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村莊的入口在銀斑毒蛇的毒潭之下。
從天坑下來後。
傅十一拿着之前畫下的地圖。
花了大半個時辰才找到銀斑毒蛇洞窟入口,
幾年過去,天坑下面很多小道都發生了改變,若不是她之前就來過幾次,並有地圖相輔助,不然非得天亮才能到達地兒。
“所幸這個毒潭並沒有什麼異常。”
傅十一兩手掐訣,一道道靈力分別打在毒潭的不同方位,只見一道濛濛的白光閃過,毒潭地下裂開了個只容一人通過的口子,傅十一飛身一躍,便鑽了進去。
從毒潭下來。
經過彎彎繞繞的小路。
一盞茶便重新來到了廢墟村莊的那處黃楊樹上,樹枝上的黑烏鴉見到傅十一,嚇得撲棱着翅膀,往遠處飛去。
也有幾隻不害怕的。
就站在樹枝上,死死的盯着傅十一,不時發出兩句滲人的嘶鳴聲,即使已經走過數遍這條小路,傅十一還是覺得心裡發毛。
“呼”
從黃楊樹林出來後,傅十一鬆了口氣,可擡眼時卻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只見原來一處處廢墟殘垣已經消息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綠油油的靈桑樹,綿延不斷,一些靈桑樹上甚至還結了一兩個小拇指大小的靈桑果。
一陣微風吹過。
靈桑樹葉就像綠色海洋一樣,閃過點點瀾漪。
生機勃勃。
簡直就是大變樣。
“看來是三伯把廢墟清理掉,順便種下了靈桑樹。”
傅十一嘀咕了一句。
此時廢墟村莊也就只有那座破廟建築物還保留着,到了近前時,傅十一發現廟宇也已經翻新了一遍,而且越往廟宇靠近,身上的寒意便一點點的退卻,等跨入廟宇時,一股暖流瞬時流淌過四肢百脈。
廟宇的大堂前。
傅十一併沒有看到三伯。
他老人家應該是在桑房餵養靈蠶了,傅十一往左廂房的房子走去,房內不時的傳出“沙沙沙”靈蠶進食的聲響。
傅十一到了門前時。
正想敲門,裡面卻傳出了三伯的吆喝聲:
“小莫,哎呦,給你說多少回了,這靈蠶不是用來玩的,快塊,聽話,把它放下來對對對,這纔是好孩子嘛……”
小莫?
傅十一聞言,眉頭一皺。
這廢墟村莊不是隻有三伯一個人嗎?什麼時候多出來個小莫,傅十一遲疑件,輕敲了一下木門:
“三伯,我是十一。”
她話音未落,便聽到裡頭傳來一聲類似小孩的驚呼聲,
緊接着房門吱呀一下打了開來。
三伯神色激動的從裡面走了出來,看着傅十一興奮得嘴角咧得大大的:“十一,你今日怎麼有空下來了?族裡這幾年怎麼樣?還有我家裡那幾個毛小子過得可還好?”
“都好,都好。”
傅十一往屋內看了一眼,隨即才和三伯到大堂前的木桌旁坐下,並把這幾年族裡發生的變化一一敘說了。
三伯在得知傅志宏已經晉級爲築基修士時,激動的雙手一拍,哈哈一笑道:“好啊,好啊,想不到,我老死之前還能遇到這樣的喜事。”
三伯拉着傅十一起身:“來,我也帶你去看一樣好東西。”
三伯帶着傅十一出了廟宇,往後頭走了一段,到了剛開始發現那三畝靈桑樹的淺灘,遠遠的,傅十一便看到一抹抹紅色映入眼簾,她眼睛一亮,三步並作兩步的往前奔去。
只見五年前。
那剛長出不久的靈桑果此時已經全部泛紅。
正散發着迷人的香味。
三伯跟在後頭樂呵呵道:“這三畝靈桑果,應該明年秋就能夠採摘了,把它換了靈石,十一,你晉級到煉丹師的材料便不由發愁了。”
三伯心心念唸的想的都是傅十一。
傅十一眼眶微微泛紅,心裡頭歡喜得很。
因爲識海空間多了個提取生機的功能,所以近幾年,她積累不少的煉丹經驗,如今已經追上六姐了,大家都是三級煉丹學徒,不過六姐距離一階煉丹師只是差那麼一口氣。
到時候應該比她先一步晉級。
傅十一看三伯原本花白的頭髮竟然轉變成了黑色。
氣色也變得比以前好上不少,不由得奇怪道:
“三伯,辛苦你了,只是你照顧靈蠶便很累了,怎麼還有精力把這麼一片打理成桑林?”
三伯神秘一笑。
接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袖,輕聲哄道:
“這是我給你常說的十一姐,小莫,快出來見人。”
“啾啾。”
一道遲疑的聲音從三伯的袖子裡傳了出來。
接着一個成人拳頭大小的小不點小心翼翼的從三伯的衣袖裡走了出來,它睜着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好奇又有點怕生的看了眼傅十一。
傅十一霎時傻眼了。
這個所謂的小莫。
五官身體都長得像個人,不過身軀卻是縮小了許多倍。
“三伯這這是什麼情況?”傅十一覺得驚奇不已。
三伯把小莫捧着自己的掌心,笑眯眯道:
“我小不點是兩年前突然出現在破廟裡的,我看它並沒有惡意,便沒有驅趕它,平日裡還給它一些吃食,一來二去的也就養熟了。”
“你別看它個頭小,可是本事卻大着呢,這近百畝的靈桑樹可都是它種下和打理的,不然就算把我這把老骨頭累垮,也應付不過來。”
三伯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孩子般。
給小莫餵了一小片靈果,便:
“小莫,快,給你十一姐展示展示你的能力。”
小莫張嘴把靈果吞了,擡眸看了眼傅十一,卻一溜煙的又折返回了三伯的衣袖,三伯見此,哈哈一笑,對傅十一搖頭道:
“這傢伙,就喜歡黏着我,怕生呢。”
傅十一雖然覺得有點遺憾,不過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兩人說笑着返回了破廟,一進廟宇,那熟悉的暖流又流淌過她體內。
顯然,這並不是錯覺。
“三伯,你呆在廟裡,有沒有感覺體內有股暖流流淌過。”
“你也有這種感覺?”
三伯詫異了一下,隨後點頭道:“這暖流是從去年中秋的時候突然出現的,我研究了大半年,可也沒琢磨出來,這到底是什麼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