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道防護法陣已經發動,相爺衝張怕說道:“破掉他,全部答應你。”
這是倒驢不倒架,無論如何不肯丟面子,看看透明氣罩,張怕腹誹道,同時也是心下生疑:不過是層氣罩,難道還能比曦關的防護氣罩還要結實?便是冷笑着說道:“就一層氣罩而已。”
他如此說話,跟着亮出大黑刀,凝力朝下方猛地一劈,只見黑色刀刃上猛地飛出一條粗長黑線,好象黑色閃電一樣打向下方。
剎那間,黑線打到透明氣罩上,只聽劈啪喀嚓聲響,氣罩竟是碎裂掉。張怕瞧着一愣,如此容易就能攻破?相爺還說什麼大話?正懷疑之中,馬上感覺到不對,立即上飛,跟着左轉、下飛、右轉,各種方向連續閃避數次才停下身形,望着下面石塊砌成的圍牆一樣的圖案發呆。
此時,相爺淡淡一笑問道:“還砍麼?”隨着話語聲響起,石塊圖案上空的透明氣罩重又出現,好象從無破損,一直存在一樣。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張怕沒有莽撞出手,凝神仔細掃查透明氣罩,看了好一會兒也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通過方纔一刀,對它的作用總是瞭解一些。
透明氣罩的作用不是防禦,而是反擊,當有攻擊打到它身上之時,氣罩瞬間破掉。破掉以後,馬上模仿出對手的攻擊方式,跟着反擊回去。因爲無形無色,在空中快速飛行,實在難以發現,讓對手很容易着道。
如此一來,便又出現一個難題,張怕看着相爺笑道:“你說,爲什麼我想殺個人總是這麼難?”他的問話弄愣相爺,怎麼個意思?這小子開始裝傻充愣了?默想片刻,沒有回話。
見相爺不說話,張怕又是一笑,不知道爲什麼,他並不想和相爺拼命,也許是因爲以前殺死相爺太多手下,生了惻隱之心,感覺不好意思。眼見相爺想保住黑羅,張怕搖下頭輕聲說道:“你知道的,我這人沒什麼,就是寶貝多,什麼符咒靈力炮等一類的東西,那是應有盡有,你可以想一下,若是我每天都來折騰一次,丟些符咒或是用大炮轟轟,你感覺會如何?”
這些話自然是威脅,可張怕這個無賴偏能在大庭廣衆之下,毫無顧忌的隨意說出,讓相爺暗恨不已,心裡想着:就算你想威脅我,想逼我就範,可是明明有一萬種方法可以使用,爲什麼一定要在大庭廣衆的情況下說出?難道是想讓無數手下和我一起分享我的心境?
張怕語帶威脅式的問話讓人很生氣,相爺自然不會服軟,當下搖頭道:“你有什麼是你的事情,在黑羅醒轉過來以前,我不會交他出去。”
這句話留有一定口風,說的是昏迷的時候不交,等黑羅傷好以後,能夠自由走動了,交人不交人另說。說白了,其實等於是變相的服軟。
張怕這麼聰明,當然聽出話中意思,卻是笑着搖搖頭,決定不給相爺這個面子。仔細看看這片石牆的範圍,並不太大,約略有個千米見方,僅能護住縱橫一千米以內的物品,興許因其小,才能發揮出方纔那般強橫攻擊,氣罩外面則是沒有任何保護。
張怕目光繞着氣罩轉了一圈,甩手丟出數百張符咒,不就是千米見方的石塊組成的圍牆圖案麼?估計在地下面別有機關,才能折騰出這些東西。但是張怕不在乎,他用符咒圍住氣罩,緊貼着石塊插進土中,隔着幾十米的距離連綿成行,形成一個四方圍籠,中間是石塊和氣罩。到了這個時候,他纔開口問話道:“你覺得怎樣?”
