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升靈令】
咻!
琅琊秘境,第二層!
灰霧瀰漫的虛空中,一道淡若透明的影子,在虛空中猶如一道閃電般劃過。
期間。
程不爭並沒有遭遇意外。
即使有個大妖發現異常,也因琅琊秘境的特殊環境,以及距離遙遠,而無可奈何!
何況,一但程不爭望見有妖族後,也會及時退避。
正因如此,路途很是暢通。
許久之後。
程不爭也從灰霧瀰漫的琅琊古道中遁出,來到了第二層的外區。
此片區域,琅琊古道上以及荒野上,並沒有灰霧籠罩。
因此,早有準備的程不爭,在進入第二層外區前,直接騰空而起,融入了瀰漫着灰霧的虛空中。
而後,他在虛空中,往第二層的邊緣遁去。
一路中,程不爭發現經過他之前的清掃緣故···那些老怪,老妖,並沒有在這裡繼續釣魚。
當然,被異種荒獸清掃是一方面原因。
最大的原因,還是利益所致。
畢竟。
這些老怪與老妖,都是爲了琅琊秘境中的機緣。
總不能,爲了探路石,一直蹲守在這邊吧!
秘境中的機緣,那纔是他們的目標。
同樣,也是所有進入琅琊秘境的修士,妖族,共同的目標。
正因這兩方面的原因,也使得第二層外區,並沒有幾位修士。
很快。
融於灰霧瀰漫虛空中的程不爭,來到了第二層的邊緣地帶。
他望着眼前凝而不散的灰霧,靜靜的等待着。
第一層與第二層之間距離,極爲廣袤。
因此。
穿越那一片區域,需要不少時間。
····
這一日。
凝而不散,翻騰不休的灰霧中,一道身影顯露,從中走了出來。
不錯!
這正是苟在第一層中的本尊。
如今能出現在琅琊秘境第二層,最大的因素,也正是因爲那塊琅琊令。
一路過來,雖有波折,但擁有強悍至極的實力,自然一路平推。
期間。
最大敵手,正是守在第一層迷霧區邊緣,琅琊古道盡頭的那一行妖族。
原先,靈魂傀儡遭遇的一行人族修士,已消失不見。
轉而是一些散妖,佔據那片地帶。
也不知,之前那行人族修士是進入了第二層?
亦或者被那羣散妖滅殺了?
反正,本尊路過之時,並沒有發現那羣人族修士。
原先本尊,也可避免動手···
就因他多看了一眼,慢了一瞬間,無意間被一個無所事事,撥弄雲雨三階小妖,發現了不對勁!
當然。
主要也是因爲,那小妖突然搞的這些小動作。
不然,本尊自然會避開。
也正因如此,防不措及的情況下,在濛濛靈雨中,被那位小妖發現了蹤跡。
顯然。
這特殊的靈雨,正源於那個三階小妖的血脈神通。
尋常靈雨,可無法窺破施展神通的程不爭。
最後,自然無法善了。
結果也很明顯。
這些三階小妖,最後都成爲了程不爭劍下亡魂。
其中包含了,那位施展血脈神通的小妖。
不過,即使到了最後,程不爭也沒見,那小妖再次施展血脈神通。
從中也能推斷出,那小妖的血脈神通雖然神奇,但限制很大,應該是輔助類的血脈神通。
當然。
收穫也很大,不乏一些珍貴的靈物。
其中,還有不少人族修士,所用的法寶,靈符,靈丹···等等一系類的靈物。
從這些戰利品中,也可以看出,這些妖族斬殺的修士,有不少。
就在程不爭盤算着收穫,踏出凝而不散的灰霧區之時。
下一瞬間。
咻!
一陣微不可查的破空聲傳來。
再次看去,一道近乎透明的影子,出現在程不爭本尊面前。
靈光消散,一席黑袍,頭戴斗笠的影子,顯露出來。
見此。
程不爭也沒有絲毫猶豫,伸手一揮。
幾隻儲物袋,飄了過來。
此時,他雖然想親眼查看,從琅琊祭壇中得來的三件寶物,但也知道,這裡不合時宜。
緊接着。
靈魂傀儡大手一揮,一層淡若透明的靈光,籠罩在兩道身影上。
嗖!
