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麼冷靜?”楚瑜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看着他精緻鬢上柔軟的髮絲,心中卻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琴笙閉比了閉眼,額上浸出一點汗來,他擡手就挑扣住楚瑜的後腦,俯首狠狠地吮上了她柔軟的脣瓣。
生澀的吻,帶着灼熱的溫度,一點粗魯,一點溫柔,卻幾乎灼得楚瑜無法呼吸。
“唔……。”她微微睜大了眼,擡手就想要推開他。
但是他彷彿在剋制什麼一般的喘息,讓她又察覺有些不對勁。
他是恣意妄爲的人,卻從來不會失控,更不喜又人看見隱私。
她的目光掠過他的身後,正巧見到唐蒙已經紅了臉縮在一角,也不知他是嚇的還是羞的。
倒是一邊的湘雲子呆頭愣惱地看着他們這裡。
楚瑜忍不住紅了臉,大窘。
“下次再不專心,我便將那些人的眼珠子挑了。”琴笙忽然鬆了她的脣,閉着眼在她耳邊一字一頓地輕道。
隨後,他直起身子戴好了面紗。
楚瑜紅着臉,擡手抹了把自己的嘴脣,輕哼一聲,咬牙低道:“白白,你別太過分了。”
琴笙看着她緋紅如朝霞的俏麗容顏,只覺得心頭那種不知從何處蔓延而來的寒涼卻又激越的黑暗血氣似沉暖了不少。
他舒服地輕勾起脣角,挑了挑眉,轉身冷冷地掃過唐蒙和一臉呆滯的湘雲子一眼,嚇得兩人都是一縮。
唐蒙卻在瑟縮了一下之後,忽然“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對着琴笙咚咚咚就磕了三個頭,紅着眼,喑啞着嗓子:“大師,求您救救我師門倖存之人,從此做牛做馬,任您差遣。”
“牛馬若如你也太蠢了,收了豈非浪費草料麼?”琴笙一點都不客氣譏誚着。
唐蒙呆滯,他知道對方是世所罕見的機關大師,這種人自有傲氣古怪,但是被人嫌棄到這個地步,他年輕的臉上也掛不住了,只紅得滴血。
楚瑜有些好笑,便道:“好了,白白,不要爲難他了,先與金曜他們會和要緊。”
她話音剛落,忽然聽得那影照石裡傳來一陣踢踏的腳步聲,隨後便是一陣陣金戈相交的殺伐之聲。
“殺啊!”
“小心,有暗器!”
“破軍勢!”
“砰——!”
楚瑜一驚,立刻舉步就衝了過去,卻也不敢靠近那影照石,只站在琴笙身邊,忍不住朝着影照石內張望:“是金曜他們的聲音,真的是他們!”
這裡果然是一個能聯通地宮外徑之處!
“那唐林竟然沒有騙咱們?!”楚瑜忍不住奇道。
唐蒙苦笑:“因爲他就算想,卻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欺騙琴大師啊,會露出馬腳。”
所以,對方看着都已經到了影照石這裡,再不將他們都一一殲滅,只怕待他們和金曜那邊會和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擋得住琴笙了罷。
楚瑜恍然了悟,黑珍珠一般的大眼裡閃過冷光:“呵,果然夠狠辣,你們到底惹了什麼人呢,竟然要這般對你們趕盡殺絕?”
唐蒙還是黯然苦笑:“這個,在下真是不知。”
楚瑜擺擺手,顰眉看向那影照石:“咱們要怎麼知會我們的人,來我們的位置匯合,或者我們去他們的位置?”
