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星光之下,張小花看得仔細,正是陳峰笑跟武周墟,只見兩人說些什麼,偶爾武周墟還指手劃腳,似乎在反對什麼。
張小花那個大奇啊,這兩人不再自己的地盤說話,跑到竹林旁邊膩味什麼呀,若是一男一女倒也可以理解,這兩個男的……?
張小花一陣的惡寒!
不多時,兩人似乎達成什麼協議一般,武周墟拱拱手,轉身而去,陳峰笑看着武周墟的背影,並沒有動身,直到武周墟走得遠了,這才轉身徑直往張小花住的小院而來,月光下,張小花清楚的看得陳峰笑的臉上掛着一絲微笑。
收回神識,不消片刻,就聽得陳峰笑在外面的叩門之聲。張小花迎將上前,裝作驚奇,笑道:“陳大當家不是跟他們一起飲酒嗎?怎麼這般早就散場了?”
陳峰笑擺手道:“那幫小子,喝起酒來就沒有頭兒的,哪裡能這麼早就散場?我這不惦記着小兄弟明日上場的事情,特地過來看看。”
“有勞大當家掛懷了,也沒什麼的,看了今日場上兄弟們的比鬥,也大致有些底氣了。”
陳峰笑眼睛一亮,道:“哪裡,哪裡,小兄弟如今可是身系我草部一雪前恥的重任,我若是不多關心關心,那還成什麼話的?對了,聽小兄弟講心裡有了底氣,那到底明日有幾分的把握?”
張小花想也不想,問道:“這話應該小弟問大當家的纔對吧。”
陳峰笑一愣,隨即就笑道:“小兄弟真是聰明人,一下子就看到其中的微妙。”
陳峰笑搖頭:“小兄弟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
“咦?不就是藏拙嗎?”
“藏拙也不少代表就是一定要輸,我的意思就是小兄弟明日不是有三場賭鬥嘛,剛纔我已經問過武大郎,他雖然支吾着不說,可看他的臉色也就知道,這三場的敵手並不高明,我只想說的就是,小兄弟切莫上前就把人家的牙齒打落,怎麼也得讓衆人看看熱鬧,讓對手感覺你比他強一點兒,或者跟他武功一般,只是運氣好而已。”
“暈~,大當家的,這個似乎難度不小吧。”
陳峰笑詭秘一笑道:“你且放心按我說的做,其後的好處你自然就會知曉的。”
“這樣啊。”張小花若有所思,暗想:“反正不是讓我輸就成,那可是五十兩黃金的丹藥啊,我可不想隨便扔了的。”
靜默片刻,陳峰笑咳嗽一聲,道:“小兄弟,這裡比較簡陋,還住的慣?”
張小花一愣,道:“大當家說笑,昨夜剛睡一宿,湊合吧,談不上什麼不習慣的。”
陳峰笑尷尬的笑了,又道:“其實,我這麼晚來找小兄弟,是有件事情想仔細的問問。”
張小花皺眉道:“什麼事情如此重要?您派白師兄或者邱師兄過來就是,還勞您親自來一趟?”
“是這樣的,小兄弟,白天聽你讓邱未成轉告呂峰勐他們,不跟他們搶羅漢的稱號,我知道這是小兄弟高風亮節,不屑於如此,只是……只是小兄弟是不是以後也不打算再參加這樣的賭鬥?”
“參加呀!幹嘛不參加??”張小花一愣,脫口而出,心道:“廢話,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撈到好處,憑什麼不參加呢?雖然以後的彩頭也許沒這麼多,可蒼蠅也是肉,積少也成多的,若是連銅錢都不撿,那可就是純粹的傻子了。”
陳峰笑聽了,臉上一喜,高興的說道:“小兄弟這樣回答,那我的心就放到肚裡了。說真的,你下午說不爭這羅漢的稱號,我就以爲你對這種賭鬥不感興趣呢,就好像那幾個老供奉,明明嘴饞的緊,想下場賭鬥,可就是礙着面子,捨不得放下身段,只好在那裡做裁決,看我們吃肉他們喝湯罷了,看來小兄弟也不是沽名釣譽之人呀。”
張小花擺手道:“大當家不是也沒什麼羅漢的稱號嘛,不一樣參加賭鬥?”
聽了這話,陳峰笑臉色微變,張:“哎喲,小弟這個比喻不太對啊,大當家放心,等這場賭鬥結束,我就上天目峰的山頂找個僻靜的藥田,專心種藥,絕對不摻和草部任何的事情。哦,對了,這個賭鬥,您儘管安排,到時候上山叫我就是,我也絕不推辭的。”
聽了這話,陳峰笑臉色纔有些緩和,只嘿嘿笑道:“看的,你若是能幫我,我還巴不得呢,不如讓你當個二當家的,如何?”
“別,這個聞名遐邇的稱號,還是留給旁人吧,對了,我看邱師兄很合適。”
“邱未成?”陳峰笑一愣,道:“小兄弟的提議不錯,若是有一天邱師弟當了二當家的,我會讓他當面謝你的。”
張小花笑笑沒多言語,不過就是說笑,誰當家管他何事?
隨後,陳峰笑收起笑容,一本正經說道:“小兄弟,我這麼晚過來,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