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道:“沒事,無非就是打架。丫頭們見三人精神奕奕毫髮無傷,也就沒當回事,問道:“咱在這兒要待多久?”
是啊,要待多久?轉頭看方漸,方漸道:“你做主。”跑一旁閉目打坐。張天放拎着鬼刀高喊:“好無聊啊。”張怕恨不得踹他一腳:“剛打完架你就無聊?”“是啊,他們打完了就走,我自然無聊。”張天放振振有辭。
聖國爲非作歹的最大禍害鬼皇被打回原形,剩下的就是一百來個頂階鬼徒,雖然高手衆多,但是聖都大權在握,加上天空等幾十口子佛士幫忙,消滅他們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
張怕琢磨好半天鄭重其事說道:“回吧,咱去哪都惹不少事,早回早安生。”張天放不樂意了:“瞎說什麼?是你去哪都惹事,別把我扯進去,還有丫頭們,她們連門都不出能惹什麼事?”張怕氣道:“你少惹事了?”張天放牛眼一瞪:“點一點?要不要算算誰惹事多?”
張怕怒道:“點你個腦袋,走,回鬼洞,先把你踹進去再說。”被張天放嘲笑:“你當我傻?吃一次虧不夠還跟你再吃一次?白癡。”
方漸嘆氣站起:“待會兒再吵,先說下你想去哪?”他問的是張天放,張天放無所謂說道:“隨便,回去也成。”張怕暴跳如雷:“既然要回去你和我吵什麼吵?”張天放嚴肅說道:“去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往我身上抹黑,作爲佛殺…….”後面的話沒來得及說,張怕怒氣衝衝一飛腳,把他踹進河裡。
張天放翻個水花浮出河面繼續說道:“作爲佛殺,我忍了。”
方漸和張怕說話:“現在就走?可惜大老遠折騰一趟,架沒少打卻啥事沒幹。”他說的啥事沒幹是指和不空只相處半天,話也沒說上幾句就鬧得不歡而散。
張天放沒聽出話中之意,在水中叫道:“有什麼事情比打架更重要?”張怕瞪他一眼:“你到聖國幹嘛來了?”張天放啊的一聲,想了想爬上岸說道:“上次那事不怨小和尚。”
他們離開大雄寺的時候,不空說的是天空佛士讓他保護張天放,張天放去哪兒不空就跟到哪兒。可是纔出寺半天,和鬼皇大戰一場,張天放被天空老和尚當作誘餌利用,以至於打跑鬼皇后,不空不好意思再跟大家同行,一個人落寞回寺,而張怕等人也無人幫忙勸說。其實想想,小和尚也被他師傅瞞住,即便有怨氣也不該對他發。
方漸道:“你現在說什麼他都聽不見。”張天放眼睛一亮說道:“回去找他?”不待二人答話又肯定說道:“少了他總有些不習慣,咱四個在一起纔是最完美組合。”
張怕笑道:“那就回大雄寺。”上次與不空分別雖然是好言好散,但心裡多少有點兒彆扭。張天放被利用,心情不好,加上九大鬼皇實力嚴重受損,心情越發低落,張怕等人只能先緊着安慰他。對於不空,張天放急着走,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想來心裡更不好受。
張天放一跳三尺高,招呼丫頭們收拾東西,催着張怕放出飛咫,急着趕往大雄寺。
回去的路不太好走,因爲離開時東拐西拐又打又跑的早把具體方向弄混,大夥兒費了好大勁兒才找到大雄寺。還是那一圈破房子,院內還是一堆佛像,就是這一堆石頭建築,讓張天放有了點兒莫名的親切感。飛咫一落地就跳出來大喊道:“小和尚,出來。”
寺門早早打開,門口站着個眉清目秀的小和尚,一臉驚喜表情看着飛咫落下:“你們怎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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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放還在亂叫,一擡頭:“咦?出來的倒快,哈哈。”跳到不空身前說道:“歡迎歡迎我,快點。”
不空張了張嘴,到底沒好意思說出歡迎之類的話語,只是再問一遍:“你們怎麼回來了?”
張天放大咧咧說道:“來找你玩。”不空看看張天放,猶豫下問道:“你不生氣?”張天放納悶道:“爲什麼生氣?”不空道:“上次,打架。”張天放翻白眼想想:“哦,那個啊,沒事,我跟你說,你不在,我們又打了好幾架,這天天打也挺鬧心,還是嘛事不幹的浪跡江湖比較好,對了,上次沒來得及說,你不在,我們參加過一次婚禮,挺過癮,敲鑼打鼓的,丫頭們還去幫忙起鬨,然後,好象又殺人了,是殺人了吧?”轉頭去問方漸。
方漸無語,張怕嘆氣道:“好好說你的結婚,扯到殺人幹嘛?”
張天放一拍額頭:“對對,這個不吉利,不能說,反正挺好玩,一大堆吃的管夠造。”
張怕攔下這個話澇的廢話,對不空說道:“天空佛士打敗鬼皇,保守估計,那傢伙千年內是廢了,然後你師傅帶人去殺鬼徒,應該沒什麼大事,你跟我們回越國吧。”
不空愣住:“回越國?”他腦子裡從沒這個想法,猶豫道:“這個,我要問過師傅。”
張天放瞪眼道:“問什麼問,那老傢伙一準兒沒安什麼好心,聽我的,咱過咱的逍遙日子,甭搭理他,氣死那老傢伙。”不空略顯尷尬:“你說的是我師傅。”
張天放氣勢如虹:“對啊,說的就是你師傅那個老傢伙,整天和我作對。”
不空思考片刻說道:“不行,我師傅只讓我在聖國境內陪着你們,沒說可以離開。”
“對啊,那老傢伙沒說讓你離開,可也沒說不讓你離開,走吧,整天敲個破木魚,無聊不?”張天放努力勸道。
不空是個死心眼,堅持道:“不成。”張天放一氣之下叫道:“不成你個腦袋。”雙手抱住他,使勁一勒一夾抱起就走。
不空修爲比張天放高上許多,微一運功,掙脫開束縛,跳回寺門說道:“沒經師尊允許,我不能去。”
張天放氣道:“怎麼碰上這麼個榆木疙瘩。”想了想又說:“你師傅利用我,我都算了,就當是賠禮道歉,你也不該難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