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器靈的血脈傳承,我當然知道。”神韻總算說了一句正常的話。
“老神韻最大的神通,是爲構建第二神識空間,讓主人的全部或部分神魂,可以瞬移過去。從今往後,不管如何修煉,記得朝這個目標努力。”
“明白了,如果你持續給我喂剛纔那種好吃的,再過五千年,哦,假如量大的話,或許只用三千年,我就能行。”
金梓鳴聽完,頓時傻眼,胸中氣血翻涌,差點噴出一口寶貴的精血。
“別跟老子扯淡,只給你三百年,噢,不,兩百年,到時還沒煉成,我就弄死你。”他惡狠狠地脅迫。
“怎麼弄死呢?”神韻傻傻的問道。
莽漢一愣,他真不知道怎麼幹掉一個器靈,只好胡謅:“我砸扁小魚缸,再讓噬金蟻吞噬它的金系粒子.”爲增強威懾效果,他亮出幾隻金色螞蟻。
“你砸不扁,這玩意兒也咬不動。”“吃貨”不動聲色的回答。
“喲,嘚瑟啊,既然達不成一致,那就一拍兩散,省得養一個白眼狼出來。從現在開始,就當小魚缸沒有誕生器靈,我斷你的糧!”
金梓鳴雖然被擠兌得厲害,但轉念一想,又有了應付之法。
“啊?別!我一定全力以赴,爭取,.,爭取在兩百年之內搞定。”
上一代神韻傲慢而敏感,新生的這位,雖然呆萌,卻也不傻,“不就是承諾嗎?先搞到口糧要緊,即使無法兌現,也白吃白喝兩百年,賺啦!”
主人與器靈達成一致,莽漢再次放血,予以獎勵,然後佈置“飯後作業”:
“你吃完就開始修煉,如果悶得慌,我可以讓神行刀的器靈小飛,陪你聊聊。”他將小魚缸收入一枚納戒,冷月顯然不在裡面。
另一處遙遠的空間,一毛夫婦花費數月,靠近紫色恆星,隨即悲哀發現,不僅靈氣更加濃郁,就連界壁,也堅韌無比,根本無法破開。
“怎麼辦?老婆。”一毛一籌莫展。
“飛了這麼久,總得進去瞧瞧,我們繞着飛,看看有無變化。”
“好吧。
”
夫妻倆的運氣不錯,一個多月後,發現前方不遠處,有兩男一女,正在閒聊,其中兩位合體初期,一名中期。
以兩口子的實力,如果發生衝突,倒也不懼。一毛率先飛去,正要諮詢,不料一位男子搶先開口:“二位可是來自外域?”
“是的。”一毛老老實實地答道。
“想進翠薇界?”
“確實想進入這顆紫色恆星。”一毛不清楚對方說的是不是這裡,只好含糊其辭。
“沒有入界令牌吧?”
“嗯。”
“我們是青鸞宗的門人,在此受理異界修士臨時入界的申請,你們要不要辦理?”
“啊,還可以這樣,直接在這裡授予令牌?”喻華詫異問道。
“令牌需要聯盟認證,方纔合法。現在只有先撕開界壁帶你們進去,入界後,再補辦。”
“噢,需要多少靈晶?”
“青鸞宗的價格,與其他大派或商會相比,更加公道。每人只要五百枚中品靈晶,就可以辦理二十年有效的令牌,如果追加靈晶,還能延長期限。”
“我們的靈晶不多,如果只要五年或十年的居留權,是否可以便宜一些?”一毛很警覺,不願暴露真實家底。
“對不起,最短期限就是二十年。”
“好吧,我們兩個人,打個八折,就成交。”
“不可能,我們還需給聯盟分潤,這樣吧,九折,一口價。”
夫妻倆對視,一毛“肉痛”地說道:“好吧。”
他掏出靈晶,遞給管錢的女修,對方極爲驚詫,“你們從哪裡搞來的靈晶?純度這麼低?”
“啊!?”兩口子頓時傻眼,沒想到朝陽河系高階修士的通用貨幣,居然被鄙視。
“你們的靈晶,靈氣含量低了不少。”
“怎麼辦?我們只有這種。”
“你倆這單生意,我們確實想做,但這樣的靈晶品質,得加倍才行。”
討價還價開始.
塵封的歷史中,鴻青界,千佛島,小魚缸誕生神韻的半月之後,靜塵再次召集會議,神色更加嚴峻。
“鴻青界的星空部隊,抵擋不住異族修士,除了地仙和半仙,已全部退回界域。
我派遷往西金洲的方案,必須啓動,靜吾,你立即帶人返回宗門,通知隊伍啓程。
到了小懸寺之後,陣法演練不能鬆懈,聯盟後續可能還會向各派要人。”
“好的,庵主。”
“東蕪洲的防守,聯盟有什麼計劃?”
“已和五個超級大派達成一致,全員統一聽候號令,不再有正魔之分,只有同族和異族的差異。”
“難道我們要聽從魔門調遣?”