金曜他們應該是正面撞上了地宮裡的唐門叛徒。
唐蒙一愣,臉色漲的通紅:“這個……我想想。”
琴笙卻妙目一閃,隨後徑自向那影照石走去,他擡頭看了看那巨大的影照石,擡手輕觸過那影照石之上。
楚瑜知道他戴着手套,也知道他百毒不侵,但是瞬間還是心臟提到了嗓子眼:“白白……。”
琴笙一擡手,止住了她的話,同時目光微冷,忽然擡手,袖中‘吞噬’再次出鞘,暗紅猩濃的紅光在上面吞吞吐吐,如有真形,煞氣凜然。
琴笙一個起劍勢,挽了一個劍花,無邊猩紅瞬間泛開猙獰紅色,徑自直破影壁,烈風瑟瑟瞬間鼓起他的白色長袍,宛如飛仙。
“等等……影照石上有毒,若是剖開定會……!”唐蒙瞬間大驚失色,不顧自己肩上傷口,厲聲阻止。
但話音到了一半,影照石已經發出一聲清脆的“噼啪”之聲。
隨後轟然坍塌,無數晶石碎了一地。
“啊——!”唐蒙呆愣地看着那袒露出的四通八達的空曠風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真的……。”
“影照風壁,唯一安全的地宮內墓室的入口,可觀四通換氣之徑,更乃此處奇門遁甲之珍的唯一生門。”琴笙冷冷地道。
唐蒙瞬間一呆,羞愧地低頭:“是……在下學藝不精。”
他根本沒有想到影照石後的那些一模一樣的通道根本不是切面反射,而是真正的通道。
琴笙看都不看他,只輕嗤了一聲:“若是藏在地宮的倖存之人都是你這樣的廢物點心,也不必去救了,只怕早已死絕。”
唐蒙羞愧欲死,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卻對琴笙佩服得五體投地,心中生出崇敬來。
楚瑜見琴笙沒有再讓她避開,便知道這影照石無毒,立刻走到影照石邊,謹慎地低頭看了看,但見這風井極深,深不見底,竟似要通至極深的地獄一般,擡頭卻也看不見頂看,一片漆黑,看着陰森可怖,一股子黴味極爲難聞,又見從上到下週圍有許多大小不一的甬道。
她微微挑眉:“白白,你有辦法通知他們罷?”
琴笙走到她身邊,徑自擡手從自己袖子裡摸出一隻香囊就扔了下去。
只聽得——“砰!”地一聲響。
那香囊瞬間炸裂,爆出一陣刺目的光芒和長嘯聲來。
隨後那些不知何處而來打鬥聲瞬間停了一剎那,但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來來——“主上千秋,殺光賊子,恭迎主上!”
那聲音大的近乎刺耳,連着那些砍殺之聲也暴起。
楚瑜忍不住嘀咕——真是血腥的口號。
但是她也忍不住露出了一點鬆快了的輕笑來。
懸着的心,瞬間放了下來。
琴笙淡淡地問:“可做好準備了?”
楚瑜笑眯眯地頷首:“好了,走罷!”
她都聽出那聲音從哪裡來!
楚瑜隨手扯了塊衣襟綁在自己的嘴上,避免吸入太多灰塵和異物,正準備運氣躍下風井,卻不想琴笙擡手就扣住了她的細腰,整個人瞬間就如天外飛仙一般掠進巨大的風井裡。
“呼——!”
楚瑜一驚,隨後嘆了一口氣,還是伸手環住他的修腰,無奈地嘀咕:“你這貓兒!”
總是這麼任性……總是這麼任性。
琴笙輕嗤了一聲,有些矜傲的模樣,卻也掩不住他的好心情。
兩人這麼一跳下去,湘雲子和唐蒙兩人互看一眼,苦笑一聲,倒是頗有默契地互相扶持着,也努力一運氣瞬間跟着跳下了巨大的風井。
……
且說這頭,琴笙圈着楚瑜目標明確地直接掠入一處甬道。
甬道門邊守着的幾名曜司武衛瞬間單膝跪地,抱劍朗聲道:“恭迎主上!”
楚瑜見了熟悉的人,忍不住臉上露出燦爛激動的笑顏來:“快快起來,可算找到你們了,勝利大會師啊!”
