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有人叫喊,張小虎奇道:“這是誰找我?我這小院一直都是清淨,自上次你搞過‘美白丹液’後,女弟子倒是多了起來,男弟子卻是鮮見的。
張小花笑道:“莫非是來爭風吃醋的?你快點出去吧,我這就將何隊長的穴道解開。”
“好。”張小虎應着就是走將出去。
張小花看看昏睡的何天舒,將真氣運到手指,又是連點,從頭到腳就是將所有的穴道解開,只聽何天舒呻吟一聲,就是睜開了眼睛,看看張小花,再左右的看看,不覺問道:“張小花,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夢,或者不夢,你都躺在那裡,你自己想想吧。”
何天舒閉目靜了一會兒,竭力仰起頭,看看四肢包着的夾板,苦笑道:“又成傷病了。”
不過,過了一陣卻是笑道:“你二哥的手段還真是厲害,我似乎沒覺得有多少的疼痛呀,他是如何做到的?”
張小花笑道:“也沒怎麼做到,就是點了你的穴道,距離二哥給你治傷,已經數天,你感覺不太疼痛,那是很自然的。”
“數天?”何天舒詫異:“張小虎居然點了我穴道數天,每天都給我補點,唉,還真是難爲他了。不過,似乎不對吧,小花,我數天沒進水米,也沒感覺到飢渴啊。”
張小花一問三不知,道:“這我可就不知道了,等一會兒見到二哥,你自己問他吧。”
“也成。”何天舒也不想爲難這個只是當助手的人。
張小花突然想到了什麼,跟何天舒說道:“何隊長,有件事兒我得求你一下?”
“求我?什麼事情?”何天舒不解道:“若是我做不到,你還是不要說的好。”
“自然是極易做到的。”張小花說道:“不過就是不要把認識我的事情說出去罷了,我現在頂的可是拓丹堂藥童任逍遙的名字。”
“咦?這是爲何?”何天舒一時也沒明白過來。
“權宜之計罷了,用任逍遙的名字做什麼事情都是方便,沒人將我跟二哥聯繫在一起。而且,我進傳香教使用的名字就是任逍遙,若是被人發現不對,可能會禍及好心送我來的人。”
何天舒聽到可能禍及旁人,不由就是點頭,反正張小花在他心裡就是那個初出茅廬,資質愚鈍的鄉下小子,用什麼名字都是一般。
“那就謝過何隊長了,哦,記住,對任何人都不能說喲。”
“知道了,不就是不認識你麼?這有什麼難?就算是楊堂主問我,我也必不說的。似乎誰還稀罕認識你的。”何天舒沒好氣說道。
“嘻嘻,那我就放心了。”張小花笑道:“對了,何隊長這關節處沒什麼異常和不適吧。”
何天舒閉目感覺了一下,有些欣喜道:“沒什麼異常的,就是有些酥癢,正是骨頭長住的感覺,我早先在關節癒合的時候碰到過,這似乎剛剛開始,只是有些微微的發癢而已。”
“哈哈,那就好。”張小花臉色發亮,拱手道:“那就預祝何隊長早日龍馬精神,生龍活虎,一馬當先……”
還不等張小花說完,何天舒就插嘴道:“別拍什麼馬屁,我還不知你心思?等我能行走了,就立刻將縹緲步的精髓講給你聽,不會忘記的。”
張小花搓搓手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就在這時,面上帶着驚訝的張小虎也是走了進來。
“找你什麼事兒啊?”張小花不經意問道:“是跟女弟子有關麼?”
張小虎瞪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走到何天舒跟前,仔細的問了一下,就笑道:“本想陪何師叔的,可剛纔弟子過來通知,讓我一盞茶的工夫後到縹緲堂去,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議。”
“咦?”張小花沒明白,何天舒倒是開口道:“張小虎,你幾時的行情看漲了?咱們縹緲堂內居然有重要的事情找你了?”
張小虎苦着臉道:“何師叔就莫調侃了,我這不是也在詫異,楊堂主怎麼突然找我呢?我……我這傷勢都還未好呢!”
