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內火靈力充沛,卻比較暴躁,但經過這課盤古大樹過濾後,卻變得溫馴了許多,最適合祁修遠修煉了。
傅十一把三畝靈田開闢出來,並種上了築基主藥。
築基主藥成熟雖然耗時極久。
不過她若是能夠尋到靈藥提取生機,就能夠催熟,這樣一來,族裡便能有更多的人築基,力量一大,所尋獲的資源也會變多。
在接下來的兩個月。
傅十一除了每日給老爺子煉化蘊靈丹。
自己也開始修煉《青元劍訣》。
下山十年,她早已把功法的前三層研究徹底,如今她要做的便是分裂神識,族譜記載,曾有人因爲忍受不了神識分裂之苦而自殘,足以可見這其中的痛苦程度。
傅十一和住下樓下的祁修遠說了一聲,要閉關一段時間,便回了自己的房間,爲了不被打擾,她特定開啓了隔絕陣法,點上了凝神香,將胸間的那口濁氣吐出之後,開始在體內運轉《青元劍訣》功法。
功法運轉一週天後。
一個金黃色的大字突然在空中一點點顯現出來,隨着功法的繼續運轉,越來越多的金黃色大字浮現,如此過了半個月,整個房間金黃一片,不知名的大字在房內錯落有致。
而此時傅十一臉色閃過一絲堅毅。
口中咒語一變。
原本一動不動的金黃色大字陡然轉動起來,就像一股旋風一般,聚集在一成,不斷凝聚,最後組成一把不過成人拇指大的飛劍,飛劍呼嘯着直接往傅十一眉心砍去。
“嗯!”
霎時,傅十一猛哼一聲,臉上冷汗直流,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可體外卻沒有任何傷痕。
顯然剛纔那把金色飛劍是給她分裂神識!
傅十一哆嗦着,抓起放置一旁的蘊靈丹,往嘴裡嘩啦一倒,在蘊靈丹的藥力下,她身子慢慢的停止了抖動,可臉色依然慘白一片,而且冷汗仍是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一瓶蘊靈丹消耗完後。
傅十一拿起另外一瓶又灌了下去。
隨着時間的流逝。
三個月後,原本放置在地上的八瓶蘊靈丹被傅十一全部消化完畢,傅十一臉上的痛苦也在一點點淡去,面色恢復了正常。
只見她嘴裡默唸咒語。
禁閉的雙目忽的睜了開來,劍指往前一揮,瞬時一道丈許長的劍芒呼嘯而出,劍芒掃過之處,木凳竹椅皆瞬時化爲虛無,劍芒威勢不減,直接砍在她佈置的這套二階防護陣法之上。
“轟隆!”一聲炸響!
整個防護陣法一陣劇烈搖晃,好一會兒才重新穩定下來。
傅十一滿意一笑:
“這青元劍芒果真厲害,論威力,剛纔那一下只怕已經相當於築基修士一擊了,不枉我花費了那麼多精力去研究。”
她如今只是練氣八層。
但是聯合小青的靈魂攻擊,加上這青元劍芒,決定可以把一名不設防的築基修士幹掉。
這也算是她的底牌之一了。
她這次閉關了將近四個月,就連年夜飯都沒有出來吃。
過完了年。
便是她下山的第十一個年頭了
小木樓之下。
三畝靈田的築基主藥大半年過去,已經發芽長出了兩寸來高,靈田裡,一名老者帶着祁修遠查看靈藥的長勢。
祁修遠起身時,看向小木樓,有點擔憂道:“曾外祖父,你說小姨怎麼還沒出來啊,她都閉關大半年了,不會出什麼事吧?”
曾外祖父自然是傅十一的祖父。
他是在傅十一閉關後的第四天甦醒過來的。
老爺子揹着手,對着祁修遠寵溺一笑:“傻孩子,修士閉關少則一年半載,多則幾十年都是有的,等你年後進入練氣期便知曉了。”
此客棧火靈力充盈。
祁修遠修煉的又是《焚帝訣》,加上雙靈根資質,在老爺子的指引下,修煉速度可謂是突飛猛進,如今也是先天八層了,顯然很快就能引氣入體,成爲一名真正的修士。
老爺子查看完靈藥後,又囑咐了幾句祁修遠,身子一閃,便消失不見。
祁修遠豔羨的看向樹外:
“若是自己也有這樣的修爲就好了,至少不讓整日困在這個樹屋之內。”
老爺子甦醒後,便常到沙漠去探索。
他功力低微,想去也不好意思開口,一不小心就會成爲拖累。
祁修遠嘆了口氣,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又把外祖母的那件遺物拿了出來,只見他拿過一把小刀,食指之上切了一個口子,鮮血便滴答滴答的落在了破布之上,原本平淡無奇的破布,在鮮血降臨之時,卻閃過一道幽深的紅光。
隨之落在上面的鮮血便吸得一乾二淨。
祁修遠見破布仍然沒有啥反應,不由得嘀咕道:
“都吸了我好幾年的血了,怎麼還是一點變化沒有。”
他想了想。
手中的刀子用力一揮,一個更大的傷口漏了出來,鮮血噗的一下,射在了破布之下。
祁修遠臉上閃過一絲堅毅。
顯然是下了一個極大的決定。
他左手拿起破布,直接覆蓋在他流血的傷口上,破布與傷口接觸的瞬間,祁修遠的臉色便爲之一變。
只見他體內的鮮血就像是受了指引一般。
瘋狂的向破布涌去。
只一瞬,祁修遠便感覺自己體內的鮮血便吸了個乾淨,破布吸收足夠的鮮血後,自動的懸浮在空中,一行行密密麻麻的符文出現在破布之上,還不待祁修遠看清楚,便陡然化成一道流光,從他傷口處進入了他體內。
祁修遠痛哼一聲。
便直挺挺的暈倒在地。
如此同時。
正在外探索的老爺子,臉色突然一變,他陡然看向天空,只見空中的三個太陽陡然消失不見,整片沙漠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糟糕!”
老爺子心裡突突直跳,架起飛劍,快速的往回趕
盤古樹屋之內。
傅十一閉關打開房門之時,眉心卻爲之一皺,空中的火靈氣正以極快的速度消逝,一股股陰寒之氣像是從虛空之中傾瀉而出。
整個樹屋。
陡然間變得陰森起來。
而那飄曳的紅色旗幟,只見上四個大字一點點的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