說着就要伸手去扶人,卻被琴笙一把抓過柔荑,冷道:“你們起來。”
“是!”曜司衆人恭敬起身,鬆了一口氣——
好險,差點就要被那條魚給害得剁手了!
楚瑜有點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大仙改名醋神得了。
“小女郎,小女郎!”一聲含笑的呼喚瞬間讓楚瑜一愣,她下意識地轉頭看去,正見着半身都是血點子的宮少宸一腳踹開一個拿劍劈砍他的石人,向她這裡含笑招手,飛掠過來。
楚瑜這才注意到這甬道里和曜司武衛們纏鬥在一起的竟然是一羣石人?!
根本不是真正的人,而是手持各種武器的石頭人,動作雖然不那麼靈活,但殺傷威力極大,而且不時間還噴出紅色的煙霧和不知何處射出各種暗器來。
那些煙霧和暗器一看都是染了劇毒之物,若非這次跟來的曜司武衛們的武藝僅次於七曜星君,非同尋常,只怕早已全軍覆滅。
但就算如此,也已經有人已經受了傷被帶出了陣勢之外。
她忍不住錯愕道:“這……是少林十八銅人麼?”
她只是聽過少林的十八銅人武力非凡,卻非真人。
琴笙擡手就直接指尖一彈,一道勁氣直射向一個撲向背對它的武衛的石人,那石頭人瞬間爆開,四分五裂地肢解了。
那武衛撿回一條命,卻一點不含糊地轉身就投入了另外的戰鬥。
他冷冷地道:“機關所控之物,原理大都類似罷了,不過總有人在操控。”
楚瑜仔細地觀察着:“沒錯,若是無人操控,只怕不會這麼訓練有素。”
只是人在哪裡呢?
她立刻細細地觀察着那些石人的運動規律,試圖找到其中的的關鍵點。
倒是琴笙有點不耐了,眼底波瀾起伏,他此刻血脈之中不知怎麼又有點躁動了起來,彷彿他在很久以前就闖過這樣的陣。
那種沉眠在骨血裡的殺伐與恣意張揚的回憶,反覆地刺激着他的神智。
他……現在很想殺人。
琴笙按了按楚瑜的肩膀,冷聲道:“不必麻煩了,將他們全部破了就是!”
楚瑜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身邊白影瞬間飛掠了出去,手中魔劍再次出手,猩紅之光所到之處,皆亂石紛飛,粉碎如齏粉。
那些暗器和各種毒煙立刻都朝着他噴射而去。
只是根本連他衣角都沾染不上分毫。
只但見那謫仙般的白影過處,所有的石人紛紛爆開,化成一片碎石粉。
很快曜司武衛們的壓力全部都大減。
楚瑜算是再次見識到什麼叫做——優雅的暴力了。
不過一刻鐘時間,所有的石人全部都被琴笙肢解成了一地廢物。
白衣修影翩然落下,一擡手,‘吞噬’立刻如有生命一般,長鳴了一聲,便乖巧地收回了他袖間。
“屬下等恭迎主上來遲了,還請主上責罰。”金曜擦了一把額頭上的血絲,整理了下儀容,隨後持劍單膝着地恭謹地沉聲道。
“請主上責罰。”一衆曜司武衛們,不管受傷與否全部都單膝着地。
“嗯。”琴笙忽然慢條斯理地擡起手,金曜立刻上前從懷裡取出一雙新的金蠶絲手套仔細地替琴笙換上,將舊的直接收納入一隻金絲袋子裡放好。
楚瑜看着他那熟練的動作和認真的神情,心底忍不住有點不得勁——
這金曜君,要不要跟個隨身伺候的通房小妾似的?
“起來罷。”琴笙換好了手套,淡漠地道。
“是。”金曜站了起來,隨後看向楚瑜,他桃花眼裡閃過一絲異色,隨後譏誚地勾起脣角:“你這條魚的運氣倒是不錯,竟沒有被鬼抓去。”
楚瑜對着他翻了個白眼:“比你運氣好。”
覬覦白白的通房小妾,活該掛彩!
