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òng完這一切,開始學習神陣總引,可是神陣極其難懂,空耗三十年一無所得。便暫時停止學習神陣,改修煉起功法,想着功法jīng進,興許對神陣能有所悟。
可惜結果相同,數十年時間轉瞬即過,修爲依舊沒有進展。在元嬰期,他的修爲難以jīng進,想變得更強大,只有突破進階。於是事情又繞回來,怎樣才能化神?這是他想了許久也沒想明白的事情。
坐了會兒,想不出頭緒,起身去五靈園散心。花園很大,四季之花常開不敗,奇花異草無數,風景很美。走至涼亭坐下,取出瓶甜酒慢慢喝。計算下時間,進到逆天dòng一百七十多年時間,除煉製出一件法袍,和體內白骨變強之外,其它什麼事情都沒做成。
想起山神讓自己在霧谷開放之前去見他,說明他們知道霧谷開放之時是神陣最衰弱之時,準備在那時候動手破陣。
他們若想強攻,自己絕對攔不住,不免有些擔心海靈會不會受到影響。而更讓他擔心的事情是,不知道左侍有沒有把煉神殿陣圖告訴給山神知道,身神和黑怪若是知道陣圖,強行破陣,海靈、還有谷中的億萬生靈,是生是死實難預料。
在花園中枯坐半天,嘆氣起身。事情逃避不掉,該要面對的總要面對,想再多也是沒用,便回到逆天dòng繼續修煉,張怕憋着一口氣,無論如何要讓海靈好好活下去,要帶他出來看看外面美好的大千世界。
只是化神需要機緣,需要開悟,不是悶頭修煉就可以的。他這一坐又是三十年,到頭來還是無功。張怕心中失望之極,難道就不能化神?被那麼多人追殺,經歷過那麼多事情,屢次在世間遊走,見過無數人的喜怒哀樂,吃過許多苦,心志極其堅強,也花費大量時間,怎的就不能化神?
盤膝坐着,卻是睜開雙眼左右看,無法領悟陣圖,修爲沒有進展,都讓他極不甘心,但是再不甘心也只能接受事實,想了又想,無奈起身,決定不再修煉。
煉器用的金sè巨大骨骼還擱在五靈池,只頭骨處略有缺損,張怕走過來瞅着缺損地方看上半天,心中生起個古怪想法,想把缺骨修復完整。
但是隨即就笑自己多餘,我得有多無聊纔會這麼想。修復缺骨?是不是也要把伏神蛇皮修復完整?輕笑一下收起巨骨,站着看五靈池。
五個巨大圓池上空有五種靈jīng氤氳輕動,五種顏sè襯在黑sè空間中顯得格外亮麗,他想知道,若是把天地之力,把這五種強大力量全部收進體內,會不會成功化神?
腦中才這麼想,跟着又是一聲苦笑,他爲自己的古怪想法感到吃驚,這許多強大的靈力,若真的進入身體,不死纔怪。心道:自己修煉的太久,有些傻了。
到今天爲止,張怕在五靈福地呆了一年多,也就是說他一個人已經無聊的枯坐近四百年時間,而他還想繼續呆下去。只是呆再久也不見得能化神,那兩張玄之又玄的陣圖,神陣總引陣圖和煉神殿陣圖,無論如何也看不懂,想來想去,決定去找鬼祖商議。滿天下高人,他只能和鬼祖套點近乎。
去yào園查看一番,收起百多伏神蛇,出五靈福地,遁地出現在無邊草原上。說起來百多伏神蛇在逆天dòng中生長已有千多年,可惜距離完全成年還是有好長時間,否則倒真想讓這幫大蛇試試如何伏神。
他也想把大蛇擱到逆天dòng內任之生長,過個三、五十年便能成年,只是心中捨不得,打xiǎo看着它們長大,但凡離的稍遠些都擔心會出意外。畢竟天底下高人太多,誰知道會出什麼事情,不是聽說還有個神使麼,也不知道長什麼樣,可怕不可怕?
在無邊草原上站了一會兒,算他運氣不好,出來時正趕上凌晨,四野漆黑一片。一陣冷風吹過,草葉刷刷作響,給人一種冷清感覺。張怕就是因爲這種冷清感覺稍留片刻,心中莫名出現波動,有點傷感,一點不像是修士。修士都是心堅志遠,輕易不爲外物所動。
張怕搖頭輕笑一聲,自己真是要瘋了,瞎想些什麼?振翼翅南飛,老規矩,先回天雷山看看。
過去一年多,天雷山變化不大,只是越來越紅火,無數人登mén拜師,山下商集也擴大一倍,張怕停在山腳瞅着熱鬧場面直樂,再叫你折磨我,讓這些人折磨死你。他說的是瑞元。
然後一路上山,直接回奔後山。不想纔看到宋雲翳就聽到個消息,方漸進階了,修成元嬰高階修士。張怕聽的一愣,天才都這樣麼?說進階就進階?才一年不見就進階了,我在逆天dòng內坐足好幾百年卻屁用沒有,還有沒有這個道理?
