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莫要看現在她們二人關係惡劣,以前兩個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因爲齊振升,兩人反目成仇了?”
“沒錯,聽說齊振升對皇甫師妹霸王硬上弓,還是柳仙兒那個小狐狸精幫的忙!”
“你是說皇甫失身了?”秦川騰的一下站起來,臉色難看之極。
“這個…在那種情況下,失身肯定是難免的,妹夫,你要想開一點,反正那個齊振升死在你手,也算是遭了報應!”
秦川現在越發明白了一個道理,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不管水夢春話裡有幾分真,都成功在他心裡紮了一根針,儘管他和皇甫夜雨只是契約夫妻。
正在他想着怎麼打發這個禍水的時候,一聲輕笑傳來,“嘖嘖,六師姐,七姐夫,你們倆同處一室真讓人想入非非啊!”一個女子閃身進入了靜室,正是剛纔話中的女配角柳仙兒。
“小八,你可別胡說,我是來找小七的,結果小七不在,順便和秦妹夫聊了幾句!”
“是嘛,那也不用酥`胸半露啊!”柳仙兒玩味的盯着水夢春,突然向前伸手猛的一扯,那精美的銀色肚兜被扯下,一對小白兔彈跳了出來。
“小狐狸精,你發什麼瘋!”水夢春怒了,也不忌諱春光大露,伸手如電去抓柳仙兒的衣服,二女就在這狹小的靜室中鬥了起來。
秦川躲在牆角,一邊看二女撕扯,一邊暗中傳音給司徒無悔,“前輩,這柳仙兒來多久了,你也不提醒一聲!”
“呵呵,有什麼可提醒的,你又沒做壞事,嘖嘖,多好的機會讓你浪費了!”
“老白,你剛纔幹嘛去了!”
“本主,你得理解,我其實也是男人!”
“艹…”
秦川無語了,不過他馬上被眼前千載難逢的一幕吸引了,兩個女人居然摟抱在了一起,然後你扯我的衣服,我撓你臉,水夢春身上已經不剩多少布料了,柳仙兒也是該露的不該露的,都露出了大片。
“嘖嘖,真特嘛是尤物啊!”感覺鼻子裡有東西流出,一摸之下,果然是鼻血。
正在二人廝打最激烈的時候,一聲怒喝響起,“住手!”
“皇甫你回來了!”秦川尷尬的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
秦川把她拉到屋外,把事情的大致經過說了一遍。
“你信她的話嗎?”皇甫夜雨盯着秦川的雙眼。
“明知不可信,但是心裡總是酸溜溜的!”
“噗嗤!”皇甫夜雨忽然笑了,“看在你實誠的份上,回頭給你細說,我先把這兩貨打發了!”
事實上不用她勸解,那二位也不會再打了,剛纔的那番廝打,不過是多年積怨的一種宣泄,水夢春換了身衣服,冷哼一聲離開了,讓人意外的是柳仙兒居然沒,“師姐,我要把十幾年前的那件事說清楚!”
“有什麼可說的,我不想聽!”
“在當初在那種情況下,你覺得安然脫身真的那麼容易嘛?”
皇甫夜雨一愣,那件事後她想了許久,的確有蹊蹺的地方,不過因爲是她心中永遠的痛,所以一直迴避這個問題。
“讓她說吧,說清楚了,大家的心結也就都放下了!”秦川覺得事情肯定有隱情,別的不說剛纔柳仙兒的表現就有問題,如果要捉姦在牀明顯時機不對,而且剛纔那番作爲更像是維護皇甫夜雨,二人不是有舊怨的嘛?
皇甫夜雨沉默,柳仙兒整理了一下衣衫,神態從未有過的鄭重,“我承認,當初接近齊振升沒有考慮你的感受,不過那時你已經不願意和他來往了!”
“哼,你覺得我是在意那個嘛?”
“你是在怪我把你騙出來才讓齊振升有機可乘的吧?這一點我也承認,當時我也是被逼無奈,齊振升要破我元陰,你知道那時我還沒築基,過早破身不利於以後修煉,最後實在沒辦法才答應把你騙出來,只是沒想到他居然如此下作,給你下了軟骨散,然後對你用強!”
“既然你承認了還有何話說?”
