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比賽的負擔,王飛什麼都不用去想,在把東西安頓好之後,首先就是跟着柳倩兩人在北京城好好的轉了一圈,先把個故宮好好的玩了一次。在路上不少人都認出了王飛,紛紛要求和王飛合影,找王飛簽名,王飛也都一一的滿足了球迷們的要求。
但是到了後來,王飛和柳倩都已經架不住了,走到哪裡他們都會被熱情的球迷或者路人包圍起來,什麼事情都做不成。當故宮遊覽到一半的時候,甚至北京的電視臺和幾家大一點的報紙的記者就先後趕到了,看到這個陣式王飛只能提前打道回府。
“真是的,本來想要好好遊玩一下故宮的,但是人實在太多了,什麼都沒有玩好,只剩下去應酬了!”一向溫柔平和的柳倩對於這次遊玩也是十分不爽,剛一進了房門就驕躁了起來。也難怪,王飛和柳倩之前的歲月基本上全都是在學校裡度過,作爲兩個特別喜歡中國傳統文化的書香世家子弟,他們都對於北京乃至全中國的衆多名勝古蹟嚮往萬分。只是苦於當時沒有時間和金錢好好的玩罷了。可現在有精力,有經濟實力了,卻是根本就沒有可能兩個人安靜的玩耍。
王飛抱着柳倩安慰道:“算了啦,倩兒!這個,是我連累你了。要不然等明天你自己出去玩玩,想來你戴上墨鏡,換個髮型之後,認識你的人不會太多!”柳倩這個時候情緒已經很快平和了下來,對王飛道:“嗯啊,儘管我很想和你一起去玩,但是隻要你在的話,恐怕哪裡我們都玩不好。”
王飛笑着道:“象YAO哥和別的巨星只要出門去玩,絕對是他的經紀人先期已經安排好了,前呼後擁,保鏢開道。只有你哥我是個小人物,連老爸這個經紀人也不管我們,搞的去哪裡都不方便。說着也奇怪啊,爲什麼中國籃協的不來找我呢?李海和中央電視臺的記者們可都是知道我電話的啊!”
柳倩挽住王飛的手臂,道:“你不是說一個星期之內不和我說籃球的嗎?怎麼現在又開口說啦?”王飛一愣,連忙呵呵的賠笑道:“是我說走嘴了,倩兒想怎麼懲罰我我都認了,最好是能懲罰我把你服侍的舒坦些。”說着嘻嘻哈哈的就要去脫柳倩的衣服。柳倩推開王飛道:“真討厭,你這人啊,不能正經點嗎?我知道你嘴巴上沒有說,心裡還是很想進入國家隊打球的!”
聽到柳倩的話,王飛立馬停止了自己的鹹豬手,道:“是啊,其實我也不必慌張,象我這樣水平的鋒衛球員,國內現在可還是一個都沒有,他們自然會來找我的。再說現在也只是6月開初,世錦賽的要到8月19號去了,時間還早。另外籃協又不是周扒皮,肯定是要給剛剛從美國回來的我一點休息時間的。”
柳倩道:“好像你在美國的時候籃協就通過YAO哥跟你打過招呼了吧。”王飛道:“那事情都是我爸處理的,我不知道,後來不是忙着打比賽看比賽嗎?再加上前一段時間的心情不是怎麼很好,所以也就沒有怎麼問。但老爸要我先在北京住着別走,等籃協的人來找,他們肯定是有所協商的。”
兩人說着籃協的事情,逐漸又聊到今年4月份得到籃協和八一隊諒解,從美國迴歸的遊子王志郅,說到現在還在美國休養自己被摘掉了大拇指指甲蓋右腳的YAO明,還有世界籃球和NBA籃球在規則上的區別。經過半年多的時間,柳倩已經從一個籃球的球盲變成了一個對籃球十分精通內行的準專業人士了。
兩人正說着,忽然門鈴響了,一個服務生在門外很禮貌的敲門道:“王飛先生,有個中國籃協的人想要見你。”
王飛和柳倩對視一眼。一起大聲道:“說曹操,曹操就到!”王飛趕忙對那服務生道:“快請他們過來!”柳倩則是連忙拿出化妝品給自己補妝。聽到那服務生的腳步遠去了,王飛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打開房門,留着一個小縫虛掩着,等待對方的到來。
不多時,一個彬彬有禮的服務生就帶着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進了房間。王飛趕忙對那人道:“歡迎,歡迎!”一邊握手一邊把那人請進門。來人大約40上下,西裝筆挺,皮鞋擦的油亮,相當有教養的樣子。但是王飛怎麼看都覺得他有些奇怪,具體哪裡奇怪,王飛也說不上來。
那人進來之後,又和過來歡迎的柳倩打了個招呼,接着就站在原地。王飛趕忙指着沙發道:“快請坐,辛苦了,同志!”那人這才說聲謝謝,然後坐下來。王飛心裡奇怪:“這麼有禮貌啊!都有點不象是衙門裡的人了!”
