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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分割成多個相同大小的小方格之後，除了邊緣區域，其餘的都可以簡化算式。
由此推算出相鄰兩個空間的連接是否牢固，結構上的弱點在哪裡，然後用數字來代表其薄弱程度。
看着在圖紙上雲朵空間的大量弱點及其等級，金梓鳴決定先從最弱之處補起。
很快他便發現自己錯的離譜，修復一個弱點，往往會產生更多的漏洞，或者加劇其他問題節點的薄弱程度，從而使整個空間更難穩定。
他這才明白，必須通盤考慮空間佈局，既要追求完美，又要接受不可避免的瑕疵，關鍵在於如何均衡。
金梓鳴經過長時間的摸索，漸漸找到竅門，三層空間從最初的五十三個薄弱點，下降到四十五個，三十六個，二十三個……
直到減少到十二個時，他發現這已是自己的極限。
於是轉而琢磨該怎樣隱藏這些弱點，且不能破壞空間穩定性，正在苦修之際，忽然收到小蟲的傳訊：
“主人，你是從空間角度來隱藏弱點，但你構建的是神魂空間。
神魂是我的特長，如果你告訴我弱點的位置，或許我可以依靠本能，幫你找到隱藏辦法。”
“對啊，都忘了你是神魂類專家，太好啦！”
小蟲跳入雲朵空間之中，金梓鳴給它一一指出弱點，後者仔細觀察和感受，思索良久，說出了自己的改進意見。
金梓鳴據此修改，果然發現其中九個都可以變得更爲隱秘。
而剩下三個節點，如果按小蟲所說那樣變動，會立即導致空間崩塌，這當然是由於對方不擅空間之道造成。
至此，“神魂牢籠”大體成型，這招威力驚人，但神魂消耗也極大，施展一次，得修養一兩天，才能再次發出此招。
正當金梓鳴沉迷於修煉之時，猴哥來找他：
“梓鳴，你有一個臨時任務了。
一級門派天星閣在晉溪城發現一個大礦，由兩個礦脈組成，一個是高階靈礦，一個是水靈精礦。
開礦的方案很複雜，我一個人搞不定，便向老肖求助，他讓你陪我過去。”
翌日，二人來到雷鳴城外，坐上與分部素有合作的小型飛艇，向晉溪而去。
猴哥給他介紹情況：
“晉溪與原來的師雲城一樣，均是宗門的一個糧倉。
發標方天星閣雖是青域門的上宗，但凌雲派與駐點的長老們關係比他們更好。
分部以前負責晉溪城的徐立西很強，已被提拔爲大區主管，相當於與老肖同級，是高堂主手下最得力的干將。
晉溪隸屬於徐立西的大區，現在常駐那裡的是秦向前，這一次項目很大，徐立西會親自來應標。”
二人在晉溪城住下後，便與秦向前討論，決定由猴哥做高階靈石礦方案，金梓鳴做水靈精礦的方案。
想到自己剛剛丟單，這次萬萬不能大意，金梓鳴說道：
“向前，我不熟悉這裡的情況，設計方案前，我想去礦區實地勘察一次，能幫我安排嗎？”
“行，我帶你去。”
“我去過多次了，你倆去吧，我留在客棧做方案。”猴哥說道。
來到礦區，秦向前與負責守衛的天星閣弟子交涉一番，他倆便飛了進去。
秦向前一路指指點點，時而飛翔，時而步行，待他倆來到一個水潭處，金梓鳴忽然靈機一動。
他轉頭對秦向前說道：
“秦師兄，你能否爲我護法，我有家傳的探礦秘法，想在這裡試試。”
“還有這等功夫？”
“秦師兄，你就留在這裡，我前行五十丈施法。”
金梓鳴走過去，
把冷月刀扔在地上，然後取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堆放在地上，而小魚缸等物則“不小心”放在了冷月之上。
百息後，他叫來秦向前。
“秦師兄，有了一些發現，但還需確認，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
“真有發現？好啊，那趕緊走。”
他倆先後去了四個地方，其實只有第三處纔是金梓鳴真正的目的地，他在這裡再次進行了確認，心中不由得大喜。
回到客棧，二人來到猴哥房間，金梓鳴正色道：
“秦師兄，猴哥，我在礦區有了新的發現，想對方案進行大的修改。”
隨即他將自己的發現和想法講了一遍。
二人吃驚地看向他，猴哥鄭重說道：
“梓鳴，你想將功補過，我能理解。
但是擅自更改標書方案，影響太大，一旦出錯，我們原本可以拿下的項目，也會丟掉。