“你還記得後來齊振升的表現嗎?”
“你是說那是你搞的鬼?”
“沒錯,我在上風頭撒了些‘縮陽粉’,然後又在竹林中放了一把火!”
“原來那火是你放的!”皇甫夜雨的神色終於緩和了下來,她清楚的記得齊振升要對她施暴,但是忽然發瘋似的大喊大叫,而後那把火成功引來了師父和師姐。
“師姐,我柳仙兒雖然做事不擇手段,但是當初你像親妹妹一樣待我,這一點我始終沒忘,這些年處處和你爭勝,卻沒有害你之心,這一點你承認吧?”
皇甫夜雨長出一口氣,像忽然放下一個沉重的包袱輕鬆不少,“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師姐!”
“你別叫的這麼親熱,雖然我們不必再像仇人一樣彼此敵視,但是想回到以前,你覺得還有可能嗎?”
柳仙兒漠然,自從發生那件事後,她就失去了唯一的朋友,師父對她冷淡,師姐不拿正眼瞧她,然而她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修仙者哪個不是爲了修煉資源不擇手段?自己不過想走條捷徑而已,如果非要說有錯,也只是選錯了對象,但是今天所作所爲又是爲了什麼?她忽然有些迷茫了,難道就是爲了找回那虛無縹緲的姐妹之情?
兩人都不再說話,秦川只好開口了,“二位,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你們這也算是冰釋前嫌,我建議爲了友誼乾一杯!”
皇甫夜雨瞪了他一眼,轉頭對柳仙兒道:“師妹,我就不留你了!”
柳仙兒也恢復了往日的風情,“師姐,你可要看住了,秦姐夫可不是個老實的主!”
“柳仙兒,你再敢挑撥離間,小心我扒光你的衣服!”
“咯咯,說出心裡話了吧!”說完扭動腰肢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忽然想到了什麼,“後來我聽齊振升說,軟骨散是水夢春給的!”
話音未落人已遠去,皇甫夜雨再次沉默了。
秦川暗暗嘆息,這大門派裡的齷齪事,簡直比後宮戲還要複雜,略略收拾一下,取出酒菜,“要不要一醉解千愁?”
“你打算灌醉我?”
“又被你猜中了,女人太聰明不好,難得糊塗…”
“難得糊塗…有道理!”皇甫夜雨似乎真的想通了,坐下來和秦川對飲起來。
酒有時候是個好東西,藉着酒意會將一些鬱結之氣發泄出來,皇甫夜雨沒有動用法力解酒,當酒意上頭,壓抑的本性暴露了出來,又是哭又是鬧,哪裡還有一點雍容魅惑嫡仙子的味道?
聽她嘮嘮叨叨說了許多小時候的事,又聽她腹誹二師姐和二姐夫其實並不幸福,然後爆料其實四師姐根本不是什麼小家碧玉,而是一頭“母老虎”云云,總而言之,說了許多八卦新聞。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消停了下來,看看懷中美人的臉,沉靜而動人,偶爾的蹙眉反而更顯生動,秦川沒有生出一點邪念,反而有點痛惜和憐愛,這是個成天把自己包裹起來的內心孤獨的女人!
抱着把她送回閨房,幫她蓋上薄被,又命侍女小心伺候。
秦川不知道的是,他走後不久牀上的女子睜開了雙眼,原本的醉意朦朧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慧黠之光,而後臉上忽然浮現一層紅霞,那神情分明是戀愛中的少女纔有的模樣……
次日晚間,皇甫夜雨到來靜室,“明天是五師姐開府的日子,要穿的正式點,你試試這件儒袍合不合身!”
“哦,等會我再試!”
“你現在就試,不合適現改還來的及!”
秦川感覺這個女人有點怪怪的,換上了嶄新的月白色劍袖儒袍,不得不說某人臉長的一般,但是這身條不賴,佛靠金妝人靠衣裳,用來形容他現在十分合適,一股儒雅出塵的氣質馬上被襯托了出來。
“這衣服做工不錯,從哪買來的,幫我多買幾件!”
皇甫夜雨一陣氣苦,這可是她一針一線親手縫製的,“哼,你靈石很多嘛?明天說話注意分寸,不要給我丟臉!”說完粉袖一甩,悻悻的離開了。
“這女人怎麼翻臉比翻書快?”