在落座之後,柳倩倒上了茶水,拿出了兩人今天剛剛買回來的點心瓜子。其實在外面王飛口裡沒有說,行動上卻是做好了十足的應付客人的準備。儘管在客套上做足了功夫,沒有什麼失利的地方,可在落座了之後王飛卻是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了。特別是那人進門之後怪異的感覺越來越濃了。
在幾秒的沉默之後,還是那人先開口的:“王飛先生,您是湖北武漢人嗎?”王飛對於那人的問題很是奇怪,搖頭道:“我不是武漢的,但我的大學是在武漢的HZ師範學院讀的。而我家是距離武漢不遠的一座小城市,到武漢很近,只需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這個……國家隊招人還需要調查戶口嗎?”
來人趕忙搖頭道:“不是,不是調查戶口,請王飛先生您放心。武漢分三鎮,武昌之外,還有漢口和漢陽啊!”這人竟然自顧自的聊起了中國的地理知識來。王飛和坐在一旁的柳倩對視了一眼,都是一頭的霧水,不知道這人東扯西拉個什麼。但畢竟那是衙門裡的人,王飛在嘴巴上還是敷衍道:“嗯啊,是的!我的學校在武昌這邊。不過漢口我也去的比較多,漢陽相對就去得少一些了……”
那人微笑的看着王飛,很有禮貌的等王飛說完之後,才緩緩道:“是的,武漢三鎮,是被長江和漢江兩條大江分開的!”王飛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想說什麼,不過既然你和我忽悠,我也跟你對着忽吧。王飛此時已經認定了這個人是冒名頂替籃協官員的記者,不過還是強壓住想要檢查對方證件的想法。把手一揮,和那人接着扯:“哪裡,長江纔算得上是大江,漢江嘛,叫漢水更恰當一點。”
聽了王飛的這個話,那人的臉色似乎變了一下。一直細心觀察着的王飛暗想道:“莫非他是陝西漢中人?或者是漢江邊上哪個地域的人?”那人道:“中國的湖北有條漢江,大韓民國也有一條漢江!”他一下子又扯到了國外。王飛更是不解,卻不再說話,只是等着那人自己接着說。
那人停頓了一下,見王飛不說話,又道:“這很好的證明了,韓國和中國的大部分地區,特別是湖北有着莫大的關係。湖北的很多地名,和韓國都是重名的。除了剛纔的漢江之外,還有丹陽,洞庭湖,wrshǚ.сōm江陵,襄陽,漢陽等等!”
王飛再次不解的和柳倩對望了一眼,還是柳倩的反應快,弱弱地向那人問道:“請問您是中國人,還是韓國人!”那人似乎是想起了自己還沒有自報家門,立刻很鄭重的遞出了自己的名片,對王飛道:“我是韓國籃協駐中國北京的總課長,叫金獨亨!”
王飛正在用喝茶來掩蓋自己心中的狐疑,聽說對方竟然是韓國籃協的,一口茶水帶着茶葉都流到王飛的喉嚨裡。嗆的王飛當場就噴了一地。那人卻是早料到了王飛會有這樣的反應,十分鎮定的遞給王飛一張手絹。
被嗆昏了的王飛顧不得許多,伸手就要去接的時候,柳倩卻搶在金獨亨的前面把一張面巾紙塞到了王飛的手裡。王飛拿起了柳倩遞過來的面巾紙,情緒平緩了些許。對柳倩道聲謝謝,卻是不理還伸手拿着手絹的金獨亨。
金獨亨卻似乎也不感到尷尬,把手絹收起來,繼續隊王飛道:“以上的事實充分證明了韓國和中國的楚文化是有很深的關聯的。當初韓國人的先祖從中東出發到達韓國的過程中,點燃了各個文明的火種,特別是楚地,更是爲我們的先祖所寵愛,取名字都是和朝鮮半島同樣的地名……”原來他是個韓國人,難怪之前王飛一直覺得他看上去有些彆扭,氣質和中國人不太一樣。
王飛和柳倩看白癡一樣的看着金獨亨,金獨亨這時候大約覺得火候到了,對王飛道:“王飛先生,很幸運之前您從來沒有代表過任何一個國家的國家級別籃球隊打球過,希望您能夠加入韓國的國籍,我們將會在未來的日子裡,把您力捧成韓國的一籃球明星!”
