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而樂再一次進了生死域。
“師傅,請你教我法術。”說完還像模像樣的施了一禮。
老道大感意外,繞着安而樂轉了一圈:“你這是咋了?受啥刺激了?我還沒打算收徒。”
“我不管,今個兒要是學不成,回頭我就把玉佩砸了。”
老道立即緊張起來,這事二愣子保不齊真能幹得出來,立即和顏悅色起來。
“你看啊,修仙之途要練氣築基,你呢現在毫無根基,即便我教你,你也學不會,所以此事需從長計議。”
“我等不及了,別說五十年,五天都太長。”
謙謙公子突然變成了崇尚暴力的莽夫。
老道苦口婆心,把靈力、經脈、元嬰說了一通依然沒能動搖安而樂追求武力的決心。
最後無奈,只能變通一下。
“你現在就是個普通人,沒有絲毫靈力,所以只能使用符篆,雖然有點繁瑣,威力也一般,不過足夠應付凡人。”
老道傳授了金甲符、隱身符和火球符。
安而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畫成了金甲和隱身符,火球符怎麼都學不會。
老道本意一個防禦、一個逃跑、再來一個攻擊,誰知道這貨就是個捱揍逃跑的命。
“切記,每次施展將意識集中於宿命輪迴境,方能借助生死域的靈力驅符。”
安而樂拖着傷體,迫不及待的跑到城隍廟採購黃紙丹砂等物。
再說姐妹花逃離江大,姚依依突然憂心起來:“剛剛下手有點重,他不會被我打死吧。”
“放心,他很抗揍,上次我們全班同學一起動手,人家躺幾天就康復了。”
然後又正色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被他睡過了。”
於是姚依依纔將浮雲山的事講述了一遍。
原來當日姚依依接到家族指令,到玄天太素宮秘見青松真人。
真人還說:天機開啓,宿命輪迴。然後將心形玉佩送給了姚家,據傳此玉名曰輪迴,擁有異能,能夠提升武者修爲。
彭家暗中跟蹤窺探,當即起了搶寶之心。
姚依依先是跳崖逃避,後來又在安而樂的協助下才成功脫逃,可是慌亂中卻把心形玉佩弄丟了。
“彭家真是越來越囂張了,這是想和我們開戰嗎?那爺爺有沒有怪罪你?”
言語間帶着關切。
“爺爺說命數天定,予取予求順勢而爲。還叮囑我要儘快踏入暗勁,還說華夏山雨欲來。”
然後又埋怨起來:“有的時候挺羨慕你,一心只讀聖賢書,而我呢,明明就是靠顏值的人,偏偏要擔負家族的重任。你說爺爺偏心不偏心?”
“別臭顯擺,不就是有點習武的破天賦嘛,女人貌美如花就行了。”提到這點姚霏霏就氣悶,明明同胞姐妹,可她卻沒有修習家族武功的天賦,只能學點跆拳道這樣的花拳繡腿旁身。
“你也不差啊,當衆把人家揍成了豬頭。”
“是他太弱了,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可不敢和楚總相提並論。”言語間泛着酸味。
“剛剛是誰要跟我單挑來着?難不成你看上了那小子,就是想表現一下?”
姚霏霏掐了一下姚依依的胳膊:“我的如意郎君有一天會踏着七色的雲彩在萬衆矚目下把我接走,他就是個弱雞,給本小姐提鞋都不夠格。”
“別鬧,開車呢。哎呦,思春了?說說,看上了誰家的公子,姐明兒給你提親去。”
姚霏霏卻面帶憂色:“難道你真要嫁給姬廣鵬,也不知道爺爺到底怎麼想的。那混蛋就是個花花公子,看着他我就來氣。”
“別提他,不過我明白爺爺的用意,姬家又出了一個宗師,現在咱們和彭家已經水火不容,所以……生在姚家,享受榮華風光,自然也要承擔責任。”透着一絲無奈。
“要不年後和我一起去米國留學吧,咱們一介女流,管什麼家族責任。”
姚依依並沒有迴應,這個妹子還是單純的如一張白紙,還在白馬王子的童話裡,而她已經在商場上歷練了多年,深知家族利益高於一切。
華夏古武四族分別是:彭、姜、姚、姬。
武修又分爲明勁、暗勁、化勁和宗師四個境界,每個境界又分三層。
姚依依天賦秉異,二十出頭已經達到了明鏡三層,可謂年輕一輩的翹楚。
無奈姚家日漸沒落,二代中除了姚啓大從政,其他三子困於暗勁多年,僅有老爺子姚承天一個宗師。
風頭正盛的彭家有三個宗師,姜家和姬家也有兩個。
關鍵其他三家化勁高手也很多,可謂後繼有人,只有姚家式微。
和姬家聯姻的也是無奈之舉。
汪勝進了宿舍下了一跳,還以爲找錯了門。
“樂哥,你這幹啥呢?怎麼手機老關機。”
好傢伙,這宿舍被安而樂整的跟個雜貨鋪一樣,一地的殘破黃紙,桌子上到處拋灑的硃砂。
一面牆居然貼滿了稀奇古怪的符。
蓬頭垢面的安而樂站在窗前口中唸唸有詞,身子跟發了羊癲瘋一樣不規則抖着。
“你咋來了?這不宿舍停電了,手機沒充電。”然後拉着汪勝:“正好,今個兒哥給你開開眼,讓你見識見識仙家手段。”
這幾天潛心悟道,埋頭苦畫靈符,終於有機會炫耀一下。
於是摸出個隱身符,開始跳大神。
“你這是咋了?我就覺得你不太對勁,我帶你去醫院吧。”汪勝一直覺得安而樂受了刺激,果不其然,這是要走火入魔的節奏。
這時安而樂腦門上貼了一個靈符,在汪勝面前左蹦右跳,還得意洋洋:“看不見我吧,看不見我吧。”
汪勝一把將靈符從腦門上撕了下來:“是你看不見我吧。”
安而樂一臉驚訝,直呼:“這不科學,怎麼會這樣?”
汪勝隨即撥通了江南省立精神病院的電話,不管安而樂怎麼解釋,最後被幾個白大褂強行拖走。
“我真的沒病。”
“每個進來的病人都這麼說。”
“你們真的弄錯了,你看,這是一,這也是一,兩個加一起等於二。”安而樂用手指頭比劃着,試圖證明清白。
老花鏡醫生搖了搖頭,在初診病歷上寫下了:邏輯混亂,思緒不清,做全面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