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東池漓這一眼望去,並不能清楚地看見斷龍石,因爲她的意識現在並不是很清楚,她的眼睛也迷迷糊糊的,只能瞧見一個影兒。 Ыqi
即便是一個影兒,東池漓也分明瞧見斷龍石還在那兒,哪裡被帝天凌打破了
正在東池漓疑惑的時候,帝天凌已經擡腳走了過去,隨着視野的靠近,東池漓漸漸地發覺到了,那斷龍石竟然佈滿了一條條裂痕,只差最後一擊可將其徹底擊碎,打開墓室出口。
“你”東池漓內心無疑是震撼無的,之前斷龍石落下來的時候,因它的重量,所產生的震動是極爲可怕的,所以斷龍石並不是普通的石頭,極有可能是神物。
因此,帝天凌能夠打破斷龍石的事情,足以震撼東池漓。
帝天凌右手撫了斷龍石,在裂痕摩挲遊離,並且對東池漓說道“斷龍石也不算是我打破的,是那些屍將打破的,它們的力量極爲強悍,再配合它們的神物,來回撞這斷龍石數千次,便將斷龍石撞成如今的模樣了。”
難怪東池漓在黑棺之內的時候,顛簸得那麼厲害,原來整個墓室都在劇烈晃動。
一想到要誘使那些黑愷屍將撞擊斷龍石,需要耗費帝天凌多大的精力,東池漓覺得自己趴在他的背說不過去。此時的帝天凌神力消耗肯定很大,不見得她好多少。
“你別動。”彷彿察覺到東池漓要從他背跳下來一樣,他說道,“揹你的力氣還是有的。而且,我們需要儘快離開這裡,在這間墓室裡產生的動盪,足以讓整座迷墓山都晃動了,蠻殿不可能察覺不到,他們也許派了更加多的神前來。”
說着,一股神力從帝天凌的右掌震盪而出,無形的氣勁撞佈滿裂痕的斷龍石,伴隨迴旋不絕的“轟隆隆”巨響,身子都被灰塵覆蓋了進去。
被擊碎的石塊嘩啦啦地落了一地。
旋即東池漓感覺帝天凌快速地掠了出去,兩息時間後,二人已經遠離了碎裂的斷龍石堆,站在了寬敞的甬道當。
帝天凌回頭望了一眼,並且往自己的口丟入了恢復神力的丹藥,旋即細細地打量起了四周,說道“這裡沒有機關,後面那人可能會很快追來,我們現在都很虛弱,不宜動手。”
然後,他跑了出去,剛跑出了一段距離,聽見後方傳來轟隆隆的巨響,果然是那斷龍石重新被升去的聲音。斷龍石那麼重,竟然還能回升,可見這陵墓裡的機關佈置有多巧奪天工,獨具匠心。
“果然想追來,坐收漁翁之利殺了我們麼”帝天凌冷哼了一聲,繼續往前跑,前方赫然又出現了五個石門。
帝天凌想都沒想,踹開最左邊的石門,灰塵鋪面而來,然後踩了幾腳,留下了腳印,然後閃身出來,走到左二石門,輕輕打開,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閃身藏了進去,輕輕地闔了門。
東池漓雖然昏昏沉沉的,但也知道帝天凌在做什麼,緊緊地摟住了帝天凌的肩膀,一動也不動,兩人好像石雕一樣定住了。
石門內當然也是一條幽長的甬道,他們並不知道後方是什麼,但是現在沒有時間去想。因爲過份的緊張,導致渾身冰涼,東池漓竟略微清醒了一點。 石門外的甬道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一人停在了石門之前,冷笑的聲音傳了過來“受了重傷的人,還跑得這麼快,往左門去了麼,呵。老夫守墓多年,竟是第一次見到能夠活着出七星墓室,並且打破斷龍石的玄武神。”
原來是這座陵墓的守墓人
不過,守墓人說着這些話,卻沒有追去,而是站在了原地,彷彿在等着帝天凌和東池漓從那條通道折返回來一樣,看來左門又是不能去的死路。
“咦他們怎麼還沒有觸動機關難道他們並沒有深入,而在甬道不遠處休息”守墓人沉吟了起來,旋即走動了起來,竟是往左門走了進去。
帝天凌在這個時候,眸光徒然一凜,以及其快的速度打開石門衝了出去,剎那出現在了守墓人的身後,一掌朝守墓人的後腦勺狠狠地按了下去。
這赫然是一個白髮蒼蒼,佝僂着背的老人,渾身都散發着沉沉的死氣。
守墓人大驚,連忙往前掠了過去,帝天凌冷哼一聲,磅礴的融黎火頓時充斥了前方的整個甬道,那守墓人不敢碰到融黎火,迫不得已往甬道退了過去。
“該死的,你們竟然耍我”守墓人憤怒地咆哮着。
但帝天凌卻絲毫沒有理會他,融黎火越來越多,往前奔涌,那守墓人越往後退,便觸發了那甬道內的機關,但聽見轟隆隆的巨響,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守墓人淒厲地慘叫着,竟往融黎火這邊奔跑了過來。
他穿過了融黎火,雙掌伸出,像是想要掐住帝天凌的脖子一樣,但是黑影在火離帝天凌還有一段距離,他灰飛煙滅了。
帝天凌收回了融黎火,整張臉更加的蒼白了,甚至連步伐都踉蹌了一下,他揹着東池漓往石門外走了出去。
東池漓乾啞道“你殺了他,怎麼知道哪個石門能出去”
“我自然有辦法。”帝天凌沙啞着聲音,略微有些氣喘地說着,看來這次殺這守墓人,幾乎要將他體內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神力抽乾淨了。
帝天凌揹着東池漓,在剩下的四個石門前轉來轉去,並且這裡摸摸,那裡摸摸,好久才向右二石門推開走了進去,說道“既然這個陵墓有守墓人,那這個守墓人必定常年都走動在能夠走動的甬道里的,而且還有那些部落的族長,所以安全甬道的石門必然是乾淨的,我剛纔查看了一下,其他的石門都佈滿灰塵,只有這個石門的灰塵較薄,所以這條甬道是安全的。”
“”東池漓默默地點了點頭,她怎麼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想到。
帝天凌走了進去,走一段距離後,將東池漓放了下來“我們休息一會兒。”
說罷,他坐下來,靠着石牆,極爲疲怠地昏睡了過去,東池漓見他如此,也睏意襲來,靠在他的肩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