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麼?反正多她一個不多。”宋雲翳問回道。張怕道:“不是行不行的問題,是馭靈mén那裡怎麼辦?不通知他們?”
“爲什麼要通知?是他們先放棄婉兒。”宋雲翳站在呂婉角度回話道。張怕知道這幾個nv人主意極正,輕易勸不動,換話題問道:“好吧,聽你的,我那幫弟子怎麼樣了?”
“明明是喜兒教的,怎麼是你的弟子云翳難得使點xiǎo脾氣,開個xiǎo玩笑。
張怕哈哈一笑:“說不過你,找林叔喝酒去。”說完出屋。
整座天雷山,最悠閒者有三人,一爲張天放,下山禍害別人去了;二是戰雲,整天在山上禍害各種弟子;第三個林森,天跟天兒的拿酒禍害自己。張怕進院時,老人家依舊舉杯邀飲,可惜天上無月,地下無影,勉強請風喝一杯,風還不領情,趕上北風,刮的那叫一個猛。見到張怕,林森高興道:“來的正好,陪我喝會兒。”張怕好奇問道:“您老人家在山上呆了好幾十年,連一個酒友都沒找到?”
“怎麼沒有?沙熊天天惦記偷酒喝,福兒一羣xiǎohún蛋還幫它們,幸虧有喜兒,我隨便告了幾狀,一羣xiǎohún蛋再不敢在我眼前出現了,那叫一個老實,要說還是喜兒有本事,你找這麼個老婆,不虧。”林森說道。
張怕聽的一口酒喝岔了,嗆的咳嗽連連:“這個事再說,喝酒。”倆人喝了會兒,林森隨口說道:“如果真有神使,你說咱們那個五靈福地的主人能不能也被神使殺死?”
張怕點頭道:“很有可能,你想這個幹嘛?”林森道:“沒事的時候我就想,等以後我死了,你也死了,五靈福地怎麼辦?傳給誰也不放心,就福兒那羣笨蛋,被人賣了還幫着數錢呢,原本琢磨着傳給喜兒,可是她不見得能活過你,真是麻煩事。”張怕聽的一愣,嘆息道:“您老人家確實閒的慌。”
倆人邊說邊嘮,林森醉倒後,張怕起身下山,原本想去霧谷來着,既然山神找的急,就先去十萬大山走一趟。
他往山下走,黑鳥朱雀忽噠忽噠在身邊跟着飛,張怕道:“一個人無聊不?趕明兒個給你找個伴。”說完這句話想起xiǎo豬xiǎo貓和火兒三個xiǎo傢伙,幾次回來都沒看到身影,依它們惟恐天下不luàn的xìng格,搞不好在禍害誰。放開神識,鬱悶道:“它們還真就學不會老實呆着!”轉頭去往山後密林。
十八座山峰之間多是密林,又有山泉、澗水等處。在一個xiǎo山包上,以草葉壘起一個巨大的窩,窩裡全是蛋,蛇卵鳥蛋不一而足,山包前密密麻麻站着一大堆野獸,主要分成兩塊,一塊地方是近百條蛇,一塊地方是數百隻鳥,都把目光盯在山包上,或憤怒或哀怨的,想衝上去又不敢,離去又不捨。
山包巨窩中有兩個xiǎo畜生一本正經在孵蛋,可是身子xiǎo,四仰八叉爬着也蓋不住幾隻卵,大多卵都是lù天擺着。空中飄着個柔弱的xiǎo火兒,怯生生看着山包下憤怒的衆獸。它怯生生,山下衆生更怯生生,就是因爲懼怕於它的厲害,纔沒有衝上來拼命。
張怕看着大怒,這倆傢伙就不能幹點好事麼?換chéng人就是典型倆惡霸,欺男霸nv啊這是。飛過去揪起兩個xiǎohún蛋,怒道:“你倆幹嘛?”