“秦小子,以我過來人的眼光,你麻煩大了,哈哈…”識海中傳來司徒無悔的大笑聲。
“前輩,對於你這方面的眼光,我深表懷疑!”
“臭小子,我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都多!”
“吹牛吧,你以前都是在天上飛的!”
……
第二天,開府儀式正式進行,場面隆重而奢華,紅塵宗的不少高層出席了慶典,親朋故舊來了數百號,其中不乏高階修士。
秦川被皇甫夜雨拉着四處應酬,這其中熱情者有之,敵視者有之,更多的是敬而遠之,爲何會這樣,他心知肚明!
沒人會在這個時候鬧事,因爲這不僅關係到竹節峰的臉面,更關係到紅塵宗的臉面,所以一天順順利利的過去了。
“呼…終於結束了!”秦川揉了揉笑僵了的臉。
“你不喜歡這種應酬?”
“恩,太多的虛情假意,容易滋生負面情緒!”
“我也不喜歡,可惜有些事必須要做!”
“說的也是,沒有其它的事,明天我要走了!”
“幹嘛這麼急着走?”
“你這是打算挽留我嗎?”
“說說客氣話而已!”皇甫夜雨嫣然一笑,那笑容如盛開的牡丹,光彩四溢!
“傷自尊了!”秦川臉上滿是悲慼之色,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
晚間,竹節峰山腰的七號院中響起了琴笛合奏,樓臺會,十八相送,化蝶,琴聲悲喜纏綿,笛音婉轉悠揚,一曲“梁祝”被演繹的淋漓盡致。
八號院,柳仙兒站在窗前,美眸中不自覺落下了淚珠,“師姐啊,想不到你動了真情,希望能有個好的結局…”
次日,皇甫夜雨送別秦川,“如果…你覺得…咱們…算了,路上小心!”有些話還是難以啓齒。
秦川呵呵一笑,忽然走上前攬住她的腰肢,然後大嘴覆蓋上了去。
“嗚嗚…”皇甫夜雨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然後任由對方的舌頭在自己口腔內肆虐,最終和自己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
許久之後,二人分開,“好好修煉,要緊守婦道知道嘛?”
“管好你自己吧,咦…你的逐影梭呢?”皇甫夜雨發現秦川居然打算御劍而行。
“呵呵,御使逐影梭怎麼釣魚?我一路高調而來,又呆在紅塵宗幾天,想來他們也差不多該到了!”
“你這又何必,老實找個地方隱居幾年不好嘛?”皇甫夜雨不無擔憂的道。
“我就是想看看誰要殺我,躲在角落裡的毒蛇纔是最可怕的!”
“看來你是早有準備了,不過修仙界能人輩出,你還是要小心點!”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說遠御劍向遠方飛去,皇甫夜雨駐足良久,直到看不到人影才返回了自己的院落。
秦川御劍飛行了半個多時辰,逐漸離開了萬丈紅塵宗的範圍,正當他以爲這次引蛇出洞計劃又要破產之時,司徒無悔的聲音傳來,“秦小子,這次你玩大了,一次來了三個元嬰,其中一個可能是元嬰後期。”
“哦,那就先溜溜他們!”說完取出逐影梭。
他這邊剛坐上飛行法寶,破空之聲傳來,三道遁法分三個方向包夾而來,最快的一道青色遁光已經在目力所及的範圍內。
逐影梭一旦啓動,速度就非修士遁光可以比擬,三道遁光撲了個空,立即也換成飛行法寶追了上去。
一前一後兩件飛行法寶,在雲霧中穿梭,雙方距離始終保持在十里左右,後邊的黑色戰舟非常威猛,但是速度上明顯差了一籌,照此下去根本不可能追上,但是戰舟上的三人似乎並不打算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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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奇怪的是,逐影梭明明有機會甩開對方,卻偏偏保持着勻速飛行,而後方明明不可能追上,卻仍然緊追不捨。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逐影梭忽然改變方向,因爲至少有七八名修士在前方攔截,而他剛改變方向不久,又四人擋住了去路,前有攔截後有追兵,眨眼間形成的一個巨大的包圍圈,然後包圍圈迅速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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