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重新融合成功之後,吳巖猛然睜開眼,看到三個師兄全都站在面前,一臉關切的望着他,他便趕緊的站起身,驚喜的道:“風師哥,莫師哥,田師哥,你們都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三人欣喜的點了點頭,莫傲指着吳巖的鼻子怒道:“吳巖,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做到在四年時間中,由煉氣十一層一舉達到築基中期修爲的?”
五行峰發生瞭如此大事,莫傲似乎並不關心吳巖闖了多大的禍,反而用這種方式消解吳岩心中的顧慮,這讓吳巖大爲感動。
“莫師哥,這個,這個……小弟對不住你們。小弟沒能照看好五行峰,五行峰的大陣,不知道被誰動了手腳,現在大陣緊閉,就是有陣旗,也進不去了!”
“嗯?吳師弟,這大陣很好啊,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剛纔我還回去了一趟,發現裡面並沒有多少變化,甚至就連藥園裡的靈藥,都生長的非常好,可見你平時並無偷懶,照看的很好啊?你說什麼胡話?”莫傲聽到吳巖如此說,甚是詫異的道。
“什麼?!護山靈陣沒有被人動手腳?這怎麼可能?數個時辰前,明明是被人動了手腳了的,我……”
風含笑忽地推了吳巖一下,跟他使了個眼色,吳巖吃驚的搖了搖頭,慌忙停下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這時,數道強大的神念從不同的方向掃了過來,其中蘊含的強大靈壓,令在場的衆人全都感到心神一震,紛紛停下所有動作,不敢有絲毫異動。
緊接着,從四方飛遁而來數道遁光,眨眼間便到了眼前,遁光各自一斂,原地便出現了幾名門內的金丹期大修士來。
陰陽殿方向飛遁而來的,正是許久不曾露面的掌門真虛子。報曉峰方向飛遁而來的,則是一名灰袍老者和一名黃袍老者。金靈峰方向飛來則自然是金靈峰之主身穿一身金色袍服的金甲真人,火靈峰方向飛遁而來的,正是一身火紅袍服的丁火大長老,在丁火大長老的身後,還有兩人,一個是石中火,一個是丁炎。
丁火大長老一見眼前大片墨蝰妖藤張牙舞爪的在空中不停擺動着妖藤,冷哼了一聲,一揮手,五點指甲大的碧色火焰便朝着墨蝰妖藤之林落去。
風含笑,莫傲和田麒三人一見那碧色火焰,大駭之下,二話不說的抓起吳巖手臂,就向外飛遁而去。
四人剛剛落在距離那墨蝰妖藤之林七八丈遠的地方,吳巖臉色陡然便是一白,扭頭看時,只見三十二株墨蝰妖藤,吱吱痛苦的慘叫着開始燃起沖天的碧色大火,僅僅眨眼之間,便被燒成了灰燼!
吳巖痛惜不已的同時,臉上也帶着駭然和茫然之色。
丁炎卻是乖巧的站在丁火大長老之後,不過眼神卻不屑的向吳巖這邊瞥了瞥,沒敢說話。
“雕蟲小技也敢在門中獻醜。真虛子師弟,門中發生了殘害同門的事情,你這掌門爲何不聞不問,任由兇手逍遙法外?”丁火大長老毫不客氣的倒背雙手,冷聲向真虛子質問道。
真虛子衝丁火大長老一拱手,笑道:“丁長老說的是,我這不就是來擒拿兇手問責的嗎?”說着,他便扭頭朝向吳巖,喝道:“吳巖,你可知罪?”
吳巖正要回答,丁火大長老旁邊的那名身穿金色袍服的老者冷笑道:“何必如此麻煩?他既然殺害了本峰弟子,那就殺了他爲本峰弟子償命便是!真虛子師弟,諸位師兄弟,你們可是親眼看見,金師弟這三名弟子膽子可真夠大的,一回來便禁錮了我金靈峰十餘名真傳弟子,此等目無門規之行,難道不該治罪麼?”
此人一邊冷笑的說着這幾句話,一邊朝着金靈峰衆弟子走去,一擡手之下,便把一衆被傲奸呆三絕方纔禁錮的衆人身上的禁制全都解開,然後臉色冷森的望向風含笑,莫傲,田麒三人。
“自然,自然!風含笑,莫傲,田麒,你們三人可知罪?不管門中弟子之間發生了什麼樣的矛盾和誤會,都該彼此包容,相互諒解着來解決纔是,像你這等在師兄弟身上下禁制的做法,已經嚴重違犯了門規,爾等可知罪?”真虛子掌門厲聲向傲奸呆三人喝問道。
五行峰的四人此時都被眼前的陣仗給驚呆了。怎麼,一下子來了如此之多的長老?看情形,這分明就是來問罪的,而且,還沒等三人辯解,他們就開始給四個人定罪了。
“掌門,長老,此事其實是……”風含笑一見事情要朝着最壞的方向發展而去,當即向真虛子等人一拱手,就想辯解一下,誰知丁火大長老和金甲大長老卻同時冷笑了一聲,竟齊齊向四人伸掌擒拿而去。
兩人用的都是最基礎的法術風縛之術,似乎絲毫不在意三人會反抗一樣。
眼看四人便要落入丁火和金甲兩名大長老之手,只是此時另外的兩名一來之後便沉默不言的大長老卻出手了。
灰袍老者一揮手攔住了丁火大長老,黃袍老者一揮手則攔住了金甲真人。
“且慢,你們要抓風含笑,莫傲,田麒他們三個可以,這吳巖,誰也不準動!他對老夫的後人晚輩有贈築基丹之恩,何況此事先錯不在他,老夫要保他一命,誰有話說?”那灰袍老者冷哼了一聲,對真虛子等三人道。
“雷師兄,你也是爲吳巖這小輩而來?哈哈,那還真是巧了。老夫也要保他一命,老夫的一個弟子,跟這小輩有舊交,請老夫出手保他,三位師弟意下如何?”那名黃袍老者阻止了金甲真人之後,捻鬚指着吳巖向真虛子等三人微笑道。
在場衆人,誰也沒料到,兩位金丹後期的大長老,竟然同時是爲吳巖而來,要保下他一命!
真虛子露出猶疑之色,丁火大長老和金甲真人則各自捻鬚沉吟,石中火,丁炎以及金靈峰衆弟子則露出大爲意外之色,莫傲師兄弟三人卻是各自臉色微變的望向吳巖,而吳巖自己此時卻是一頭霧水的揉着鼻子,深感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