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皇道,名爲天幕。是當今天下最低調的皇道,也是最有底蘊的皇道,你別看各仙域經常跟第一皇道蒼穹域打的很歡,但所有仙域都不會願意招惹作爲第二皇道的天幕。尊爲第一皇道的蒼穹域更是從沒有招惹過第二皇道,甚至有意的避免接觸。”
凌霄國主也還是第一次見到天幕的人,如果不是對方自報家門,他都猜不出對方的身份。
“爲什麼?”秦焱他們都來興致了。
“天幕的前身其實就是乾元帝君遺留下的子民!”
“乾元帝君的子民還活着?”秦焱他們很詫異。
“當然活着,還活的好好地。當年乾元帝君自殺之前,爲了保證後世子民的安全和延續,鍛造了幾件很特殊的武器,形成了完全獨立的秘境,世世代代守護着他們。出於對乾元帝君的敬畏,後世十萬年間從沒有誰去打擾那裡,也沒有誰敢挑釁那裡。”
“何止是武器,乾元帝君都可能留下自己的精血,甚至是魂絲。各方沒有挑釁那裡,一是出於對乾元帝君的尊重,二是忌憚那裡的實力。”
“自從乾元帝君死後,他們的子民就一直生活在秘境裡,很少跟外面的勢力起衝突,不過通過他們派出來歷練的那羣子弟的天賦可以推斷,他們一直很強盛,從沒有衰敗過。”
“對於所謂第一皇道第二皇道的稱號,世間一直都是有爭論的。但蒼穹域強勢霸道,世世代代都能保證着一到兩位活着的仙武,而天幕低調又神秘,從沒有在外展現過真正實力,所以第一皇道就落到了蒼穹域頭上,而天幕領了第二皇道的名號。”
提起第二皇道,不管是凌霄國主他們,還是混沌雷主等人,表情都很嚴肅。因爲這天下所有生靈對於乾元帝君都是有些敬畏甚至是仰慕的,他不僅是新世界誕生的第一位大帝,天賦之強,血脈之盛,自然不必多說,更重要的是他甘願肢解了肉身,埋葬自己,來避免對當時天地演變的過度衝擊,可敬又可嘆。
當然還有主要的原因就是後來的諸多大帝都是通過他的遺體才得以突破。
“爲什麼叫天幕?”秦焱他們是瞭解實情的,所以對這個乾元帝君的遺族沒有什麼好感。
“他們自己對外宣稱天幕,具體原因就不清楚了。不過有傳言,他們其實一直在監控蒼生,跟當今世界三大殺手組織,暗聖教、太陽神宮、生死衙門,都多多少少有些聯繫,但具體情況就沒有人知道了。反正……天幕不會太簡單,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他來這裡幹什麼,接他進來嗎?”他們雖然對天幕有些敬畏,但是突然到訪凌霄天國卻讓他們摸不着底。
秦焱忽然往旁邊挪了挪,又轉到了另一邊,眉頭大皺:“他好像在盯着我看?”
屏障外面的男人看起來很年輕,像是一位二十歲的少年,而且丰神如玉,英俊瀟灑,紅潤的嘴脣勾着淡淡笑意,整個人給人的感覺輕鬆又舒服。不過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同一個方向在看,直到秦焱來回移動,他的眼珠才隨着動了動。
鐵翼族族長親自走出屏障,打量面前的男人:“凌霄天國最近封國謝客,恕我們無禮,你可以改天再來。”
“我不打擾你們凌霄天國,只見秦命一人。”男人面帶笑容,如山間清爽的微風,儒雅紳士,讓人很難拒絕。
“秦命正在閉關。”
“那我……”男人擡起手,隔着屏障準確的指向了秦焱:“我想見他。”
“你這樣隨意一指,我可不知道你要見的是誰。”
“我也不認識,但是他用了他不該用的東西。”男人說話間,還對着屏障後面的秦焱晃了晃手指,微笑着打招呼。
秦焱眉頭大皺,卻沒有魯莽。這人該不會指的是帝君頭顱的精血吧,難道天幕能夠追蹤到他們祖宗的鮮血?
