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東池漓的問題,已經個個都戳中了神域,寒戰似乎也在忌憚着什麼,竟然想要逃避東池漓的問話。
既然寒戰不方便回答,那麼東池漓也不方便再問了,只好說道:“好了,好了,我不逼問你了就是。我就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你還有什麼問題啊?”寒戰一臉頹唐,他知道他越是不回答東池漓,便會露出越多的端倪,遲早會被東池漓拐彎抹角地逼問出很多事情來。
“爲什麼神祗不能存在在放逐之地,而無極呆在放逐之地卻沒有事,比如習芒和麟姨。”
東池漓一頭問號地問,寒戰見東池漓只是問了這種問題,便鬆了口氣,解釋道:“即便無極實力強大,但它們本身還是魂獸,而魂獸要提升實力的話,就只能靠吞噬同等級的魂獸魂晶來提升修爲。它們是不需要吸收靈氣的,只要抑制住自己的真正實力,還是能夠不破壞放逐之地的。”
“知道了,知道了。”東池漓笑眯眯地點了點頭,然後揮了揮手。
寒戰彷彿害怕東池漓問更多的問題一樣,一溜煙地就跑了。
“這種問題,你其實問我就可以了。”習芒的聲音在東池漓的腦海裡面響了起來,他百無聊賴地說道,“被關了那麼多年,除了帝天罰那個變態隔幾天就找我自言自語,折磨我以外,我無聊得很。你怎麼不請教我問題了?讓我裝裝比不好嗎?”
東池漓無語地翻了翻白眼,說道:“你還是老老實實地療你的傷吧,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還裝比!我怎麼會不知道要問你?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再從我爸嘴裡挖出消息而已。既然你這麼想說話——”
“算了。”習芒忽然斬釘截鐵地說道,“我還是療傷吧。你別想就我的嘴裡套出關於神域的消息,你爸都不告訴你,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爸有苦衷,我也有苦衷,而且要說起這神域的事情來,一時半會兒說不完。”
“該不會你在神域有什麼醜事,所以不想讓我知道神域吧?”
“你閉肛!”
“你呀才閉肛!”東池漓憤怒地叫了一聲,旋即擡頭望前看去,恰好看到寒戰在跟藏夢人和帝天凌說話。
東池漓耳朵豎了豎,便聽到寒戰說道:“既然那三個半神去了暗域,那麼他果然是回到暗域了。”
誰回到暗域了?
東池漓還想繼續聽下去的時候,卻被後方的叫聲喚住了。
“東池漓!”
她驀地轉過身去,旋即就擔憂地衝着來人走了上去,並且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問道:“你沒事吧?暗主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你在說什麼?”來人的容貌藏在黑帽下,但是那聲音東池漓卻是再熟悉不過了,是秦霄的聲音。
在秦霄莫名其妙的疑惑下,東池漓說道:“有人跟我說,半神可以通過一個人身上有沒有對他的信仰之力來判斷人是否忠誠。你並不信仰暗主,你要是埋伏在暗主的身邊,暗主可能會殺了你啊!可是我看你的樣子……似乎沒有受傷?”
秦霄淡淡道:“我並沒有靠近暗主,因爲暗主這些年都在閉關,掌管日落城諸多事情的,都是噬血屠。”
“你沒事就好。”東池漓鬆了口氣,旋即問道,“你怎麼會回來萬戰城?在日落城的想要大廳的事情都打聽完了?”
“打聽完了。”秦霄遲疑了一會兒,竟說道,“你們還是不要去攻打暗域的爲好,也不要和暗主作對。”
“爲什麼?”東池漓詫異地挑起了眉宇,眨眼道,“我們已經計劃好,十天後就大舉進軍暗域,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秦霄道:“沒有發生什麼。你們非要殺泣血暗主嗎?”
“非要。”東池漓很是嚴肅地點了點頭,眼眸中更是閃過幾絲仇恨,她冷笑道,“只要是有機會,我都會殺了他,因爲……他也殺過我呢。”
秦霄沉默了下來,片刻後才道:“既然非要殺暗主,那麼我會爲你們的行軍指路,告訴你們,哪個方位最爲薄弱,最易攻進。這都是我從日落城得來的消息。”
“那是再好不過了!”東池漓興奮地拍了拍秦霄的肩膀。
而此時,寒戰、藏夢人和帝天凌三人的交談似乎也纔剛剛結束,帝天凌走了過來,站在了東池漓的身邊,望着秦霄問道:“這個黑帽人是誰?”
東池漓沒有任何遲疑地就興奮道:“秦霄。他之後會爲我們攻打暗域指點明路的。”
“哦。”帝天凌淡淡地點了點頭。
“值得信任?”寒戰挑了挑眉。
“值得信任!”東池漓篤定地說着,然後連忙給彼此介紹了一下。
雖然寒戰對秦霄還是有幾分懷疑,但既然自己的女兒這麼信任他,寒戰就沒有再多說話了,而是找了個奢華的客棧,幾個人投宿了下來,就在萬戰城中,等候靈域的兵力集結前來。
夜晚。
東池漓和帝天凌正隱匿了氣息,悄悄地坐在屋檐上看星星的時候,發現寒戰從客棧中走了出來。
寒戰一出來,就用魂識掃蕩了一圈,自然就發現了東池漓和帝天凌,怒道:“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孤男寡女成何體統!”
東池漓吐了吐舌頭,說道:“爸,你又在幹嘛呢?”
“我?”寒戰一愣,旋即伸展伸展了腰,笑道,“大戰即將來臨,我就出去透透氣,透透氣。”
說着,寒戰竟也顧不上訓斥東池漓和帝天凌了,竟一個閃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嘖嘖。感覺我爸越來越神秘了。”東池漓推了推帝天凌的肩膀,狡黠道,“想不想知道我爸幹嘛去了?”
“不想。”帝天凌迅速地回絕,並且說道,“他是半神,你難不成想跟蹤他?門都沒有。”
“誒~”東池漓眨了眨眼睛,對帝天凌笑眯眯道,“山人自有妙計。”
說着,東池漓赫然打了一個響指,小聲道:“出來吧,小寶貝。”
一道雪白的亮光赫然從東池漓的眉心射了出來,落在了屋檐之上,赫然是一頭擁有着雪白絨羽的狐狸,它低着頭舔了舔絨毛。
帝天凌哭笑不得道:“你想讓它去跟蹤寒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