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智三年。
東池漓和帝天凌帶着大夏軍隊,姍姍來遲。
望着眼前的開天城,東池漓眯眼看了過去,感嘆道:“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年,我就真的又來了一次開天城啊。原本以爲要去遠州找到真龍族後,纔會回到這裡呢。”
因爲大夏君軍隊前行較慢,而且又加上了還不是很熟悉妄仙道的戰魂軍,所以這行程又被無限拉長了起來。
“走吧。我們進去。”
東池漓招了招手,率先朝開天城中走了進去。
因爲蠢龍太過招搖,所以東池漓讓它在遠處高空盤旋。
還未走幾步,趙義昌等人就已經笑哈哈地走了出來,他道:“我說是誰呢,怎麼一來就有這種氣勢,沒想到是無心姑娘,和兄弟你們回來了。哦,還有我的老朋友,老曹啊!”
“趙前輩。”東池漓笑吟吟地打招呼。
趙義昌也同東池漓寒暄了幾句,旋即問曹丹青道:“老曹啊,這些年在大夏樓怎麼樣呢?”
曹丹青苦笑了一聲:“別說了,大夏樓格局模式好得很,根本就沒有我的用武之地啊,只能感慨樓主是經營有方啊。”
“這樣啊。”趙義昌笑着摸了摸下巴,望着東池漓身後氣勢凜凜的遠征,便對東池漓道,“你這大夏遠征軍,如今又壯大了許多啊。不過,不知道你們這次來開天城是爲了什麼?”
東池漓有些困惑:“原來趙前輩也不知道麼?”
“知道什麼?”
“啊……沒什麼。”東池漓搖了搖頭,看樣子還是保密來得好,“烏前輩還在這開天城中麼?”
“你說烏前輩?”趙義昌沉思了一會兒,“好似有點印象,他……大概已經不在開天城中了,最近開天城中的不死強者,倒是少了許多。就連芮城主也早幾個月就已經離開開天城了。”
東池漓吃驚:“芮城主離開了?”
趙義昌點頭:“我也覺得奇怪哩,芮城主就這麼放着今生船在開天城中,離開了。也不怕今生船被宵小之輩盜走。不過,既然芮城主會這般做,應該也是對今生船有着十足的信心吧。”
東池漓吃驚的倒不是今生船:“芮城主往哪個方向去了?”
“北邊。”趙義昌抿脣,“大概是繞過天穹山,要去中土北部的某些地方吧。中土北部,可都盤踞着一些超級仙門,根本不是我們能夠踏足的。”
東池漓點頭,看樣子芮清明很有可能也是參加了這“武道會”的。
看樣子這武道會的規格果然是非常大的,只不過爲什麼會邀請她來,東池漓便有些捉摸不透了,之前問過曹丹青,就連曹丹青也不清楚,這“武道會”究竟是什麼存在。
他只知道,在中土之上,確實有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超級組織,以前並沒有。而這個組織,是以中土的強大擔負爲己任的。
而且,這個超級神秘組織的出現,伴隨着“大獵殺”。
導致這組織想要中土強大的目的有點詭異,撲朔迷離。也不知道這超級組織,跟這次的武道會是否有關聯。
東池漓猶豫了一會兒,問道:“趙前輩,你知道這雲來山在何處麼?”
趙義昌搖頭。
東池漓頓時覺得自己要哭。
她之前也問過曹丹青了,但曹丹青也表示不清楚雲來山在何處,甚至連雲頂宮在雲來山之上,都是東池漓講了,他才知道的。
原以爲在開天城中,能夠打聽到位置的。
然而,東池漓在開天城中打聽了幾天,根本沒有人知道雲來山的位置!
“這是在逗我嗎?”東池漓翻了翻白眼,十分氣惱,“爲什麼沒有人知道雲來山的具體位置?雲頂宮那麼大的超級勢力,竟然沒人知道它的所在?!這武道會是跟我們鬧着玩嗎?連個位置都不告訴我們,我們怎麼去?”
“而且!現在開天城內,怎麼一個去過雲來山的人都沒有?”
東池漓很生氣,有種想要打道回府的衝動了。
可一想到是烏前輩的舉薦,爲了不辜負烏前輩的期盼,東池漓在開天城中休息了幾天,又跟帝天凌去大肆搜刮了一番火山灰後,方纔重新上路,往那送信人所說的地方而走。
只不過東池漓只有一個模糊的方向概念,所以具體也不知道雲來山究竟在哪個地方。
繞過天穹山後,他們就迷途不知處了。
雖說還有兩年時間,但如果找不到正確的位置,就算給他們十年的時間,都沒有個屁用。
東池漓不得不將遠征軍和戰魂軍分成數個小隊,分別出去尋找、打聽雲來山,得虧天穹山以爲,並沒有大獵殺存在,否則還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
但只是這樣,就已經讓東池漓感覺心煩意亂了。
大夏軍隊聚聚散散,四處尋找。
見智六年。
昏黃天地,頭頂一片靉靆黃雲,遮擋着一些陽光,陽光透過雲間的嫌隙,在地上投射出一道又一道的長光。
在這雲影外,還有龍影穿梭。
東池漓站在蒼蒼戈壁上,內心已經是茫然了。
時間已經超過一年了,可她還是沒有找到武道會。
這讓她對手上的這封邀請函,起了疑心,這真的是一封很鄭重的邀請嗎?而不是在同她,同整個大夏開一個巨大的玩笑?
東池漓怒意一起,便將整張邀請函都給撕了個粉碎,隨手揚掉,轉身對帝天凌、白劍飛和曹丹青道:“不找了,我們回大夏去吧。準備去遠州的事情吧。”
“阿漓……”帝天凌望着渾身都快冒出火焰的東池漓,也是一陣無奈。
他們,究竟是不是被人耍了?
當初實在是不應該放那送信人走的。
東池漓望着地上那隨風飄走的邀請函,目光落在遠處雲的巨大陰影上,眼眸卻猛然間一眯,旋即驟地擡頭往頭上那片黃雲看了過去,口中喃喃道:“不對……”
帝天凌問:“哪裡不對?”
東池漓沒有答,而是說:“你們現在原地整頓,等等我,我上去看看!”
東池漓倏地踏空而上,每踏出一步,都會留下一小朵的祥雲,在這寂靜的中土,顯得特別的突兀。
雲,在中土是極爲罕見的存在。
即便是有,也非常的稀薄。
可頭頂卻出現了這樣一片厚厚的黃雲,不太可能。
再者,東池漓似乎在地上雲影的罅隙裡,見到了大山的模糊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