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戰”
東池漓低吼了一聲,完全不顧血肉模糊的雙手,握緊了摧魂,這麼大開大合地揮舞了起來,在十幾名玄武神之撲殺來,撲殺去。
憑藉着寒劫罪縛的強悍防禦性,東池漓愣是幾進幾齣,即便自己已經打得雙手痠麻,寒劫罪縛多處凹陷,而且體內的神力迅速地消耗,但她每次穿梭而過,都能帶起一片鮮血飛濺,殘肢斷臂飛舞而起,當真是浴血殺戮。 小樹林已經完全被夷爲了平地,地到處是崩碎的裂縫,巨大的碎石,空間更是承受不住接連的撞擊,碎出了一片片的虛空裂縫。
帝天凌四處張望了一下,蹙眉沉吟道“這片空間看起來並不穩固,看來最多隻能容納心緣神的存在,但卻隨便一個部落都有渡劫神,乃至玄武神,未免太詭異了些。”
砰砰砰
東池漓和諸神又發生了一番猛烈的衝撞,她一槍穿透了一名玄武神的頭顱,然後狠狠地拔了出來,粗重地喘着氣“呼哧呼哧”旋即竟有些癲狂地笑了起來,胸口劇烈地起伏着,“呵呵怎麼,不敢了來啊戰個痛快。你們這羣膽小鬼,我很久沒戰得這麼酣暢淋漓了啊”
而此時她腳邊的泥土,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片又一片,殘肢斷臂零散了一地,圍着她的神,竟然沒有一個身體是完整的。
東池漓慘,但他們她還要慘。
“她果然是個瘋子。”一名迷墓山另一邊的神虛弱地說着,“我們這樣打下去,真的打得贏她爲了幫助這幾個部落,是不是代價太大了”
廖治嶺捂着不斷往外涌血的胸膛,急道“諸位大人,只要再努力一點,可以把她殺死了,你們可是蠻殿的大人怎麼能面對一個區區瘋女人,退縮了況且,難道你們不想得到她的神物嗎如果得到這神物,把它們獻給蠻神,那諸位大人在蠻殿的地位,一定能夠晉升的也許也許你們還能進入萬蠻堂修煉,成爲肩蠻神的存在”
“萬蠻堂”一聽到萬蠻堂這個詞,那諸多神的眼神都是火熱了起來,旋即有一名神舔了舔帶血的牙齒,猙獰地笑道,“對啊,只要得到神物,獻給蠻神爲了進入萬蠻堂,算是頭破血流,丟了性命又如何”
另一名神也大喊道“萬蠻堂,纔是我們的歸屬爲了進入萬蠻堂,死不足惜”
“對對對。”廖治嶺點了點頭,“只有你們纔有進入萬蠻堂的機會,待到將來我加入了蠻殿,你們可要提拔我一些。”
“不過多說了,吧,殺人奪神物”諸神咆哮了起來,那“萬蠻堂”彷彿點燃了他們的至高戰意,即便是受了重傷,但竟然爆發出了剛纔還要可怕的氣勢出來,這四周的空氣都扭曲了起來,這片空間已然猶如玻璃一樣,崩碎得慘不忍睹,狂風劇烈地席捲着。
諸神躲閃着虛空裂縫,在風瘋狂地呼嘯而來,那磅礴的神力,伴隨着一件件神物的助威,嘭然而至,彷彿要摧毀這片空間,與東池漓同歸於盡一般。
“我還狂”東池漓大驚失色,血肉模糊的臉龐都快要糾結成一團,只有兩顆淡藍的眸子沾了點血,死死地盯着四面八方捲來的攻勢,然後雙手不斷地揮舞,利用她驚人的手速,在四周佈下密密麻麻的戟影,萬千戟影撞擊而出。
雖然戟影凌厲無,而且隱隱伴隨着龍嘯之聲,但面對着諸神發狂一樣的攻勢,東池漓竟顯得神力不濟,戟影漸漸地抵擋不住諸神咆哮的神力攻勢,轟然潰散。
“我命休矣”東池漓心大叫,這次真的完蛋了,雖然有寒劫罪縛護體,她不會死,但她一定要重傷不起了,沒個幾年,休想痊癒
東池漓渾身的血肉都繃緊了起來,好像這樣會減緩一些攻勢似的。
而此時,那四面八方而來的攻勢,儼如泄洪之水,一下子將她吞沒了進去,狂暴的能量轟塌了一大片虛空,也不知東池漓在這刺眼的能量光團,是死是活。
“看你這回還不死”廖治嶺興奮地大叫了一聲,豈料這一叫,牽動了他被洞穿的胸口,又哎喲哎喲地叫了起來。
一名蠻殿玄武神叫道“走,快去搜她的神物,搜到了獻給蠻神,我們必定能進入萬蠻堂”
說着,十幾名玄武神興奮地朝那能量光團走了過去,神識往裡面掃了進去,但他們卻齊齊臉色一變“神物呢”
“不是吧這神物難道在我們的轟擊下,毀了按照這兩件神物之前的威力,應該不可能啊。”
而此時,不遠處徒然傳來憤怒卻顯得有些虛弱的吼聲。
“你是怎麼回事難道你連玄寒之力和火髓之力都忘了嗎光是用神力、神物,你打得過這些神”
說話的人,赫然是帝天凌,而他的懷,正抱着鮮血淋漓的東池漓,東池漓的鮮血都染紅了他的衣服。
此時,帝天凌臉色看起來異常蒼白,看來這次撕毀空間,耗費了他諸多神力,纔將東池漓救了出來,畢竟這次情況非常的緊急,速度要非常的快,耗費的神力自然也多。
諸神具是大驚失色,剛纔分明應該被他們的攻勢轟成渣的“無心”,此時此刻爲何會在那白袍青年的懷
他們驚駭地望着白袍青年,心揣測,那是一個“無心”還要恐怖的存在。他們終於注意到了,那些跟白袍青年交手的神,似乎下場更慘,連黃耆此時也已經渾身焦黑,斷了兩隻手臂
然而,帝天凌和東池漓卻彷彿沒有注意到這些神的震驚。
東池漓一把推開了帝天凌,臉色漲紅,並且大叫道“什麼玄寒之力,什麼火髓之力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把我拉出來我是該感謝你,但是你隨隨便便抱我,這是你的不對了雖然現在我是你的你的人但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允許的”
帝天凌赫然翻起了白眼。
抱都抱過幾次了,親都親過幾次了,“火燒溪”都燒過多少回了,現在竟然連摟一下都不給
失憶什麼的,真是太討厭了。
他爲什麼選擇了養成、調教這條路
當然,這些話,帝天凌只在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