一層幾乎透明的靈光,沖天而起,遁入虛空中。
不錯。
爲了讓本尊,時刻處於巔峰狀態···
此行由靈魂傀儡親自施法,帶着本尊遁空而行。
關鍵時刻,還可以讓靈魂傀儡擋在前面,爭取到一點時間,好激活琅琊令牌,保全本尊。
嗯!
很穩,也很程不爭!
何況!
靈魂傀儡法力極爲充足。
可以隨時,跟換法力源寶器,但本尊若是想恢復巔峰戰力,不但耗時更久,而且還需安靜且安全的地方。
除非如在琅琊秘境第一層那般,遁入地下,開闢密室。
瀰漫着灰霧的虛空中,一道似有似無的兩道影子,急速向獸皮地圖的終點遁去。
····
這一日。
琅琊秘境,第二層深處。
某處,瀰漫着灰霧的虛空中,兩道近乎透明的影子憑空閃現,佇立虛空。
心念一動。
斗笠落下的黑紗內,程不爭的瞳孔中,一絲玄黃之光在流轉。
放眼望去。
周遭十萬裡內,並無一道身影,倒是有幾頭異種荒獸,在漫無邊際的遊走。
見此。
程不爭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
下一刻!
一道靈光,從虛空轟然降落,落在灰霧瀰漫的區域中。
靈光消散,兩道身影顯露出來。
而後,程不爭也沒有猶豫,一步踏出。
走出了翻騰不休的灰霧中,來到了小型琅琊祭壇外的護罩前。
他掃視了一眼,眼前的陣法光幕。
也看出了此陣幾處薄弱之處,其中薄弱點,有大有小,各不相一!
零零總總,共有七處之多,但沒有發現陣法破綻點。
這便是程不爭施展【大羅法目】,再加本身的陣法造詣,推算出來的結果。
不能窺破此陣的破綻點···
倒不是【大羅法目】不夠強大,而是這門陣法過於精妙的緣故。
此門陣法品階雖低,但精妙異常,尋常四階陣法,也遠遠無法企及。
“不愧是大能建造的秘境,果真不同凡響!”
見此,程不爭心裡不禁暗歎道。
之前,程不爭用【靈霄青蓮目】,也只能瞧出一點陣法流轉規律,再加上本身的陣法造詣,才能大致推斷出一處薄弱點。
這也是程不爭,能讓金甲傀儡自爆在琅琊護罩薄弱點的緣故。
當然。
遠遠無法與【大羅法目】,相提比論。
現在可以說···
一眼之下,盡收眼底!
程不爭心中默默的推算了一下,陣法的強度,以及最快破陣的方式。
沉吟了片刻。
他心中便有了應對方案。
伸手一翻!
一塊塊猶如羊脂白玉般的玉符,浮現在他的手心上空。
一經出現。
那一塊塊玉符猶如一道道流光,向前方陣法光幕衝去,最終停靠在了陣法光膜的薄弱點處,靜靜懸浮。
緊接着。
程不爭再次伸手一揮。
最後兩尊金甲傀儡,出現在他面前。
程不爭想了想,還是收起一尊金甲傀儡。
而後,他心念一動。
金甲傀儡化作一道金光,出現在一處玉符停靠位置處,屹立不動。
下一刻!
程不爭伸手往前攤開。
劍丸化劍!
劍光猶如一汪秋水,寒光森森!
心念一動。
神通:一劍傾天!
一道璀璨至極的光華,平地升起,照映天地!
與此同時。
本尊身側的三階靈魂傀儡前,也升起了一道明亮至極光芒,一股浩蕩的波動,傳遞開來。
但與那道傾天劍光相比,無疑是小巫見大巫,沒有任何可比性!
瞬間之後。
兩道耀眼至極的靈光,攜帶着浩瀚無邊的威勢,齊齊向前方琅琊祭壇外的護罩,斬去。
當然。
兩道轟擊攻速如此一致,也是程不爭刻意控制的結果。
就在這兩道即將斬向,金甲傀儡面前的一處光幕之時。
之前,那一塊塊停浮在陣法光幕上的玉符,忽然齊齊靈光大甚,而後化爲一道道玄妙的波動,融入了面前的光幕中。
於此同時。
之前,散發着一道道玄妙波動的玉符,也在這一瞬間,好似失去了精華,猶如風化掉了般,化作粉末,飄揚開來。
而琅琊祭壇外的光幕,在這一刻,好似一潭死水被注入了活水,光幕上盪漾着淡淡的波動。
頃刻間。
陣法光幕好似受到了什麼刺激般,傳遞出一股特殊律動的波紋,向四面八方散去。
也就在此時。
兩道貫穿長空的神光,越過了那尊金甲傀儡。
同時,金甲傀儡周身的氣息猛然暴漲,節節攀高,一股無與倫比的威勢,從那道金色身影中爆發開來。
轟!
