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十一不由得興奮起來。
要知道如今境州。
也就清虛門的清虛老祖是結丹修爲。
若是老爺子一旦結丹,那他們就不必再看清虛門的臉色行事了。
他們族裡加上老爺子已經有了七名築基修士,老爺子如今也突破到了四階煉丹師,就是苦於沒有雪靈液及四階天火丹。
傅十一在盤古大樹前徘徊時,卻見裡頭似乎有人走了出來。
由於隔着結界。
她看得並不清楚,不過看身高體型應該是祁修遠。
傅十一忙不迭地的通知老爺子:
“祖父,修遠好像出關了。”
待老爺子從茅屋出來後,盤古大樹中的結界發出一道道濛濛的青光,一條裂縫從中打了開來,站在他們面前的正是祁修遠。
只不過。
此時的祁修遠身上的威壓卻已經變成了練氣五層!
傅十一不由得傻眼了。
“曾外祖父,小姨,不好意思,我剛醒過來,你們快請進。”
祁修遠熱情的把傅十一兩人迎了進去,面對老爺子和傅十一詢問的眼神,祁修遠卻笑而不答,顯然不打算把其中的變故告訴他倆。
“可惜了,種了一年多的築基主藥都枯萎了!”
三個多月沒有施雨澆灌,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傅十一檢查了一遍,果真沒有發現有一株能僥倖存活的,她正要把這枯萎的靈藥拔掉,重新種上新的種子,一轉身,眼前又出現了那盞白燈籠。
她喉嚨滾動了一下,看向祁修遠:
“修遠,這白燈籠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姨,這是我們黃泉客棧的客人。”
祁修遠笑着解釋道:“它已經給我交付了酬金,凡是得到盤古大樹認可,能夠進來的客人,我都必須完成他們的遺願,只有任務完成了,他們纔會離開。”
傅十一眨了眨眼。
這黃泉客棧竟不是用來住人的,而是用來完成鬼魂遺願的?
傅十一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修遠,你意思是,你成了這黃泉客棧的主人?”
祁修遠點了點頭。
他並沒有過多解釋,反而有些緊張道:
“這位客人已經等候了三個多月了,可因爲我一直沒有甦醒過來,耽誤了不少時間,我如今只剩下兩天的時間來完成他交付給我的任務。”
兩天?
這時間也太短了。
傅十一搖頭道:“我們飛離無底深淵,都要一個多月,況且如今我的蓮鄔法器已經被毀,我們相當於被困死在了這片沙漠之中,如何能外出給它執行任務,修遠,你還是跟客人商量,把它的酬金退回去吧。”
祁修遠神秘一笑道:
“小姨,我們執行任務,不需要到外面去,一會你就知道了。”
祁修遠賣了個關子。
只見他雙目緊閉,十指掐着不知名的手印。嘴裡默唸咒語。
半盞茶過去後。
一直禁閉的黃泉客棧的一樓大門“吱呀”一聲,徐徐打了開來,傅十一往裡一看,瞬時目瞪口呆。
映入眼簾的並不是桌椅檯凳。
而是一副古村落的畫像,說是畫像,可裡面的人與樹,萬物都栩栩如生。她喉嚨滾動,看向已經收起功法的祁修遠:
“修遠,這裡面究竟是什麼?”
“這是這位客人的故鄉。”
祁修遠指向一旁微微顫抖起來的白燈籠:
“小姨,我只有兩天時間,所以還需得你陪同我進這個古村落一趟,不然來不及完成任務。”
傅十一自己就有個穿梭之門。
另外在廢墟宮殿也發現了傳送到祖地的古鏡。
所以明白這黃泉客棧第一層應該便是能夠根據客人的心願,穿梭到客人所要完成遺願的目的地。
對於這古村落。
傅十一也好奇得很,自然也樂意陪同:
“修遠,既然時間匆促,不如把老爺子也帶上,他的修爲比我們兩個加起來都高,辦起事來也方便。”
老爺子欣然贊同的點了點頭。
祁修遠卻不好意思道:
“可這裡面,老爺子進不去,只有留着外祖母血脈的人,我才能帶進去,其餘人,以我目前的修爲,還辦不到。”
傅十一恍然。
那看來修遠應該是讓母親留下來的那件遺物認了主了。
老爺子道:“既然如此,你們兩個結伴,路上小心點,都互相照看一些。”
老爺子囑咐了幾句,便催促着兩人動身。
祁修遠點了點頭,兩手飛快結印,他身上頓時被一層血色覆蓋,血色蔓延,就像有了意識一樣,連傅十一一同覆蓋,祁修遠豁然睜開眼睛,拉着傅十一的手,便往前面的那副古畫一跳!
“嘩啦!”
一陣水花四濺,傅十一從水底轉上來時,發現自己正處在一條河流之中,在她不到五米遠,便是剛剛冒出頭的祁修遠。
她舉目往四周看了一眼。
卻見前方一株株不知名的沖天之樹上,結了一個個的樹屋,她和祁修遠從河岸上來時,恰巧看見一名七八歲的幼童撲騰着一對白色翅膀,從樹屋之中飛了下來。
幼童耳朵比常人要細長,而且毛絨絨的。
“這莫不是精靈族的人吧?”
傅十一嘀咕了一句,右手一晃,手中便出現了兩頂帽子,她遞給祁修遠一頂,自己先行戴了上去,帽子兩邊的帽檐夠大,將耳朵完全遮掩了下來。
那名幼童從樹上飛到地面後。
翅膀便收了回去,後背一如常人。
傅十一頓時鬆了口氣,這樣一來,他們也就不算是露餡了。
“你們是什麼人?”
幼童立在傅十一兩人跟前,年紀雖小,可已經是練氣八層的修爲,傅十一不由得嘖嘖稱奇。
祁修遠年紀只比幼童大幾歲,更好說話,他笑着上前:
“我們是來送信的,勞煩請你們飛靈村的村長出來一趟。”
“送信?送什麼信?”
幼童顯然不信,一動不動的上下打量着傅十一兩人,若不是看在他們二人修爲不高,他早就發送信號,讓村裡的巡邏隊過來了。
祁修遠笑着從懷裡拿出了一枚徽章。
徽章之上雕刻着一隻飛林鳥。
幼童一看到徽章,臉色立馬一變,眼眶陡然一紅:“我父親的徽章怎麼會在你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