想到你連這第十七刀都能躲過去,我真是太小看你了,本來第十七刀如果能擊敗你,我還是有可能存活下來的。”
“可惜,第十七刀沒有如你所願,所以你又催動了只存在於念想中的第十八刀。”
林牧平靜的看着三井藤說道。
“不錯,都到這個關頭了,如果不能擊敗你,那我真是死不瞑目,所以我獻祭了全身的精血和靈魂,來徹底的激活了八岐大蛇的殘留意志。”
三井藤十分乾脆的說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已經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了,林牧就是他生前最後一個見的人,這些事情不和林牧說說,他也沒有再說的機會了。
“第十八刀的確是超越之前所有刀術的一招,你對拔刀術的改進也很厲害,不過我想就算是前十六刀使用出來,對身體的傷害也是非常大的吧?”
林牧緩緩的點了點頭,對於這種天賦卓絕的對手,無論對方是正還是邪,他總是抱着一絲敬意,這無關乎對方所做的事情,只是爲對方的天賦感到由衷的欽佩而已。
“不錯,拔刀術一旦使用,每一刀都會勃發出超越自身極限的力量,普通修煉者使出一刀就已經十分難得了,更不用說是連續使出十幾刀,需要付出的代價自然是很大的
。”
三井藤氣若游絲的說道:“改良版的拔刀術花費了我很多的心血,不過現在看來,這終究只是一種失敗的刀術,單單靠損耗自身來提升威力的武功,終究不是正途。”
“不錯,練武的本意是強身健體,而不是爲了毀滅自身的身體,這一點上來說,你的確是已經誤入歧途了。”
林牧點頭說道。
“呵呵,可惜,我領悟的太遲了,之前所花費的時間,也都白白的浪費了,如果我能把這些時間用來好好的修煉一門武功,也許就不會是今。。。。。。”
三井藤有些遺憾的說道,不過話還沒說話,他身上的氣息就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也察覺不到任何生命的跡象,油盡燈枯之下,他終於是再也無法支撐下去了。
“龍三,那邊的情況處理的怎麼樣?”
輕聲嘆了口氣,林牧撥通了龍三的電話。
“都已經處理完畢了,抓獲了幾個漏網之魚。”
龍三立刻說道。
“很好,我這邊也處理完了,你帶人過來把剩下的事情善後一下。”
掛斷了電話,林牧靜靜的看了一會兒三井藤枯槁的面龐,沒過多久龍三就帶着兩名隊員趕了過來。
“和相關工作人員聯繫一下,看看保險櫃裡面有沒有少什麼東西,這個人的屍體悄悄的運回保龍團基地,讓人好好的檢查一番,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
交代完了之後,林牧一個人先行離開了,張英生的陰謀還沒有徹底的瓦解,他得去看看現在的情況,沾染了該隱血跡的木錐,對king組織的人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如果king組織的高層真的被吸血鬼這種生物滲透了,那麼爲了得到這件木錐,他們恐怕會不惜一切代價,就算是掀起再大的動靜也在所不惜。
不過等林牧回到地面的時候,雖然上面依舊是十分的熱鬧,遊客衆多人來人往,一番熙熙攘攘的擁擠景象,但是他卻可以明顯看出安保的力量已經降低了,和原來相比是大大的不如了
。
“恩佐,怎麼一回事,上面防禦的人手怎麼突然少了這麼多?”
林牧立刻聯繫了恩佐,詢問了事情的情況。
“具體的情況我還不是非常清楚,不過得到的消息是左丘文那邊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他們找到了張英生的等人的老巢,派出重兵將那裡的人一網打盡了。”
恩佐將知道的情況大概說了一番。
“左丘文居然有這麼厲害?”
林牧頓時微微一愣,保龍團投入了這麼大的力量,都沒能查出張英生集結的那幫人究竟躲在那裡,沒想到居然被左丘文的人先找到了,這一次立下的功勞可是不小。
這麼一來的情況下,事情對凌靖又是大大的不利了,現在他還被關着,等候軍事法庭的發落,那邊的事情還沒有一個着落,這邊左丘文已經帶着人手立下了這麼一個大功,兩者相比之下,凌靖頓時大大的落入了下風。
“我也不知道他的情報是從哪裡得到的,但是從會展現場的人手佈置來看,此事的真實性非常的高,至少絕對不是隨意開玩笑的,否則一旦出了什麼大事,左丘文十個腦袋都保不住。”
恩佐分析道。
“不錯,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應該沒什麼可以懷疑的,看來這個左丘文背後的能量也是不可小覷,上次在公路偶然間交手了一次,我就發覺他的實力非常的驚人,現在看來,遠遠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林牧沉吟着說道,“那邊的情況你暫時跟一下,既然這裡已經沒什麼事情了,我們也差不多該撤退了。”
掛斷了電話,林牧通知龍眼隊員們收拾一下準備返回,最後看了一眼那個展臺上沾染着血跡的木錐,他也隨後離開了博覽會現場。
回到家的時候,幾女已經全都回來了,正坐在客廳裡吃着水果,看見林牧回來了,頓時各個面上都露出了喜色。
“怎麼了,今天大家都很高興的樣子?”
林牧笑着走了進去
。
“哥哥那邊已經沒什麼事情了,剛纔接到了爸爸的電話,軍事法庭已經決定不公開審理了,只是一個內部的處分,明天哥哥就可以回家了。”
凌萱蓉十分高興的說道。
“哦?怎麼突然就放出來了?”
林牧坐在沙發上,拿起一個蘋果啃了起來。
“聽說是左大校今天立了一個大功,給軍隊狠狠的長了一下臉,上面的那些大佬們心情都不錯,哥哥本身也並沒有鑄成大錯,再加上爸爸找了一些關係,所以最後就這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凌萱蓉簡單的總結了一番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真是太好了,不過你哥哥這次出來之後,恐怕日子也不是那麼好過的。”
點了點頭,林牧沉吟着說道。
“啊?爲什麼這麼說?”
凌萱蓉奇怪的問道。
“這件事情雖然就這麼揭過去了,但是你哥哥畢竟還是要在軍隊裡面待下去,這次左丘文逮着機會,狠狠的給自己加了一分,相比之下,你哥哥就顯得有些不足了,兩個人的關係恐怕會更緊張。”
林牧把其中的厲害關係講了一番。
“這些事情都等以後再說吧,先把眼前的難關渡過去,哥哥要是一直在那裡面待着的話,也找不到機會將功贖罪啊!”
凌萱蓉倒是看的開,面上依舊是充滿了笑容,可見凌靖的脫困對她來說的確是一件十分值得慶幸的事情。
“說的也對,出來了總比在那裡面待着要好的對,起碼可以自由的活動。”
林牧啃了一大口蘋果,笑着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