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姜赤子就目瞪口呆地看着東池漓扛了一大冰塊,鬼鬼祟祟地走了過來。
“汝汝這是”姜赤子魔愣地說不出話來。
東池漓卻嘻嘻笑道:“我呆會兒變成他的樣子,儘量繞過趙山敬和趙巖恭的父親,然後跟其他兩個玄武神打探消息,看他們把話話藏在哪個地方了。”
冰塊裡,自是凍結着之前從趙府中走出來的那名玄武神。
因着東池漓如今隨着修爲的增長,她行動速度愈發的快,而玄寒水的威力已經達到了普通玄武神都難以反抗的成都。
方纔東池漓趁着那玄武神不注意,從他的背後直接就偷襲了他,在他還沒有任何反應的情況,已將他凍成冰塊扛了回來。
姜赤子皺眉道:“這樣太過危險了,如果趙氏兄弟二人的父親發現了汝,二人免不了要有一場大戰,休說汝難以脫身,更危險的事則是汝同他交戰起來,產生的能量波動已經足以將這座伏赤城毀滅,而童話哈又被藏身在趙府中,必定首當其衝。”
“姜叔你說得有道理,但是我們在這裡越等下去,話話在裡面就會越多幾分危險。”東池漓邊說邊打量着冰塊裡的人,拍了拍自己的臉,旋即將自己的臉完全變成了那玄武神的樣子,之後又將體型、衣服都一併改變。
姜赤子無語地看着東池漓的變化,知道她心意難改,只好說道:“那汝擔心一些,切忌不要和趙氏兄弟的父親正面相對,他很容易就能識破汝的僞裝。”
“這就不用你說啦姜叔,你就呆在這附近,要是我情況不妥,隨時接應我啊”東池漓拍了拍雙手,旋即將玄寒冰裡的玄武神踢給了姜赤子,“看好他喲不然到時候出現兩個他就不好啦。這傢伙本來是要去買好酒好菜的,我去張羅張羅再進去。”
說罷,東池漓就已經一溜煙地不見了蹤影,留下姜赤子獨自一人唉聲嘆氣地看着這一大塊冰疙瘩,滿臉的擔憂。
過了好一會兒方纔看見東池漓笑嘻嘻地對他揮了揮手,然後就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趙府大門。
進了府門,有幾個人衝着東池漓走了過來,東池漓連忙學着玄武神之前走出大門的姿勢走路,面前走來的人恭敬地鞠躬道:“羅大人。”
原來是姓羅嗎
她連忙又張口學聲問道:“他們幾個在哪裡”
有人回答道:“丁大人和周大人在後花園等着您呢。”
“哦好,我知道了。”東池漓點了點頭,旋即越過這幾個人,向後花園走了過去。
後花園自是團花錦簇,綠植被一層繞着一層過去,而在最中央的有一池清澈的水,池上坐落着一座飛雕小亭。
她先是警覺地站在樹叢後面望了望,旋即鬆了口氣,亭中就只有另外兩個玄武神。而趙氏兄弟父親的氣息隱隱約約在府邸東廂那邊,還遠得很。
放下心後,東池漓就朝小亭中走了過去。
二人自是很快就發現了東池漓,其中一人招呼道:“讓你去買個好酒好菜,怎麼磨磨唧唧的,快過來,咱們兄弟幾個,好好吃一頓,等過幾天那幾個小兔崽子來了,我們非得將他們生吞活剝了不可”
另一個拍着桌子怒斥:“對務必要給巖恭和山敬報仇要不是當初我們幾個不在,讓山敬帶了幾個不靠譜的人過去,他又怎麼會死。”
東池漓走到小亭中,一邊往桌上放着酒菜,一邊說道:“對,一定要將他們千刀萬剮,報仇雪恨。”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了。
“丁大人”和“周大人”便自顧自地話癆了起來,東池漓不時和他們對上一杯,從中得知他們的姓名分別是丁有力和周功明。而趙氏兄弟的父親叫做趙楓禹,他並沒有心思同三個玄武神共進酒菜,所以沒有來。
東池漓爲了少露出破綻,很少說話,只是一味地附和。
丁有力見東池漓話少,便皺眉道:“你怎麼都不怎麼說話有心事”
東池漓連忙呵呵笑道:“哪有什麼心情,你們不要想多了。”
周功明也疑惑道:“平日裡你話都挺多的,此時這麼安靜,要不是瞧不起我們兄弟二人,就是你有問題。”
東池漓額頭落下了冷汗,只好開啓了影帝模式,假意嘆氣道:“好吧,我確實有心事,說出來的話,你們可不要嘲笑和看不起我。”
丁有力拍了拍桌子,對周功明笑道:“看吧,這傢伙,果真是有心事。說罷,什麼事情說出來,讓我們給你想想。”
東池漓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假意壯膽道:“你們也知道,帝天凌他們四人實力非同小可,能夠將山敬帶走的十幾個玄武神都殺死,只有六人以意識形態逃回來了,你怎麼能夠不感到擔心”
丁有力一聽,臉色也是一變:“我也想到這點了,而且據說他們現在已經是玄武神了,當時以渡劫神的能力打敗十幾個玄武神實屬可怕,如今他們的實力只才恢復到半神狀態。我倒是有些怕,拿不下他們,反倒把我們自己葬送進去了。”
半神
看來這意識形態果真是不如蠻魂的,因爲蠻魂可以在短暫的時間內恢復到巔峰狀態。
東池漓向姜赤子打聽過蠻魂的修煉方法,但東池漓覺得蠻魂對她的用處不大,所以並沒有學習,因爲東池漓的魂魄已經足夠強大,修煉蠻魂倒有可能會改變她龍魂、月夜魂魄的本質。
周功明咬了咬牙,惱火道:“你們擔心什麼擔心現在是在伏赤城中是在昧奇真域中是在我們的地盤,而且我們背後還有牧丹故城主爲我們撐腰,他們能拿我們怎樣你們到底想不想爲山敬和巖恭報仇了”
“自然是想了”東池漓拍了拍桌子,火道,“罷了是我先提起的話題,我自罰三杯之後再也不提了。就是,有牧城主這個化魂神爲我們撐腰,我們怕什麼”
周功明滿意而笑:“對對對。”
丁有力只好也笑着。
東池漓將酒飲下去後,忽地放下杯子問道:“不知道那女娃現在怎麼樣了,可不能跑了,現在的女娃娃可是激靈得很,更何況還是童濤那小兔崽子的女兒。”
丁有力搔了搔耳朵:“有道理,之前確實差點被她逃走幾次,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東池漓當機立斷地拍了拍桌子:“好那還愣着做什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