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腰肢又梭然被無形的勁風一卷,徑自向後一拉,瞬間就輕飄飄地落進了一個熟悉的散發着冷香的懷抱裡。
“琴……笙~。”楚瑜一對上那一雙似籠着薄霧的幽涼眼眸,就瞬間心頭髮虛,喚出來的聲音也不自覺地跟着氣短,然後開始下意識地把裸露在外的小腿和纖足往衣衫裡縮。
雖然大元民風開放,那個女海盜都光着一條性感的大腿,腿上還綁着匕首。
可她不認爲他會喜歡在這個時候看見自己身上透出一絲兒肉。
琴笙先是陰沉沉地看着她,看得楚瑜滿心歉疚,她嚅囁着想要嘀咕:“笙……我下次不敢了……。”
琴笙微微眯了眯眸子,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分明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男人寬大衣衫上停了片刻,隨後他忽然一擡手,也不知怎麼做到的竟就將他最外面的白色長袍瞬間脫了下來,將她一裹之後,抱回懷裡。
然後楚瑜就看見抱着自己的謫仙大美人精緻脣角彎起一道溫柔到寵溺的弧度:“沒事麼,沒事就好。”
楚瑜被他那耀眼惑人的笑,笑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後知後覺地心中暗自無言哽咽——
死——!
她光記得把小腿收進衣服裡,卻問忘了她自己身上還穿着那海盜油膩膩的髒衣服!
怎麼辦?!
這道貌岸然的大神慣會隱藏情緒,他現在人前越溫柔,到時候關了門磋磨起她來就會越——禽獸!
她偏理虧,就算被裹成了個糉子,也只能像委屈小媳婦兒似地蜷縮在他懷裡,做懺悔可憐狀:“不,一點都不好,我被海盜追殺,差點淹死了。”
琴笙挑眉,語氣越發溫柔如水,抱住她細腰的手卻愈發地緊捏:“哦,是麼,本尊怎麼看着本尊的小夫人大發雌威,彈指間又是掀翻了船,又是要彈出毒血殺人呢?”
楚瑜:“呃……我那是……。”
琴笙根本沒有打算再聽她解釋,只抱着她足尖一點,飛身優雅地落在了那女海盜的船上。
他方纔一落在甲板之上,忽然一道人影就瞬間向他衝了過來:“三爺!”
楚瑜一轉臉,就看見一張混血兒一般深邃俊秀的面容激動得都要變形了一般,眼含熱淚地朝着她,不,朝着琴笙撲了過來。
那青年動作太快,楚瑜又被琴笙打橫抱着,看着對方一副被遺棄多年的小婦人模樣撲了上來,她梭然瞪大了眼,只來得及短促地叫了一聲:“啊——!”
但是下一刻,她就發現那撲過來的人沒了影子。
琴笙抱着她瞬間輕飄飄地換了一個位置,讓那青年撲了個空。
“我等您好久了,您爲什麼那麼多年都不來,難道您不要黑彌了麼!”那青年抱了個空,瞬間情緒低落而幽怨地看向琴笙:“三爺,你怎麼那麼狠心?!”
楚瑜看得眼角一跳,忍不住瞥了眼抱住自己的琴笙:“你以前的口味是這樣的麼,所以始亂終棄?”
她一直以爲按照他那‘出塵脫俗’的口味應該會是金曜那種冷酷桃花忠犬款。
琴笙垂眸睨了一眼懷裡的人兒,溫淡地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楚瑜蹙眉,嘀咕:“別告訴我,你在外頭還有個這麼大的兒子。”
話音剛落,琴笙抱住她的手腕忽然收緊,勒得楚瑜一疼,同時他目光在盯着她的嘴兒,笑了笑:“看來小夫人的嘴兒是缺點什麼東西塞上,嗯?”
楚瑜看着他那溫柔到涼薄的笑容,瞬間一驚,忽然想起什麼羞恥的記憶來,她立刻慫了,忍不住抓住他的衣襟軟軟地低聲求饒:“親親,我錯了。”
多嘴多舌,果然不是什麼好習慣!
琴笙沒有理會她,也沒有搭理一臉哀怨的黑彌,而是看向了站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女子,微微頷首:“娜帝婭島主。”
娜帝婭看着面前長身玉立,翩若驚鴻一般落在船邊的白衣修影,神情有些複雜,激動之中更帶着一絲惆悵,她一擡手還是抱拳道:“三爺,數年不見,不想還有重聚之時,你可還記得當年的約定。”
楚瑜聽着這話,瞬間就敏感地豎起了耳朵,朝那女子看了過去,見那女子只看着琴笙,卻已是彷彿沒有看見自己的模樣,頓時就有些好奇了,爪子抓着琴笙胸口的衣襟就擡起臻首來。
“什麼約定,難道是婚約?”
這女海盜居然還是一個島主,那麼琴笙和這女海盜島主有什麼約定?
