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蕭華裝作恍然的將額頭一拍,道:“看晚輩這記性,剛纔還想着要將玉簡拿出來呢,聽到喜訊立刻就欣喜若狂,讓前輩見笑!”
然後將拿出一個玉簡,將秘法錄在其中,遞給陳怡。
陳怡神念一掃,點頭道:“不錯,你的心意我領了!”
說完,再不理蕭華,長身而出,徑自走了,想必是去迎接胥偃派的朱成鶴。
“蕭道友,請隨妾身這邊走!”見到蕭華有些發愣,春葵提醒道。
“多謝道友!”蕭華苦笑,在金丹修士面前,築基初期怎麼可能讓人重視?
“以後若非情非得已,小爺絕對不再跟什麼金丹修士或者什麼元嬰修士做交易!”蕭華暗自下定決心,“這簡直就是與虎謀皮,稍有不慎就要被人取了性命的!”
隨後,蕭華跟着春葵出了琳琅閣,又是回到他先前靜坐的樓閣之內,此時原來看守着樓閣的兩個女修也不知沒回來還是不再看守他了,並不在閣樓旁邊,蕭華推門而入正是要關門的時候,但聽春葵在後面低聲道:“妾身多謝今日蕭道友出手救命之恩!”
“哦?”蕭華轉頭看看,春葵正是躬身而立,笑着拂手道:“春葵道友,蕭某本是自保,算不得特別救助,不必如此在意的!”
“蕭道友這般想,可妾身不敢!”春葵雖然起身可還是恭敬的說道。“若非道友出手,葬花山莊春部上百名奴婢的命……都會沒的!”
“呵呵,那是莊主一時氣憤,不會如此無情!”蕭華笑道。
“嗯……”春葵不置可否,想了一下,將手一拍,自儲物袋內拿出幾株靈草賠笑道,“妾身也沒什麼好東西,這乃是我葬花山莊特有的靈草,還請蕭道友收下!”
“不必了!”蕭華擺手。“這些東西若被莊主知道,怕是不好的。”
“沒關係,這乃是妾身所得,也算不得什麼特別珍稀!”春葵堅持要給蕭華。
蕭華眼珠轉了一下,說道:“道友若是有心相謝,那……撿葬花山莊那些丟棄的靈草種子,或者枯死的、不發芽的種子拿給蕭某即可,總之。葬花山莊當做是廢物的東西即可!”
“啊???”春葵大楞,伸出的手不知如何收回,奇道,“蕭道友要那些無用之物作甚?那些東西我葬花山莊都是隨意丟棄的呀!”
“呵呵,有就好。”蕭華笑道,“蕭某喜歡收集稀奇的東西。即便是枯死的靈草也是好的!”
“妾身明白了!”春葵笑道,“蕭道友先前要那個毒死的駐顏草也是如此吧!”
“嗯”蕭華點頭,笑吟吟道,“正是如此的,蕭某雖然沒得到真正的駐顏草。可毒死的駐顏草畢竟也是駐顏草,蕭某既長了見識,又能炫耀,有什麼不好的?”
“好,那些東西倒是好說,妾身本以爲蕭道友是推脫妾身的謝意。既然有此要求,就當是妾身感謝道友了!”春葵笑道,“蕭道友稍等幾日,妾身收拾好了,就拿給道友!”
“呵呵,有勞道友!”蕭華笑着進了樓閣,隨手將門關上。
春葵目光復雜,看看樓閣虛掩的門。轉身走了。
夜間,依舊是琳琅閣內。此時一輪彎月懸於半天,銀色的月光灑在碧波盪漾的湖水之上,坐在琳琅閣的欄杆之上,不消任何的法術,都能被眼前的夜景所陶醉。
“春葵……你可在心中怪我白日對你的無情麼?”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配上如此的美月,正是動聽之際!
“奴婢不敢!”春葵毫不遲疑的回答道,“都是奴婢不小心犯了錯,莊主如何處置皆是奴婢應得的!”
“唉,現在想來,當時我也是氣急了!”陳怡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即便是要處置,也不必讓你頂罪,更不應該將你春部一概論罪的。”
“奴婢明白,奴婢知道莊主不會如此的心狠。”春葵笑道,“只是白日的情形太過驚險,若非有蕭華……”
“哦,對了,蕭華拿那毒斃的駐顏草作甚?你可打探清楚?”陳怡點頭問道。
“呵呵,奴婢當然知道了”春葵笑道,“這廝居然有收藏奇異靈草或者種子的嗜好,白日奴婢送他回樓閣,先要用靈草答謝他的,他居然不要,就想要些珍稀的種子,即便是枯死的、不會發芽的都成!”
“咦?這倒是個怪癖?他不會有是企圖吧?”陳怡也是一愣,似乎從來沒聽過還有這等嗜好的修士。
“奴婢也不知道啊!是故也不敢隨意的答允他!”春葵賠笑道。
“哈哈,我明白了!”陳怡撫掌道,“你等可莫忘記他的出身!”