“小女郎的運氣一貫是很好的,總能逢凶化吉,遇上貴人,當初咱們衝入江中,九死一生,不也相依爲命地活了下來麼?”宮少宸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楚瑜身邊,丹鳳眸裡彎彎似含笑,擡手擱在楚瑜肩膀。
楚瑜輕巧地退開了一步,避開了宮少宸的手,淡淡地一笑:“嗯,宮少運氣也不錯,看樣子這些血也不是你的。”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便沒有再糾糾纏纏,給人錯覺的必要。
她並非那樣喜歡勾勾纏纏的女子。
宮少宸看着她疏冷的樣子,頓了頓,丹鳳眸裡一點幽涼痛色閃過,到底又微微一笑:“沒錯,血不是我的,是之前攻擊我的賊人之血,不知小女郎可曾遇見攻擊了?”
他的話音剛落,目光便在楚瑜的手臂上微微凝住:“你受傷了?”
楚瑜之前被紅衣厲鬼拖曳的時候,半邊袖子被扯出了破口,身上的衣衫也被拖出了破洞,但並無大礙。
她微微一笑:“多謝宮少關心,沒什麼傷,一些皮外擦傷罷。”
話音剛落,琴笙已經冷冷地道:“魚,本尊受傷了。”
楚瑜一驚,立刻轉身就往琴笙那裡跑,捧住他的手左看右看,沒好氣地罵:“白白,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先找出機關在何處,破了不簡單些,非要做暴力之事!”
琴笙垂眸看着她在自己身上翻來翻去,眼底閃過一絲滿意的笑容,隨後冷冷地看向一臉微寒的宮少宸,冷笑道:“衣襬破了個口,倒是無甚大礙,就是難看了點。”
楚瑜看着他遞到自己面前的衣襬,上面一道破口,瞬間無言以對:“你還真是……算了。”
她也不是傻子,一想就自然知道琴笙這是在宣示對她的主權,更是在刺激宮少宸。
琴笙輕擡起精緻的下巴,正要說什麼,卻忽然眼中銳光一閃,擡手就一掌擊向天頂的石壁。
這一次從他袖子間彈射而出的不再是吞噬,而是無數透明的蛛絲。
那柔軟的絲線竟然直接擊穿了堅硬無比的天花板,琴笙瞬間着力一扯——“砰!”
數聲悶哼瞬間響起,六七道人影就這麼晃動着如被蜘蛛捕獲的蟲兒一般動彈不得地掉了下來。
周圍的武衛們立刻訓練有素地避開,等着那大片的天花板一掉下來,立刻持劍如鬼魅一般撲上去,直接將一張大網往那些人身上一罩,舉起長劍架在那些藍衣人的脖子上。
那些網彷彿都有生命一般,竟一裹上那些藍衣人,分別“蹭”地一聲收緊,瞬間勒入了藍衣人全身的肉裡。
痛得他們慘叫連連:“嗚嗚——!”
趁着他們張嘴的時候,立刻又有曜司武衛捏住他們下巴,直接取了匕首插進他們嘴裡,挑斷了他們後槽牙裡的毒牙。
那些藍衣人不得不紛紛地吐出滿口血和大牙。
所有的動作不過在一瞬間全部完成,讓楚瑜都忍不住再次心驚於曜司武衛們的戰鬥力和行動力。
“主上,隔毒網已啓用,現在可以開始審問了。”金曜擡手抱拳沉聲道。
琴笙淡淡地頷首,看了眼楚瑜。
楚瑜一愣,擡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讓我去問?”
琴笙挑眉:“你不是擅於誘供麼?”
