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水麒麟早已整死了惡蛟,並且美美的飽餐了一頓,秦川本打算讓靈魔鼎的器靈把瀛洲修士逐一攝過來,然後一個個敲死,不過想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爲那樣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鎮府靈寶被人掌控,而且多弄死幾個人對他也沒有太大意義,既然如此,不如自己悶聲發大財。
接下來的時間,在器靈的指點下,他腳不沾地的在秘境忙着採集各種資源,發了一筆不小的橫財。
數天後,黑龍秘境逐漸遠離和藍雨界的交匯點,繼續在靈域和魔域之間的緯度空間運行,秘境的修士被傳送了出去。
傳送地點和接引地點有些偏移,這是必然的,秘境和魔域的關係可以看作是圍繞魔域同步移動的衛星,所以結點是相對固定的,而和藍雨界則屬於時空的交匯,只有二百五十六年才發生一次。
一羣“小老頭”出來,並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因爲“幾”字型海峽的戰鬥還在繼續,沒錯,是從開戰一直打到現在,原本是數百人的規模,如今變成了數萬人,而且還在不斷增加。
兩天後,這場大戰才漸漸結束,敗退的一方自然還是瀛洲,他們人數佔優,但是高階修士數量和州相差距太大,失敗是必然的。
回到駐地後,聯盟長老接見了從秘境出來的修士,然後給他們放了大假,沒辦法從小老頭重新變回青年需要一個較長的過程。
由於冥王宗已經接管了鐵石城,所以秦川被管事長老委任爲鐵石城的“代城主”,負責城治安和一應事務。
先把秦青找回,然後纔去了鐵石城。
鐵石城並未經過太大的破壞,所以城建這一塊省了不少麻煩,關鍵是城內十室九空,要想恢復往日的繁榮需要做很多事。
首先施行“三步走”戰略,將附近的一些世家和散修拉了戰車,由於人手不足,他從北洋島將周冰雲等一批修士調集了過來,這些都是熟人,用起來極爲順手。
之後爲了繁榮市場,舉辦了幾場大型的交易會,用需求最旺盛的丹藥和法寶等資源來吸引客商,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然後對鐵石城重新規劃改建,加大基礎建設,大搞“房地產”以拉動需求,並將城內的旺鋪進行拍賣,此舉不僅收回了投資,還小賺了一筆。
一系列的措施過後,這座修仙城市完全恢復了往日的繁榮,遠超附近的其它城市。
秦川的才能不僅讓冥王宗長老刮目相看,更引來了聯盟長老的關注,唐軒長老親自來視察工作,並給予了高度的評價,督導各派進行學習推廣。
三年後,州第三批修士到來,這次一共來了五十萬修士,原本僵持的戰局立即發生了變化,瀛洲節節敗退,最終兵臨黑門龍老巢。
原本以爲會是一場巨大的消耗戰,但是財大氣粗的州修仙聯盟一次性調集了千套神武開天陣,面對這等的攻勢,算是仙陣也抵擋不住。
黑龍門自知大勢已去,早做好了撤退的準備,因此這場戰事僅持續一天結束了。
黑龍門失守,對於瀛洲修仙聯盟是個巨大的打擊,原州島所剩不多的一些據點,稍作抵抗放棄了據守,全部退到了伊州島,至此瀛州大陸半壁江山已經落入了州人的手裡。
秦川並沒有參加這些戰事,去黑龍門藏經閣看看的打算也落了空,不過算去了,恐怕也找不到一枚玉簡。
經過幾年的休養,他重新迴歸了“青春年少”,鐵石城更是被他治理的欣欣向榮,剛剛清閒下來,一個不好的消息傳來,北洋島遭到了黑龍門的瘋狂報復,已經死傷萬人。
說到黑龍門,他們放棄了宗門駐地後,一分爲二,築基期和煉氣期的低階弟子大部分被安置在了九星羣島,而高階修士則化整爲零,隱藏在散修間,肆意偷襲暗殺駐守在北洋島的州修士,由於這些人流動性強,修爲高,聯盟派出的清剿行動大都無功而返,所以決定組織高階獵殺團,專門對這些流竄的傢伙進行追剿。
獵殺團共一千人,又分成一百隻小隊,每隊由一名化神或者元嬰後期的大修士領隊,隊員全在金丹期以。
秦川因爲名聲在外,很不幸被定爲獵殺小隊的成員,而接替他當城主的是剛來到的史紅袖。
“……史仙子,所有要交接的都在這裡,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儘管提出來!”
