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逍遙臉上的表情漸漸凝固:“這樣做合適嗎?”
“沒什麼合適不合適的。所有的後果、責任,全部由我們來承擔,保證不會牽扯到你和星耀聯盟。”
“只是抓女人這種手段……”封逍遙放下手裡的酒杯,很爲難,可又瞥了眼桌案上的三顆月髓丹。
紀橫勇和常玉琳都注意到了他下意識的小動作,心裡冷笑,臉上卻沒假裝沒在意。“我們不會把她們怎麼樣,只是帶到青鸞古蹟上,跟秦命和童言玩場遊戲。當初秦命和紫炎族聯手坑了我們的迎親隊,裡面就有我的父親,這個仇,我必須報。”
秦命那是做局,你們這是下作。封逍遙假裝考慮了會兒,還是搖頭:“代價太大,恕我無能爲力。”
“封兄,不再認真考慮考慮?”常玉琳也從空間戒指裡拿出兩個金像,小巧精緻,金光燦燦,一隻是金龜、一隻是金猿,都只有巴掌大小,做工考究,像是某種珍貴的飾品。
“這是……”封逍遙再次動容,下血本了啊!
“金濤印!”常玉琳把兩個金像往前推了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這也是我們金靈族的重寶,效用如何,不必多言。只要封公子點個頭,這兩個就送你了。”
金濤印,是金靈族的祖地內孕育的神奇秘寶,一棵數千年的巨樹,每隔百年都會締結出一批不同模樣的金色果實,裡面孕育着奇妙的靈體,像是有着生命靈性。這些果實經過金靈族的精心錘鍊,都會變成守護類的武器,由於數量稀少,威力不凡,所以非常珍貴。
“太貴重了。”封逍遙搖着頭,金靈族和拜月族真夠豪氣的。
“我瞭解你們鬥獸場的規矩,不允許用這種秘寶,金濤印不能在擂場上保護你。可是外出歷練的時候,難免會遇到危險,它可以在關鍵時刻保你一命。”
“恕我直言,你們海族聯盟的陣容遠比紫炎族要強,還有赤炎朱雀聯手,完全可以在青鸞古蹟圍剿他們,爲什麼非要在這裡動手?”
“我們會在青鸞古蹟要了秦命的腦袋,但在此之前,我們要先讓他瘋!”常玉琳明亮的眼底閃爍着兇芒。
“我們不會讓秦命那麼容易死掉,拿他的女人,就是要讓他嚐嚐痛苦抓狂的滋味。玥晴,既是他的女人,也是天王殿的王,童欣,是他的女人,也是紫炎族族長的女兒,還是讓我們拜月族顏面掃盡的賤人。殺秦命之前,我們先要讓這兩個女人生不如死。”紀橫勇合上錦盒,往前推了推,等待着封逍遙的決定。
常玉琳補充一句:“這只是我們三人之間的計劃,不會上升到家族和聯盟,此時過後,我們是朋友,海族聯盟和星耀聯盟之間該怎麼樣還怎麼樣。”
封逍遙沉默了很久,眼神閃爍,轉了又轉。“既然你們親自出面了,我如果真的拒絕,太不夠朋友了,可是這件事實在是棘手,如果讓紫炎族和天王殿知道了,我實在不好交代。”
紀橫勇朗笑:“封兄儘管放心,我們的聖武只進來拿人,絕不會逗留過久,也不會傷害其他人。”
封逍遙看着兩個錦盒,眸光掙扎了很久:“好!我會遵守約定,把你們的聖武放進來,希望你們也遵守約定!”
“當然當然,來,乾了這一杯,事後我們必有重謝。”紀橫勇跟常玉琳都露出笑容。
封逍遙一飲而盡。“我現在就去佈置,午夜凌晨,你們的聖武在東部懸崖登島。記住,只能是一個,境界不要太高,不然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到時候我們不好交代。”
紀橫勇和常玉琳都把月髓丹和金濤印送上,一再道謝。
待船樓靠岸,封逍遙趁着夜色離開。
紀橫勇臉色陰沉下來:“秦命!童言!遊戲……開始了……”
“封逍遙真的可信嗎?”常玉琳心裡還是有些顧慮的。
“封逍遙接了我們的禮,就得乖乖的做事,如果兩頭都去討好,那是自取滅亡。封逍遙是個聰明人,他不會做那種蠢事的。現在海族和紫炎族站到了對立面,星耀聯盟很清楚該幫誰,該疏遠誰。”
午夜凌晨!
拜月族聖武級供奉呂六安秘密靠近島嶼的東部懸崖,意念如潮,籠罩着懸崖附近千米範圍,確定沒有人後,收斂氣息,騰空而起,從懸崖潛入山林。
呂六安走走停停,警惕着深邃黑暗的山林。
現在雖然是深夜,可島嶼各處依舊熱鬧着。街區里人來人往,各地趕來的散修們、各宗各族的公子小姐們,都聚在一起喝酒暢聊。山林裡,天妖貪狼等出沒,驚悚着猛獸鳥禽,偶爾還會發生惡戰,嘶吼聲、轟隆聲,時不時的驚破森林的安寧。
呂六安不懼那些靈妖,他警惕的是星耀聯盟的巡邏隊伍,還有島嶼深處駐守的血月鬥獸!一旦被那兩個血月發現,他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雖然紀橫勇再三保證,已經買通了封逍遙,可沒說那兩個血月是什麼態度。
呂六安在森林裡潛行了大半個時辰,才靠近了坐落在山林溪水邊的莊園。
這裡就是紫炎族買下的莊園!
直到這一刻,呂六安才放下心來,半個時辰都沒有人發現他的,說明星耀聯盟真的‘睜隻眼閉隻眼’了。
“真想把秦命一起抓了。”呂六安哼了聲,意念悄然蔓延,把整座莊園都囊括到意識裡,再三確定沒有威脅後,他再不遲疑,鬼魅般潛入莊園,往深處飛速潛行。只要這裡沒有聖武,他就可以主宰莊園裡每個人的性命。
不一會兒,他輕鬆的避開所有明裡暗裡的侍衛,出現在了莊園深處的幾座庭院前。
“哪裡是玥晴和童欣的房間?”
呂六安正準備挨個探查,前面庭院的大門突然敞開,一個少年走了出來。
秦命?呂六安認出了少年,畫像早就看過無數遍了,拜月族上上下下都記住了他的目光。
秦命朝周圍看了看,離開了院子。
呂六安奇怪,這麼晚了,他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