隨口說道:“那我先去看他,一會兒回來。”宋雲翳攔道:“別去了,他下山了。”
“下山?下山幹嘛?”張怕疑問道。宋雲翳回道:“他說只在山上苦修,進展甚緩,要入世歷練。”
天才的想法總是對的,張怕暗歎一聲,跟着問道:“張天放跟着一起走了吧?”宋雲翳回道:“是的,帶着四隻黑虎,還有不空陪伴,說是轉悠個兩年三年再回來。”
“那就轉悠吧。”張怕說道,和雲翳聊了會兒,又去看成喜兒,然後找林森喝酒,順便說下五靈福地如今狀況。
從這天開始,他老實在山上呆足一個月,東轉轉西看看,和胖娃娃玩耍,去折磨折磨白戰,也被瑞元折磨折磨。其間聽說件事,齊國龍虎山,一年前蒙nv回山,一夜誅殺三百jīng英弟子,新立mén主,然後命全mén弟子回縮山mén。
回縮防守的原因是紅光客棧有個頂階高手沒死,趁龍虎山內luàn,整日尋機會報仇,他運氣好沒被蒙nv逮到,蒙nv殺不了他,在去見山神的時候,爲避免山內弟子再添傷亡更~新不得不重新佈置山mén法陣,命所有弟子不得輕易離山。
如此一來,龍虎山當起烏龜,盡失齊國千郡之地,一羣xiǎomén派可就開了膽了,整天打來殺去搶地盤,紅光客棧更是立起數個秘密分舵,積蓄力量,準備日後攻打龍虎山。
這些事是戰雲告訴他的,老人家還有不到兩百年壽命,活的甚是灑脫,連傳xiǎo道消息這種本事都學會了。張怕一看,你這麼閒?心裡極不平衡,把兩張陣圖拿給戰雲,說道:“玩個遊戲,能看懂不?”
戰雲傻乎乎看了十天,然後才反應過來,我看這玩意幹嘛,找到張怕,把陣圖丟還回去,冷笑道:“我現在就是一俗人,少拿這些玩意消遣我。”說完話溜溜達達下山去商集轉悠。
張怕收起陣圖,琢磨着這破玩意還真難懂,又多一個人看不懂。
此後又過幾天,飄然離山,去霧谷找鬼祖研究這兩張可惡的陣圖。
霧谷很冷清安靜,谷內谷外都是無人,張怕直入煉神殿,再直入第五層虛無空間。一進入便問道:“看懂了沒?”隔了會兒鬼祖回道:“有沒有禮貌,就算沒mén,起碼該打聲招呼問個好吧?”張怕無奈問道:“您老人家可好?”鬼祖笑道:“還不錯。”跟着纔回答問題:“陣圖難懂,實在想不明白,從哪兒搞來的?”
一句話提醒張怕,大家都看不懂,是因爲不是陣修,沒有學習過神陣的製作方法。暗罵自己是白癡,竟然從沒想過這件事,總以爲修爲高了,懂的事情就多,真是胡扯。不過說來也好笑,如此自以爲是的不光是他自己,還有左侍、鬼祖等高人,都和自己一樣笨。這麼一想,心裡舒服多了,哈哈笑道:“不是說過?一個人給我的。”
“白癡,看不懂還笑。”鬼祖鄙視道。
張怕不以爲忤,回道:“難道要哭纔好?”心中暗自計較,若有機會從頭學起,興許能看懂神陣總引也說不準。當初那陣術高手讓弟子們破陣,總不是丟張陣圖就撒手不管,想必傳下一些法訣,只是衆弟子機緣不夠,無法領悟。若是能把法訣拿來給鬼祖這樣的化神高手看,想來可以破陣。問題是去哪裡找這些法訣,那時救下龍勿就讓他離開,早知道今日情況,多問幾句話就對了。 wωω●tt kan●co
鬼祖看他若有所思,問道:“想什麼呢?”張怕回道:“給我陣圖那人南下了,不知道去哪,找不見人了。”鬼祖就多鄙視他一次:“白癡。”
張怕回道:“你不白癡,不也一樣看不懂麼?”換話題問道:“若是黑怪和山神破掉霧谷大陣,救你出去,你會和他們一起對付神使麼?”
鬼祖道:“應該會,不過神使不好對付,他殺我們只要一招,隨便一個天雷劈下,躲都沒的躲,即便是有我、黑怪、山神、二鬼祖、再加上有可能化神的蒙nv,合五個人的力量也未必能殺死他,你還知道有別的化神修士麼?”
張怕搖頭:“不知道。”鬼祖再問:“山神他們沒說?”張怕繼續搖頭:“沒說。”鬼祖沉思片刻說道:“定然還有,我能活下來,山神能活下來,別的化神修士就也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