“秦道友已經講的很清楚了,其它的我可以向冰雲詢問!”
“那好,聽說沈兄受傷了,他現在情況如何?”
“問題不大,修養半年差不多了,對了,來的時候戚長老讓我提醒你,這次獵殺團的統領是聯盟長老宋哲元,讓你小心一些!”
秦川點點頭,這位宋長老是和唐軒不對付的那位,而他又被看作是唐長老的人,那麼進入獵殺團會有什麼待遇,簡直是一定的,不過他並不太在意,以他現在的實力,算正面對化神也有一戰之力,只要自己謹慎一些,應該問題不大。
獵殺團匯合的地點在曾發生過驚天大戰的落英城,那裡雖然重建了,但是人煙依舊稀少,所以成了獵殺團的臨時“指揮部”。
秦川通過兩次傳送到了落英城,和獵殺團匯合後,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點過於樂觀了,因爲他所在的小隊只有兩個認識的,一個是被他揍過的程英傑,另一個是帶隊隊長荊肇龍。
十人一邊飛行,荊肇龍又拿出他的那套說辭,“前番在青年修士營時我說過了,現在再重申一遍,進入我的小隊,只能服從我的命令,違反我的命令者,軍法從事…”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故意掃了秦川一眼。
“不好意思,我退出獵殺小隊!”明知會被穿小鞋,秦川纔不會受對方的轄制。
“呵呵,你退不退出跟我說沒用,這是宋長老定的!”
“誰也不能決定我的去留,告辭了!”秦川懶得跟他理論,轉身走。
“你敢走,我敢用臨陣脫逃的罪名治你的罪!”
秦川轉過頭來,目光森然,“莫非你以爲我不敢殺你?”
荊肇龍冷笑一聲,“不要以爲你有點本事目空一切,在我跟前你屁都不是!”
“這句話正是我要對你說的!”
“姓秦的,今天是你自找的,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衆人一陣猶豫,包括程英傑在內沒有一個前,這還沒開始起內訌,說出去都會讓人笑話。
“怎麼,你們也想違反我的命令?”
“荊兄,你這又何必,大家都在一條船,理應精誠合作纔是!”
“老程,不要忘記次他是怎麼對你的!”
程英傑苦笑,次被秦川揍了一頓,的確是懷恨在心,不過他的老爹程達山這次也來了,狠狠的訓斥了他一通,讓他不要參與到聯盟內部紛爭裡去,更不要和秦川這樣的人爲敵,所以今天才一反常態當起了和事佬,“算了,當我沒說,不過我是不會對同道出手的!”
荊肇龍眉頭皺起,又掃視了其它人一眼,發現平常緊跟自己的人今天都裝起了啞巴,在他的目光逼視下,終於有人給他傳音道:“荊兄,我們九星宗已經嚴令不讓我們參與進聯盟內部的紛爭,你諒解一下吧!”
秦川把在場人的表現都看在眼裡,樂呵呵的道:“某些人官迷心竅,真是好不要臉!”