一道耀眼至極的神光,直衝雲霄。
虛空也被這等浩瀚無比的一擊,震盪不休。
同時。
程不爭眼前的陣法光幕寸寸碎裂開來,那特殊律動的波紋,也在這一刻,消失不見。
見此。
面無表情的程不爭,也輕呼出了一口氣,那顆提着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而且,縮在寬大衣袖中的修長手掌,也在這一刻,將那緊握着的琅琊令牌,鬆了下來。
可見!
程不爭心中絕不是如表面那般輕鬆。
雖然他有很大的把握,但不見結果,還是無法徹底放下心來。
傀儡自爆!
玉符降其威能!
本尊與靈魂化身全力一擊!
三者,這也是他的信心所在。
當然。
程不爭的準備,也不止這一種,後備方案還有兩種。
不過,還是以此種方案爲上。
不但效率最高,而且也是破陣最快的方式。
當然。
損失也比較大,就是需要報廢唯二的一尊金甲傀儡。
現在塵埃落定,結果也是最好的···
因此,程不爭也沒有絲毫心疼那尊金甲傀儡。
轉瞬之後···
耀眼至極的靈光消散,琅琊祭壇的真容,也浮現在了程不爭的眼簾之中。
頃刻間,程不爭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看去,他已出現在琅琊祭壇的之上。
程不爭面前則是一片霞光,其上懸浮着一團散發着氤氳之光的光團,其內漂浮着一塊令牌。
探手一抓。
那塊令牌被他攝入手心。
於此同時,那一片霞光,也在這一刻突然熄滅。
對此。
程不爭沒有絲毫在意,之前也是如此。
他望了一眼手中令牌,款式與琅琊令,倒是像一個磨子刻出來的,就連正面與琅琊令牌也是一模一樣···
都是鏤刻着一尊古老的寶塔,背面則不同與琅琊令···
琅琊令背面,陰刻着兩個符文大字‘琅琊’,貫穿令牌上下,很是顯眼。
而此塊令牌背面,也是陰刻着兩個符文字體‘升靈’!
顯然。
作用與琅琊令,有所區別。
程不爭細細回憶了一下,關於琅琊秘境的傳聞,但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傳聞。
雖是如此。
但程不爭也能猜到,這應該是琅琊秘境內某種特殊功用的令牌,甚至有極大的可能性,與琅琊古塔,有着牽連。
畢竟。
此塊令牌與琅琊令,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
程不爭雖然不明白此令的作用,但也清楚,這定不是雞肋之物。
不然。
琅琊祭壇上,也不會供奉着此靈物。
旋即。
程不爭也沒多想,伸手一揮,將此令牌收起。
當然。
緊隨而來的靈魂傀儡,也被他收起。
就在程不爭準備激活琅琊令,傳送至琅琊古塔之時,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動作一頓···
後退幾步,來到了剛剛被他越過的石碑前。
之前,在中等祭壇時,他也遇見了一塊石碑,上面只刻着一個名字,其他別無記載。
當然,這也是那時···時間緊急,根本容不得他細細研究。
但現在時間比較富裕!
何況,這塊石碑上除了中間名字外,右側下方,還有微小的文字記載。
這也是程不爭比較好奇的地方。
畢竟,有關琅琊秘境的來歷,時間過於久遠,所流傳下來的傳聞,也就剩下隻言片語。
細細望去。
這塊石碑,記載的是一位名喚‘修長空’的生平要事。
“餘幼年,家境貧寒,尤好讀書,幸得祖上所傳幾本薄書,奈何天資愚鈍,童子試連連不中!
耕讀六載,一事無成!
心有不甘,但爲生計,拜師學醫兩載,經餘之手,病症加劇,十餘起,終被掃地出門。
萬念俱灰之下,登高望遠,放空心神,重立螻蟻之志,然而狂風忽至,不慎摔落懸崖!”
看到這裡,程不爭也爲之愕然!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