金曜一愣,隨後顰眉:“主上,還是屬下來罷……。”
楚瑜一聽,直接走過去,擠開金曜,笑眯眯地道:“你又不是負責刑司的土曜,你那點手段對付我都對付不了,還是我來罷。”
金曜一聽,就知道楚瑜在說早前他對她用過刑的事,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種古怪的表情來,深深地看了眼楚瑜,卻也不再多言,徑自讓開路。
楚瑜滿意地輕拍了拍他肩膀:“乖。”
隨後,她走到一個藍衣人面前,低頭看了看他那張被隔毒網箍得緊緊的有點扭曲的臉,又看了看其他人的臉,確定這人年紀最長,便微微一笑:“這位大叔,既然技不如人,落到我們手上,不若來說說看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做吧?”
藏海圖的事兒,還不能就這麼問,得先套點別的話。
那藍衣中年男人看着她,張嘴就想呸一口唾沫,卻不想他一張嘴,那箍在他臉上的鐵絲就瞬間再次收緊,痛得他呼呼地抽氣兒。
楚瑜搖搖頭,走到第二個人面前,這是個女孩子,她發現了,便嘆了一聲,半蹲下來:“姑娘啊,你一張臉花容月貌,可不要因爲一時間想不開毀容了,死都成了個毀容鬼,下輩子都投胎成醜女。”
那女孩子一聽,臉色瞬間僵住,她到底年輕,經不住激。
她咬了咬牙,惡狠狠地瞪着楚瑜:“沒錯……我們技不如人,如今落在你們這些人的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藏海圖是沒有的!”
楚瑜一愣,倒是沒有想到她竟然直接吐露了藏海圖的消息,她大眼裡幽光微閃:“你們滅了唐門上下,就是爲了這藏海圖罷,我知道你們不會……。”
“呸,你們這些臭賊子,勾結我唐門叛徒,滅我唐門上下,如今還賊喊抓賊,你以爲我們還會信唐玉珏的鬼話嗎!”那少女憤怒之極,再也不顧自己臉上的鐵絲收緊毀容,只恨聲罵道。
只是她這一罵,楚瑜瞬間就愣住了,她幾乎疑心自己聽錯了:“什麼,你們說唐門新任掌門是叛徒,唐玉珏是你們的新任掌門罷?”
連琴笙聞言,都微微挑了下眉,眼底閃過興味的光來。
一邊的曜司武衛立刻走了過來,替少女稍微鬆了些那御毒網。
“裝什麼蒜,呵呵,你是唐玉珏勾結的那些人罷,要殺要剮隨你,反正爹孃都被你們害死了,我也不想活了!”那少女冷笑了起來,眼底都是對楚瑜的痛恨,只是紅着的眼裡卻忍不住流了一道清淚下來。
楚瑜揉了揉眉心,擺擺手:“你等等。”
她徑自越過衆人,跑到風井處,對着風井裡頭吼了一聲:“唐蒙,你個笨蛋,跑錯通道了,在這裡,快點滾下來認親!”
宮少宸忽然擡手輕輕攔了她一攔,溫聲道:“小心,別總那麼急躁,若是掉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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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有400字尾巴。
祝賀小禎和美瑟成親小劇場:
偷偷跑路的小魚投奔了閨蜜家,趴牆頭。
“琴瑟啊,瑟瑟你在不在?”
屋子裡光亮,一衣衫不整的美嬌娘羞澀地從房間裡探頭出來,大驚:“你你……怎麼來了?”
楚瑜爬下牆來,賊笑:“喲,一年沒見這是成親了,我來你這躲個風頭。”
瑟瑟一臉木然地朝她擺手:“走走——叫花子!”
小魚不高興:“見色忘義,我瞅瞅哪個野男人搶了我美瑟。”
剛進門就瞬間被人罩進了個大麻袋,有悅耳男音響起:“呵,主上找了很久的魚,果然在此。”
楚瑜:“嗚——瑟瑟!”
琴笙大怒:“禎哥,放了她,三爺和我,你只能選一個!”
某禎微微一笑:“曜司之人,從來不選,只通殺!”
說罷,捆了魚扔出門外之人,轉身扛起身前尖叫的美人扔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