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天寒進入虛空風暴的風刃之後,就彷彿忘卻了之前的痛苦,拼命地往虛空風暴的外圍掠去,即便他一次次地被風刃再次打回風刃之中。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畢竟這身後那顆所謂的“生死子彈”,很有可能會直接威脅到他軀體的存亡啊
這虛空風暴雖然將他的身軀毀成這樣,但還不至於毀滅他的身軀。
他的身軀可比這四周的空間要強悍得多了
空間被虛空風暴爆裂成碎片,他的身軀也不一定會被虛空風暴捲成碎片,只要他能夠逃出生死子彈的範圍,他便一定還能夠活着
“啊”
靳天寒唳叫了一聲,狠狠一咬牙,猛地一抽身,將身軀的血肉撕扯着從虛空風暴中抽身而出。
他逃出去了
他竟然順利地逃出了虛空風暴的卷擊範圍,縱使邊緣的風刃還在撕扯着他的血肉,但這也沒關係了。
也就是痛罷了
然而,在這一剎那。
虛空風暴倏然見就整個變小,變小,然後消失成了虛無。
在靳天寒的眼眸之中,一顆璀璨的小物破空而來,唳叫着撕扯開虛空,涌蕩着可怖的能量。
分明只有一截指頭的大小,卻讓靳天寒有一種排山倒海般的錯覺,像是萬丈高浪狠狠地拍打而來
“東池漓”靳天寒憤怒地大吼了一聲,反身就瘋狂地掠行,“即便失去了這副身軀,我也絕對不會饒了你”
嘭
生死子彈一個小小的爆破,速度就陡然上漲了許多,猶如旋風龍捲一般,拖着長而燦爛的光華,轉眼就追上了靳天寒。
嘭
幾乎要同第一聲爆破融合在一起,生死子彈打入了靳天寒的背部,然後整顆陡然爆炸。
整片虛空都被生死子彈爆破的能量給充斥而進,將一切的青藤味道、虛空裂縫全都爆成一片
彷彿這個空間從未存在過其他的虛空裂縫一樣
漫漫星辰虛空鋪展開去。
能量久久未能散去,空間集聚地收縮着,熾熱的氣息和冰冷的氣息糾纏在了一起,讓人恍如踏入生與死的邊界。
往左一步是生,往右一步是死。
站在中間,是生死不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生死子彈的能量終於緩緩地散去了,刺眼的光芒也漸漸地彌散消失。
東池漓和帝天凌的身影出現在這時空亂流更加狂烈的虛空之中。
望着前方生死子彈爆破的地方,依舊是光芒璀璨,看得不清楚,而且神識探過去也很快就被生死子彈的能量打回。
東池漓嘖嘖道:“沒想到僅僅只是五成的生死子彈就擁有這樣的威力,我還是太低估我自己了,原本需要起碼八成才能毀滅靳天寒呢。”
然而即便是如此,東池漓那被龍鱗覆蓋着的雙手,依舊是有鮮血不斷流淌着。即便是體內的生息之水快速地流向雙掌,也未能儘快地止住鮮血。
而且,東池漓的臉色極爲蒼白,畢竟之前爲了摧毀閒寧真域的主城,已經消耗了一半神力,如今又施展了五成威力的生死子彈,體內的神力已經幾乎快被抽空。
她是連懸空都是勉強的。
不過,帝天凌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施展中型虛空風暴去吞噬青藤法則,不斷地加強虛空風暴,也消耗了他很多神力。
之前如果沒有虛空風暴率先吞噬掉青藤法則,並且重傷靳天寒的話,東池漓想要毀掉靳天寒的身軀,恐怕還得七成生死子彈的威力才行。
帝天凌看着東池漓的雙手,嘆氣道:“我總得研製出一種丹藥,就算不能夠永久,也要短時間地讓你的身體足以承受生死子彈的能量。不然你每一次施展,就好像是在自傷。”
東池漓低頭看了看,旋即笑眯眯地將雙手縮在了背後不讓帝天凌看到,她道:“如果那樣的話,有一天我需要施展十成生死子彈,卻連自己都承受不住,需要你再次砍掉”
“閉嘴。”帝天凌竟然吐出了這兩個字來。
東池漓縮了縮腦袋,知道帝天凌在生氣,就不再繼續把這個話題說下去了,她岔開話題道:“走吧,我們去找找,靳天寒的不死魂魄應該還在前面。”
她根本不考慮原主的魂魄,因爲如果身體摧毀了,原主的魂魄早就該通過虛空之眼去熔爐了,不會等到現在。
生死子彈是生息之水和死亡之火一齊捏造的,兩者等量,相互中和融入,因此兩股能量都不會影響到原主魂魄。
帝天凌點了點頭,旋即走在東池漓前面。
豈料東池漓卻一個蹦躂,搖搖晃晃地站在帝天凌的面前,拍了拍寒劫罪縛,說道:“我走在前面,要是他的身體沒有被摧毀的話,我的皮也比你厚點,能擋”
帝天凌略微一皺眉,哪有媳婦兒攔在丈夫前面的道理
他不服,就伸手去拉東池漓的肩膀,想要將她拉入自己的身後。
東池漓推了推帝天凌,搖頭:“如果有什麼危險的話,你重傷了,我會難過。寒劫罪縛至少還能擋擋,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
帝天凌還是不允,這回他有點惱火,想要不由分說地就將東池漓拉入身後。
豈料,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煙以及其詭異而快的速度掠了過來,帝天凌臉色一變,連忙用力一拉東池漓的身軀。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黑色煙霧猛地就衝到了東池漓的後腦勺,鑽了進去
“啊”東池漓倏然推開帝天凌,血淋淋的雙手抱着腦袋不斷地慘叫呼痛了起來
她的腦袋登時就被鮮血染紅,污濘而可怖,面部表情已經扭曲到了極致。
帝天凌大爲焦急,抓着她的肩膀,不斷地在她的身邊喚道:“阿漓阿漓靳天寒你給我滾”
東池漓就聽不見帝天凌的言語了,而且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腦顱之中非常的刺痛。
即便是她修過神魄,對精神力攻擊的抵抗力非常強悍,但是這根本不是精神力攻擊,而是直達魂魄的刺痛啊
該死,這不死魂魄竟然想奪舍她的身軀
他是不是有病啊
她一個女的,他也奪捨得下去手
難道他不擔心性別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