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理論和經驗上來講,靈丹師到了八品左右,便可以嘗試煉製仙丹了,雖然有很大機率可能都是失敗,但若是有仙級丹爐和仙級火種的話,也會有一定的機率成功。
一旦煉製仙丹的成功率能達到三成,也就意味着這個煉製仙丹的靈丹師,直接跨越了靈丹師和仙丹師之間的溝壑,成爲了一品仙丹師,也就是一品丹王。
吳巖從那‘玉’簡中得知,靈墟‘藥’谷禁地的第一層,裡面生長的絕大多數都是靈草和靈樹果,只有極少數有天然禁制或者人爲佈置下的一些強**陣的地方,纔會有一些一級仙草。
那些一二三級的仙草,應該是在第二層的禁地內,而四五六級甚至更高等級的仙草,自然是在第三層之中。
衆人閒聊之中,吳巖自然對禁地內爲何會有境界限制的事情隨口的問出,想不到那周當修爲雖然不怎麼樣,但居然是個百事通,神神叨叨的告訴了吳巖不少信息。
傳聞,靈墟‘藥’谷禁地,共有五層。但是,從發現靈墟‘藥’谷禁地至今,還從來沒有人打開過第五層的禁地。而第四層的禁地,也只被打開過一次。
那一次,就是靈墟城的城主楊善,在修爲達到合體初期圓滿境界,始終無法突破的時候,無奈之下,聯合了當時靈墟之地修爲最高的四名宗主,以及靈墟之地唯一的一名七級陣法師獨孤經丘,六人合力破開了第四層禁地的陣法,然後闖進去奪取了幾株七級仙草和一株八級仙草。
也正是因爲那一次的強力破禁,才導致了整個靈墟‘藥’谷禁地的某種可怕的天然禁制被觸動,使得化神期以上境界的修士,再也無法進入靈墟‘藥’谷禁地。一旦他們闖進去,那靈墟‘藥’谷禁地中就會降下極其可怕的毀滅劫霧,把煉虛期修士直接吞噬毀滅。
就在衆人閒坐聊天時,大廳外陸陸續續走進了不少修士。從他們穿着較爲雜‘亂’的情況來看,這些人並非是煉丹師聯盟的人。這些人一進到‘交’流大廳,便徑直走到了中央的那座高臺上。
此時,所有閒聊的靈丹師們,都不由自主的停止了‘交’談,面上故作清冷,但目光中卻有隱藏的極爲熱切的表情,悄然打量着高臺上進來的這些修士。
很顯然,這些人便是即將來此僱傭煉丹師的那些僱主們了。
吳巖也很是好奇的向高臺上望去。不過,很快他就有些失望了。來的這些人,修爲最高的也不過只有化神中期的修爲,甚至不少都只有元嬰期的修爲。
想來,這些人應該不是四大三級宗‘門’內的人。這些人在高臺上的一排排座位上坐下後,目光便很直接的開始掃向下方四面五個‘交’流區的靈丹師們。
吳巖的判斷果然很準確,這些人的目光在六品靈丹師的區域一掃而過,幾乎根本沒有什麼停留便直接轉到了其他區域去了。
此時,六品靈丹師區域的**名靈丹師,一個個全都‘露’出了極爲失落的表情。到了此刻,他們才似乎意識到問題出現在哪,先前的興奮此時已是無影無蹤。
吳巖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此刻一點不覺意外,更沒有什麼失落之‘色’顯‘露’。不過,爲了這次靈墟‘藥’谷之地掠奪仙草的計劃更爲穩妥,吳巖也盤算好了對策。
他肯定還是要尋找一個勢力既不是太強,也不是太弱的僱主加入的。他方纔在與其他煉丹師‘交’流的時候,便打聽清楚了通行金簡的真正用途。
原來,這通行金簡,不僅僅只是一個能進入靈墟‘藥’谷的身份證明,還具有從靈墟‘藥’谷禁地中被傳送出來的用途。身上只有攜帶這通行金簡,才能夠通過傳送陣進入靈墟‘藥’谷禁地,同樣,也只有佩戴這種通行金簡,在那禁地關閉之前,才能夠從裡面的任何地方直接被傳送出來。
這種通行金簡,珍寶閣是在一年前開始配發出來的,也就是說,從一年前開始,萬珍商會就在籌謀此事了。只不過這件事被掩蓋的非常嚴密,這才導致了靈墟之地的修士,從來沒有意識到此通行金簡的真正價值。
有一點吳巖卻很是想不通。這萬珍商會到底在打着什麼樣的主意,爲何要提前一年把其中的一萬枚通行金簡以極低的價錢放出去,如今在靈墟‘藥’谷禁地即將開啓的時刻,才放出消息?
難道他們內部知道此事的人,不會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晚輩或者弟子之類的親信,然後把這些通行金簡囤積起來,在這時候高價拋售嗎?
畢竟,如此以來的話,自然便可得到大量的極品靈石了。但若真是如此的話,像那日在‘藥’山鎮擺地攤的張堅,也根本不可能得到這種通行金簡。
其實,吳巖所不知道的是,萬珍商會內部知道此事的幾人,的確都這樣做了。但是,爲了掩人耳目,還是有一批這種通行金簡,真被以極低的價格投放了出去。只可惜,這消息掩蓋的太嚴密,以至於纔出現了現在的情況。
那幾名‘私’底下幹這種事情的人,根本不敢去四處收購這些通行金簡,畢竟,他們也怕消息一旦走漏,商會的宗主萬重山追查下來,他們恐怕就要倒黴了。
此事可是關聯着萬重山能否得到那“升元化仙草”,能否突破至合體期境界的大事,甚至很可能還有更深層次的因由,誰敢‘亂’來?
