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宗和豐原人搜索了一夜,雖然沒有找到人,但是他們卻斷定秦川沒有離開,因爲他們發現了溶洞中被破壞的禁制。
“韓前輩,接下來該如何,如果不把姓秦的捉住,對我們部落來說後患無窮!”
“白族長放心,此人也是我們要抓的人,我已經發了消息,不久後就會有兩支小隊過來支援,只要咱們能拖延一天時間,相信他插翅也難逃!”
虯髯老者思忖片刻,一咬牙說道:“我這就發動族人,將這溫泉山全部圍起來,只要他一露頭,我們立即就能知道!”
“好,就算有一些犧牲,也是爲你們部族長治久安考慮,你這樣做很明智!”
……
秦川並不知道人家已經把他當作了甕中之鱉,在須彌空間養足精神後,他遁出了溫泉山,結果剛一出現,就聽有人大叫,“在這兒呢…他在這裡…”
不僅如此,還有人敲鑼打鼓示警!
看着許多手持弓箭、斧頭、擀麪杖的人瘋狂朝他聚攏,這其中有青壯獵戶,有婦女老人,甚至還有半大的孩子,這他忽然產生一種淹沒在“人民羣衆的汪洋大海中”的感覺,當然了,這個感覺在他臉上很快化成了譏諷之色。
除了這些凡人,最先奔來的是兩名築期修士和十幾個煉氣期修士,看穿着打扮應該屬於千秋部族的,秦川既然決定大開殺戒,就先拿這些人開刀,至於那些凡人,只要攻擊他的同樣也不會放過。
塵沙青光葫護住全身,儘管這些人在他眼中都是土雞瓦狗,但是出於謹慎,他還是做出了防禦。
那些品質低劣的法寶和法器打在青色光罩上,只能蕩起陣陣漣漪,根本破不開防禦,而他的破軍刺,在人羣中盤旋縱橫,不需要施展什麼高階的御劍術,只憑一些劈斬砍削,不大會的工夫,兩名築基修士和一羣煉氣修士都命喪當場。
那些婦女和半大孩子見到這些慘肢斷體,再也不敢向前涌,但是那些青壯卻是悍不畏死,有的開弓射箭,有的衝上來亂砍亂殺。
“找死!”破軍刺化爲十幾道刃芒,頃刻死了一片,再來,又是一地的碎屍,如此幾次,再也沒人敢上前。
“姓秦的,你喪盡天良,居然屠殺凡人百姓!”虯髯老者帶着十幾名築基修士趕到了,遠處還有不少光點迅速向這裡靠近。
“這是你們自找的!瀚海奸都該死!”秦川冷笑一聲,騰身飛上半空,把雀鳴笛取了出來,刺耳之極的聲音響起,首先受不了的就是那些凡人,一個個抱頭倒地痛苦的哀嚎,然後是那些築基期和煉氣期的修士,而那虯髯老者也只支持了片刻,放出一把飛劍斬來,算是他唯一的一次攻擊,然後也向地面上墜落。
破軍刺飛出,不停的收割着生命,除了那名老者,其它的修士一個不留,全部被斬殺。
剛把虯髯老者禁錮住扔進須彌空間,那名方臉中年修士已經率領着十幾人趕到,看到滿地的死屍,他眼中的冷意更盛,“你如此狠毒,就不怕遭天譴嘛?”
“呵!你們不遠千萬裡入侵瀚海,死的人何止億萬,要說天譴,怎麼也輪不到我吧?”
“休逞口舌之利,今天我等就爲這些百姓除害,大家一起上!”
十幾人分成了三波,成品字形站位,隨着方臉修士的一聲令下,立即開始攻擊。
秦川當然不會傻站着捱打,御使鯤鵬飛靴一個大範圍的弧旋,然後向高空飛去,剛飛出二十餘丈,被忽然出現的空間屏障所阻,而那些修士的法寶分三路擊來,配合的極爲默契。
塵沙青光葫的防禦力極好,但是面對如此多的法寶肯定是防不住的,所以只有選擇閃避。
鯤鵬飛靴的性能早就被他完全開發了出來,身形微頓,然後向下急墜。
“不要讓他遁地!”方臉修士大叫一聲,同時再次凝聚了一道空間屏障,而那些修士的法寶也尾隨而至。
忽然,秦川身形一晃,化爲了六道身影,然後一鬨而散,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一時間根本無法分辨。
這一羣修士明顯訓練有素,並沒有因異變而亂了陣形,每兩三人攻擊其中一道人影,眨眼間有五道化爲了熒光。
“他在那裡!”方臉修士一邊指揮,一邊也操縱法寶攻去。
三兩件普通法寶還攻不破塵沙青光葫的防禦,秦川脫離了圍攻,終於有了反擊的機會,御使着鯤鵬飛靴四處遊走,同時怒海魔音曲又吹奏了起來,詭異的音波直鑽入識海,元神產生了共振,彷彿大海上的小舟顛簸不休。
修爲越高,元神越穩固,方臉修士作爲後期大修士,受到的影響最小,有兩名元嬰也勉強可以支撐,但是其它人就不行了,一個個捂着頭痛苦不已,再也無法集中精神操縱法寶攻擊。
秦川一直沒有收回破軍刺就是等的這個時機,無數劍絲帶着破空之聲向這羣人切割而來。
生命受到了嚴重威脅,這些原本還算淡定的修士立即各施手段以圖保命。
