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講到這裡停下,張怕端着酒杯有點迷糊,老師這是想幹嘛?告訴我這些幹嘛?略微琢磨琢磨,一股涼氣從背後升起,這是準備留下啊。
從老師的裡能夠聽出來,如今的曦皇是越來越厲害。法陣最初設立的時候,曦皇親身試過,身在陣裡之時,連一道都破不掉,所有法陣都是增加的力量,同時限制陣中人的力量,此消彼長,即便是強大如曦皇,也只能望陣興嘆,困在裡面出不來。
然而幾十萬年,法陣雖然還是那麼強大,可曦皇卻是變的愈加厲害,這傢伙已經強橫的不像話,強大的完全出這個星空所能限制的力量。
不誇張的說,只需曦皇能離開囚星,絕對能夠離開這片星空,像當初傳他佛法的幾個金佛一樣,能夠隨便來去各個星空之中。雖然傳言當初他就能夠穿行於星空之中,但是麼,現在一定穿行的愈加容易。
這傢伙自打關進囚星以來,每時每刻都在修煉,清醒時修煉佛法壓制惡性,瘋時亂殺一通和看不見的敵人拼命,也是在增長修爲,當恢復本性時又進入夢境中進行歷練,體味另一種人生,能夠說這位老人家無時不刻不在修煉。
不要說數十萬年,就是幾年,任何一個人,只需能堅持住,能經受得起這種折磨,一身修爲肯定會大幅度增長。而曦皇本身又是極厲害極天才的一個人,熬過無數年以後,修爲自然是增長到一個恐怖境地,對於此時的他來說,破開囚星法陣不再是難事,所費者無非是而已。
老師和曦皇相處日久,見識過曦皇瘋,也見識過他破開法陣往外衝,在以前還好,最少有良知,不會主動傷害老師,可是最近一次卻是麻煩大了,破陣後,曦皇重傷老師。
算老師命大,這一次僥倖未死,可是下一次呢?還能如此幸運麼?而且更重要的是如何能阻止曦皇離開囚星。退一步說,即便下次曦皇沒衝出去,下下次也沒有衝出去,可是曦皇的修爲不斷在不斷增長,總有一次能夠離開囚星,到那時辦?
對於老師來說,這是必須面對的現實。許多年前,曦皇費好大勁把關起來,如今卻是有可能輕易離開,他就必須要琢磨曦皇離去以後,可能會生的事情。
曦皇總會瘋,瘋後就是打殺,以曦皇之修爲,沒人能擋的住。而曦皇也不再想着自殺,這傢伙人格分裂,一分爲三,每日裡忙碌不休,忙到沒尋死,以至連這個念頭也不再想起。
就在這等時候,張怕出現了,這小子竟然突破了十三極修爲。他的出現讓老師有點兒欣喜,也有點兒想法,有了點兒把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
老師並沒指望張怕能把死馬救活,終究曦皇那麼恐怖那麼強大;可萬一是救活了呢?
換句話說,假如你身染重病,整日裡束手無策,眼前突然出現個有可能會治病的傢伙,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明送上門的是一個庸醫,你也得看病不是?所以很自然地,老師把希望暫時寄託在張怕身上,希望他能夠讓死馬變活。
現在,老師講完故事不,張怕端着酒杯想事情,判神和大長老在好整以暇的看熱鬧,院子中突然靜下來。
如此安靜好一會兒,大地窖裡雖然沒有陽光,張怕卻是有了種夏日午後的感覺,慵懶悠閒,不做是好。
他猜出老師想留下,可是想了好一會兒也想不出老師打算讓做?終究對手是那個傳說中的恐怖曦皇,便是擡目看向老師,希望他給出答案。
老師沒,因爲他也不該如何做,想要化解掉可能出現的危險,要麼把囚星加固,讓它更結實;要麼殺死曦皇,或者讓曦皇自殺,便再不會有危險生。可惜兩種方法,沒有一種切實可行。
見沒人,張怕只好沒話找話問道一個人住在這裡,是不是很無聊?”老師回道還成,把當成凡人一樣,偶爾從南走到北,偶爾從東走到西,又或者四周轉轉。好歹是個修者,風浪沒有見過?只當是在閉關苦修,他倆又會時不時的來陪陪我,日子過的還算湊合。”
張怕聽的呵呵一笑,既然老師說好,那就是好,沒必要深究,便是輕言說道我想了想,老師,您就直言,告訴我,我該做些?”
