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東池漓一腳踹在了魏冥山的腰上,他當即就慘叫了一聲,因爲東池漓的這一踹,不僅讓他跌了出去,而且還晃動了覆蓋着他腦袋的冰頭罩。
這是東池漓按照之前照着東邊月的頭罩所改制的,不僅用玄寒水凝冰,覆蓋在魏冥山的腦袋上,讓他感到森寒得非常痛苦,而且在頭罩之內更是突出了四十九根冰刺,每一根都深深地扎入了魏冥山的頭顱內,折磨着他的同時也寒痛着他的腦顱。
而且這個冰頭罩還是半透明的,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魏冥山扭曲着的表情,也可以看見汨汨的鮮血在冰頭罩內流淌,從魏冥山的脖頸上滾落了下來,觸目驚心。
而且還不止這樣,東池漓只要趕路歇息了下來,就會在魏冥山的皮膚上,割下一塊一塊的肉來,並且當着他的面,餵給了林中的野獸、飛禽吃。
猶如亡奴一般悽慘。
可是,即便是如此,魏冥山竟然也不敢透露出關於弒武淵一星半點的消息。甚至只是一味地說,我不知道。
當然,跟魏冥山一樣,飽受東池漓折磨的,可不止魏冥山一人,還有另一外一名灰袍老者,他的頭上同樣罩着半透明,加了四十九根冰刺的冰頭罩。
他是青山閣的閣主——王無鬆。
王無鬆並沒有得罪東池漓的地方,只是他也一樣,不肯告訴東池漓弒武淵的下落,東池漓想要用這冰頭罩去威迫他,他一樣是“威武不屈”。
難不成弒武淵真的有什麼可怕的地方,竟然讓魏冥山和王無鬆都畏懼到了這個程度。但他們都說了同樣一句話:“一旦背叛,萬劫不復。”
不過也因爲王無鬆沒有對東池漓做什麼出格的舉動,風早樓依舊安然無恙,所以東池漓並沒有把割肉的行爲強加在王無鬆的身上,也沒有去踢王無鬆。而且大部分的時間,東池漓都把割肉的事情交給了風早樓。
要成大事者,沒有一顆心狠手辣,果決殺伐的心,便無法統御更多的人。
風早樓一開始還是很害怕這樣的事情的,後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下來,即便似乎尖叫聲再淒厲,即便是血液濺到了他的臉上,他也能夠面無表情地將魏冥山的皮膚割下一層又一層,畢竟魏冥山是命令自己谷中的人,險些要走他命的罪魁禍首。
至於黑風谷和青山閣,和凌雲門一樣,都被東池漓據爲己有了,以魂技、魂器作爲誘惑,讓那些派中的高手都聽自己的調遷,並且洗腦門中修爲低下的人。
東池漓在短短的數月間,便擁有了三個門派,並不誇張,因爲在雲域的她,有這個實力。而這一切都是東池漓未雨綢繆,爲將來成爲半神的自己,提前鞏固自己的信仰之力來源。
靈域的信仰之力都被帝天罰所佔,魔域和暗域的信仰之力又被寒戰和一落各自分據,東池漓在那三域是分不到什麼羹的,所以提前爲自己做打算,是一件必要的事情。
畢竟信仰這種東西,是需要時間去緩緩發酵在人內心裡的,時間越長越好。
也許等東池漓成爲半身的時候,她的信仰者便已經遍佈整個雲域了,絲毫不會比靈魔暗三域來得少,更有可能多出許多。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她必須要從旭天大帝的手中將整個雲域的信仰之力奪回來,而現在,她一點也不知道弒武淵的下落卻是非常致命的關鍵。
東池漓站在了一座龐大的黑色山體前面,這座山體竟和蘊龍獄有些相像,只不過蘊龍獄看起來更加的大氣有些,而這座黑色山體卻整體偏向了詭異,到處縈繞着森森的黑氣,頗有幾分黑風谷的味道。
“這便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東池漓望着巨大的黑色山體,對風早樓輕聲地說道。
風早樓隨着東池漓的目光望了過去,輕輕地念了出來:“靈幽教……”
靈幽教,雲域五大宗派之一,除了弒武淵以外,唯一一個還沒有被東池漓控制住的宗派,而此時此刻,東池漓來到了靈幽教的跟前。
雖然無法得知弒武淵的下落,但是卻從魏冥山和王無鬆的口中得知,這靈幽教的整體實力和其他四個宗派是差不了多少的,甚至還有可能更差一些,因爲上一任教主幾年前纔剛剛神逝。
東池漓非常的乾脆,直接就叫出了黑椒,到靈幽教上空去叫喚:“靈幽教的教主快給老子滾出來,你爺爺來了!再不出來我就要端了你們教派了!”
九級神獸的氣息瞬間散發了出去,就看見一個紅衣老者慌慌張張地飛了上來,驚呼道:“這位前輩,你到我們靈幽教來,有何貴幹?”
東池漓掠到了黑椒的身邊,冷冷地問道:“告訴我弒武淵的下落,否則——”東池漓打了個響指。
魏冥山和王無鬆便被一塊冰盤送了過來。
紅衣老者一眼望去,便驚駭地失色道:“魏老!王老!你們這是怎麼了?”他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那冰頭罩內的鮮血淋漓啊,甚至魂識覆蓋了出去,還發現了冰頭罩內的四十九根冰刺,而且變得無比削瘦的魏冥山,發現了他被割肉的事實,頓時駭然得失色道,“這是……這是……”
東池漓淡漠道:“告訴我,弒武淵的下落,否則你的下場就會跟他們一樣。”
紅衣老者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大聲道:“我說!我說!你不要這樣對我!”
“張巖訥!你瘋了嗎!”王無鬆驚聲叫道,“你知不知道背叛弒武淵,背叛旭天大帝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不能說!”
魏冥山也驚呼道:“難道張老教主沒有告訴你背叛弒武淵的下場嗎?哪怕是一個念頭,也要萬劫不復!”
張巖訥搖了搖頭,苦笑道:“自從上一任教主忽然神逝後,靈幽教的教務就都落在我的身上,我的能力本就不如何,現在靈幽教也一日不比一日,我備受着教衆的懷疑,內心已是煎熬,如果還要教我受你倆那折磨,我是萬萬承受不起,況且我也不信,我姑且只是說說弒武淵的所在,又如何能被旭天大帝察覺了?”
話音剛落,天際之上便一道驚人的雷霆赫然劈落,落在了張巖訥的頭上,直接將他劈得裡嫩外焦,慘不忍睹!
衆人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