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你怎麼跑偏題了,咱們在說金雷門那位,怎麼繞啊繞繞到湖楊派一個名不見傳的小輩身上,那位咱們還沒說夠呢。”有人不滿道。
“噓,那個人咱們還是別說好了,他詭異得很。前日有人非議他正巧被碰上,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據說那人被當場嚇癱,回頭連比鬥都沒法參加了。”
“什麼?!這般大膽,他們可是應邀來咱們宗門比斗的賓客,在咱們的地盤對主家的修士動手,不太可能吧?上邊那幾位……竟也能忍?”有弟子不相信了。
“所以才說他邪門,那弟子的峰首去看檢查了,卻沒查出問題來,只說他受驚過度,並沒有實質上的傷害。可那弟子卻像發瘋一樣,死活不肯參加比鬥了,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誰也不見。聽說今日纔好,但是他的比鬥早就結束了。可惜一次直上青雲的好機會。”
那的確挺邪門的,寧夏又沒經受住一顆八卦的心又坐了下來。這期間還出了這樣的人物,怎麼都沒點風聲?
“是……我親眼所見。那倒黴弟子就住在我那一帶,鬧得有點大,保真!鬧得可嚇人了,咱們快別說這個了……”
“唉,這也不給說,那也不能說。那便不說了,咱們說點別的吧。”說話的人失落了一會兒,隨即又精神起來,連轉了話頭。
喂!這位兄弟你也太沒節操了吧,熱情衰退得太快了,毫不留戀地丟下這個瓜轉頭就去啃新的……認真麼?
不少如同寧夏一樣白蹭八卦講解的弟子同時發出遺憾的嘆息。無奈,沒人講了自然沒法層了,只能隨着聽別的。
“……那還有一個,你們也許會有興趣。水秀峰最近動作不小,聽說好像辦了個流水宴,說是公休那天要邀請部分宗門的優秀弟子赴宴。”
是的,後日是公休日,那天不沒有比鬥,讓大家調整下,或是接待下外來的賓客們。這會兒有宴席並不奇怪,不過……若是這開席的是水秀峰的人倒還真的有幾分稀奇了。
寧夏又聽了一陣,也覺得有些奇怪。水秀峰是宗門的六大主峰之一,一向不溫不火,位於中列,實力不差,卻也沒多少值得稱道的事情可拿出來說。
此峰歷來陰盛陽衰,女子當家,但凡能說得上話的都是女子,男修在水秀峰一般就只能做個外圍弟子,進不了內圈的。因而宗門內的男修不是混不下去都不會選擇進入水秀峰。
這塊區域一向是女修們的樂園……這樣的一處地方有一天說要邀請男男女女的精英弟子參加她們舉辦宴會。你說奇怪不奇怪?
哪怕寧夏不大瞭解宗門內的一些事情和規則,亦感到十分奇怪,覺得對方似是有些刻意。
聽他們這麼說,以往一向低調的水秀峰忽然間要高調搞公開活動,還是以往從未有過的男女混搭活動,這卻是叫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寧夏這邊在想,那邊已經紛紛議論開來。在場就沒有幾個獲得了這個邀約的,絕大部分都是羨慕地議論着某某獲得了邀請。
不出意外,都是些似曾相識或是頗有印象的名字,大概是最近宗門裡留有姓名的修士。
不過……邀請了就一定會去麼?寧夏若有所思道。公休日那天可能很多人都想要在自己的地方安穩地歇息一日罷,這樣第二天才有足夠的精力參加比鬥。
若是請了沒幾個人去,水秀峰豈不是很尷尬?寧夏真心覺得選擇在那日搞事有些不太合理,他們不會選日子啊……
這好像也不大幹她的事,寧夏這樣想着……然而殘酷的事實很快狠狠地打了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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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一臉懵地被倆人截住,聽得是迷迷糊糊的,
她好一會兒才醒過神來,有些卡殼道:“我……是叫我?”寧還是有些懵圈。
“是的,寧師妹。”站在稍後邊年長些那名女修衝她客氣地笑道。
對方長了一副柔美的面相,氣質柔和,聲音也十分溫柔,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詞,和善。讓人禁不住心生好感。
只一點不太好,就是皮膚有些黝黑,倒顯得沒有她旁邊那位同伴那般養尊處優。
另一位的態度就有些迷了。怎麼說呢?態度不太好,頗有種高高在上的意味,叫人十分不快。真的是白瞎了她那張嬌俏秀麗的臉了,明明是大美人應有的配置,卻因爲配上那身無知自負的氣質,格調都低了幾分。
寧夏不太想搭理這種人,也樂得不用跟對方打交道。她有功夫何不幹點什麼有意義的事情?沒必要跟這種一看就不太友好的傢伙扯皮。
這傢伙想要高冷那就請高冷到底,可別半道改主意。寧夏還是比較喜歡跟講道理的人溝通。
“……久違扶風師妹的大名,今兒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教人見之忘俗。”
嘚,誇獎的話可以少說,她有些怕怕的。因爲說實話,她還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大名,名不虛傳也誇張了些吧。
然伸手不打笑臉人。哪怕知道對方有目的,她目前並沒有受到冒犯的感覺。
她連忙擺手,表示自己只是普通的弟子,還在學習中,並沒有值得稱道的。
對方卻鍥而不捨地追加了幾段,讚美之意,溢於言表,誇得寧夏都有些羞恥了,很想叫對方有話直說。
果不其然……不多久,對方終於說出了主題。
“……邀請我去參加貴峰的流水宴?”重複了一遍,寧夏有些傻眼了。
方纔還在打聽,在心裡吐槽的話題,這麼快,沒有一絲絲防備落到她身上,還真的不是一般地魔幻。寧夏懷疑這只是一個夢,一時間分不清自己是醒着的還是在做夢。怎麼忽然間……
對方眼中閃過一絲瞭然,隨即笑道:“是的,這是早就定下的名單,師妹就在此列。不知寧師妹後日可否有空來水秀峰參加這次流水宴?”
寧夏沒有立刻應答。
蕭明華看寧夏的樣子不知爲何十分不快。她本就心情不好,看着寧夏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越發地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