這些島民還真是直白啊,多年不見,張口一句寒暄之後就問人約定。
琴笙一點不客氣地直接在此收緊了手腕,直勒得楚瑜眼角泛淚,使勁撐着他的胸膛,免得她胸口那對白玉包子就要被琴笙那石頭一樣的胸膛碾扁了,同時也再沒心思多問。
他方纔看向娜帝婭,淡淡地道:“島主要比試武藝,隨時奉陪。”
娜帝婭立刻眼睛一亮:“好,三爺果然是守信之人,這些年我閉關苦練,就是爲了見到三爺這一日。”
楚瑜雖然不敢多嘴了,但耳朵卻還是豎起來很長的,此時聽到了娜帝婭的話,頓感無趣——
原來是個武癡麼!
但是她想想,又覺得有點不對勁,可哪裡不對勁呢,她一時間又想不出來。
但是娜帝婭已經笑顏逐開地搓了搓手:“三爺,請隨我們上飛流島罷,早前周圍的島主們都已經接到過您的曜令,都已經做了不少準備,但卻不想您真的駕臨我飛流島海域,既來了,怎麼也不能不上島,比試的事咱們可以推後再言!”
黑彌也立刻湊到了他姐姐身邊,眼巴巴地看着琴笙:“三爺,您還記得我罷!”
楚瑜看着他那模樣,就忍不住好笑。
琴笙略一頓,還沒有回答。
娜帝婭又立刻道:“您曜令中命人尋找染料,我們已經準備了不少珍奇染料,原本是打算讓日曜他們的船經過的時候帶走,但您既然來了,何不上島去來看一看。”
琴笙聞言,略一頓,便淡然道:“那就請娜帝婭島主帶路。”
珍奇染料?
楚瑜一聽,心中也瞬間有些明白了。
琴笙自從上次在她背後畫了一回圖後,那麼久了也就用毛筆在她背上勾圖,勾了幾回,但是並沒下針。
而且因爲這位大神每次用她作畫布,到了末了,一定是兩個人都滾一塊去了。
他有很長一段時間就不再用她作畫了,只讓她露出背脊來,看看就罷了。
原本她以爲他‘改邪歸正’,或者另有計劃,原來是因爲他發現找的刺青染料不對麼?
見琴笙點頭,黑彌瞬間興奮極了,竟直接跳起來歡呼:“太好了!”
此時,娜帝婭方纔注意到琴笙懷裡抱着的楚瑜,她挑了下眉:“這位是……。”
楚瑜看着她,見她面容也極爲深邃,亦是和黑彌一樣的混血模樣,五官精緻,眉宇間一股渾然天成的張揚,直勾勾盯着人的時候,倒是像能看到人的心裡去。
她不太喜歡她那過分犀利和直白的目光,雖然她沒有察覺什麼敵意,但她還是不喜歡對方那樣打量自己,於是便乾脆地不搭理娜帝婭。
倒是琴笙見狀,溫淡地道:“這是本尊的小夫人。”
娜帝婭聞言,瞬間愣了愣:“您……成親了,您不是說您一輩子都不會成親的麼?”
楚瑜瞬間挑眉看向琴笙,無聲地問——你不想成親的事兒,其他女人怎麼會知道!
琴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只是對着娜帝婭道:“本尊想要成親,需要理由麼?”
他做事一貫從不解釋。
楚瑜一直覺得這人心藏得太深,手段卻太厲害,早年幾乎可以用過分霸道形容,她原有些不太喜歡這種深沉又不容忍抗拒的作風。
但是此刻,她卻忽然覺得這般霸道的回答簡直太合乎心意了!
可是,她還是覺得琴笙和這個女島主之間氣氛有點詭異,不是曖昧,而是另外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
琴笙太冷淡,那種冷淡又不是平日裡那種居高臨下的淡漠,而是一種刻意的疏離。
女島主太熱情,卻又不是愛慕的熱情,而是一種說不上來的詭異熱情。
黑彌聞言,忍不住上前就道:“但是……。”
他原本想要說什麼,但是在看見琴笙懷裡抱着少女正瞪着他之後,他忽然瞬間腦子一轉,竟放棄了原本要說的話,轉而一臉錯愕地看着楚瑜道:“什麼……三爺,您娶了這條魚?!”
琴笙挑眉,莫測地眯起眸子:“怎麼,你有意見?”
黑彌忽然泄了氣似地頹喪下來,但在瞥見楚瑜那雙黑珍珠一般疑惑地凝視着他的大眼後,他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忽然道:“我……我……也想要。”
“是麼?”琴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整艘船的人都在一瞬間覺得熾烈的太陽失去了溫度,一股莫名森冷的寒意襲來,衆人齊齊打了個顫。
楚瑜看着黑彌那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人是真傻吧?
他娘生他的時候,估計就忙着給他造張不錯的臉,忘記造腦子了。
黑彌顫了顫,看着琴笙的表情,卻也不像生氣的樣子,他粗神經地摸摸頭,竟又不死心地瞥了楚瑜一眼,忍耐下想要伸出手去摸一摸的慾望,然後硬着頭皮道:“那什麼,您在哪裡撈上來的了我也去撈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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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發現我有九十五個解元了~哈哈哈,眼看要進一百隻解元小蘿蔔精了~所以來個二更~給大家提提神,
話說你們猜猜島主和三爺有啥事兒?哈哈哈,我有詭異的腦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