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榮兄說的好,這馬術確實要常常練習,先不談這些了。子榮對黃子澄,黃大人有什麼評價。”朱允文微笑着看着楊榮,楊榮思考了一下說道:“子榮不敢妄斷黃大人的好壞。就這幾天的見聞來看,黃大人絕對終於殿下,事事都爲殿下着想,只是爲人處事方面有些呆板罷了。”
戶部衙門,燈火通明,戶部尚書趙勉,戶部侍郎金幼孜同坐在大堂中端坐着,他們得了老朱的命令被指派過來,接朱允文的銀子。金幼孜抱拳向着上首的趙勉說道:“趙大人,皇上讓我們深夜來此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戶部尚書趙勉苦笑着說道:“金大人,皇上召見我也是突然的舉動,我也不知道啊。”
一個小吏衝了進來,打破了兩位大人的談話,小吏跪倒在地,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大人,長孫殿下在門外等候,請大人前去迎接,長孫殿下。”戶部尚書趙勉急忙站起來問道:“你可知道長孫殿下爲何事來訪。”小吏跪在階下回答道:“稟大人小人不知長孫殿下爲何來這裡,不過長孫殿下身邊全部是五城兵馬司的人身後停着兩馬車,似乎來者不善。”
趙勉一聽來者不善莫非是來找自己的,自己和妻子收受了十幾萬兩銀子的事情東窗事發了,難道皇帝爲了給皇長孫一點處理事情的經驗,讓皇長孫來拿自己。趙勉越想越不對,越想越害怕,朱洪武處理貪官的政策,他不是不知道,把人的皮給剝掉做成大鼓,背後的冷汗一滴滴的落下,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有了錢卻沒命用是貪官最怕的東西了。
一邊的金侍郎看見自己的上司面色蒼白的像紙一樣,問道:“趙大人你怎麼啦,臉色這麼蒼白要不要找個郎中來給你看看。”趙勉擺了擺手說道:“不,不用了,本官沒什麼事情,不用請郎中。”金侍郎道:“大人,既然沒事,那就快和下官去迎接長孫殿下吧,殿下還在門口守着呢。”趙勉聽見長孫殿下才想起朱允文還在門外守着呢,急忙說道:“那就快走吧。”
“不用兩位大人迎接,我自己先進來了。”話音到,人也到了,一干被人叫過來的大小官吏,全部下跪說道:“叩見長孫殿下。”朱允文擺出長孫殿下的威勢,淡淡的說道:“都起來吧,趙大人你的臉色不太好啊?”趙勉見朱允文問自己,心裡“格登”跳了一下,整個人都不住的顫抖起來,邊抖邊回答道:“下官無事,這是**病了,不知長孫殿下來此所謂何事。”
朱允文看着臉色蒼白的趙勉說道:“趙大人如果不舒服的話就去看郎中吧,這裡有金大人在就好了。”趙勉見朱允文這樣說知道今天不是要抓自己,吊着的心終於放了回去,剛想答應了去看郎中,可是他突然想到,這會不會是調虎離山的計策,等自己一走朱允文馬上派人查賬,怕人覈對東西然後拿到確實的證據再來抓自己。
想到這裡趙勉剛剛放下的心,再次高高的掛了起來,爲了阻止朱允文的動作,趙勉當場回絕道:“謝長孫殿下關心,我沒事不用去看郎中。”朱允文笑着說道:“沒事就好,既然趙大人沒事,那就把我這裡的東西入庫登記吧。”說着朱允文指揮五城兵馬司的小吏把東西擡了上來,三個大箱子展現在了趙勉和一衆官員的面前。
“請問長孫殿下這是何物。”趙勉大着膽子問道,朱允文微笑着回道:“這全是當今聖上的御膳所賣出的錢幣,這裡是兩萬五千兩白銀請趙大人點收。”趙勉見朱允文不是來找麻煩的,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長孫殿下,這都快宵禁了,既然銀錢已經送到,那麼請長孫殿下回去吧,白銀我戶部點齊入庫,請長孫殿下放心好了,絕對不會少了一錢銀子。”
朱允文看了下他,含笑不語,帶着楊榮坐到了戶部大堂的椅子上,然後說道:“趙大人先去忙吧,忙完了給我寫張收條蓋上你戶部尚書的大印,照料的官員把金大人留下陪我說說話就行了,馬上皇上就會有詔書下來詔我們進宮的。”趙勉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朱允文賴着不走可不是一件好事,再說還要找金侍郎招待。
朱允文見趙勉遲疑不決,不悅道:“趙大人你難道,是要我陪你一起去金庫放銀子嗎?”“下官不敢,下官這就去放銀子去。”被朱允文一說,趙勉也無可奈何只能一步三回頭的往金庫走去,朱允文見他欲行不行的樣子,火道:“趙勉趙大人,看來我還要和小吏把銀箱擡到金庫,然後點清銀子,再來稟報你趙大人讓你趙大人蓋官印是不是。”
趙勉一聽知道朱允文發火了,急忙拜倒在地說道:“下官知罪,下官這就去把銀子入庫。”朱允文皺着眉頭,拿起杯子砸在還跪在那裡,動也不動的戶部尚書趙勉找大人頭。杯子把趙勉的官帽砸歪了,彈到一邊成了碎片,趙勉看着那個杯子嚇的半死,朱允文咆哮道:“還不給我快去。”趙勉連忙扶好自己的官帽,火燒屁股似的朝着金庫的方向跑去。
楊榮上前拉下還在發火的朱允文,楊榮把朱允文拉到作位上坐好,問道:“殿下,爲何火氣如此大啊,那個趙大人似乎並沒有冒犯殿下啊。”
朱允文見是楊榮,平息了一下心裡的火氣說道:“子榮,你說身爲一部之長,掌管天下的稅收,銀錢,像他那樣子辦事,戶部這個對於天下民生最重要的衙門,按照他那個工作效率,一看見上官來就那樣,會誤了多少事國家的軍隊不能按時領到餉銀,軍心就會浮動,災區民衆晚一步得到救護,死的人會更多,百官晚領銀錢,清廉的還好說那些本身就不怎麼樣的,會爲了家人破壞操守到以後沒銀子就把手伸向百姓,他還當戶部尚書,我看他連一個縣丞都當不了。”
楊榮聽完朱允文的話,知道朱允文是把問題無限嚴重了,那些問題雖然都會有,但是在着太平盛世發生的機會微乎其微,“長孫殿下,畢竟你是皇長孫,趙大人看見你一時失禮纔會那樣的,所以請長孫殿下不要過於的在意了。”楊榮誠懇的規勸着朱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