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池漓和帝天凌悠閒漫步在大草原上,以這樣輕緩的節奏歸家。
望着碧空下的白雲,土地上萋萋的花草,它們在自己的眼中都無限地放大了起來,十分的美好。而這些,都是自己之前親手讓它們復甦過來的,一想到這裡,心情不由得就更加好了。
她脣角彎起一抹輕輕的笑意來:“成爲心緣神之後,彷彿覺得這一切都不一樣了。”
帝天凌負手在東池漓的身畔,淡淡道:“否則怎麼會稱爲心緣神以心爲,與萬物結緣,利用自己對萬物感悟,這便是心緣神。或許這一切對於心緣神來說,並不是那麼的重要,但將來若能成爲掌控神,便是以心緣神時期最有感悟的事情爲基礎。從心緣神一步一步地領悟一種自然,到掌控神抵達巔峰。”
東池漓不知道爲什麼聽着這句話,重點卻轉移到了最後一句,她驀地開口說道:“這個世上不是還有比掌控神更加強大的存在嗎你的師父,風暴旅人。還有熔爐的主人,我認爲熔爐主人的修爲也不輸掌控神。”
帝天凌稀鬆平常地看了一眼東池漓,彷彿早就知道東池漓已經知道了他是風暴旅人徒弟的事情,旋即揉了揉東池漓的頭髮,輕笑道:“別忘了,巔峰之上,還有天空。況且,世間紛紛擾擾並沒有那麼多界定,即便是我師父,也參悟不透虛空,我與我師父,或許只是命和天道的執行者,依舊是滄海一粟。”
東池漓一時語塞,驀地擡頭看向廣袤的天空,那無邊無際,又抓不到頭的蒼穹。 所有的神都像是攀爬在一座高山下的登山者,然而巔峰不過是一山之高,而天空背後的無盡寰宇,纔是深不可測的存在。當登山者登頂之後,爲的不就是能夠看清楚更遼闊的古蒼穹嗎
甚至爲了爭取最佳的地點,神之間還會大打出手,將其中一方推下懸崖。譬如兩位掌控神之間擁有了一樣的造化,那便只有你死我活的下場了。很少有人願意讓出自己身邊的一席,邀人共賞佳景的。
然而真正的強者,是想自己成爲蒼穹,俯瞰衆生的。不過,連風暴旅人都只是天道的執行者,蒼穹果真是深邃而神秘的。
東池漓低下頭來,看向帝天凌,嘻嘻笑道:“神有一心領悟風火雷電、水木金土者,卻鮮有人去領悟虛無縹緲之物,或許大千神域中,只是我從未聽說那樣的掌控神存在,但有一門造化即便是神們專門去悟了,也未能有結果。這門造化,將來是爲我而成的”
帝天凌哈哈笑道:“你現在倒是大有自信,你這可是說,你將來想成爲生死掌控神”
“你這麼說出來,好像我很自大一樣。人總是要有夢想的,反正我以後就專門往這條路上一去不回了。”東池漓白了一眼帝天凌,旋即問道,“你現在也是心緣神了,你想好將來要走什麼樣的路了嗎別告訴我,你一個堂堂風暴旅人的徒弟,卻還沒有想好未來要走什麼樣的路還是說,什麼天道執行者怎麼執行”
帝天凌打了個哈哈:“這個不用你擔心,我的將來自有規劃,自是以虛空法則爲基礎,將來不會偏頗的。”
“虛空法則將來到底會怎樣像時空掌控神那樣”
“遠遠不止。”帝天凌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並沒有直接告訴東池漓,而是牽起她的手,唸了一聲“回家吧”,就領着她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二人就已經出現在迪拜別墅的院落中,將在院落中鬥傀儡戲的風守年和童話話嚇了一大跳。
風守年旋即扯開嗓子喊道:“師公回來啦師公回來啦”
東池漓白了他一眼,笑罵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怎麼天天在這擺弄傀儡戲呢也不知道好好地去修煉。”
姜赤子率先到達,他沒好氣道:“汝這是在嫌棄鄙人的傀儡戲鄙人告訴汝,鄙人的傀儡戲不僅可以修心養性,而且還可以”
“漓兒”寒戰衝了過來,一把將東池漓摟入了懷中,不過小幽剛好朝東池漓的懷中躍去,寒戰這一摟,就將小幽夾在了二人的中間。
小幽“嗷唔嗷唔”怪叫了兩聲,旋即竟因爲蹭到了東池漓的胸部而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但很快就有一隻手伸了過來,將小幽扯了出去,小幽剛要回頭大罵,卻縮了縮頭,笑嘻嘻道:“爸比”
衆人趕了過來,圍着東池漓嘰嘰喳喳地說着話,對東池漓從玄武神幾乎是一步登天到心緣神的事情,稱讚不絕。
而茵茵、何惜君和九幽是最先注意到東池漓肌膚變化的,紛紛稱讚東池漓這樣的變化非常好,總算看起來像一個水嫩嫩,活生生的姑娘了,之前白得總有點不近人情的意味。
習芒姍姍來遲,看見東池漓和帝天凌,咧嘴一笑,話都沒說,“嗖”地一下就鑽進了東池漓的胸前。
帝天凌伸出阻攔他的手,竟僵在了半空之中,伴隨着諸人不含惡意的笑聲,他只能尷尬地縮回了手,有些納悶地說道:“習芒你你給我等着。”
東池漓卻是無奈。
衆人嘮嗑了一會兒,東池漓就向諸位舉手申請自己要回屋休息了,諸位這才散去。
九幽和寒戰說笑間,就走了,東池漓特地回頭看了他們兩眼,抓了抓耳朵,然後又對一直默默看着她不說話的藏夢人笑了笑,方纔和帝天凌回屋去。
回屋的路上,東池漓搖了搖頭嘆道:“麟姨和我爸,恐怕是不會成了。”
帝天凌咧嘴笑了笑:“你就這麼想他們成我看他們現在的樣子也不錯,像是單單純純的友誼。”
東池漓白了一眼帝天凌,沒好氣道:“世間哪有那麼多單純的友誼特別麟姨還是一個心思細膩的女人。一開始或許是不願意寒戰被月夜的規矩束縛,畢竟月夜真域堅決反對同外域人成婚,所以麟姨只能選擇以摯友的方式留在我爸的身邊。”
帝天凌只是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