況且探礦的事，天星閣肯定出動了元嬰強者，甚至合體大能，按理不會出錯。”
“猴哥，我有絕對的把握，請你相信我。”
“這事太大，猴哥和我都沒法決定，明天徐師兄就到了，得他同意才行。”秦向前說道。
“好吧。”
翌日午時，徐立西來了，這是一名英俊儒雅的年輕男子，元嬰初期修爲，看起來極爲沉穩老練。
秦向前把項目做了一個簡單彙報，他就完全把握了脈絡，隨即開始提問，均直指要害。
待三人回答完畢，並記下幾個還需改進的問題，秦向前試探着說道：
“徐師兄，還有一件大事需要你定奪，金師弟負責設計水靈精礦的開採方案。
昨日他現場勘探後，說想脫離標書規範，做一個全新的方案。”
“金師弟，到底怎麼回事？”徐立西狐疑問道。
金梓鳴只好把昨天對那二人所說，又講了一遍，並補充道：
“徐師兄，我願立下道誓，保證所言非虛。”
三人一聽，當即凜然，要知道，一旦違背道誓，修士便會心魔纏身，除非有十足把握，沒人願意發這種誓言。
徐立西陷入沉思，三人亦不吭聲，靜待他做出決定。
“三位師弟，我這次來，主要是因爲我收到可靠消息，青域門對這個項目勢在必得，出價會很激進。
而且他們在晉溪駐點做了很多工作，已得到幾位長老的支持。
雖然我與大長老的關係比他們更好，但青域門亦不差，我們這次的風險很高。”
這話讓在場三人心中一緊，尤其金梓鳴，連續丟單的後果太可怕。
“如果是平時，我一定會用最簡單的方式獲勝。
但這次變數很大，而金師弟又這麼有把握，那我們乾脆兵行險招，把金師弟的新方案報出去。
青域門以爲我們會在價格上和他們血拼，可我們偏偏拿解決方案來取勝。
而且新方案會帶來一個隱性好處，它可以防止天星閣在決策時出現平衡思想，讓我們和青域門分享項目，各自承接其中一種礦石的開採權。”
停頓一下，徐立西繼續說道：
“金師弟，你也不用發道誓，我們既然選擇相信你，就共同承擔可能的風險。
我會私下去見駐點大長老，向前，你去見三長老，我們需要提前和他們溝通一下此事。
金師弟、侯晟，你們倆需要辛苦些……”
正當他和猴哥瘋狂製作解決方案時，徐立西走了進來，無奈說道：
“金師弟，分部傳來總部要求，讓你最遲今天必須寫出師雲丟單項目的總結與反省，子時前傳回分部。
分部會把你和老沈的報告，以及長老們討論後的處理意見，一起傳給總部，最終內務堂會與滕長老溝通一次，再給出決議。”
金梓鳴沒有辦法，只得擠時間寫了一份認識深刻的檢討，請秦向前託人帶給孫遐。
他和猴哥奮戰兩個通宵，終於搞定了方案。
第三天，答標開始，一共有六個二級門派參與競爭。
青域門第二家答標，他們講完出來時，金梓鳴發現除領頭之人古井無波外，其餘幾人面上均隱含喜色。
徐立西帶領三人，以及昨日趕到的一名負責工程的師兄，一起走了進去， 跟天星閣諸位長老和執事簡單寒暄後，答標便開始了。
這次應標由徐立西親自講解，僅在個別技術細節，他纔會指定同伴回答，答標節奏完全爲他所控。
金梓鳴算是開了眼，對方明明沒有在方案上花多少時間，但由他講出來，彷彿這就是他製作的一般。
徐立西並沒有一上去就講新方案，而是按照標書要求，正常應標，講完了他們的第一套方案和報價。
三位與青域門親近的長老不易覺察地互視一眼，隱含笑意。
不料徐立西突然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本次項目，凌雲派非常重視，專門組織了幾位開礦專家進行會審。
根據晉溪城的山脈走勢、礦區分佈、氣候和風水等，結合我們在鴻青界多年的開採經驗，最後的結論，可能會讓諸位長老有些意外。”
此話一出，頓時將原本有些萎靡的評委來了精神，徐立西接着說道：
“如果僅是簡單的應標，代表不了我們的真實能力。
我們準備了第二套方案，很可能在成本變化不大的情況下，爲天星閣帶來意料之外的大額收益。
當然，如果新方案與實際情況不符，也請各位長老體諒我們的一片赤誠，容許我們仍然用第一套方案應標。
第二套“最優化建議”，僅作爲合作多年的老友，想要爲天星閣多盡一份心意的嘗試，請諸位評委體諒。”
：今晚七點還有一更。
第87章 出人意料的方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