童言他們都暗暗警惕,如果男人指的是精血,他們要有麻煩了。畢竟帝君頭顱的秘密太大了,一旦公佈,後果不堪設想。
黎戩他們奇怪的看着秦焱,秦焱竟然用了第二皇道的東西?可是秦焱復活離開輪迴島才幾天,而且好像根本不認識什麼天幕。
鐵翼族長再次送客。“這裡沒人用不該用的東西,也沒人用你們天幕的東西,請回吧。”
男人繼續對着屏障後面的秦焱說道:“你明白我指的是什麼,仔細想想,是讓我離開,還是請我進去?”
“不要出去。”童言攔住秦焱,他懷疑這男人有可能是在試探。
“留在這。”趙厲也擡手製止秦焱。秦命既然把精血交給秦焱,肯定是清理的乾乾淨淨,不會留下任何隱患,但是天幕作爲乾元帝君的後代,能用某種方法感知帝君血脈也是情理之中,所以這人應該是查到了血氣,但不會確定血氣是來自帝君頭顱。
“我不會在這停太久,你可要考慮清楚了。”男人繼續提醒着屏障後面的秦焱。
可在這時候,一道身影從外面平靜的空間裡走了出來,讓屏障裡面的衆人稍稍鬆了口氣。
男人神情微動,緩緩轉身,看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人影,笑容加深:“秦命?久仰了。”
秦命觀察着面前的男人,也用眼神詢問着鐵翼族族長。他是突然感受到青銅棺裡封印的帝君頭顱有些異常,所以離開了永凍土層,出來看看情況。
男人卻先一步說道:“我來自天幕,祖上乾元帝君。我呢,族裡一小小使者,姓太叔,名義容。”
一個‘乾元帝君’就讓秦命明白爲什麼青銅棺裡有異動了,原來是血脈的共鳴。“你是代表天幕來下戰書的,還是有什麼要指教的?”
太叔義容淡淡笑道:“自從祖上埋葬後,我們就遵循祖訓,不再插手外面的事。不管你們鬧得多大,有什麼目的,只要不威脅到天幕,我們是絕不會主動跟你們爲敵的。我今天過來,是想請你們歸還一件東西,這件東西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如果前輩你善意的交出來,我們天幕不勝感激,也會盡所能的幫你們緩和仙域皇道的關係。”
“我好像沒拿你們什麼東西。”
太叔義容保持着笑容,久久的看了一會兒秦命:“您不管是沉睡還是重生,壽命起碼五萬歲了,這樣跟我一個小輩開玩笑,不太合適。”
“我離開輪迴島到現在,一沒去過天幕,二沒接觸過天幕,怎麼會拿了你們東西。”
“秦前輩,您這樣裝傻,讓我這小輩很難做啊。族裡特別委託我來討要,是對我的器重,我如果拿不回去,回去不好交代啊。這樣吧,您開個價,只要您能開的起,我太叔義容盡所能給您爭取。”太叔義容始終面帶笑容,語氣也是非常的客氣。
但越是這樣,屏障後面的童言他們越是警惕。
這人身份肯定不一般,也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他們身經百戰,見人無數,明白最需要認真應付的往往就是碰到這種看起來人畜無害,其實綿裡藏針的傢伙。
太叔義容見秦命無動於衷,再次提醒:“那東西,您保不住的,還是物歸原主的好。”
秦命眉頭微微皺起來,很一會兒才道:“我離開輪迴島不過一年時間,拿到的東西不多,但是跟你們天幕有關的更沒有。你不妨提個醒,我到底拿了什麼東西,值得你們派人來恐嚇警告。”
“您這樣讓我真的很難做啊。”太叔義容笑容不減,眼神裡也看不出什麼異常,但就是那麼一直在盯着秦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