金獨亨繞了一個超級大彎子,終於纔算說到了主題上。他大約還在爲自己剛纔的那一番話暗暗叫好,王飛的心裡卻在大喊晦氣,中國籃協的人都還沒有到,卻先跑來個瘋子。王飛看着金獨亨,道:“對不起,您確定自己沒有找錯人嗎?我可是中國人!”
金獨亨還是很有禮貌的看着王飛,道:“我怎麼會找錯?您叫王飛,身高2米01。體重100.7公斤,是現役的NBA球員,效力於休斯頓火箭隊,您還獲得了……”王飛連忙阻止他接着背下去,道:“您背的都沒有錯,但你遺漏了很重要的一點,我是中國人,不是韓國人,怎麼可能代表韓國去打比賽呢?”
王飛說到這裡,金獨亨好像更起勁了,道:“我知道,但是國籍可以改的啊,不但您可以改成韓國國籍,就連您的女朋友,您的父母家人,全部都可以改成韓國國籍!”說到這裡的時候金獨亨顯得十分得意,好像韓國國籍是個很了不起的東西。王飛跟柳倩都覺得好笑,不過卻是忍着想看看這傢伙到底還有什麼好說的。
金獨亨見王飛不做聲,以爲王飛動心了。又接着道:“其實以前中國和韓國是一家的,只是由於歷史原因才讓很多東西變成了中國製造。象中醫,我們已經在準備向世界文化遺產組織證名,那應該是韓醫!《大長今》您看過吧,韓醫多麼神奇啊!”……“還有端午節,我們不也已經申報了嗎?以及白頭山,當然了由於中國ZF一貫的欺騙政策,您也許並不知道它的真名,我們說的白頭山,就是中國政府說的長白山。”
這傢伙越說越離譜了,王飛厲聲制止道:“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對於今天我和你之間的一切,除了荒謬,我沒有任何感想。請快回去吧,我是沒有一點想要加入韓國籃球隊的意思。而且也不覺得韓國電視劇多麼好看,不覺得做一個韓國人是很光榮的事情。”嘴巴上說着,王飛卻是已經把金獨亨架了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把他扔到了過道上。
王飛把金獨亨扔出去之後,也不管他在外面叫喚,將門重重的關上。回過頭來,卻是柳倩已經笑的俏臉通紅:“這傢伙,大約是剛從韓國調過來,真是個瘋子。”王飛搖搖頭,道:“我們一起把東西收拾下,媽的和瘋子談了半天!”
王飛對於國際時事也是經常關注,對於韓國人他也是逐漸增加地瞭解。特別是當韓國把端午節要申請成自己的民族節日,要把中醫變成韓醫,把跟他們完全不搭界的長白山改了名字在國際上宣傳那是自己的之後,王飛對韓國的厭惡之情也是強烈了起來。同時對於這個長久作爲別國的奴役國,現在剛剛有一點錢就到處充當暴發戶的國家也格外同情。
柳倩以前也是喜歡看看韓國的電視劇,但在王飛的影響之下,也逐漸對韓國的東西不怎麼熱心了。“我一次見到活生生的韓國人,卻想不到是這個樣子,真是好笑。和電視上一點都不一樣。”柳倩一邊將金獨亨剛纔碰過的點心和茶水都倒進了垃圾桶,一邊對王飛道。
王飛卻是又不正經起來:“這就是所謂的手淫健身,意淫強國嘛。”韓國觀在的意淫功夫已經超過了想像,象把中國的許多文化遺產都說成是自己的了都還算好的,在他們的歷史教科書上,甚至把中國的沿海從東北到福建都劃到了韓國的版圖中,說那都是韓國的故土,號召索還,說什麼絕對不放棄故土。
本來王飛還覺着挺生氣的,但後來當他看到一些韓國人所謂:韓國的祖先從中東行進到朝鮮半島,點燃了四大文明的火種;日本天皇說爲自己有朝鮮人的血統而感到自豪;韓國的前身高麗曾經大敗唐太宗,讓唐太宗求和之後;王飛只把這些當笑話看了。“唉,小日本還是傻B些,看中別人的什麼東西,還要派軍隊去搶奪;哪裡有韓國人實在,嘴巴張張,什麼都是自己的了!”王飛調侃道。
不過讓王飛沒有想到的是,在07年的亞冬會上,四個韓國運動員在頒獎儀式上,竟然當着吉林觀衆們的面,打出了“白頭山是韓國的”的標語,把政治帶到體育中,韓國人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連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打到你死我活,他們也只是讓自己的運動員在大賽中不碰面,還從來沒有當着全世界的觀衆打標語的事情。“丟醜丟出國了,他們還以爲給自己長臉了,實際是在給自己的臉上抹屎。”王飛在美國看到這則消息的時候,只是很輕蔑的說出了這句話。
這個意外的插曲並沒有影響王飛的心情,王飛和柳倩都把這當成了消遣。一整天被人圍觀導致不能好好遊玩的鬱悶心情在這一刻也得到了很好的緩解。金獨亨走後,王飛還不斷的在柳倩面前學習着金獨亨的樣子,逗得柳倩咯咯的笑個不停。
大約在他們準備出去吃晚飯的時候,王飛的電話響了,卻是李海打過來的。王飛一接通電話,就興奮的對李海道:“李哥,你知道剛纔我遇到什麼事情了嗎?說出來一定笑的你要岔氣。”
李海卻道:“別說啦,王。跟你說,我是受人之託請你吃飯!”王飛有些奇怪,問道:“是誰這麼大的面子,搞的我的李哥聲音都在發抖,是你老婆呢還是頂頭上司?”
