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甚是無奈,搖頭說道:“烏鴉嘴就別說了不知道好的不靈壞的靈?”“啊?對我的錯,我該死,他不會真的有事吧?”張天放有點着慌。
張怕道:“沒事。”有佛寶護體,隨便方漸折騰,只要不是一心求死,即便突破不成也不會走火入魔,或是散功而亡。
不空插話道:“在你來之前,我仔細查過他的經脈氣血,正是旺盛澎湃之時,當可以穩穩度過此關。”小和尚聽從張怕建議,終於不再稱呼幾人爲施主,改換成你我他的亂叫一陣。
張怕聽後點點頭,低聲說道:“你可以稱呼我們名字。”張天放跟着說道:“就是,你也不想想,山下面還有一羣道士,你在他們面前天天施主施主的亂叫,還讓人活不了,考慮一下那些人的想法吧,你也太不成熟了”
這瘋傢伙居然還有臉教育別人張怕無奈看他一眼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突破?”張天放聞言好象被踩了尾巴一樣大叫一聲退開:“少來,老子就願意當低手,突破個腦袋。”眼睛轉了幾轉,偏頭問不空:“小和尚,我要是跟你混,你們和尚不需要突破吧?”
不空正色回道:“修佛講究悟,有朝一日悟明己身,便是大成之期。”張天放眨巴眨巴眼睛問道:“你說的悟,是不是就是坐着瞎想?”不空無奈說道:“可以這樣說。”張天放想了想,再次問道:“你們這個悟……”話沒說完被張怕打斷:“別總你們你們的,你也是個和尚,而且是和尚中最爛的那個。”
張天放瞪眼道:“你管老子,老子連佛都不鳥,還鳥你說什麼廢話。”他大叫一聲之後,隱約感覺有些不對,仔細想了想,自己若是想修悟,還真不能亂罵佛,便輕輕咳嗽一聲說道:“剛纔我什麼都沒說,你們什麼都沒聽見。”心底跟老天默唸一句:“你們也沒聽見。”然後繼續問不空:“你們,啊不,咱們這個悟……怎麼這麼彆扭啊?不管了,反正就是這個悟,能不能邊走邊悟?”張怕氣道:“什麼是邊走邊悟,我看你想邊玩邊悟”張天放再次瞪着牛眼說道:“要你管?”轉頭催促不空:“快說啊,能不能?”
不空苦笑下回道:“按道理說是可以的,佛經上也有不少大德便是在作息勞碌時突然感悟,從此飛昇入西天極樂世界,永享萬世榮光。”
張天放一聽到這個,當時就笑了:“這個不錯,這個不錯,我就修煉這個悟了,咱該怎麼練?”
雖然說張天放問的很沒有禮貌,但是能勸得他皈依,於不空來說,讓佛殺迴歸佛的懷抱,便也算大功一件,於是正色說道:“首先要剃度,然後……”後面的話還沒說話,已經被張天放打斷道:“剃度是不是就是理光頭?”不空說是。張天放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說道:“不行,這個不行,我可不想頂個大禿瓢到處走,能不能不理光頭?”
不空認真回道:“你和別人不同,皈依必須要理光頭。”張天放皺眉說道:“我沒說要皈依啊,只想跟你練那個悟,是不是就不用理光頭了?”
不空一看,得,剛纔半天話全白說了,轉頭看張怕,意思是問他怎麼辦?
張怕衝他搖搖頭,再回頭看看身後居室,此刻方漸正在那裡用功,揮手叫來一名弟子,讓他去雪山派通知宋雲翳幾人,告訴她們說自己這些天要留在主峰不能回去,然後便在門口打坐,等待方漸大功告成那一刻的到來。
他坐下了,張天放還在追問不空:“你說,我能不能悟啊?”不空認真思考一會兒,謹慎回話道:“佛縱慈悲,也不渡無緣之人。”言下之意便是拒絕了。張天放梗着脖子說道:“我和佛有緣啊,我是佛殺。”
張怕氣道:“你不但是佛殺,還有佛體呢。”當初張怕以佛意幫助這個傻蛋增長修爲,迷糊着搞出佛體,曾經讓不空好一陣羨慕。
張天放一拍腦袋說道:“對啊,還有這個事,我都快忘了,你看我跟佛這麼有緣,應該能輕鬆悟到些什麼吧?”
