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卿豐敏關心自己,蕭華心頭一熱,笑道:“雖不如卿前輩所期,可以相距不遠亦。”
隨即蕭華一拍儲物袋,煉製火球符的冊子還有一塊中品靈石拿了出來,十分恭敬的遞到卿豐敏面前。“咦,這是爲何?”卿豐敏有些詫異,將手一點小冊子:“蕭道友不是還未競全功麼?爲何就將冊子還給貧道?”
“哈哈,卿道友,蕭道友于這火球符上沒有進步,可在冰刺符上卻是有心得的!”馬戥晟在旁邊笑道:“貧道着實爲卿道友的眼光所折服啊!”
“是麼?”卿豐敏更加的詫異,看向蕭華。
蕭華笑着將剛纔跟馬戥晟的話說了,“哦,這樣啊。”卿豐敏聽了微微點頭:“看來蕭道友應是水性體質,所以才煉製火球符不成的!這倒是貧道的疏忽。”
馬戥晟旁邊笑道:“這也不能怪卿道友的,據蔣亙柏所說,這制符之法跟五行體質並沒有太大的聯繫,誰知道蕭道友這水性體質就跟火球符相沖突了呢?”
“估計是習練制符之初,跟天地靈氣的感應有關吧!”卿豐敏看看蕭華手中的冊子:“而且……這火球符的冊子也是貧道手中唯一的一本,就算當然知道蕭道友是水性體質,貧道也不得不將這火球符的冊子送給蕭道友的!”
蕭華聽了,將手中的東西又是前送了一些,道:“多謝卿道友的美意,這煉製火球符的冊子還有這靈石,當日就是說過的,只是貧道暫借,今日貧道特地拿來,還請卿道友收回!”
卿豐敏看看蕭華,以及蕭華腰間的儲物袋,眨巴了幾下眼睛道:“這樣吧,這中品靈石貧道就先收了,火球符的冊子,蕭道友還是留着吧,等你什麼時候將火球符煉製成功了,再還給貧道不遲!”
蕭華點點頭,將冊子收了回來,卿豐敏接過靈石收入儲物袋內,隨即又是拿出一道傳音符,在上面說了幾句話,隨後將傳音符打出,轉頭對蕭華道:“蕭道友稍等,貧道已經喚了三個我天棄的制符師過來,讓他們看看道友的執法手法,若是可以,今日就能入我天棄!”
“勞煩卿道友了!”蕭華拱手謝過。
“無妨,想必馬道友剛纔已經跟道友說過的,一則貧道跟馬道友一樣的心思,若是道友能將火球符練成,那是肯定能入我天棄,只需一個制符師看看整個的煉製過程即可;二呢,我天棄這段時間有些俗務,是故貧道並沒有催促馬道友……”卿豐敏沉吟片刻,接着說道:“只是此次有個絕大的機會,對於諸位天棄的道友來講……都是極好的,貧道想着……蕭道友應該也是需要,所以……就請馬道友給蕭道友傳訊了!”
蕭華臉上含笑,拱手又是謝道:“卿道友高義,貧道着實的感動!”
“無妨,無妨,溪國散修是一家嘛!”卿豐敏很是謙遜的擺手,接着卿豐敏又是問了一些蕭華這段時間在鏡泊城的生活,蕭華小心的回答,可卿豐敏也是隨意的問問,任何細節和隱私人家根本就打聽,倒是讓蕭華白白擔心了一場。
不過多時,三個煉氣四層的散修就是來了,三人的道袍很是鮮亮,臉上也都是散修中並不多見的倨傲,三人跟卿豐敏和馬戥晟見禮後,當先一個年紀大約三旬左右,個子很是高大,臉上有些橫肉的修士瞥了蕭華一眼,有些奇怪的問道:“這位道友似乎有些陌生?”
“呵呵,周道友莫急,貧道給三位介紹一下。”卿豐敏拉住蕭華的衣袖,說道:“這位是蕭華蕭道友,乃是準備加入我天棄的散修。”
隨後又是一指那個周道友說道:“蕭道友,這是我天棄的制符師周曾橫周道友。”
卿豐敏的手指不停,接着指着一個身材瘦小,臉皮蠟黃,臉上更加冷淡的修士道:“這是李瀟汶李道友。”
最後是位黑臉膛,臉頰有些窪陷、眼睛極度小小的修士,名字叫做程昱。
“見過三位前輩!”蕭華很是恭敬的躬身施禮。
三人微微點頭,除了那個李瀟汶拱手還禮之外,旁人都是隨便的擺擺手,算是打個招呼,蕭華見狀,不覺微微尷尬。
“哦,三位道友,貧道請三位過來乃是請道友幫着檢測一下,這蕭道友的制符是否有資格加入我天棄!”卿豐敏似乎見得多了,也不以爲然。
“蕭道友是制符師?”李瀟汶臉上很是詫異。
“怎麼可能?”眼睛小小的程昱冷冷道:“一個煉氣二層的散修怎麼可能是制符師呢?”