“你…找死!”說完擡手是一道閃電。
秦川一拳擊潰閃電,同時雙臂一振,乾坤鐲立即發出兩道霹靂還以顏色。
荊肇龍既沒閃避,也沒拿法寶抵擋,身只是霞光一閃,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兩道霹靂竟然發生了偏移,全打在了空處。
秦川眉頭一皺,他從未見到這樣特的法門,忽然他感覺周圍的空間向他擠壓過來,心又是一驚,眼前的傢伙修爲只有元嬰期頂峰,居然能施展空間禁錮神通了。
假裝動彈不得,嘴裡卻唸唸有詞。
荊肇龍誠心要羞辱人,立即凝聚一道靈氣大手印,對着臉抽了過去,但是法訣纔剛剛打出,猛然眼前一黑,不過他並沒有驚慌,立即運轉法訣,五色霞光連閃,三道攢擊而來的電蛇詭異的也發生了偏移。
秦川這次看清楚了,對方的五色霞光和五行珠發出的光暈極爲相似,是不知道是法寶發出,還是修煉了某種特殊功法。
靈力手印自然打不到他,左手屈指一彈,一道勁氣直接洞穿了手印,右手飛沙走石的法訣打出,他要看看那五色霞光是不是還能化解這道攻擊。
荊肇龍一個法訣打出,身前接連浮現了三層水牆,同時嘴裡唸唸有詞,虛空一陣浮動,五道粗大的閃電同時落下。
五行神雷當然不稀罕,但是五道屬性各不相同的神雷一起落下,這有些古怪了,秦川當然無暇思索這些,在五道閃電落下的一刻,他的頭頂驀然多了一個巨大的太極氣旋,威勢赫赫的閃電,居然未能穿透這氣旋,這讓在場的衆人都不由發出驚疑之聲。
鬥到現在,二人都沒有動用法寶,顯然是在互相試探,結果證明盛名之下無虛士,但是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恐怕打到天黑也分不出勝負。
荊肇龍知道如果不拿出點真本事,恐怕要威風掃地了,擡手先凝聚一道水龍捲,隨即繁複的法訣打出,虛空浮現百道箭矢,這些箭矢明明不是實體,卻閃耀着金屬的光澤,“嗖嗖嗖”帶着破空之聲激`射而來。
秦川迅速施展旋流沙暴,頃刻間天昏地暗,颶風夾雜着流沙席捲而出,不僅將飛到近前的水龍捲入其,那些箭矢雖然穿過了旋流沙暴,不過已經發生了嚴重偏移。
荊肇龍不得不選擇了急退閃避,同時亮出了一個黑色的葫蘆,一拍葫蘆底,一道粗大的黑色光柱射了出來。
看到這黑色光柱,秦川悚然一驚,急忙施展了七步小挪移,同時取出一把早不用的飛劍帶着一陣電弧的暴響飛射而去。
荊肇龍冷哼一聲,葫蘆對着飛劍又打出一道黑光,飛劍被黑光射,邊的神識印記立即被抹去了。
艹,果然是噬魂邪光,秦川暗歎,對方的這個葫蘆貌似噬魂魔杖還要厲害一些,一般的法寶是不能拿出來了,說不得將虎吼鼓取了出來,鼓槌不需動手,直接以神識控制,與以前緩慢發力不同,一開始鼓槌以超高的頻率敲擊。
包括荊肇龍在內的所有人,都感覺心臟的跳動一下平常快了數倍,猛然,那鼓槌驟停,心臟居然也停止了跳動,其它人立即向四周散去,因爲他們很清楚如此折騰下去,用不了多久非吐血不可,但是荊肇龍不能撤,他知道必須要速戰速決了。
張開嘴,一把小巧的扇子飛出,隨即變成了一丈大小,對着秦川扇了過去,
秦川一見這把扇子,不由聯想起西遊記的芭蕉扇,毫不猶豫取出從紫雲鳳那裡換來的定風珠,但饒是如此,他還是被暴風捲集倒飛了三十餘丈才穩住身形,再看周圍的樹木已被連根拔起,地面的土石都被刮掉了一層,幸虧已經出了城,否則落英城又要房倒屋塌損失慘重了。
這一扇之力如此恐怖,居然連定風珠都不能完全化解,肯定是靈寶無疑,說不定還是先天靈寶。
一擊沒有建全功,第二扇第三扇連續而至,與此同時荊肇龍服了一枚丹藥,顯然這把扇子不是隨隨便便能動用的。
秦川如果再被暴風捲到,恐怕要飛得不見人影了,他選擇了一個絕對不會被風颳到的地方,那是地下。
荊肇龍冷笑一聲,神識在地面逡巡,只要秦川一露面,他定要其好看。
等了好一會,也不再有人露頭,以爲對方跑遠了,正要說幾句場面話,突然心生警兆,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但是那把扇子卻還留在那裡,百道黑光幾乎全打在了扇子。
“不錯的寶貝,我要了!”一隻大手,將已經縮小,且寶光黯淡的扇子攝到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