這是間接坦白心跡,明說我不怕麻煩,但是你總得告訴我麻煩是。
可問題是老師根本也不如何安排張怕,聞言沉思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道我想讓你做的事,不代表是你想要做的事,你想要做?能夠告訴我。”
這傢伙在迴避問題院中四個人馬上聽出來,只是判神和大長老不好意思揭露,便是裝做都沒聽懂,只低着頭喝酒。張怕當然也能聽出來,但是針對這個問題,他實在沒有辦法詢問。原因只有一個,老師說的是你想要做,能夠告訴老師,這等於把主動權交到你手裡,而你若是不在意,反問回老師,你想讓我做或是詢問我能做之類的話題的時候,便等於是把的命運交於人手,在現在這個時候,只需老師提出任何一個看上去並不過分的要求,你猜張怕會不會答應?
這種問題,實在是不需要回答,答案必定是肯定的,所以張怕纔會忍住脾氣不去追問,他只怕問的越多,越難從囚星中離開。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張怕很冥冥總有安排,否則那麼懶散的性格,那麼怕麻煩,爲會答應陪着判神來到囚星?
耳聽老師問話,張怕不如何做答,判神和大長老,兩個威名赫赫卻是本領非凡的高人,在此時間接變成木偶,聽不見也說不出的只傻傻坐着。
見到這哥倆如此表情,張怕又是沉思頃刻,在心裡仔細計算一切可能生的事情,隨後嘆氣說道老師,判神對我很好,您是判神大人的老師,判神大人不斷尊敬您,也就是說您對判神大人一定很好,如此說來,判神大人很你,您也是很值得判神大人,所以,我也能夠老師。”他說了一圈車軲轆話,可惜三人都沒有表情,便是繼續說道我老師您,所以,老師雖然能夠直說想要我做,只需我能做到的,絕對不會推託。”
要麼說張怕聰明呢,一句話帶進來兩個人,一個是判神,一個是老師,總之是無論要做,這兩個人總要給出一個完美交代,或者說是合適的交代。也就是說他有了幫手。
可惜啊,他難得有點兒眼,卻是沒有人在意他的眼。聽了他的,判神看着他笑,老師更是淺笑看他,看了好一會兒,把張怕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咳嗽一聲說道好,咱也別說這些虛話,間接告訴我,讓我做。”
他是破罐子破摔,玩一次破釜沉舟,反正已經跑不掉,便是間接問話,難不成這艘船還真能沉了不成?只是他沒想到,老師的回答實在太過不測,那個看起來很年輕的老人家想了好一會兒,然後認真說道我確實不。”
僅僅六個字,差點沒把張怕氣得吐血,你都沒想到,就想讓我留下來替你幹活?也太拿我不當回事了只是面對老師這樣一個人,他就是想火也難,只好無奈看眼判神說道大人,我能做你有數,你也囚星是狀況,間接說,我能做。”
話說到這個份上,說明張怕已經有了足夠覺悟,認命般的想要努力付出,無論能否做成這件事,只需努力做了,能夠給人交代,便也算是解脫出來。
只可惜,老師是真的不該做,他雖然厲害,雖然見多風雨,可是曦皇的存在是最大的、永遠搞不定的風雨,老師也是毫無辦法。他肯進來囚星陪伴曦皇,是因爲惦念當初的感情,可是曦皇要麼在苦修、要麼在瘋,很少記得他是誰,更有甚之,一掌拍傷他,即便忠厚忠心如老師,遇到這些情況,心裡也會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所以聽了張怕問話,老師猶豫再三,坦白說出不。”
好,你不知道。聽到老師如此說話,張怕略微思考一下,便是明白整件事情的原因,當下轉頭跟判神說道大人啊,你若是有時間的話,還請仔細算算,我上輩子到底欠過你多少,爲一遇到你,就要替你幹活?”
判神沒回話,沉思頃刻後,忽略掉張怕的玩笑話語,間接沉聲問老師需要我們做?”在老師最開始留下張怕的時候,他就在琢磨是爲什麼,經過這會兒的說話,聰明的判神很容易想清楚事情原因。只是老師總是他的老師,老師若想做事,身爲弟子,當然會儘量問個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