化劍之絲向來是高階劍修最常用的羣戰技能,普通的遁光根本無法閃避開,所以最先倒黴的就是那些試圖閃避的傢伙,慘叫聲不斷,有兩人被劍絲切下了腦袋,還有一個頭皮被切掉了一塊,反而是原地用法寶或者符籙防禦的修士都保住了性命。
“不要亂,注意陣形!”方臉修士顧不上攻擊秦川,操縱他的錘型法寶擊向破軍刺,意圖阻止破軍刺的二次發威。
秦川嘴角微翹,擒賊先擒王,他的目標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雙臂一振乾坤鐲,兩道霹靂擊向方臉修士。
方臉修士剛剛側身閃過,一根粗大的手指戳向了他的腦門,他急忙一偏頭,險之又險的躲過,突然,一陣電弧爆響之聲傳來,破軍刺竟然擺脫了他的寶錘,幾乎瞬移般到了他身後,隨即凌空劈斬。
倉促之下,他招出了一面寶盾防禦,寶盾被一擊而破,而就在這個當口,心中警兆疊起,心知不妙,寶甲瞬間綻放出絢爛的光華,同時身前浮現一道青色光牆。
兩層防禦,足以抵擋僞靈寶一擊,但是作爲致命一擊的手段怎麼可能是普通貨色?
九道粗大的電蛇摧腐拉朽般洞破了青色光牆,極品寶甲防禦力不錯,但是被這些電蛇肆虐後,已然寶光黯淡,而方臉修士毛髮倒豎,渾身顫抖,幾乎動彈不得,破軍刺如同伺機而動的毒蛇,再次出現在他的身後。
千鈞一髮之際,兩把飛劍從斜刺裡飛出,擋住了破軍刺,發出飛劍的人,正是那兩名元嬰修士。
方臉修士並沒有因此而脫離危險,不知何時秦川已經離他不過數丈,騰出右手先是一個狂龍裂天擊,將對方轟的飛出數丈,隨即又是一個大腳丫踹了出去,這一腳是根據通天擒龍手創造出來的,某人將其定義爲“天殘腳”。
那些恐懼魔音貫耳的修士早已遠離了戰場,根本來不及救援,能出手救援的只有那兩名元嬰,其中一人拼命糾纏住了秦川,而另一人則接住了被大腳丫踹中,像破麻袋一樣墜落的方臉修士,然後迅疾向遠方遁去,直到離開了攻擊範圍,這纔有時間查看他們首領的傷勢。
此時的方臉修士,胸骨肋骨碎了大半,皮膚灼傷嚴重,元嬰也受到了損傷無法遁出,一條命已經去了七成,就算能救活,修爲也必然大降。
秦川沒能擊殺目標,把怒火全撒在了阻攔他的傢伙身上,塵沙青光葫忽然發出灰白之氣。
那人不知厲害,匆忙凝聚一條風龍意圖將灰白之氣吹散,但是這風龍幾乎對這灰白之氣不起作用,甫一被灰白之氣包裹,立即感覺身體僵硬,行動大受限制。
心知不妙,迅速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隨機傳送符,但是還來的及激發,一根手指已戳在了其腦殼上,元嬰剛剛遁出就被活捉。
抱着方臉修士的那名元嬰,目睹了同伴的慘死,又掃了一眼聚攏過來的殘兵敗將,心中的悲憤溢於言表,什麼叫出師未捷身先死?說的不就是眼前的情況嘛?更憋屈的是對方只是一名金丹期修士,如果瀚海修仙界都是這種妖孽,佔據瀚海的計劃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撤!”眼見秦川又衝了過來,他急忙命令撤退,其它人早就等他這句話,頃刻間作鳥獸散。
“便宜你們了!”秦川還有事要做,所以放棄了追擊。
地面上有成千上萬被魔音震暈的人,對於千秋部族的那些修士,無論修爲高低,一個不留全部斬殺,至於凡人,他還是做不到辣手無情,不過給他下毒的那一家老小,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血洗溫泉山後,找了個地方對那名虯髯老者進行了搜魂,心中的疑團迎刃而解。
慕容恪對於千秋部族來說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是他們的精神領袖,當初殺死慕容恪的事根本無法保住秘密,當事情傳到這裡後,秦某人的畫像就被當成了唾罵的對象,而這樣的畫像幾乎家家都一份,所以他一出現就被人認出來了。
至於秘庫,在認出他之後就被緊急搬遷了,千秋部族的另一位金丹帶着二十餘位資質優秀的子弟藏匿在溫泉山不遠的千里針葉林中,萬一事情超出他們意料,那些人就是未來東山再起的種子。
瞭解了這些情況後,秦川二話不說,立即向針葉林飛出,如果這些人不死,他寢食難安!
等他趕到藏匿地點後,發現還是遲了一步,從地上留下的痕跡來看,他們離開的時間並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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