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巖和邪雲雅二人,此時的‘交’手,速度之快,‘肉’眼或者神識均已經無法看清。
二人化作的一道黑影和一道由青轉白的白影,重重疊疊,根本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來。那黑白兩個光點‘交’織在一起,帶起的不同黑白二‘色’的光芒尾羽,就像太極的‘陰’陽魚一般,使得這戰鬥竟漸漸有了太極的韻味。拳影掌影,‘交’相輝映,盤旋纏繞,根本已經無法分辨孰強孰弱。
衆人看的目眩神馳,如癡如醉。
似這等近身以煉體術修成的‘肉’身搏鬥,帶有着原始戰鬥的狂野和快感,的確很容易引動起人們心底壓抑的最原始狂暴的情緒來。
就連退出了戰團的軒轅傑,此時也是雙目微眯的全神貫注觀看着二人的比鬥,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吳巖和邪雲雅兩人你來我往,不知硬碰硬的打了多少回合。
便在這時,只見纏鬥在一起的二人,忽然間身上同時光芒大放。
嘭!
兩人的身影同時一凝,拳掌‘交’擊在一起,已經因魔元力狂暴涌動而使得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一盞烏黑明燈的吳巖,身體陡然如同炮彈一般,向後飛出。
那邪雲雅,卻凝在了半空,體表的光芒,越來越亮。她此時收回了雙掌,目中透着極度狂喜之‘色’。
那亮起的光芒,漸漸變成一團‘乳’白的光芒,接着卻忽地由白轉青,把她整個人包裹在最中央,使她看起來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青‘色’巨蓮中央的蓮心。
就見,邪雲雅的頭頂眉心之處,憑空出現了九點青光,如同青翠‘欲’滴的寶石一般,散發出耀眼奪目的光彩。
吳巖的身形穩住,目‘露’驚異之‘色’的向邪雲雅望去。
這時,正瘋狂嘶喊的觀衆,也全都停下了呼喊,呆呆望着出現異變的邪雲雅。
邪雲雅收起臉上的狂喜之‘色’,嬌軀此時已經重新恢復至先前未暴起前的樣子。只見她此時感‘激’的望着吳巖,向其深深的躬身施禮,道:“雲雅多謝吳兄今日大恩。若非吳兄此番以無上魔體,引動的雲雅的道胎內沉寂的蓮種活轉,打開了九竅青蓮神眼,徹底‘激’活了雲雅的道胎,雲雅不知還要多久才能突破桎梏。吳兄當之無愧乃本屆獵海對戰考覈比斗的第一名!雲雅要去覓地突破,吳兄,謝謝你!雲雅告辭!”
想不到,這邪雲雅竟在此番‘交’手之後,青蓮道胎徹底被‘激’活,一舉要突破桎梏,進階更高境界了。
吳巖點了點頭,道:“恭喜雲雅小姐,請!”
邪雲雅目光掃過整個比鬥場,微微一笑,擡起雪白‘玉’足,向虛空跨出一步。她的人影一閃之下,已出現在數十丈外。那裡,恰好有一朵青‘色’蓮‘花’,憑空顯化,托住了她的‘玉’足。她再次跨出一步,又是數十丈遠處,顯化出一朵青‘色’蓮‘花’,托住其‘玉’足。
一步一青蓮,天涯咫尺間。
這便是青蓮道胎徹底被‘激’活之後,掌握的一‘門’特殊遁法。
眨眼間,風姿絕倫的邪雲雅,就那麼的一步一步,橫踏虛空,消失不見。
至此,整個獵海訓練考覈令主對戰,徹底結束。
吳巖當之無愧的獲得了這考覈的第一名。
在玄鴉道人傲然的凌空舞動陣旗,打開青‘色’竹簡,當場宣佈了整個比斗的名次和戰績值積分後,萬衆呼嘯,共贊盛舉。
整個比鬥場,一片沸騰。
當然,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愁。
端坐在庚金宮的閻家賭坊坊主閻經,此時臉上帶着如喪考妣的表情,呆呆望着場內被萬衆呼喊着名字的吳巖。
八十顆極品魔晶,四千高階靈石,四千高階魔晶石。如此龐大的一筆賭注,已經相當於這次比鬥考覈,整個賭坊收入的五成之數。
這還沒有去除壓在吳巖身上的其他零散的賭注。
此次,閻家不僅在這賭檔之上,徹底因吳巖這匹大黑馬的殺出而損失慘重,而且因吳巖取出的大衍劍意種子,閻家在其他方面的損失更重。
爲了保住那大衍劍意種子,閻家高階修士已經損失過半。可這又怨得誰來?
“賠賭注!賠賭注!”