這是一句沒頭沒尾的問話,可是每一個人都能聽出其中的威脅意味,外圍許多手下望向相爺,不知道他會如何決斷。
我覺得怎樣?用符咒威脅我?相爺看着氣罩外面插進地面的數百枚符咒,心底琢磨着,他這是打算連鍋端啊,面上不由泛起一絲苦笑。
只是苦笑歸苦笑,相爺並不懼怕符咒的攻擊。這個氣罩是他在這個星球上最後的防護手段,其威力自然不同凡響,豈能被幾張符咒一炸,便是支離破碎再無作用?所以輕聲回道:“若無必要,還是不要炸的好。”
見相爺完全不擔憂符咒爆炸,張怕知道這次嘗試又以失敗告終,當下也不爆炸符咒,反是丟下更多符咒,繞着石塊組成的圖案再圍上一層,不過這次的範圍要擴大許多,隔着百多米距離與前面一圈符咒遙相呼應。
相爺看不明白這小子想幹什麼,眼看地面上已是符咒林立,他沉聲說道:“炸的再猛,也僅是皮毛。”張怕聞言笑道:“你知道,我不想毀滅這顆星球,可是又想試試你這法陣到底有多結實,所以呢,相爺還請多擔待。”隨着最後幾個字出口,張怕丟出的已經不再是符咒,而是一柄柄七彩陣旗,只片刻時間,這些陣旗全部插於地面,輕輕的隨風輕舞,將透明氣罩整整圍在中間。這是張怕最擅長的活計,擺設法陣。
相爺的防護法陣不懼怕符咒爆炸,不知道怕不怕法陣爆炸?尤其這法陣將石塊氣罩圍在陣中,只要一爆炸,首先倒黴的便是這些石塊,希望可以破掉透明氣罩。
此時布完法陣,張怕隨手打個響指,催動法陣,然後問相爺:“若是我自爆這個法陣,不知道相爺的防護氣罩能否堅持的住?”
張怕第三次威脅相爺,可是這一次的威脅實在有點嚴重,嚴重到相爺也是心下沒底,怎麼會這樣?法陣的爆炸和符咒的爆炸完全是兩回事,雖都是以法術做基礎,但一個是爆炸封貯在符咒中的靈力,一個是爆炸從星球上聚攏來的強大靈力,誰強誰弱自是不用細說。
相爺心下沒底,便是有些猶豫有些爲難,若是讓張怕的法陣自爆,自己的保命法陣就算沒有受到致命破壞,也一定會受到影響。
對於張怕來說,爆掉一個法陣無非損失些陣旗而已,絕對不會心痛。可是對相爺來說,保命法陣受到每一次攻擊都會讓他非常難受。就算第一個法陣自爆影響不到他的石塊圖案,可若是接二連三佈設自爆法陣呢?只要一直爆炸下去,相爺的保命法陣很可能會徹底廢掉。
現在整個星球上沒有一個人是張怕對手,唯一有能力與他抗衡的八個人,卻有七人昏迷在地,想要阻攔張怕都不能夠。以星球之大,卻無人能夠與之抗衡,只能由得他胡來,這種胡來的結局,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相爺一方倒黴。
見張怕躍躍欲試的表情,相爺苦笑下說道:“不用試了。”說着話,手中白色銀劍往前一遞,口中說道:“你我是修者,便以修者的方式進行戰鬥,你贏,要什麼我給你什麼,你輸,只請離開這裡便是。”
張怕聽的呵呵一笑,隨口說道:“你打不過我。”這句話說的很真誠,相爺點頭道:“我知道,不過大丈夫人生在世,有所不爲,有所必爲,請先生一戰。”這句話說的比張怕說的那句話還要真誠。張怕便是輕輕一笑問道:“何必呢?”
絕對是何必呢,二人實力不同,張怕一閃身便能殺死相爺,只因爲對相爺沒有殺意,所以會多勸他一句。
如同世界上大多高手一樣,每一人都驕傲,每一人都不喜歡聽人勸。相爺便是如此,把張怕說的話當輕風吹過,然後身往上空飛去,同時邀請張怕一起。
張怕有點鬱悶,這傢伙瘋了?活膩了?幹嘛一勁兒找自己對戰?收起大黑刀,右手大巴掌一揮,便見天空中突然出現一隻大黑手,轟的朝相爺扇去。
相爺是頂階高手,看到空中大黑手拍來,忙展身形想要繞過他,可惜大手動作太快,他纔剛有個想法,巨大巴掌已經打到他身上,將他直接扇飛。
打飛相爺,張怕安然無動,這許多年以來,他一直在欺負相爺,包括現在也是,所以便是不想下狠手殺人,只當是補償相爺一次。
相爺被一巴掌拍飛,當時感覺心若死灰,這是怎麼回事?這小子不但寶貝多,實力更是達到駭人聽聞的地步相爺是頂級修爲,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即便比不過王先生,但也相差無多,再怎樣也不會如此輕易的被人一巴掌直接掃飛。
瞧張怕那做派,難不成已經突破十三極修爲,成爲超神的存在?
他也知道星空中最高只有十三極修爲,可是張怕的表現太過強悍,讓他不得不往傳說中的曦皇去聯想。此時人在空中,待飛出去很遠,消掉一些掌力。再開始凝力卸力,然後縱身回來,也不說話,直接便是一劍刺出。
張怕一看,這傢伙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便屈指輕彈,只一下,銀劍砰的一聲碎成銀霧,張怕低聲說道:“我不想殺你。”
如今的相爺卻是變得瘋狂起來,你不想殺我?可是我想殺你,不知道爲什麼,他心中突然就升起一股怒火,想要發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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