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累死我了啊……”蒙摯趴在無極的背上,叫苦連天地哀嚎着。
另一頭無極背上的蒙昕,早就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了。
二人渾身溼漉漉的,好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一張臉也紅彤彤的,彷彿去幹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纔會累得這般筋疲力竭。
這些天來,蒙摯和蒙昕就在東池漓魔鬼似的訓練下,白天身上綁着一堆東西在官道上奔跑,還要隨時防備東池漓時不時丟過去的石子,不想挨疼,就得強迫自己的閃避速度提升上去。
而晚上就猶如死屍一樣,趴在無極的背上,由無極快速地前進,將白天因爲訓練而落下的路程,全部都給彌補回去。
當然,因爲越來越靠近真子城,官道上的人便越來越了,即便是晚上也一樣。
無極只能靠着官道,在附近的小道上奔走,即便這樣,還是經常嚇到夜行人。
此時,東池漓並沒有坐在無極背上,而是跟着無極的腳步,在旁邊快步地走着,團團就跟着在她的背上顛簸着。團團也不嫌暈,好像這樣顛來顛去的,它反倒覺得比較舒服似的。
“寒漓前輩,你不覺得這樣很辛苦嗎?”蒙昕驀地擡起頭來,睜開那疲憊的眼睛,說道,“你明明有那麼多無極,爲什麼不騎在無極身上走,非要自己快步走呢?”
“走路也是一門修煉。”東池漓笑了笑,“只不過你們的身體現在還比較脆弱,否則的話,我還當真想讓你們晚上也跟我一起走走。”
“算了吧!我繼續睡覺,別叫我!”蒙昕翻了翻白眼,繼續趴在無極的背上闔眼,沒一會兒就傳來了她均勻的呼吸聲,想來一定是睡着了。
東池漓在心裡算了算,旋即抿脣道:“按照這些天走的路程來算,大概早上天一亮就能到達真子城了。比預計的時間還要快上一天,兩個小傢伙嘴上討嫌,但行動力還是不錯的嘛。”
一夜過去。
第二日清晨。
蒙昕睜開了眼睛,直起了腰,伸了伸懶腰後打了口呵欠,轉頭就看見東池漓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她連忙說道:“寒漓前輩,你又一夜沒睡啊?”
“睡什麼?死後有足夠長的時間讓你睡的。”東池漓不由自主地搬了一句在地球時的名言,蒙昕羞愧得差點沒找個地縫鑽進去。
東池漓這才笑道:“好了,趕快叫醒你哥吧,下來。”
蒙昕苦着一張臉:“就不能讓我們休息一兩天嘛?累死了!”她轉頭看向蒙摯,“哥!哥!蒙摯!你這頭豬!趕緊給我醒過來,你還真想死後長眠啊!”
叫不醒蒙摯,蒙昕索性直接跳下無極,將蒙摯從另一頭無極的背上推了下去:“我沒得睡,你也休想!”
真是親兄妹!
東池漓哭笑不得。
“哎喲。”蒙摯摔得老疼了,索性這裡是一片佈滿長草的草野,不然他還不得摔斷腿,“昕妹,你做什麼推我啊!”
蒙昕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繼續睡?起來了!繼續訓練啊!”
還未等蒙摯叫苦,東池漓便笑道:“今天不訓練了。”
“啊?大慈大悲,救苦救難啊!”蒙昕和蒙摯異口同聲道。
豈料,東池漓卻將無極收回了魂獸空間後,指着南方說道:“看到了沒有,我們已經到真子城了。”
蒙昕和蒙摯看了過去,方纔“切”了一聲,難怪寒漓前輩突然就那麼好心了。
東池漓無奈地笑着,然後低下頭去,撩起了自己的褲管,將貼在小腿上的東西給拆了下來,之後手臂上也有東西被拆了下來。
蒙摯詫異道:“寒漓前輩,這是什麼?”
說着,蒙摯就去拿那東西,豈料重得他根本抓不起來,他駭然道,“寒漓前輩!你十幾天都綁着這個東西在趕路嗎?”
“當然。”東池漓淡淡地點了點頭,將那東西收回了空間戒指中,“真子城情況未知,我擔心到處臥虎藏龍,所以纔將這些東西取下來,出現意外的話,速度也能快上一些。”
這些貼着東池漓身子的東西,自然是東池漓用來加強自身對妄仙道重力習慣的物件,這是她從地球帶來的習慣了,不斷加強自身的抗壓能力,速度才能更快。
這不,剛將這幾塊東西拆下來,東池漓的就覺得身子輕盈了許多,來回掠行了一段距離,速度快得蒙摯和蒙昕是目瞪口呆,他們對於自己這些天的訓練,表示十分的慚愧。
東池漓將團團抱在手中,笑眯眯道:“團團,我們到新地方咯,等等媽媽就給你去買些好吃的!”
這些天空間戒指裡的靈草也快被團團吃光了,她必須趕緊去進購一些新的靈草仙藥了。
真子城的城門守衛也知道最近正是長果仙門的弟子大會,所以對真子城的人員進出防範也鬆懈了許多,隨隨便便地就將東池漓三人也放了進去。
真子城果然大得很,不過在東池漓的眼界裡,還是算很小的。
然而身邊的蒙昕和蒙摯並未見過世面,見到這偌大而熱鬧的真子城,當場就驚呼了起來,引來一些人看“鄉巴佬”似的注目。
長果仙門弟子大會在即,真子城的客棧具皆滿人,東池漓三人到處尋房無門。
“這房間還是之後再找吧。”東池漓嘆了口氣,皺眉道,“團團好像已經又餓了,我去問問附近有沒有什麼賣靈草仙藥的地方,你們跟着過來。”
“好。”蒙摯和蒙昕乖乖地點頭,道花票在東池漓的身上,他們不跟也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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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池漓便領着蒙摯和蒙昕到處詢問,終於詢問到了一家交易行專門賣這些天材地寶,便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
走着走着,東池漓卻停了下來。
蒙昕疑惑:“寒漓前輩,怎麼不走了?”
東池漓卻驀地回過頭去,在茫茫人海中搜索着什麼,藍色的衣袂在遠處一閃而沒。
東池漓連忙追了過去,卻一無所獲。
彷彿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勾起了東池漓的惆悵,讓她覺得心裡難受,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是誰,路過了那裡?
注目着那藍色衣袂消失的人羣,東池漓陷入了沉思。
她分明不應該認識那個人,可卻好像認識了他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