xiǎo豬xiǎo貓顯得更憤怒,兇橫瞪回張怕,低聲咆哮不止。
張怕氣道:“跟我叫囂?老子已經不是以前了,讓你們欺負沒法還手。”說着話用胳膊夾住一個,翻過另一個就是一頓揍屁股,然後換另個xiǎohún蛋繼續揍。
倆xiǎo傢伙越捱揍越憤怒,雖然張怕並沒使力,但問題是掉面子啊,xiǎo豬呼嚕嚕就要噴火,張怕趕緊把xiǎo豬的嘴和xiǎo貓的嘴對到一起,氣它倆說道:“噴啊。”
這當然不能噴,倆xiǎo傢伙憋着一肚子氣側望張怕,瞧那表情,分明是來日方長,咱走着瞧。張怕心下嘆氣,得出血了,拿出三株萬年靈草,三xiǎo傢伙一人一株,xiǎo豬xiǎo貓吧嗒吧嗒吃下靈草,舒服的打個飽嗝,算是忍下這口怒氣,不過隨即望向火兒,意思是我倆捱揍了纔有的吃,爲什麼你不捱揍也能吃?這不公平。
火兒和這倆xiǎohún蛋天跟天兒的hún在一起,哪還不明白這個,吭哧一口吞下比它還高的靈草,然後無懼回望。xiǎo豬歪着腦袋看,琢磨好一會兒也沒nòng明白火兒如何能一口吃下比它還大的靈草,但是不管怎麼說,靈草沒了,xiǎo豬就忘記掉火兒沒有捱揍的事情,和xiǎo貓高高興興飛往前山,臨走時衝火兒低叫一聲,意思是跟上。火兒朝張怕微微鞠躬,快速跟上去,天雷山無敵三人組去別處尋找新的目標,準備繼續禍害。
它們仨一走開,山包下的蛇羣鳥羣轟的luàn起來,想要衝上山包。幸虧黑鳥朱雀還在,嗡地落下來,它是蛇的客星,又是鳥的祖宗,山包下羣獸再度臣服下來。
張怕仔細看巨窩中的蛋,大的比拳頭大,xiǎo的比拇指xiǎo,也不知道xiǎo豬xiǎo貓倆hún蛋翻了多少個蛇dòng掏了多少個鳥窩nòng出這堆東西,幸運的是居然沒有破損,都還活着。
心中暗罵一句,好的不學,學人家孵蛋?一會兒去問瑞元,問問是誰教它倆的,一定要好好收拾一頓。
山包下是蛇和鳥,山包上是卵,卵的數量是山下羣獸的十幾倍,一羣可憐母親可憐巴巴往上看。雖然說趕走倆惡霸,可是換成一個更兇狠的惡霸,俱是忐忑難安。
看着羣獸焦急模樣,張怕有點兒爲難,蛇和鳥沒有手,如何攜卵而回?加之蛇以鳥爲食,他萬不能放手任羣獸自爲,搞不好hún戰一場可就有趣了。即便不打架,一大堆傢伙涌上來,覆巢之下,不知道會被踩碎多少隻卵。
好在都是些普通獸類,張怕給白戰發個傳訊符,順便召集天雷山本宗弟子一起過來。
他和白戰簽有心約,是生死契約的一種,白戰但凡有異動,他馬上能感應到。也可以通過這個契約給白戰下命令。但是張怕從不這麼做,他不想讓白戰感覺自己像器物工具一般,命懸於人手,時刻活在危險之中,過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張怕甚至強制自己忘記心約一事,凡有事情,都是派人或傳符通知。
沒多久,兩百多名白戰隊員和七百多名本宗弟子一起來到。因爲來的全是高手,瑞元擔心出事情,也跟着跑來,徑直問張怕:“師叔,發生什麼事情?”
張怕等大家都聚起了才說話:“你們給我查一查,是哪個教會xiǎo豬xiǎo貓孵卵的?這不是禍害生命麼?”
大家氣勢洶洶的跑來,一聽就爲這件事情,心道:師叔啊師叔,你還能再沒正型一點麼?
有本宗弟子出列說話:“師叔,有可能不是人教的,是它倆自己學的。”
“什麼?”張怕好奇問道。那弟子回道:“前些日子巡山,看見xiǎo豬xiǎo貓和蛟jīng打架,不是真的打,就是鬧着玩,但是蛟jīng有xiǎo孩,一大堆xiǎo蛇纏來纏去的,xiǎo豬xiǎo貓被打跑了,它倆很氣憤,然後……”
“然後就去偷蛇卵回來孵化?”張怕chā口問道。
另一弟子出列回道:“好象是這樣,昨天是弟子巡山,別峰許多地方都是鳥飛蛇竄,弟子過去查看,便看到倆只靈獸咬着卵狂跑,弟子心下琢磨,反正也沒有殺生,興許是玩笑也說不準,就沒去理會,哪知道會偷這麼多卵。”
這番話說的沒錯,依xiǎo豬xiǎo貓的xìng格,往昔幹過更天怒人怨的事情,偷幾個卵實在算不上大事。張怕甚是無奈,這哥倆只爲了找幫手和蛟jīng打架,就偷這麼多卵來禍害,想不佩服都不行,搖頭道:“瑞元,以後看住那倆hún蛋。”
瑞元苦着臉回道:“師叔,我哪敢啊?你還是找別人吧。”張怕道:“有什麼事情你不會通知喜兒?”瑞元無奈應聲是。張怕繼續道:“現在開始幹活,我點出卵和蛇或者鳥,你們把它們送回去。”
一羣弟子鬱悶道:“師叔,誰知道它們住在哪?”張怕十分氣憤:“不會問啊?”一羣高手哀鴻遍野:“問倒是能問,可它們也得能聽的懂啊。”
幸好還有個xiǎoxiǎo火兒,從遠處嗖嗖的飛回來,當初xiǎo豬xiǎo貓做惡時,它一直全程旁觀,這時候飛回來衝張怕直點頭。
張怕喜道:“你知道它們的窩在哪?”火兒再次點頭。張怕大笑道:“這麼多人還比不上一個xiǎo火兒。”說着話放開元神,幸虧在逆天dòng連續折騰好幾百年,把元神練的強大無比,瞬間分成無數份,一條元神鎖住一隻紅鳥,另一面在無數卵中挑選與它血脈相同的卵,然後指着那隻鳥問火兒:“你知道它的窩?”
火兒點頭,朝左面緩慢飛去。張怕吩咐道:“這隻鳥,那些卵。”有強大元神控制,被找出來的幾隻卵從地面輕輕飄起,懸浮到空中。這時飛過來一名弟子,捉住鳥拿着卵,跟火兒前行,送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