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人換不到靈酒,他們帶着飛昇上來的家眷自也得不到靈酒。如此一來,算上沒有依靠的那些修者們,界城之,大部分修者都是沒機會得到靈酒靈丹。
他們得不到靈酒靈丹,總有人能夠得到。因爲張怕的大方和富有,得到靈酒的修者不少數,這些人有了靈酒靈丹的幫助,便是快速修煉增長修爲。
問題是界城並不是個平和的地方,城各大家族存已久,相互間總有間隙,直白點說,城修者多有仇人。擱以往,仇人就仇人,打架就打架,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勝了敗了,只要不死,下次總有機會。就算沒有機會,也不至於一下造就出許多高手。
現不同了,城某一些修者有靈丹幫助,快速提升修爲,並且修爲會越來越高,高手也會越來越多。如此一來,他們的對手幫派自然吃不住了。
雖說城外有許多神人駐紮那裡,各自看顧自己的家眷弟子,可是那些神人和界城的大部分修者都是無關,這些人沒有依靠。若是任由現這種情況繼續展下去,大多數沒有依靠的修者必將被踩到腳底下,從此萬劫不復。究其原因,是張怕帶來的大量的靈酒靈丹破壞掉界城的平衡。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眼看對手慢慢變強,自己只能坐視,城的大多數修者不幹了,換成是誰也不幹。大家有仇,與其等你以後變強收拾我,還不如現和你拼了。雖然城有神人照看那些家族或是幫派。可是城的大多數修者已經顧不上考慮這些神人高手的威脅,開始決定行動。加上是城修者對戰,神人不好輕易插手,這是界城無數年以來不成的規定,大多數修者是有了信心。
於是經過一年多時間的精心籌備,界城開始出現挑釁及暗殺事件。這一次涉及的範圍廣,不但有那些沒有倚仗的修者們,有背後有倚仗、可是這種倚仗沒能換來靈酒的修者們,他們的目標是黃金龍、白仙子等交換回靈酒的高手的親眷們。
白仙子那些人去到界城外圍住下,本意是防護各方勢力背後的神人高手對自己的門人弟子下辣手,避免出現各類麻煩。未料先惹出麻煩的竟是一羣無依無靠的低階修者。
出現這種情況,各大神人高手只得暫時罷鬥,勉強維持住一種平和。相比較於衆神人之間的仇隙,維持神界平和才重要。所以界城落魄修者的逆襲會讓人震驚,迫得神人高手們紛紛停手,只是再震驚也不好直接殺死那些低階修者,只好各施法術,將各家的親眷弟子接到城外保護起來。如此,界城才又平靜下來。
界城重又平靜下來,各位神人高手開始思考對策,他們不能一直護着城的親眷弟子,便是對造成動亂的大多數修者,或警告或威脅或收買或結盟的施展出各種手段,總之要平息此事,這便是此時界城的大概情況。
青音天城聽到的就是這樣,回來跟張怕和大個子一說,大個子看着張怕直笑,張怕鬱悶道:“笑什麼。”大個子笑問:“你來了多久?”張怕隨口問道:“什麼來了多久?”大個子還是笑着說話:“你來神界多久?”張怕嘆氣道:“五年了,怎麼?”
大個子邊笑邊嘖嘖稱奇:“纔來了五年,你看你把神界霍霍的。”張怕不樂意了,抗議道:“怎麼是我霍霍的?”大個子道:“不是你是誰?幸虧你就來了五年,還經常下界,否則整個神界都要陷入連天戰火之。”說完這句話,近張怕裝模做樣小聲說道:“偷偷告訴我,你是不是當世衰神?誰碰見你誰倒黴?要不就是禍神,到處惹事,去哪兒哪兒不安生;也有可能是死神……”
後面話沒說完,被張怕打斷道:“我是你的神!”大個子一本正經搖頭道:“這不可能。”
“不可能你個腦袋,我要是衰神,你怎麼還沒倒黴?”張怕氣道。
大個子認真搖頭道:“誰說我沒倒黴?自碰見你以後,幾乎是天天打月月打,每天都打架,打的煩死我了,要不是我厲害,很兇猛,特別善戰,縱橫神界無對手,是神界第一,恩,數得着的高手,早被人殺了。”
大個子瘋狂吹捧自己,表情很嚴肅,好象說的全是真事。張怕弱弱插話道:“天天打月月打?”大個子輕咳一聲說道:“誇張一點而已,反正經常打架。”說到這裡,看眼青音,接着說道:“不說我,就說青音,自從認識你以後,他是有家不能回,天天困星源,說出去,那是何等一個悽慘,是,青音?”
