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見十二個黑衣人和張怕四人不說話,輕輕一笑:“螻蟻麼,就該有螻蟻的覺悟,我先送你們上路,然後再找來你們背後的人陪你們。bei精aidukA請記住我)(瘋狂打)”說完話雙手一張,張怕很幸運的成爲第一個倒黴蛋,被他隔空抓過去,那人看着張怕清笑一聲說道:“我就說總有些什麼氣機在影響我的判斷,幸虧你沒死掉。”說着話擡起另一隻手,慢慢摸向張怕胸前的大核桃。
大核桃藏在本命白骨凝成的衣服裡面,沒能擋住白衣人的恐怖神識,居然被他現,但是他現之後,卻是緩慢且小心翼翼的摸向核桃,好象是擔心裡面會出現什麼怪物一樣。
張怕一見這種情況,心道完了,伏神蛇被現了。伏神蛇與兵人是不共戴天的大仇,這些伏神蛇落到對頭手裡必然沒好,心裡十分焦急,想着拼命,卻是身不能動,一身靈力被白衣人一隻手便全部壓住。
就在這種緊急時候,十二名黑衣人再次消失不見。他們一消失,兵人護衛全部起身,後背對着龍輦,面朝外小心戒備。
出現這一變故,白衣人停止摸向大核桃的手,懸在空處,若有所思望向遠方某處。
片刻後,黑衣人重新出現,他們的目標依舊是布衣護衛。瘦小黑衣人無聲出現在布衣護衛背後,手中斷刃直刺向他們後心。
白衣人怒了,衝他們大喝一聲:“滾。”這一聲喊,張怕竟然看到虛無星空中有類似於氣浪的東西向外滾涌,心道這傢伙也厲害了,居然可以憑空造物?
白衣人暴喝,以無上氣勁攻擊十二名黑衣人,依其施展出來的修爲來看,原本可以擊殺或重傷他們,即便不能重傷,也可以輕易迫開黑衣人,從而保住手下性命。可是,就在他暴喝之際,他身前虛空處突然出現一個黑洞,忽忽的放出強大吸力,將白衣人一聲暴喝產生的音浪攻擊全部吸收進去,沒有一點遺漏。
他這面沒有遺漏,那面黑衣人就沒有受到攻擊,於是輕易殺死十二名布衣護衛。然後閃身而動,分別攻擊金甲護衛,剩下的黑甲護衛、異獸護衛,還有僅剩的兩名布衣護衛。他們此次殺戮再無留手,也不隱藏蹤跡,十二個黑衣人扯出一片黑夜,讓星空變的更黑,這片黑夜罩向衆多兵人護衛。
這一次白衣人沒有再出手,一手拎着張怕,一手虛抓出一柄玉笛,冷靜望向黑洞,全不在意手下護衛是死是活。
於是,在很短的時間裡,他手下四隊護衛全部被十二名黑衣人殺死,沒有一個活下來。逞兇過後的黑衣人遙遙圍住三駕龍輦,靜立不動。
白衣人看着黑洞突然一笑,轉頭和張怕說話:“被人當棋子來用,啊,不對,應該是棄子來用,有何感想?”
張怕鬱悶,我被你抓着,怎麼說話?不過心裡確實不好受,我這輩子到底得罪誰了?怎麼都是沒完沒了的被追殺被欺負被倒黴啊?就連白衣人抓人,四選一,也能先找自己麻煩
白衣人見他不說話,笑容越溫和,輕聲說道:“六級戰士,還不錯,只動用身體一部分力量就能達到六級水平,你本該有大好前途,卻被送來當棄子,是不是得罪到誰?”