不知是誰率先喊出了這句話,反應過來的數萬觀戰的修士,同時把眼向閻家賭坊一干修士望去。
吳巖這次獲得第一名,可不僅僅贏得了一個對戰考覈的第一名而已,更不僅僅得到了數百點戰績值而已,他贏得的最大一筆收入,還是他對自己無比自信的豪狂押賭。
當初想要看吳巖笑話的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把吳巖押賭之事,當成笑話的當衆說出,此時,卻成了吳巖收穫萬千修士瘋狂崇拜的盛舉豪情。
吳巖在收取了對戰考覈的相應獎勵,本身獲得的一百五十點戰績值,以及第一名的三百二十點戰績值,共計四百七十點戰績值後,算上當初剛來獵海訓練大營,教訓了須彌宗十五個不開眼的傢伙,獲得的十四點戰績值,他的戰績值已經達到了恐怖的四百八十四點。
四百八十四點戰績值,意味着他現在還沒有參加獵海大戰,卻已經獲得了四千八百四十點獵海功績值了。
只要前往獵海城的獵海獎勵大殿之內,以獵海令接受殿內特殊禁陣的賜靈儀式之後,便可把這些戰績值直接轉換爲功績值。
這個數目的功績值,幾乎已經相當於往屆獵海大戰之中,前五戰隊的獵海功績值了。
其他中階戰隊令主,都無比眼紅的看着站在戊土宮中央,被萬衆矚目的吳巖,面‘色’各異,滋味雜陳。
當然,也有高興大笑的。天算子當初押了五十塊高階靈石在吳巖的身上,這次也翻了四十倍,直接收穫了兩千塊高階靈石。
吳巖儘管不喜歡出風頭,但這種被萬衆矚目的感覺,還是令他生出一股說不出的痛快和豪情來。他目光淡然的望着閻經,等着他把賭注送來。
在山呼海嘯的呼喊聲中,閻經又怎能悄悄離開?他苦着臉,手中提着數個儲物袋,往戊土宮走去。
“吳前輩,這些是四千高階靈石和四千高階魔晶石。還請前輩諒解,那極品魔晶,我們閻家的庫藏之內也沒有,暫時無法賠付給吳前輩。只等我閻家的老祖從外海回來,一定會全部償付給前輩。”閻經把手裡的數個儲物袋全都‘交’給了吳巖,臉上帶着一絲祈求的向吳巖道。
儘管對閻家沒有任何好感,甚至吳巖恨不能親手斬殺了閻家老祖閻縱,但吳巖卻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
吳巖是個有原則的人,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不假,但冤有頭債有主,他不會把仇恨發泄在無關的人身上。這閻經,並沒有得罪他,所以他並沒有太爲難此人。
接過了閻經遞上來的儲物袋,打開一絲縫隙,以神識查看了一番後,便舉了起來,同時,取出了當日閻家給他開出的賭票金簡,面‘色’淡然,向着四面所有的人大聲道:“諸位同道可以做個見證,今日,我吳巖已經成功的完成了當日押賭時的誓言,從無敗績,一舉奪取了對戰考覈的第一名。我吳巖當日喬裝化名吳山,在閻家賭坊押下兩顆極品魔晶,一百塊高階靈石,一百塊高級魔晶石的賭注。此賭票金簡,乃是閻家賭坊坊主閻經,親手爲吳某所篆刻,其內有吳某的‘精’血。吳某就在此‘激’發此金簡,驗明正身。”
說着,吳巖掐指一彈,一點‘精’血飛出食指,漂浮在了虛空之中。
閻經當然知道吳巖想要幹什麼,心中一片苦澀,但卻依舊依照規矩,取出一支金‘色’符筆,以特定手法,取過吳巖的那滴‘精’血,注入了吳巖掌中那隻賭票金簡之內。
當即,那金簡金光大放,憑空顯化出其內封印的當日押賭時,閻經親手所篆刻的符文。一道道的金‘色’符文字符,顯化在虛空之中。衆人看的清楚分明,絕做不得半分假。
“今日,閻坊主只償付了賭注之中的高階靈石和高階魔晶石各四千。各位副城主,還請一起來做個見證,檢查一番這些儲物袋之內的靈石和魔晶石品階數目。閻坊主,你沒有意見吧?”吳巖繼續大聲道,令的整個比鬥場內所有人聽的清清楚楚。
衆人屏息以待,對吳巖此舉越發感到佩服。有膽有識,光明磊落,果然不愧是對戰考覈獲得了第一名的戰隊令主。
閻經調整了心態,知道今日吳巖做的一點也不爲過。而且,他沒有趁機落井下石,完全追討價值更大的八十顆極品魔晶,給了閻家喘息的機會,已經算的以德報怨,仁至義盡。
“吳前輩放心,無論如何,我閻家必會償付剩下的八十顆極品魔晶,絕不會食言。”閻經大聲道。
四名副城主,全都走到吳巖身前,神識向儲物袋內一掃,片刻後,一一大聲道:“不錯,的確是四千高階靈石和四千高階魔晶石。”
“閻坊主,請吧!這賭票金簡,暫時只好還由吳某保管了。”吳巖大聲道。
閻經當即也不遲疑,提起金‘色’符筆,在金簡之內篆刻添加起一些文字來。大意自然是已償付了其中的高階靈石和高階魔晶石賭注,尚欠下極品魔晶石賭注未償付的內容。
篆刻好之後,吳巖向比鬥場內展示一番之後,這才收起賭票金簡的金光,把金簡重新收好,道:“閻坊主,吳某相信你閻家絕是那食言而‘肥’的家族,所以,煩勞坊主回去告知閻縛道友,早日把吳某的極品魔晶和靈甲歸還。”
閻經向吳巖深深一躬身,直起身後,把整個的脊樑‘挺’的筆直,大聲道:“是!晚輩一定把吳前輩之意,轉告本族家主。不過,本族的大能老祖能否在獵海大戰之前,迴歸獵海城,晚輩卻不敢保證,這點也希望吳前輩理解。”
吳巖點了點頭,不再多言,收起了儲物袋後,當即面‘色’平靜,向所有人一拱手,便昂然大步離開了比鬥場。--32523+dsuaahhh+244758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