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位爺,歡迎來到地下拍賣行。”朝着夜天迎面走來的是位身着短袍的年輕女人,她手持摺扇,姣好的面容,讓豐滿火辣的身材看上去有些不對稱。
“來間天字包房。”夜天也不囉嗦,從納戒中拿出幾十顆靈石扔進女人的懷裡,突如其來的打賞可把這女人饞壞了,想是位大財主,便想着獻媚的往夜天身上靠去。
夜天體型本就嬌小,面對成熟的女性,她自是無法承受其重量,下意識側身躲開,這讓女人狠狠摔了個大跟頭。
“呀,公子你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女人也不覺得難堪,倒順勢躺在地上,調侃起夜天來。
“別靠近我。”
女人見此人如此無趣,也不再過多調戲,便將夜天領進天字包房,隨後端來茶水便退出包房內。
拉開幕簾,眼前的一幕讓夜天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這種氛圍,讓在場的人都跟着沸騰起來,只見臺上的拍賣師正拍賣商品,下方座位上面的人正手持喊價牌不停的喊價,面對心儀的商品,他們表現的毫不吝嗇。
“下一件商品爲落魄美少年!”拍賣師話音剛落,一個巨大的籠子被推了出來,定睛一看,是一頭白色長髮的少年,上身的衣服被撕開到腹部,白嫩的皮膚一覽無餘,除了臉上被泥垢弄髒了些,卻遮掩不住誘人的臉,這典型富婆們的最愛。
不少年長的女人都紛紛舉起手中的報價牌。
“三千靈石!”
“五千靈石!”
“八千靈石!”
……
隨着價格越來越高漲,已經被炒到十萬了,夜天看了眼納戒裡的靈石,窮的直搖頭嘆氣,看來這美少年是無法挽救了,畢竟實在沒那經濟。
忽然,夜天感受到一股奇怪的目光在窺探,她本能反應的警惕四周,卻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響,“公子,隔壁公子請你過去一敘。”
“不去。”夜天果斷拒絕,畢竟這裡沒有認識的人,她可不願被誰無故盯上。
等了一會,她實在感到無趣,便宜的沒好貨,貴的壓根買不起,身上那幾萬的靈石在帝都國根本不夠用的,想到這,她決定還是先賺些錢再去思考其他。
待夜天離開地下拍賣行後,隔壁的地字包間的人也隨之離開。
已入深夜,夜天便隨便找了間客棧,隨後將門反鎖,將自己關進裡面,褪去身上的衣袍與面具,讓她放鬆了不少。
“開始煉藥,要多賺些錢才行了!”夜天干勁十足,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臉,加油打氣。
老頭趁着機會,趕忙出來盯梢煉藥,順便看看成果。
一晚上,夜天準備了突破靈液三瓶,雷劫丹三枚,每樣準備三份,兩物可捆綁出售。
煉完藥,天還未亮起,夜天邊打坐修煉,邊閉眼休息。
伴隨着帝都街上人們的喧囂聲,夜天緩緩睜開雙眸,望向四周,似乎是又突破了,她感覺到空氣中瀰漫着更輕鬆的氣息。
夜天今日的行程還是比較忙碌的,要先去煉丹協會,再去離家本家一趟。
想到這,他將桌上的丹藥與靈液都裝進納戒中,披上披風,戴上面具,準備齊全後便離開客棧。
來到煉丹協會,夜天感覺自己跟剛進村一樣,什麼都跟沒見過一樣,煉丹師的門匾上刻着一隻似真非真的丹爐,一走進去,一股藥材的清香撲面而來,堂內的每一位導師都在忙着考覈。
夜天站在一旁排隊,等待前一位考覈結束,當輪到自己的時候,導師給他出的題目是:屏氣丹。
看到試題,夜天的失望的直嘆氣,此丹藥正是老頭給自己煉製的一品丹藥。
導師見狀,臉色不滿的問道:“你爲何嘆氣,是在不滿什麼?”
夜天見他語氣略顯敵意,便立馬開口解釋:“前輩息怒,晚輩沒有不滿什麼,就是想問問,如果想考四品煉丹師,可否自由發揮。”
“什麼?四品!”導師滿臉詫異,夜天點頭回應說道:“若是可以,便麻煩前輩請能考覈四品煉丹的前輩來監考吧。”
前輩似乎感受到自己的臉面被挑釁,氣的悶哼一聲便離開了位置,夜天看的是一頭霧水,畢竟對於自己來說,直接考四品會比一品一品考要方便許多。老頭突然鑽出來,滿臉不屑的看向導師剛離開的方向,抱怨道:“自己無能,還敢陰陽怪氣。”
夜天一下子笑出聲來,她沒想到原來老頭竟是如此護短的祖爺爺,祖孫倆正侃侃交談,迎面走來一位年輕的男子。
“開始吧,自由發揮。”導師話中不拖泥帶水,夜天點頭示意。
她將自己準備的材料,按照順序懸空煉製,導師見此,立馬打斷道:“你不用丹爐,如何煉製?”
