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惶惶不安,卻又手足無措之間,日子就這麼悄悄流逝過去了,如果不是東池漓身體各項技能還算正常,恐怕有些人就要急死了。
一個月後。
東池漓猛地睜開了眼睛,雙眸中有一絲火苗潛伏了下去,她茫然地看了一下四周,卻發現這是一個冰窖,四周都是玄寒冰。
東池漓抓了抓腦袋,從冰牀上爬了起來,卻發現身後的冰牀竟然被她壓出了一個人形的凹坑,裡面還有融化後的水漬。
東池漓:“……”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回事?”東池漓唸叨了一句,卻被自己的嗓音嚇了一跳,這明顯就是許久不曾說過話,而且非常喉嚨似乎因爲高溫而非常的乾渴,念出來的聲音跟鴨子似的。
記憶一回想,腦子裡又一片空白,疼得不行,連忙放棄。想問問習芒,卻發現紫玉空間已經消失在自己體內了。
東池漓的魂識正要掃出去的時候,卻聽到這個冰窖的一個洞口傳來了腳步聲,她連忙皺了皺眉頭,又躺在了那一窪冰水中,身上溼漉漉的感覺讓她非常的不舒服,但是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四周的情況,她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很快,腳步聲就落在了東池漓的身邊,在冰牀邊上站定,有什麼東西被放在了冰牀旁邊的冰桌上,水流嘩啦啦的聲音。
便有人給東池漓擦起了臉,將她臉上的水漬都擦了個乾淨,然後……她竟然動手就要去脫東池漓的衣服!
“今日體溫倒是降了不——哎!”
那人邊說話,邊去脫東池漓的上衣,話還沒說完,東池漓就猛地一睜眼睛,拽住了那女子的手,卻覺得聲音非常的熟悉,連忙定睛一看。 _Tтkan _¢ o
“東邊月?!”
“你醒了?!”
兩道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啊……二姐……”東池漓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看了一下四周訥訥道,“你這是做什麼?我怎麼會在這裡?”
東邊月臉上略有驚喜,笑道:“你可算是醒了,大家都快急死了,還以爲你醒不過來了。這裡是東府後花園地下特地爲你開闢的冰窖。”
東池漓聽得眉頭一跳,醒不過來了?
東邊月和顏悅色地繼續說道:“不過你現在醒過來了就好,把這套乾淨的衣服都換上吧。”
東池漓將衣服接了過來,臉色古怪地說道:“怎麼?這段日子都是你給我換的衣服?”
“嗯。”東邊月點頭道,“還有茵茵也是。帝天凌、端木優和藏夢人三個人吵得不可開交,只有我們來代勞了。”
東池漓揉了揉眉心,完全能夠想得出來他們之間的爭吵有多激烈……
“我這是怎麼了?”東池漓先將衣服撂到了一邊,嘴上是問自己的情況,實際上是自己不好意思在東邊月的面前換衣服,病倒的事情另算。
東邊月訝異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東池漓搖了搖頭,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而且疼得厲害,揮了揮手道:“二姐,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換好衣服就出去,你在這裡站着……”
東邊月瞭然地點了點頭,笑眯眯地走了出去。她現在待東池漓果真和從前不一樣了,而且雖然依舊是騷氣嬌媚,但是整個人都散發着母性的光輝!
“當媽了就是不一樣。”東池漓嘟囔了一句,趕緊抓起衣服自個兒換了起來。
豈料,裡頭的褻衣剛穿到一半,一邊肩膀和半邊酥|胸還裸露着,一個人就風一樣地衝了進來,將東池漓緊緊地摟在了懷中。
東池漓頓時就呆了,一張臉滾燙滾燙的紅,要不是她熟悉這味道,恐怕她早就拿出血羿,一槍捅他個透心涼了。
“藥店,你幹什麼呢?”東池漓拍了拍帝天凌的肩膀,柔聲道。
帝天凌沉默不語,只是緊緊摟着東池漓,旋即輕輕吻了一下東池漓裸露着的柔肩,吻得東池漓渾身一陣顫慄。
自己還酥|胸半掩的,被帝天凌這麼摟着,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連忙說道:“你讓我把衣服穿上吧,等等其他人進來就不好了。”
“好。”帝天凌有些乾澀地說着,旋即退了開去,望着東池漓。
東池漓也不羞澀,迅速地將衣服穿了起來,只不過這衣服是比較透風的,應該是怕東池漓昏迷的這些日子,皮膚不透氣。
她站了起來,一時間白衣翩翩,綾羅衣袂翻飛,而且白皙的臉上還有幾分嫣紅,絕色無雙。
“來。”東池漓微微一笑,張開了雙臂。
“阿漓。”帝天凌這才又走了過來,將東池漓抱了起來。那一聲“阿漓”,就像是久別重逢的悸動。
呼吸聲糾纏在一起,貪婪地呼吸着彼此的氣息。
不過一別一月,就好似別離了千百年,內心空虛寂寥。
即便是被帝天凌摟着,東池漓的眼中也閃過一絲茫然,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還是缺了什麼,可是茫茫的,完全抓不住。
良久,二人分開,坐在冰牀上。
帝天凌細細地打量着東池漓,驀地伸出手來,貼在了東池漓的臉上,皺眉道:“比平時溫度低了很多,現在是正常人的體溫,不過你的體溫從來都是比正常人低很多。”
東池漓聞言,也感受了自己的體溫,並且魂識在體內一陣搜查,並沒有什麼奇異的地方,便笑道:“應該過一會兒便涼了吧。不過,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帝天凌仔細給東池漓說了一番。
東池漓扶着下巴沉吟了起來,腦海中記憶翻涌而來,雖然是痛,不過她也強忍住了,旋即才點頭道:“原來是我收起浮生圖錄後,便昏倒了,之後發生了我渾身熾熱的情況?奇怪。”
按照她自己的體質,不應該發生這種情況的,發高燒更不可能。
“總覺得……我的記憶裡……少了什麼。”
一些奇怪的片段驀地閃過東池漓的腦海。
“啊!”
東池漓驀地慘叫了一聲,將帝天凌着實嚇了一跳,連忙摟緊了她問道:“怎麼,怎麼了?!阿漓!阿漓,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東池漓依舊是渾身發抖着,腦袋疼得她將下脣直接咬破了去,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