這傢伙簡直是奸懶饞滑無理取鬧的最佳代表,不空只好熄下讓他皈依的念頭,不再和他說話,去房屋另一邊盤膝坐下,一勁兒跟自己念清心咒。
他不想說話,張天放卻是不依了,追到身邊小聲嘀咕道:“這玩意怎麼悟啊?告訴告訴我唄?”不空只是不答,而張天放就一直墨跡他,如此過去一刻鐘,張怕服了,跟不空說道:“你跟他說句話吧,要不我就踢飛他。”
不空閉着眼睛吐出兩個字:“踢吧。”
無賴的張天放終於把小和尚給弄煩了,張怕聞言說好,起身走向張天放,張天放渾不懼怕他,掐腰而立,衝張怕大聲說道:“有能耐你就踢,老子弄不死你。”
好吧,我怕你還不成麼?張怕停下腳步說道:“你是什麼腦子啊?瞧你問的人,不空要是知道如何悟,早就飛昇了,哪還會和你在這墨跡?”
張天放想想說道:“對啊,是這麼個道理。”轉頭衝不空喊道:“剛纔你是不是騙我?想騙我剃光頭?把我騙進你們廟裡?”
不空徹底沒語言了,跟張怕說道:“你看着他,有事情叫我。”說完話轉身就走,再不肯在這裡停留一刻。張天放卻還不依不饒,追問道:“我怎麼可能出事?小和尚太小看我了。”張怕甚是無語,但是爲了打擊張天放,當下低聲說道:“不空說的他是屋子裡那個方漸,不是你。”
啊?張天放愣了一下,我什麼時候這麼不受重視了?轉目去找不空,可是這會兒時間,不空早跑的沒影了。便又把目光轉回張怕,張怕冷聲說道:“你愛幹嘛幹嘛,現在我沒時間搭理你,你要是敢在方漸出關前跟我說廢話,小心我收拾你。”
這句話說的冰冷刺骨,張天放認真琢磨琢磨這句話的可能性,覺得張怕真有可能這麼做,便不想繼續冒險,歪着頭看了會方漸的房間,再轉頭問張怕:“他什麼時候能出來?”
張怕甚是無語,低聲說道:“那叫出關”“好吧,出關,方漸什麼時候出關?”張天放難得的虛心一次,卻是聽到張怕毫不負責任的回答:“我怎麼知道?”
就在這哥倆胡說八道的時候,山門下有弟子朝山上快速跑來,目標是天雷殿。張天放看見後問張怕:“不問問是什麼事情?”張怕看都不看那名弟子,隨口說道:“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隨便過去折騰,只一條,不能下山。”
這句話說出,張天放強烈的鄙視了張怕一眼,跟着說道:“不讓下山,我去看個屁?”這傢伙做事的一切動力都是下山,去外面轉悠。
不過儘管他很憤慨很鬱悶,張怕卻是全不理會,在目前這個階段,最重要的是保護方漸成功修到頂階修爲,至於張天放?那傢伙什麼時候都不正常,所以可以完全不理會。
張天放嘟囔一句過後,眼神卻是追着那名弟子望過去。片刻後,那弟子進入天雷殿,再過一會兒,那弟子又出來,返回山門處。而張天放就一直眼巴巴的看着他。
張怕無奈笑道:“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只管過去問,不用守在這裡。”張天放回道:“我才懶得知道他們的事情,無非是誰捱打了誰被打了的一些破事。”
話是這麼說,注意力卻始終聚在山門方向。
張怕笑道:“要不要告訴你是什麼事情?”張天放隨口說道:“少套我話”張怕便是閉口不言。過了會兒,瑞元來找他,恭敬說道:“適才是大越朝皇帝派特使來天雷山燒香禮拜,求大越朝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他才說完這句話,連張天放都聽出不對,直接問道:“直說吧,他們來幹嘛了?”
瑞元輕輕一笑,跟張天放說道:“還不是爲張師叔上次的事情,你一聲令下,大越朝皇帝老實退位,換別人來當,新任皇帝因爲顧忌天雷山的存在,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心裡不塌實,所以隔些日子便會派人來登山燒香禮見,人家沒有別的想法,就是希望能得到師叔你的承認,可以多做幾年皇帝。”
張天放聽後,撓撓頭問道:“上一個皇帝是我趕下去的?”
一句話說的張怕簡直無語到極點,氣道:“忘記你逼我的時候了?說是要殺皇帝老兒,還天下一個清白這纔過去多久,就把這些全都忘了?”
張天放認真琢磨琢磨說道:“好象是有這麼回事。”再問瑞元:“就這件事?”瑞元回道:“另外還有件事,當今皇上希望咱們派幾個弟子入駐朝廷,擇優秀弟子,贈與天下第一國師的稱號。”
一聽是天下第一,張天放馬上來了興趣,起身說道:“這事兒,我適合,我就適合做天下第一國師,別人都不合適”
張怕氣的直想踹他,跟在他後面說道:“依我看,你做天下第一白癡最是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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