夜天右手一擡,獸火現,懸空的材料燃燒,熟練的操作手法,讓夜天快速將雷劫丹煉製並凝聚成丹。
“請查驗!”夜天將雷劫丹遞給導師。
導師確認是四品上階丹藥後,滿意的點點頭,便吩咐人將煉丹協會的徽章與衣袍遞給夜天,不出意外,與在煉藥工會所說的內容基本一樣,不過夜天這次卻沒有開口要福利補貼兩倍,這次只是四品上階,並沒有煉製出丹紋的丹藥不算優質。
她對自己的煉丹手法還是不夠熟練,便不願奢求過多。
兩人離開煉丹協會後,夜天便來到離家本家。
走到離家門口,只見離叔正在門口等待,夜天將面具從臉上拿了下來。
離叔見是夜天,便立馬將其請入府內,府內衆弟子在擂臺上比試切磋,這讓夜天看着也有些手癢,但卻沒有表露出來。
走進離家堂內,離家長老們早已紛紛坐着等待,似乎是知道夜天今日會來,衆人臉上滿是期待。
“長老們,這位就是我跟各位提過的夜天。”
夜天見此,禮貌向衆人抱拳行禮:“各位前輩們好。”
“無妨,夜公子先坐吧,本家人無需如此客氣。”大長老笑臉奉勸。
見此,夜天也不再不好意思,便找了位置坐下,與前輩們閒聊。
“不滅宗已封山多年,我等無法歸宗,只能跟其後人追隨左右,離公子可嫌我等麻煩?”大長老眼神堅毅的望着夜天,態度堅決。
“不滅宗情況我並不是特別清楚,如今我只是在外歷練的修行人士,追隨左右,實在不必。”夜天趕忙回絕。
畢竟是在外歷練,若身邊跟着一批人,還怎麼能夠安心歷練。
衆長老見夜天表態,各個神色面露難堪。
夜天見此,口頭鬆了些:“不過,若是一人與我結伴同行歷練,也不是不可。”
“那請夜公子自行挑人便是,你若日後有需,我等必隨叫隨到!”衆長老紛紛應聲。
老頭見此,連忙讓夜天應聲,畢竟日後在帝都國出了什麼事,這離家還是能在此地有一席之地,協助一番。
離家,對她來說都只會是百利而無一害,離開離家時,離叔特意喚離淵跟在身側,方便保護。
回去的路上,離淵閉口緘默,夜天望着身邊一言不發的少年,無疑的心累的慌,離叔在身邊的時候也是這麼安靜,沒想到換了個人,還是如此。對他來說,實屬無趣的慌。
“我說,你們離家人是不是都不愛說話?”夜天試探的問道。
“不是。”離淵冷漠回答。
“你與離叔是什麼關係?”
離叔雖將離淵安排在身邊,但卻未曾告知其身份,也不清楚眼前少年的真實修爲到底如何。
“父子。”夜天一聽,先是一愣,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問道:“你竟然是離叔的兒子!看不出來還挺小啊。”
夜天心裡捉摸着,離叔還挺能打如意算盤,他好不容易將老的送走,又來了個小的,雖說是來保護自己,但感覺像是有其它目的一樣。
“我長得年輕。”離淵面無表情的回答。
簡潔的對話讓夜天沒了興趣,雖然性子有些冷漠,但好在生得一副好皮囊,若日後調教一番,也未嘗不可。
“你現在是什麼修爲?”夜天問,作爲她身邊的護衛,自然不可以太弱,否則遇事還要顧忌護衛,斷然沒有這個道理。
離淵擡起眼眸,手臂往下猛撐起,一道強烈的氣流讓站在一旁的夜天差點沒站穩。
“金丹初期,可以了,收起來吧。”夜天被靈力外放給逼的直後退。
對於藏龍臥虎的帝都國來說,金丹遍地都是,想要站穩腳跟,就必須考慮有一批自己的人,想着,他帶着離淵來到地下市場。
“我們來這裡做什麼?”離淵擡起頭看着石匾問,只見夜天徑直走進去,瀟灑的留了個背影:“買人。”
地下市場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市場裡都保留着一股神秘的黑暗氣息,而這種氣息大多數都是人爲造成,四周滿是淒涼的尖叫聲與買賣交易,這樣的氣氛讓人不寒而慄。
夜天逛了許久,在市場外圍看見一處鐵籠,老闆正在與另外一人交流,環顧一圈,眼神精準的掃視一番關押在牢籠中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