“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去看看就是了,左右這裡是你們縹緲堂的地盤,還能有什麼差池不成?”張小花很是胸有成竹的說道。
“看你說到哪裡了,楊堂主怎麼說也是歐大幫主的夫人,斷不會做什麼對不起縹緲派的事情,我能有什麼事情?你莫擔心的。”張小虎聽了極爲不樂意,說完就是衝何天舒拱拱手,緩步出去了。
話說張小虎來到縹緲堂前,卻見到外面站了數個先前並不熟識的弟子,看那服飾也不是縹緲堂的,不覺心裡一動,先前的鐘副堂主想要從張小虎身上撈點兒功勞,擴充一下自己的實力,也算是能得到遺香峰上教主大人的青睞,可惜他卻碰到了狼心狗肺的趙劍,若非是趙劍背信棄義,將跟自己有肌膚之親的師姐害死,鍾沛這莫須有的罪名說不定還真是落在張小虎的頭上。趙劍旁的罪過先是不說的,也就是如遺香峰的陳晨所言,這都是縹緲堂自己處置的,單單狠心將自己的情侶推下山崖,這就大大的觸動了遺香峰教主大人的逆鱗,也是觸犯了傳香教立教的大規,所以趙劍被凌遲不說,就是鍾沛也灰溜溜的回了遺香峰。
且不說鍾沛這一走倒是讓張小花沒機會尋他,對他來說也未必就是壞事,而臨走之時,遺香峰的陳晨還說過的,新任的縹緲堂副堂主將擇日來始信峰。這一段時間,張小虎見到張小花,心情舒暢,又在張小花的幫助下,療傷、練功等等,嗯,還跟長歌增進感情,忙的不亦說乎,所以這新任縹緲堂副堂主的到來與否早不掛記在心了。
而今看到縹緲堂前的陌生面孔,第一反應就是:新任的副堂主來了,而這副堂主新來的第一天,就要讓我過來,想必……是楊如萍、秦大娘等人的猜測有關!遺香峰的意思看來是要將自己推到前臺了!
張小虎的這個反應也是正常,前幾年遺香峰派出的鐘沛主推趙劍,這個不是縹緲派嫡傳的弟子,而是武功最高的弟子,可惜收效甚微,雖然有些年輕的弟子向趙劍靠攏,可年紀大的,甚至女弟子也都不怎麼賣帳,眼見又出了背信棄義的勾當,遺香峰當然是要改變一下策略,張小虎這個年紀大、武功低、入門不久的嫡傳弟子自然就會凸顯的。
一想到自己即將有機會嶄露頭角,雖然這機會一直都是張小虎極爲渴望的,一時之間張小虎的舉步也是有些沉重。
縹緲堂前那幾個遺香峰的弟子,見到張小花走過來,一皺眉,就是想舉手喝問,旁邊縹緲堂的值守弟子趕緊上前一步,拱手道:“張師兄,怎麼剛來?楊堂主已經等了多時。”
張小虎拱手還禮:“唉,不是不想快點兒呀,這傷勢還沒痊癒,只能慢行,若是快了,豈不是前功盡棄?”
那弟子也是點頭:“張師兄說的也是,趙劍這廝着實的可恨,居然公報私仇,將師兄折磨的如此,師兄能在短時間內恢復到這樣的地步,也很是不錯了。”
其他幾個遺香峰的弟子,聽了不覺上下看了張小虎幾眼,就不加理會,張小花暗自嘆氣,隨即走進了縹緲堂。
此時的縹緲堂依舊是三人,只是除了楊如萍和秦大娘,還有一個坐在楊如萍左手下方的一箇中年的儒生,很是陌生,不消說的,應是新來的副堂主。
張小虎走上前,跟楊如萍和秦大娘見禮後,就是站在秦大娘的一旁,楊如萍眼神複雜的看看張小虎,問道:“張小虎,你的傷勢如何?聽說你救的那個拓丹堂值守弟子給你送了不少的丹藥,應該恢復不少吧!”
張小虎躬身道:“多謝堂主掛念,那拓丹堂的任逍遙倒也算是個有情有義的人,見弟子傷重,把他收藏的一些珍貴的‘補血丹’、‘小凝骨丹’等,給了弟子一些,您別說這丹藥還果真有用,這幾日弟子感覺身體好了很多的。”
“呵呵,那就好。”楊如萍點頭,用手一指旁邊的中年儒生道:“這是遺香峰的內門弟子郜坤恆,正是遺香峰上派來的副堂主,你拜見一下。”
張小虎赫然,走過去躬身道:“弟子張小虎拜見郜副堂主。”
那郜坤恆見狀,立刻起身,上前扶住,笑道:“早就聽說張師侄的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的,如今才得相見,真是一表的人才,來來來,先且坐下,你身體傷病未愈,還是要小心一些的。”
說着,就是拉住張小虎把他讓到自己的左手的椅子上。
“這……”張小虎低聲道:“郜副堂主,這縹緲堂上,可沒弟子的位置,弟子還是在旁邊站着吧。”
只是那郜坤恆雙臂用力,哪裡容得張小虎掙脫?
張小虎偷眼看看,楊如萍臉色很是難看,不過,她還是開口了,低聲道:“張小虎,郜副堂主這般心意,你……你就從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