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午11點左右,一年組A班正在進行友誼籃球賽,這時兩名來自優拉學院的交換生在比賽過程中被誤傷及膝蓋,當場被醫務人員擔架擡走。據悉,這兩名交換生疑似舊病復發……】
看到這裡,牧逸辰眉頭緊蹙,語氣煩躁道:“在籃球場上受傷再正常不過了,更何況那兩個人膝蓋都曾受過傷,希望優拉那邊不會小題大做,拿這件事要挾帝世。”
“舊傷加新傷,那兩個交換生肯定不太好過吧。”陸卿卿擔憂的收起了手機,轉頭看向了秦雪,說:“媽,好像出事了,優拉派去帝世的兩名交換生在球場受了傷……”
“情況嚴重嗎?”秦雪憂心忡忡的問道。
陸卿卿搖了搖頭,茫然又無措的垂下頭去,“具體情況還不知道呢,不過,這次交換生活動肯定要因此而被迫終止了吧。”
“我給司空燁打個電話!”牧逸辰拿出手機撥了電話,在等待對方接通的過程中,他不停踱步,緊蹙的眉頭幾乎可以夾死蒼蠅,薄脣死死抿成一條線,顯得整張俊容愈發倨傲冷漠。
終於,電話接通了。
“喂?”
另一頭響起司空燁聲音,幾乎被淹沒在一片噪雜背景中,根本聽不清楚。辦公室內似乎聚集了不少人,亂糟糟的,所有人都在大聲議論着什麼。
“司空主任,你那邊很多人?”牧逸辰強壓下心頭的火氣,佯裝淡定道:“新聞我看了,怎麼樣,事情很嚴重麼?”
辦公室太亂,司空燁看了眼七嘴八舌正在討論解決方案的校領導們,不禁嘆了口氣,舉着電話就出了門。
“我去外面接個電話,你們繼續。”交代了一句,他大步走向了走廊窗臺處,眯着眼看着窗外幽靜景色。
週末豔陽晴天,空氣悶熱,若不是臨時出了事,根本沒人回校。而那場所謂的友誼籃球賽,根本不是校方或教師組織的,而是學生私下自發進行的,地點,恰好就定在了帝世籃球場。
這下好了,優拉派來的交換生在球場上受了傷,哪怕不是帝世校方組織的比賽活動,帝世也是難辭其咎了。
“兩名交換生只是膝蓋處有擦傷,情況並不嚴重。”司空燁舉着電話,用另一隻手摘下了金絲眼鏡,揉了揉眉心,語氣頗爲無奈:“可問題是,他倆膝蓋都曾受過傷,這一次的小磕小碰使得舊傷復發,現正在醫院躺着痛苦哀嚎呢。”
“哪家醫院,我去看看。”
“市中心的那傢俬人醫院,咦,今天週末,你沒去上那個什麼國際貿易經融學講課?”司空燁這時候都不忘出言調侃道:“翹課是不對的,不怕我告狀?”
“……”被對方的話狠狠噎了一下,牧逸辰沉下臉來,沒好氣道:“講師飛機延誤,今天的課取消了。”
“真的嗎?”司空燁持有深深懷疑態度,嚴肅的說:“我會跟我表弟亞斯確認的,你別騙我。”
“……隨便你,掛了。”面無表情的掛了電話,牧逸辰轉頭看着秦雪說:“阿姨,我得去醫院看看那兩個受傷者,晚上就不在這兒吃飯了,改天吧。”
秦雪一臉遺憾的站起身來,輕輕嘆了一聲:“哎,好吧,那你改日再來玩哈!”說着,她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伸手一把將還坐在沙發上的陸卿卿拽了起來,“你還傻愣在這裡幹什麼?不跟阿辰一起去醫院看看受傷的同學?”
“啊?我去幹什麼??”陸卿卿茫然的被拽了起來,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語氣詫異又不敢置信:“他爸是帝世院長,出了事肯定很着急,我又沒有在帝世當領導的親戚,爲什麼要跟着湊熱鬧?”
牧影帝臉上滿是失落,然而,卻是微揚起頭看着窗外,嘴角泛着苦澀,幽幽道:“沒關係的阿姨,我……我自己去,也可以的。”
他側顏俊美又孤獨,眼神充滿淡淡的憂愁與失望,讓人看了不禁心疼。
“雖然很想讓卿卿陪我,但外面太熱,我不捨得讓她陪我受累遭罪,哎。”
陸卿卿:“……”
救命啊,這誰啊,這還是那個校園小霸王牧逸辰嗎?要死了啊,這傢伙的演技越來越浮誇了啊,傻子纔會被他的外表所欺騙啊!!
“你看看人家阿辰多懂事體貼,多麼爲你設身處地的着想!”秦雪被深深感動了,愈發覺得自己女兒不懂規矩,忍不住一個巴掌就拍了上去:
“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嘶……好痛啊!!老媽你下手要不要這麼狠?”毫無防備的陸卿卿被拍了個正着,下意識捂住自己作痛的後腦勺,她一邊滿屋亂竄,一邊大呼小叫:
“哎呦我去!多大的事兒啊,我去,我去還不成嗎?!”
於是,迫於秦雪的壓力,陸卿卿再怎麼不情願,也得乖乖跟着牧逸辰出門。
樓道里瀰漫着一股悶熱與壓抑,幾乎是在瞬間,陸卿卿就出汗了。
“啊啊啊熱死了,今天怎麼熱成這樣啊,最討厭出汗了!”
走在最前面的牧逸辰聽了,回頭瞟了她一眼,有些好笑道:“那夏天的時候你怎麼辦,一直躲在家裡不出門麼?”
“……”她哀怨忿恨的回瞪着他,像是在無聲控訴着什麼一樣。
見狀,牧逸辰一臉投降的舉起手,表情頗爲無奈:“放心吧,車上有空調,醫院也有,不會很熱的。”
“哼!”
兩人坐上了車,沒過多久就到達了目的地,市中心私人醫院。詢問了前臺值班人員,牧逸辰與陸卿卿直奔着VIP027病房而去。
輕敲了敲房門,在得到房內人許可後,兩人才推門進入。
一進門,陸卿卿就發現了坐在病牀邊削蘋果的吳啓,不由得錯愕道:“班長,你怎麼在這裡啊?”
削蘋果的刀一頓,吳啓擡眼看了前來探望的兩人,很快又將注意力放回了蘋果上,聲音淡淡的:“別叫我班長了,對同學私下組織的什麼友誼籃球賽毫不知情的我,根本不配擔任班長一職。”
聞言,受了傷的姚卓誠忙不迭從牀上坐了起來,滿臉愧疚的看着吳啓,說:“對不起,這件事我需要負全責……舊傷復發,也是我活該。”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們兩個在打啞謎麼?”牧逸辰插進話來,目光在吳啓與姚卓誠二人之間徘徊,最後,視線定在了自家班長身上。
“吳啓,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