而這種通行金簡,在其真正的價值沒有公開之前,其用途也僅僅只是一枚記錄着靈墟之地鉅細事情,刻錄了一副靈墟之地詳細地圖的‘玉’簡而已。一般靈墟之地的人,自然不會需要這種東西。而才從天洲大陸傳送過來的那些修士,一個個身上也不可能有多少極品靈石,誰會沒事‘花’如此高價購買一枚這種‘玉’簡?
過了數刻後,那高臺上已經聚集了差不多千人左右的樣子,已經佔滿了高臺上的座位。而到了此時,大廳‘門’口終於再沒有任何人進來。
吳巖的目光始終在留意着高臺上進來的這些人,忽然,幾個熟悉的身影落入了吳巖的眼內。
在高臺的一角,吳巖竟然見到了當初在天洲廢墟大陸曾有過一面之緣的俞清滄一家三口。這一家三口,此時哪裡還有當日的落魄?他們如今看起來紅光滿面,氣‘色’極好,身上更是穿着清一‘色’藏青‘色’袍服。此刻他們都坐在了一名神情漠然的中年修士旁邊。那中年修士的着裝跟俞清滄所穿的一般無二,旁邊還有幾名穿着同樣袍服的青年修士。
那中年修士修爲在化神中期模樣,其餘幾名青年,修爲在元嬰後期和化神初期之間。就是俞清滄夫‘婦’二人,此時也已是元嬰中期的修爲。這才近一年未見,想不到兩人竟然都突破了初期,進入了元嬰中期的境界。
就是他們的‘女’兒俞婉兒,此時也已是結丹初期修爲,而且,她臉上的那塊巴掌大小的胎記業已不見,此時哪裡還有任何醜怪模樣,活脫脫恢復爲青‘春’靚麗的美少‘女’。
其實當初在天洲廢墟大陸,吳巖就察覺到此‘女’似乎經過了極其高明的易容,此刻看來,吳巖當時的判斷果然不假。想想也不奇怪,在天洲廢墟那種地方,俞婉兒若真是顯‘露’出現在這種姿‘色’,恐怕早被不懷好意的高階修士強行搶奪爲‘侍’妾鼎爐了。
俞清滄一家三口,顯然都沒有料到會在這種地方見到吳巖,當他們的目光落在吳巖身上後,頓時變得有些吃驚和不敢相信起來。
顯然,他們之所以不敢相信,皆因吳巖現在的修爲看起來只是結丹後期而已,但是當初在天洲大陸,吳巖可是實打實的元嬰中期修士,而且在三人的眼中,吳巖甚至已經被定‘性’爲化神期的前輩高人。
見到吳巖後,那俞婉兒雙目頓時便是一亮,當即便跟她父母說了幾句話,神情間又是急切,又是嬌羞的模樣。
那俞清滄微微沉‘吟’猶豫了一下後,便在那化神中期的中年修士旁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並伸手向吳巖這邊指了指。
那中年修士臉上頓時‘露’出了一聲詫異之‘色’,目光向吳巖身上轉來,同時神識也微不可查的掃到了吳巖身上。那中年修士似乎對自己的修爲和神通極爲自信,所以神識從吳巖身上掃過時,雖然極爲隱秘,但卻相當的霸道和肆無忌憚,這令吳巖原本因見到俞清滄一家而升起的一絲欣喜,頓時化爲烏有,臉‘色’也當即‘陰’沉下來,變得面無表情了。
隨着那中年修士皺眉的點了點頭,低聲跟俞清滄說了幾句什麼話後,俞清滄夫‘婦’都有些愕然,但還是從高臺上下來,向吳巖這邊走了過來。
“吳道友,想不到能在這裡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哈哈,俞某剛纔還真有些不敢相信呢。”走近後,俞清滄很客氣的向吳巖拱了拱手,招呼道。
俞清滄的‘婦’人萬珍,客氣的跟吳巖見禮後,神情便有些淡然的站在了俞清滄身後,然後便有些詫異的開始上下打量吳巖。
那化神中期的中年修士,乃是俞家的當代家主俞清樑,俞家因爲沒有化神後期修士坐鎮,如今還只是一級家族,但實力卻堪比二級宗‘門’家族,所以那俞清樑頗有些傲然自負。他方纔從俞清滄口中得知了吳巖的事情後,曾仔細以神識在吳巖身上掃過。俞清滄當時把自己猜測吳巖是化神期修士的事情告訴過他,當時他也很吃驚,所以纔有此一試。
不過,經俞清樑反覆以神識掃過吳巖身上後,他很肯定的告訴俞清滄,吳巖現在就是結丹後期修爲。在他看來,吳巖應該是在天洲廢墟大陸遇到了什麼事情,這才導致了境界跌落。
他把自己的判斷告訴了俞清滄夫‘婦’。而俞清滄夫‘婦’對他的判斷,自然深信不疑。是以,此時俞清滄夫‘婦’表面看似對吳巖異常客氣,但實際卻顯得有些疏離了。--32523+d+244762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