張怕只好再鬱悶,他真想在白衣人耳邊大喊:“我現在不能說話”可是他連這話也喊不出,便只好無奈閉眼,索性不理他。
強敵隱於暗處,白衣人偏極有閒心的跟張怕嘮嗑,張怕不說話,他就越說的多:“有太多事你不清楚,不清楚自己爲什麼來,也不清楚爲什麼死,連當棄子都是當最沒前途的那種,唉,可憐。”
這傢伙打擊張怕有癮,張怕能閉上眼睛,卻閉不住耳朵,只好繼續接受折磨。而白衣人就真的繼續折磨他說道:“曦關囚殺隊,六級戰士,你叫什麼名字?死後,我可以幫你立個墓碑。”
鬱悶個天的,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張怕氣的睜開眼睛,兇狠望向白衣人,可是跟着就想起胸前的伏神蛇,一聲長嘆,無奈垂下眼神,這些蛇怎麼辦?總不能讓他們陪我一起死。
可是能使用的本領全都使用過,根本不是白衣人對手,這個恐怖傢伙,實力堪比神主的恐怖傢伙,只一隻手便可以搞定自己。不行,總得想個辦法逃命,寧死也得護得伏神蛇逃掉。
這個念頭一起,眼角餘光瞥向百人囚殺隊還僅存的三人,那三人特別坦然,無論迎接他們的是生是死,目光裡只有平靜,好象一切都不在意。
他們的平靜給予張怕極大勇氣,在心底幾經計較,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不是白衣人的對手,而十二名黑衣人和隱藏着的不知名高手,顯然不會在意自己這個螻蟻。話說回來,即便他們在意自己,白衣人也會在極短時間內弄死自己。
將所有事情想明白之後,張怕突然變得極爲坦然,比囚三他們還要坦然。這種坦然的結果是萌生死志,只等隱藏的不知名高手動手之際,就拼了老命暴掉元神,全力送走伏神蛇。
可惜他的心理波動瞞不過白衣人,現張怕萌生死志,白衣人微微一個錯愕,隨即笑道:“還算是條漢子。”
張怕既然萌生死志,便全心全意爲伏神蛇脫困做準備,不理會白衣說什麼。但是這未免太有點一相情願,白衣人輕聲說道:“在我面前,我若不想讓你死,你就想死也死不成。”這句話說完,白衣人擡手一拋,張怕平平浮在星空之中,偏是身體所有經脈被制,靈力被壓,別說身體,就是運下內息也難,連神淚帶冰晶,更有靈猴力量,甚至從沒使用過的降神丹的強大力量全被封住,他此時能動的只有神念。
張怕平浮在空中,白衣人看着他說道:“其實有的時候,我不會殺棋子,尤其還是棄子。”說完這句話,前方的黑洞突然爆裂,轟的一下,黑洞一縮一放,然後消失掉,好象從沒存在過一樣。
黑洞爆掉,白衣人的目光越過張怕,看向前面黑暗處,輕聲說道:“你若再不出來,我要殺你另外十二個棋子。”說着擡起手捻了捻指頭,上面有星星點點的微弱的星辰之光,他在和張怕說話的同時,無聲無息破掉黑洞。
白衣人說完這句話,星空中也出現一個白衣人,面帶和氣微笑,衝他拱手說道:“嚴白衣見過王先生。”
王先生笑道:“你知道我是誰?”不待嚴白衣說話,他接着又說:“知道我是誰,還敢伏擊我,那就不該只有你自己前來,別人呢?一起出來。”
嚴白衣笑道:“王先生果然厲害,白衣佩服。”轉頭說一聲:“出來。”便見漆黑星空中陸續出現四人,和嚴白衣一起,呈五芒星站位,圍住王先生。
王先生一一看過五人,嚴白衣身穿白衫,另四人有一名光頭大漢,打眼一瞧和囚三很像,有兩個道士,身材頎長,頜下無須,最後一人是個黑衣人,目光陰冷,讓人看着極不舒服。
看過他們,王先生說道:“曦關有三十二處關防,不知你們職司幾處?”
嚴白衣笑道:“三十二處關防將領皆是不世之才,我們五人豈堪擔當?”
“哦?”王先生笑了下繼續問道:“曦關帥府有七大司帥,可有你們五人?”
嚴白衣繼續否認:“我五人連關防駐將都做不上,又如何能做司帥?”所謂司帥就是領兵主帥,因職有專司,稱爲司帥。
“哦。”王先生點點頭,再問道:“如此說來,你們便是曦關統衛營的統領了,九大統領來了五人,倒是真瞧的起我。”
嚴白衣笑道:“不敢,王先生學貫古今,先天而生,曦皇陛下曾言,若王先生肯助陛下一臂之力,星空早已一統,四處和樂,再不會有紛爭。”
王先生搖頭道:“道不同。”只三個字表明態度,你們很以爲厲害的曦皇,曾經打的兵人沒有還手之力的曦皇,我根本瞧不上眼。
他們說話交談,張怕算開了耳界,這一番聽啊,聽的是羞愧無比,原本以爲神界無非是三大巨頭和下面衆神能比自己厲害,哪知道曦關內還有三十二位關防將領,七名司帥,九名統領,每一人都是強大無比,起碼可以在星空中自由開口說話,只這份本領,自己就學不到。
開始聽的時候,感覺還好,以爲有幫手到來,就算不救自己,也肯定不會殺自己,總是一夥兒的,可是聽着聽着,突然被驚到,敢情王先生不是稱呼,而是這人的名字叫王先生,說他是先天而生的強者。至於是否真的比天出現還早,無人知道,但是起碼一點,一個人敢如此稱呼自己,這身本領必然不能小了。
一時間,竟然忘記王先生是對頭,對他產生一種景仰之情。
嚴白衣聽出王先生話中輕視之意,笑容卻是不減,笑着說道:“下界凡人才求道,你我皆是已成大道之人,何必說這些。”
王先生笑道:“是啊,何必說這些,不過你以爲只憑你們五名統領,便能留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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