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話短說,關於前些日結界被打破的原因查清楚了嗎?”
黑火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去。衆人又開始重新商議,如今五劍齊聚,對那劍魔陰君,他們大可不懼,可劍魔天君,卻是一個極大的隱患。
“那人還沒找到,不過劍魔門也沒那人的蹤跡,相比較來說,此人應該還是安全的。”追風說道,“但眼下,我們一直都沒有青光的消息,不知黑火,你有什麼消息嗎?”
“你們都沒消息,我又怎麼可能會有消息,我跟青光已經很久都沒有聯繫,也沒有再見過。”黑火攤了攤手,苦笑一聲。
“說的也對,現在我們五劍齊聚,青光毫無蹤跡,下一步又當如何?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就越是不利。”
驚雲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其餘四人也是陷入短暫的思考,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能打破僵局。
黑火權衡一二,輕舒了口氣,心中有了主意。想必在來這裡之前,他便已打好了算盤。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雖然這比較冒險,但卻是我認爲唯一可行之舉,如若成功,我們將掌握住主動權。”
“黑火,莫非你是想……”追風用手託着下巴,思量之時,心中已經猜到了什麼。
“沒錯,我的計劃就是趁劍魔門羽翼未豐,突襲劍魔門,斬殺劍魔陰君!”
雖然衆人都猜到一二,可被黑火這麼明明白白地說出來,還是有一點小震驚,斬殺魔劍陰君,這並非不可能。可衆人還是有一個顧慮,那就寒雨,若是寒雨出手,拖住任何一劍,那麼他們五劍,就不會重聚。萬一不留神,還會被各個擊破。
“對於寒雨,無需擔心,現在劍魔門根本就不知道我回來的消息,而七日之後,正是蕭竹的祭日,每年這一段時間,寒雨都會獨自去崑山守墓七日。而我們,就可在七日後動手。”黑火加重了語氣道。
“黑火,這恐怕是你早已經計劃好的吧!”追風說道,“寒雨加入劍魔門,然後你離山出走,這應該是你故意的吧。”
在追風那看似質問的目光下,黑火露出了一臉的壞笑。微笑着點了點頭。
“若是不這樣,蕭竹豈不白死了?”
“此話何意?”追風追問下去,他早就猜到這其中,定有貓膩。
“蕭竹的真相,我已經找到了,我在蕭竹遇害的地方,方圓一百里,全部尋遍,並且掘地三尺,最後在一片小樹林,同時發現了這兩樣東西。”
說着,黑火將兩個黑乎乎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其中一個,是散發着腐臭的香囊,而另一個,是一枚小小令牌,上面用筆寫的字已經完全看不清,但在那令牌的背面,卻是有一把倒插的魔劍。
“劍魔門!”
追風眼瞳劇烈收縮,一拳怒砸在桌上,怒喝道:“我就知道,蕭竹的死跟劍魔門脫不了關係!”
“原來如此,黑火,真有你的!我還以爲是我把你氣走了,原來你是故意耍我,你心可真黑!”雷動恍然大悟,他一直以爲是當初酒後胡言,以致兩人大打出手,最後氣走了黑火,誰知道,他竟然早就想好了給自己下套。
現在的雷動,真是一臉的憋屈,他想衝黑火發發脾氣,卻不知該發啥氣,畢竟人家是尋找真相去了。
“不這麼做,又怎麼會讓劍魔門放心呢?”黑火白了雷動一眼,總感覺這人的反應比別人慢上半拍。
“既然你都找到了真相,那麼我們應該告訴寒雨,到時候六劍齊聚,那魔劍陰君不死也殘!”雷動道。
驚雲也是表示贊同。若是讓寒雨重回天劍山,這對他們來說,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可黑火卻是搖了搖頭道:“寒雨對青光的誤解太深了,而且青光也認爲,是他殺了蕭竹。如果我們現在去跟寒雨講明真相,魔劍陰君在一旁搗亂,只會加深寒雨對我們的誤解。”
其餘四劍聽後,也是感覺言之有理。眼下,也就只能他們五劍齊聚,冒險一試!
“那好,七日之後,突襲劍魔門,暗殺魔劍陰君!”
……
劍風城――風家大院
向來在這劍風城呼風喚雨的風家家主,此刻正小心翼翼的跪在一位女子面前。面前的女子,肌膚勝雪,雙目猶如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爲之所攝!
“你所見之人,可是長這副模樣?”
女子高舉着一卷畫,上面畫有一男子,英容俊俏,腰配青劍,正行走於溪邊,那栩栩如生的程度,彷彿下一刻,男子就會從畫中走出來一樣。
風家家主睜大眼睛,仔細的看畫中每一寸,最後指着那人,連聲道:“就是他!就是他!”
“那他現在去了何處?”
女子厲聲一喝,嚇得面前的風家家主頓時趴了下去,全身打着寒戰,吞吞吐吐道:“那……那個他……他那天帶着一個少年往東南方去了,我……我特意派……派人留意了他……他們的位置,應……”
“應什麼!”
寒芒一閃,鋒利的雨之劍緊貼着風家家主的脖子,一抹細細的血線隨之流下。
“啊!大……人人饒命,我我我說,他們應……該在在荒竹地界。”
“你說的可真?若是假的,本姑娘血洗你全家!”
“真的!真的!絕對是真!我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欺騙大人。”
風家家主當即舉手發誓,他本以爲把青光的消息傳遞給劍魔門,能夠獲得一大筆的賞賜,可誰知,竟是引來了這位姑奶奶!
雨之劍――寒雨,現改名爲雨君,爲劍魔門第三強者,也是曾經的七劍之一,若是惹怒了她,真的難保這位姑奶奶是否會暴走,一夜屠光風家。
“諒你也沒這膽子!”
雨君手腕輕輕轉動,回手將劍收回劍鞘,蓮步輕移,消失在黑夜中。
青光,蕭竹的仇,我必須替他報!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跑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