啊?青音正聽大個子亂吹,聽他突然把話頭轉到自己身上,忙看向張怕,見那傢伙表情有點不對,當下搖頭道:“其實是這樣的,我這呆了一年多兩年時間,卻是得到一根仙人藤,若是讓我自己去尋,沒有個萬把千年的,根本不可能,所以對我來說,應該算是好運氣,而且是很好的運氣。”
大個子聞言氣道:“叛徒,把仙人藤還給我。”青音搖頭道:“給人東西還帶往回要的?”大個子道:“我這就帶。”青音回話道:“我這不帶。”
他倆羅嗦廢話,張怕沉默不語,他知道大個子沒有惡意,就是想逗逗自己開開玩笑;也知道青音爲自己說話。可是仔細一想所有事情,竟是真的像大個子說的那樣,來神界五年,才五年時間,就把接引口的平和神界、寬和神人,變成好鬥好戰的下界修者。雖說大多神人的前身,飛昇之前都是那麼做的,是撕殺不停的瘋狂修者,可這裡是神界,來到這裡之後,大家都有變化,再不是以前的凡人,而是高高上的神,爲什麼還要變回以前那樣?
想到這裡,苦笑一下,是自己打破了界城的平衡,纔會讓神界變得有些混亂。
見張怕表情低落,大個子不再開玩笑,衝他說道:“好了好了,別瞎想了,他們願意打,關你什麼事,要是什麼事情都操心,累不死你。”
張怕恩了一聲,想想問道:“我來之前,神界是不是挺平靜的?”
剛飛昇時,領着他進來的接引簡單說過,神界多平和,自己也確實遇見一些平和之人,卻沒想到後面遇到的事情越來越不平和,不是打就是殺。
不過也好理解,泥人也有性子,何況是神人高手,有哪一個不是千戰萬殺熬進來的,打幾架也算正常。可問題是,這些神人們打架的原因和張怕有關,甚至於根本就是因爲他的靈丹靈酒,激化了界城修者的矛盾,纔會混亂打起來,所以張怕會有些不好受。
現,他問了話,大個子沒有直接回答問題,反是輕輕搖頭道:“想這個幹嘛?你要去界城解決糾紛?”張怕回道:“不是。”大個子道:“那不就結了,他們打他們的,和你無關;你又不想攬過事情,沒必要瞎琢磨,和以前一樣,該幹嘛幹嘛就是,別瞎操心。”
好,張怕無奈一笑。大個子繼續說道:“不說別人,只說你自己,一天天的多少事兒,忙的過來麼?還有閒心理會別人,多餘!”
好,我多餘了,張怕又是無奈一笑,剛想說話,身前忽然出現一個人,看着容貌清秀,卻是滿頭白,身材頎長,穿件白色絲袍。衣帶當風,只站着不動,就有種飄飄欲仙的出塵感覺。若是按照普通人的理解,這樣的人才算是真正的神人,看上去就是不凡。
白衣人出現後,看眼大個子,又掃過張怕和青音,後把目光鎖神之心上面,就那樣看着,久久不動。
白衣人一出現,大個子忽然變得警覺,以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小心謹慎靜靜看着他,眼神色很是複雜,不知道想什麼。
白衣人給人的第一感覺是溫和,面上帶着淡淡笑容,黑色眼睛澄清卻又深邃,埋藏着無限睿智。看過張怕的時候,張怕感覺好象被無數道神念掃過一樣,把自己身體看個透徹,所有一切都瞞不過他,而實際上,白衣人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看過這一眼,似乎是對張怕有所瞭解,便是再不理會,盯住了神之心,好象能看出花來一樣,目不轉睛就是盯看。
張怕隱隱感覺有點不對,這人是誰?大個子爲什麼沒說話?他想要幹什麼?爲什麼盯着神之心看?
腦閃過一連串問題,轉目看向大個子,希望他能給個解釋。
見他望過來,大個子苦笑着低聲說道:“我應該變成烏鴉。”張怕一時沒明白過來,問道:“什麼意思?”大個子解釋道:“剛說你一天天的全是事兒,這就了,典型的烏鴉嘴。”
聽到這個解釋,張怕心裡咯噔一下,連大個子都是這個語氣,白衣人必定不好惹!當下很是感慨於自己的運氣,爲什麼一出事就碰見高手?爲什麼一碰見高手就是三十三天上的超級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