“出身?”春葵一愣,轉頭看看旁邊的夏蘭等,不甚明白。
“唉,蕭華乃是散修出身,如今雖然拜入御雷宗,算是名門大派了,可自小修煉的習慣改不了的!”陳怡一臉的鄙夷,“你沒聽他說麼?駐顏草就是被他生生吃下肚子的!他是窮怕了,看到什麼好的都想拿到自己手中,即便是一些枯死的種子!嗯,你送他的靈草不算珍稀吧?”
“當然,奴婢怎麼能將珍稀的靈草給他呢?”春葵連忙笑道。
“嗯,那就是了!”陳怡撇撇嘴,“他寧願要些沒見過的種子,也不要這些普通的靈草,不正是怪癖麼?哈哈哈”
“莊主高見!”春葵笑道,“那……奴婢如何應付他?”
“儘管將無用的東西給他吧!”陳怡不耐煩的擺擺手,“他還能將種子種出花兒來?怎麼說他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呵呵,莊主纔是奴婢的恩人,這個奴婢分得清楚!”春葵含笑說道,“奴婢對他不過就是說說!”
“嗯,你知道即可!”陳怡一擺手,看看天色,衝秋簪說道,“你去將朱道友請來一敘!”
“是,奴婢知道!”春葵和秋簪都是點頭,對視一眼之後,秋簪快步走了,不過多時一個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的金丹中期修士就隨着秋簪來到了琳琅閣。
“陳莊主好興致啊!”朱成鶴似乎跟陳怡極是熟識,毫不客氣的遊目四顧,隨即說道,“如今的良辰好景,若無秋烈入口,當是遜色半籌的!”
“呵呵,朱道友,這等湖光月色最是應當春眠醉,要什麼秋烈的煞嘴?不妥不妥!”陳怡毫不客氣搖頭。
朱成鶴乃是一個六旬上下的修士,看起來像是陳怡的父輩,將大手一擺,朗笑道:“那都是你等女修的多愁善感,跟我等匹夫不同,沒有秋烈的香辣,如何品得沙場點名的滋味?”
“沙場點兵又跟這月色和湖景有何關聯?”陳怡大奇。
朱成鶴則笑道:“朱某眼前無兵,心中卻是有兵,不成麼?”
“成!自然是成的!!”陳怡撫掌道,“若非朱道友心中有兵,我等……呵呵,秋簪,給朱道友上酒!”
“是,莊主!”秋簪抿嘴一笑,也是拿出三個拳頭大的玉杯。
“陳道友實在是吝嗇啊!”朱成鶴看了一眼,將手一點笑道。
“不是妾身吝嗇,是朱道友少來了!”陳怡笑道,“連秋簪都認生了!”
“是,奴婢明白!”秋簪慌忙自儲物袋內拿出一個玉瓶,賠笑着放在玉盤之上。
“好酒!”朱成鶴也不理會,將手一指,自那玉瓶之內飛出一股黃橙橙的靈酒,徑自飛入他的口中。
“給我那點兒春眠醉吧!”陳怡對春葵說道,“你等也都下去吧!”
“是”春葵拿出玉瓶,放在陳怡的手邊,跟這夏蘭等人一同施禮,聯袂退下。
“朱道友,妾身敬你!”陳怡舉起玉杯,輕笑道。
“多謝陳莊主!”朱成鶴居然舉起玉瓶,笑着說道。
兩人飲了片刻,閒談數句,陳怡問道:“朱道友,數年前妾身聽了你的安排,將葬花山莊安放到此地,你只說數月即可,可這一轉眼就是數年了啊,怎麼……也不聽到你有什麼動靜呢?難不成……那地方出了什麼問題嗎?亦或者我等準備的不夠充足麼?”
“嘻嘻,陳莊主,若是沒什麼消息,朱某敢過來麼?”朱成鶴笑着說道,“最後一件東西也在四年前由謝道友在炎林山澤尋到,我等準備雖然不是太過充足,但足以前去一趟的。朱某若非是有些其它瑣事,四年前當是能成行的!”
“咦?都是怪事了!”陳怡奇道,“此行乃是朱道友主使,那裡的東西最主要還是朱道友有用,我等不過就是陪着過去看看。那裡的東西朱道友都不要了,是有什麼瑣事呢?”
“嘿嘿,這個恕朱某不能多說,不過等到了那裡,陳莊主自然知曉的!”朱成鶴搖頭道,“旁人不說,陳莊主也要知道的!”
“怪了,怪了!”陳怡一手扶額,似乎不勝酒意,“妾身有些受寵若驚了,朱道友能否提前告知一聲呢?”
朱成鶴微微搖頭:“陳莊主還是熄了那份好奇,這樣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嘿嘿,那妾身就不多問了!”陳怡舉杯道,“預祝我等此次順利!”
“還消說麼?我等準備了十數年,若是不成功,如何還有臉面?”朱成鶴大笑着同樣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