“如果命令如此,就不得不從。”
“洪荒洲的聖族和妖族呢?”
“已有地仙前去聯絡,應該會出兵,否則人族遭難,他們一樣難逃噩運。”
“半仙以上的戰鬥,如果在域內進行,得死多少凡人和低階修士?”有人憂心忡忡。
“界域之戰的基本規則,佛興界不敢違逆,在鴻青界內,最高只會是真君級別的戰鬥。”
“最高端的比拼,是最關鍵的,我們能扛住嗎?”
“難度很大,除了洪荒洲出動七階和八階聖族,還需要誕生更多的兩劫地仙才行。”
“如果渡過三劫,在飛昇前重創外族,豈不更好?”
“嘿嘿,三劫地仙,飛昇後就是天仙,一個河系也出不了幾個,你別做夢。”
“庵主,既然外敵還沒打進來,我先送大部隊去西金,然後再立即返回,與你們匯合。”金梓鳴不放心修爲低下的染衣,主動請纓。
靜塵稍作沉吟,說道:“也好,沈護法的戰力,是全派第一。如今兵荒馬亂,有你相隨,更爲穩妥。我會讓人及時傳訊到小懸寺,告知我們的位置。”
翌日,金梓鳴、染衣和靜吾等人啓程,迴歸宗門,這些經過陣法培訓之人,將負責今後的日常演練。
莽漢好奇地打量,靜慈庵靈氣濃郁,景色幽美,隱藏於叢山峻嶺之中。
他曾見過火龍殿的舉派搬遷,對於這副忙碌景象,不以爲意。但他和另外幾名男性護法或客卿,混雜在幾千名尼姑之中,顯得極爲惹眼。
隊伍早已做好準備,當即開拔,很快到達附近的中型城市,開始包場式的分批傳送。
他們需要三次中轉,才能到達西金洲西南端的月崧城。
由於有不少築基期的外門弟子,飛行速度很慢,需要十多日,才能抵達臨海的小懸寺。
金梓鳴說道:“染衣,此行不見得太平,你還是戴上那串易容項鍊。”
“好的,嗯,那個”小尼姑有些遲疑。
“還有什麼?”莽漢有些詫異。
“沈護法,你能不能再稍微改變一下相貌?最近我覺得,仔細看,你還是很像沈神魔。如果遇上魔修,恐怕會惹出麻煩。”
“嗯,有道理。染衣,你終於有了一些江湖經驗,我很欣慰。”金梓鳴讚道。
小尼姑羞澀的笑了,認識這麼久,這位“長輩”給她的感覺,依舊怪怪的。
他很照顧自己,看向自己的目光,有時慈祥憐愛,與他在一起,如親人般溫暖;
有時,他又像外面的臭男人,眼神熾熱而貪婪,似乎想將她搶過去,這讓她有些恐懼。
莽漢不明白她矛盾的心思,立即調整容貌,植入廣亮的更多元素,與沈心忱的差異愈發明顯。
隊伍實行戰時管制,中轉時不得擅自出城,先期到達月崧城之人,原地等待,待全員抵達,再一起動身。
由於人員過多,加上尼姑的靚麗風景,他們這一行,引起不小的轟動。
他倆第三批傳送,到達後,盡職的沈護法,開始勘探路線,竊聽修士談論,以防宵小覬覦。
半月後,靜慈庵的門人,總算在月崧城完成集結,開始向西北挺進。
莽漢擔心隊伍拉開後,一旦遇襲,首尾難以兼顧,遂叮囑靜吾,嚴控每日的飛行距離和紮寨位置,絕不在密林或狹長地帶停留。
如此小心謹慎,在出發的第七日,這羣貌美女尼,還是遭來西金洲幾個道上組織的聯合阻擊。
這天傍晚,隊伍在一條河流和一片叢林之間河灘安營,金梓鳴忽然神色一凜,對領隊說道:“靜吾師姐,有大股人馬靠近,多半是敵襲。”
“有多少人?”
“六百多,少量築基,多數是金丹和元嬰,除了合體大能, 還有一名真君。”
“什麼?那怎麼力敵?”
“很麻煩,領頭之人是大乘中期。你立即讓弟子組成戰陣,然後見機行事。”
莽漢蹙眉,這種險情,他亦無法應付,如果實在危急,只能優先保住染衣。
在急促的嘯聲中,靜慈庵的門人,緊張而迅速地完成站位,每四十九人,結成一個小陣。
兩個多時辰後,遠方出現大量黑衣人,或飛行,或御器,飛越那條湍急的大河之後,懸浮在空中。
領頭之人是一名瘦高個,他譏諷地看向腳下肥沃的“稻田”,以及長勢喜人的貌美“莊稼”,戲謔說道:“哪位師太管事,出來說話。”
副庵主當仁不讓地站出,沉聲說道:“貧尼靜吾,閣下意欲何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