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閣行走?
妥妥的上官君兒的小秘書啊!
雖然傳言這是下一任丞相的儲備軍,但行走又不是隻有一個人,誰知道到底能不能輪上?
爲了這點渺茫的希望,就得在上官君兒手下當牛做馬,青蘿表示她做不到……
“柳愛卿還有什麼意見?”女皇根本不怕她拒絕。
你完成了稅收怎麼樣?
只要你還在我大周土地上蹦躂,那你就始終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女皇十分得意。
青蘿平靜道:“臣沒有意見。”
女皇威嚴道:“很好,年後你進京任職的時候,朕不想看到你再遲到。”
“遵旨。”青蘿道,“還要請陛下立即選一人到平陽任職纔是。”
“這個自有吏部安排,到時會有函文通知你。”
青蘿無言。
女皇終於扳回一局,愉悅的站了起來,準備到後面歇會中覺。
“陛下。”青蘿又開口了。
女皇忍不住皺眉:“還有何事,等年後你任職了再說!”
青蘿只當沒聽見,徑直道:“陛下難道忘了,您還要答應臣另外一個要求。”
林瑾玉看向她。
青蘿視而不見。
原本陛下若是老老實實兌現諾言,她也也懶得提這茬。
可沒想到陛下居然跟她耍無賴。
好,那就比比看,到底誰更無賴。
青蘿心中不爽,語氣也就不那麼好:“當初您說過,只要臣完成了您的要求,您就答應臣,以後絕不強迫林世子的親事。您沒忘了吧?”
女皇能怎麼說?
說她忘了,還是沒忘?
不管怎麼說,都等於承認了這件事的存在。
何況人家當事人一直在旁邊,事情始末都一清二楚。
她就是想賴也賴不掉。
女皇看看林瑾玉,笑了一下:“好,朕答應你,以後絕不強迫容若。”
“陛下可是金口玉言,不會反悔吧?”
“自然不會。”女皇說着就站起來,“好了,朕這下是真的乏了,你們都退下。對了,柳愛卿受傷,今兒留在宮裡賞賜御膳。上官和容若也一起吧。”
說罷,她攙扶着李德的手離開。
“啊呀,本丞相可沒功夫留在這裡用膳,走了!”上官君兒一甩頭髮,也十分乾脆的離開了,臨走還把青蘿的一籃子紅薯,命令小太監給她提着……
雖然面上和上官君兒不和,但其實青蘿心裡還是十分感激她的,一籃紅薯而已,她也沒在意。
於是殿中只剩下林瑾玉和青蘿,以及一個引路的小太監。
小太監十分知趣,笑道:“世子爺是宮裡的常客,就不用奴才帶路了,您跟柳大人一起過去吧。”
說罷擡着火盆,也悄悄退下了。
青蘿覺得頭有點暈,一手捂着額頭,搖搖晃晃朝外走。
“蘿蘿!”林瑾玉跟上來,牽住她的手,“你受傷了,慢點。”
青蘿猶如被開水燙了一般,縮手想要掙脫開,皺眉道:“世子爺不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麼!”
“知道。”林瑾玉平靜道,“不過,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我不能看不能聽?”
青蘿的瞪他:“非禮勿摸。”
“你不是說,你是我妹妹麼?”林瑾玉似笑非笑道,“既然是兄妹,妹子受傷了,爲兄照顧一下,不算過分吧?”
“這可不是我說的。”青蘿甩開他的手。
林瑾玉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低笑:“不讓爲兄牽着,那就只能抱着了。”
青蘿:“你敢!”
“我不敢?”林瑾玉眼波一閃,長臂一伸,當真把她攔腰打橫抱了起來。
青蘿一驚,下意識掙扎了一下,腦門砰的撞到他的肩頭,剛巧撞到傷處,疼得她眼前一陣發黑。
“蘿蘿!”林瑾玉有點慌,忙放下她,蹲下,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好,給她檢查傷處,發覺傷處又流出血來。
他十分心痛,忙取出藥膏給她重新上藥,輕聲問:“疼嗎?”
“你說呢?”青蘿沒好氣。
“你非要亂動……”
“你不碰我不就完了?”青蘿的扶着牆站起來。
林瑾玉忙伸出手。
“後退!”青蘿喝道。
林瑾玉無奈:“我只扶着你,行了吧?”
這次青蘿沒有拒絕。
她原本就肚子疼,在這跟女皇鬥智鬥勇半天,又被砸了一下,早就有點支撐不住。
幸虧之前吃了一個半紅薯,好歹算是填了肚皮。
這次林瑾玉果然只隔着厚厚的棉衣和斗篷,扶着她的胳膊,沒有再動手動腳。
一般皇帝留大臣在宮裡用膳,都是在離御膳房不遠的留和殿中。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到了殿中,只零星坐了三五個人,各自在自己座位上忙碌。
見到他們進來,其中一個忙道:“奴才見過世子爺。飯菜就快好了,您在房裡歇一會便得。”
林瑾玉從小就是這裡的常客,對御膳房的食物,比對自己家的還要熟悉。
而且他在這裡還有一間專屬房間用來用餐,不過這次爲了陪青蘿,他便沒有回屋,只准備在大廳裡用一些。
很快,一大桌飯菜擺在他們面前,十分豐盛。
“陛下打算撐死我們,”青蘿瞪着眼前的食物。
這麼一大桌,起碼夠十個人一頓的飯量了!
林瑾玉失笑:“這些可不是陛下做的飯菜,她怎麼能知道做了多少出來?”
御膳房的許多食材爲了保持新鮮,都是當天採買。
這就讓御膳房負責採的人,有中飽私囊的機會。他們買東西自然多多益善。
買的多了,拿到的好處自然也就不少。
“那我們要努力吃完,不能浪費!”
青蘿抓起筷子,伸出手——
“這個你不能吃,”林瑾玉把她爪子下面的一盤涼拌醬牛肉端開,“涼東西,你過幾天再吃。”
青蘿腦袋炸開:“你說什麼?”
“我說你現在不能吃冷東西!”林瑾玉道,“是不是肚子疼的還不夠?”
青蘿臉色通紅,瞪着他:“你怎麼知道?”
林瑾玉把一杯熱水遞給她:“你第一次不就是在我面前麼,我知道很奇怪?”
青蘿有點結巴:“你,你是記了日子?”
林瑾玉理所當然道:“因爲印象深刻啊。更何況我過目不忘,什麼都能記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