李海道:“看上去你今天的心情真的很不錯呢,我告訴你吧,請你吃飯的不是別人,是中國籃球隊的主教練尤納斯,還有助理教練阿的江,領隊宮魯鳴!”一聽到這三個名字,王飛“哎呀”一聲,道:“好的!在哪裡?我馬上過來!”還沒有等電話那頭的李海說話,王飛就扭頭對着柳倩道:“趕緊,找身好衣裳穿着,要正式一點的!晚上有重要的飯局!”卻沒有聽明白那一邊李海說的地點,只好又對李海問了一次。
李海道:“你小子也真心急啊,話都沒有聽清楚就叫老婆換衣服。恩,我們已經到了北京飯店的餐廳裡,已經跟總檯的服務員說了,你快過來,我們在等你。”王飛恩了聲後趕忙把電話掛斷,找出一件自己認爲最正式的外套穿好。不過等柳倩把衣服穿好了之後,過來看王飛道:“你啊,這樣的穿着能出席重要的飯局嗎?”說着從她翻出一套衣服給王飛道:“穿上這個。”
被柳倩擺弄了一番,王飛再站到鏡子前面的時候,覺得確實比自己剛纔選的那身衣服好看的多,也不多說什麼,扯着柳倩就下到大廳裡的服務檯前,早有服務生在那裡等候,看到是王飛過來了,立刻把他引到餐廳。
在路上,王飛還搶着時間給YAO明打了個電話,詢問請他吃飯的三個大人物的脾氣性格。到了餐廳門口,李海早已經等待在了那裡。見到王飛之後,連忙走過來跟王飛略微交代了幾句,原來不止是李海和那三個大佬,還有中央電視臺去到美國採訪過自己的那個導演,以及體育總局一個分管海外的中國籍運動員的領導。
王飛被這個陣勢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隨着李海一起進到一個大包間中。那些大佬們看到王飛來了,紛紛從自己的坐位上站起來,這可讓王飛受寵若驚,趕忙走過去,在李海的引見之下,一一和這些大佬們握手。
在和尤納斯,這個號稱“歐洲愷撒”的強力教頭握手的時候,王飛明顯的感受到了尤納斯手上所傳來的力量。王飛仔細的觀察着尤納斯,這個老人頭髮有白有黑,體格魁梧,身材壯碩高大,眼睛深邃如同雄鷹的眼睛,射出的目光給人一種壓迫感,高挺又有些鷹鉤的鼻子更是令人覺得這個老人威嚴。
相對於器宇軒昂,不怒自威的尤納斯而言,王飛在俱樂部的教練範甘地真象是一個吸血鬼的感覺了。不過在心理上王飛還是對範甘地更加親近一點。望着面前這個在歐洲和世界範圍內威名赫赫的教練,王飛想起了YAO明在電話裡對自己簡單描述的尤納斯:“這老頭可是嚴格的很!和範甘地有一比,也是防守至上。不過他的脾氣卻是比範甘地還要大!”
在王飛打量着尤納斯的時候,尤納斯也在打量着王飛。作爲晚輩王飛先向尤納斯問好,尤納斯在回禮之後,看着王飛的眼睛道:“我看過很多你的比賽,你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好球員,但你在某些方面的基本功還缺乏磨練,如果你願意,我願意在中國國家男子籃球隊爲你進行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