周曾橫也是笑道:“若真的是制符師……何須我等三人皆來?”
“正是,蕭道友雖然在制符上有些天賦,可……還不能完整的煉製黃符,所以貧道請三位來此,就是看看蕭道友這制符水平如何?”卿豐敏笑道。
“哦,這樣啊!”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李瀟汶說道:“那……就請蕭道友一展天賦吧?”
“三位前輩見笑,晚輩只是初學乍練,讓前輩們見笑了!”蕭華很是謙遜,將符紙、符墨和符筆都是拿了出來,擺放在地上,見到蕭華一水兒都是下品的制符材料,三人的嘴角微微的下垂。
隨後,蕭華跟平日一樣,將冰刺符煉製了一遍,當然,這次跟平日的煉製一樣,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那符墨就不能包裹住靈氣,整個爲成功的黃符“呲”的一聲,化爲灰燼!
蕭華神色不變,將一應的東西都是收好,靜立在一邊,等候三人的裁決。
“三位道友?且看看蕭道友這制符的水平如何?”卿豐敏的眼光隨着那冰刺符化爲灰燼,有了些奇怪的神情,隨後那神情一閃而逝,擡起頭笑着對三人問道。
“蕭道友……這符文的記憶很是深刻,符筆在揮動之間絲毫不猶豫,想必於黃符的煉製中是有些天賦的!”程昱皺着眉頭道:“可是……蕭道友這冰刺符的符文粗細不一,極其的不均勻,表示蕭道友對於法力的控制着實的欠缺,而這法力的控制又是煉製黃符的關鍵,冰刺符不過是低階的黃符,並沒有中階黃符和高階黃符的符文寫入之術,那寫入之術更是要求對於法力的控制要入微的。可以說蕭道友的缺點將蕭道友在黃符上的前進之路已經堵死了!”
“嗯,貧道明白了!”卿豐敏點頭道:“蕭道友的缺點還是因爲修爲不高,對於法力的控制很是不足,這……是要靠苦修才行的吧!”
李瀟汶接口道:“卿道友所說甚是,貧道觀蕭道友所繪製符文,固然是手法生疏,可繪製的符文很是有靈性,落筆的位置極爲正確,若單說是煉製黃符的資質麼,蕭道友還真是不錯。可惜……年齡不太合適了!”
“周道友呢?”卿豐敏轉頭看向周曾橫。
“說實話,貧道開始煉製黃符的時候,比蕭道友的修爲要高,而且年齡也小了很多。”周曾橫沉吟一下,說道:“而且,貧道煉製成功火球符,也足足花費了半年的苦功!蕭道友……如今能煉製到這等程度,也是難能可貴的!”
“貧道知曉了!”卿豐敏點頭,看看三人,問道:“那……以三位道友的眼光,蕭道友可否以制符師的身份加入我天棄呢?”
“不能!”程昱斬釘截鐵道:“蕭道友即便以後能煉製冰刺符,可也僅僅是低階的黃符,他的水平只能是這樣了!自然不能用制符師的身份加入。”
“壞了,弄巧成拙!”蕭華心中有些微急,暗道:“這種小聰明……以後可要多加註意!千萬不要多犯了!”
然後,暗自琢磨有什麼補救的辦法。
“貧道覺得倒是可以的!”李瀟汶說道:“卿道友不是隻問蕭道友的資質麼?只看制符的手段,不看蕭道友的修爲,貧道覺得也勉強可以算上是個制符師了!”
“嗯,貧道跟李道友的觀點一樣。”周曾橫的話讓蕭華的心落了下去:“其實,蕭道友若是在習練上一年半載,這冰刺符絕對可以煉製成功,到那時在加入我天棄,自然是手到擒來。”
“哈哈,正是如此的!”馬戥晟在旁邊也是撫掌道:“貧道倒是有個折中之法的!”
“蕭道友今日即可以制符師的身份加入我天棄,不過呢,因爲他還沒能煉製出黃符,也未能給我天棄提供黃符,所以,在他煉製出冰刺符之前,不能得到我天棄道友提供的修煉功法,卿道友,諸位道友,你們覺得如何?”
“正該如此!”卿豐敏聽了也是高興,點頭道:“制符師得之不易,蕭道友雖然以後制符的成就有限,可畢竟也能爲我天棄出力,這等修士我天棄可是歡迎的緊!”
蕭華喜出望外,連忙拱手道謝:“謝諸位道友成全!”
“好,歡迎蕭道友加入我天棄!”卿豐敏撫掌道:“請馬道友帶着蕭道友前去登記一下,三位道友也一同前往,將此間的情況記錄一下,從今日起,蕭道友就是我天棄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