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東池漓當真要被嚇死了。
此時此刻,烈玄罡的神識正牢牢地鎖定着自己,以她的速度,根本沒有地方奪,他很快就會追過來,然後直接一巴掌拍死她的
藥店呢,藥店在哪裡
東池漓有些痛恨自己剛纔爲什麼沒有聽帝天凌的話,非要跑到這虛空裂縫的附近來了,根本就是找死。
之前她和帝天凌在虛空裂縫邊上,是因爲外界還有許多能量在暴動,所以烈玄罡沒有注意到自己很正常。
現在她也就他孃的就鬆了一口氣
就這麼被發現了。 東池漓真想直接死了算了。
不過,現在並不是抱怨自己的時候,不管如何,總要搏一把。
東池漓當即馬力全開,寂虛寒羽展開於背,然後踏着凌風步,甩下了一路的光羽,拼命地往虛空的深處掠去。
她並且還不斷地往四周撕開虛空裂縫,希望能夠讓這麼多的虛空裂縫和時空狂流迫使烈玄罡對她的追蹤。
但是,東池漓很快就發現那鎖定在自己身上的神識,根本絲毫沒有減弱,而且越來越強了。
就在此時。
一道冰冷的聲音就響在了東池漓的背後:“你以爲你跑得過我嗎東池漓。”
還未等東池漓震驚,一雙火熱的手就已經直接扼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擰了起來,並且緩緩地將她的頭轉了過去。
冷汗不斷地從東池漓的背上流淌而下,渾身都冰冷冰冷的,只有脖子在火辣辣的疼,好似所有的力氣都在這剎那被抽空掉了。
在烈玄罡的威壓下,東池漓根本提不起半分反抗的力氣來。
烈玄罡比牧泓川要強了太多太多,畢竟烈玄罡很久以前就成爲了掌控神,而牧泓川不過是剛晉升爲掌控神不久罷了。
烈玄罡散發出的威壓比牧泓川蠻橫無數倍,這也是東池漓之前膽敢在牧泓川的頭上拔毛,但在烈玄罡的跟前,卻毫無力氣的原因。
重重地吞了口唾沫,東池漓看清楚了烈玄罡的臉。
那是一張極爲霸道的面容,眼眸凌厲而懾人,留着猶如鋼針般的黑色短鬚,即便是那盤起的墨發,也彷彿根根都剛勁無比。
但他同樣也英俊不俗,只不過現在烈玄罡扼住了東池漓的脖子,她對眼前這張霸氣的大叔臉是怎麼也欣賞不起來了,甚至是感受到從烈玄罡身上散發而出的融黎火熱氣,她都覺得作嘔、害怕。
烈玄罡擰着東池漓的脖子,東池漓只覺得血液被阻隔住了,整個腦袋定是紅得可怕,十分難受。
她憤怒地瞪着烈玄罡。
烈玄罡卻冷笑道:“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你恨我,我的眼裡也同樣容不下你。你毀了我太多好事,你還同我青天真域的流囚成婚,你更是月夜真域的後裔,雖然只是個野種。在蠻草星域你又殺我諸多神祇。這些理由,我都留你不得。”
說着,烈玄罡的右手更加的用力。
但是他現在顯然還不想殺她,否則依照他的能力,他只需一道融黎火,就能讓東池漓無處逃脫,只能活活被燒死。
烈玄罡現在是想引出帝天凌,一併殺掉。
東池漓此時內心是複雜的,一方面想要帝天凌出現,因爲此時只有他能夠救她。一方面又不想要帝天凌出現,生怕帝天凌也會被烈玄罡一併抓住,後果不堪設想。
“帝天凌呢”烈玄罡再次猛地一握東池漓的脖子。
東池漓瞪着眼睛,不能回答,也不想回答烈玄罡。狂暴的死亡之火剎那從東池漓的體內噴發了出來,直接衝向烈玄罡。
烈玄罡“哼”了一聲,體內的融黎火也瞬間覆蓋了他的身體,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將死亡之火吞噬得乾乾淨淨。
果然,東池漓的死亡之火是敵不過烈玄罡的。
而且因爲融黎火覆蓋在烈玄罡的身上,包括他的手掌,融黎火就灼燒在了東池漓的脖子上,東池漓疼得撕心裂肺,卻死咬着牙關,沒有讓自己痛呼出聲來。
烈玄罡淡漠道:“這就是你名揚神域的死亡之火確實陰柔,將來若讓你成長起來,指不定要成爲什麼妖孽。沒關係,等帝天凌出現,你們一起共赴死亡吧。”
“哼。”東池漓忍着痛,硬是給了烈玄罡一個不屑的冷眼。即便她冰魄般的眸子,此時已經被許多血絲給纏繞上了。
烈玄罡淡淡道:“你知道他爲什麼現在還沒有出現嗎”
東池漓翻白眼,心中只是大罵,靠,我都不知道,你會知道
烈玄罡道:“他不夠愛你。”
東池漓心中又是大倒胃口,什麼亂七八糟的,幼不幼稚這種挑撥離間的話,他也說得出來
烈玄罡彷彿在這瞬間就多愁善感了,他嘆了口氣道:“當初帝天凌的祖上,便是愛上了外域女子,不僅犯下了大忌,還當着諸多青天神祇的面,指責我的愚昧。我只好毀去了他的神格,將他流放至辰青星域。之後他不再姓烈,而姓帝了,是要斷絕同我青天的關係。沒想到這樣人的後代,竟然會出現帝天凌這般無情無義之人,竟會放着自己的女人在我的手上,卻始終不出現。”
這老王八蛋廢話還真他媽多
想要用這樣的話,將藥店逼出來嗎他哪有那麼蠢
烈玄罡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這四周的虛空陡然就有些不對勁了起來,彷彿有一陣陣的亂流急促地凌亂穿梭着。
烈玄罡皺了皺眉頭,神識在四周掃蕩着,也就在此時,遠處的黑暗虛空陡然被撕裂,“轟隆隆”的巨響猛地席捲了過來。
那是風的聲音
是虛空風暴的聲音
哎喲媽呀,是風暴旅人來救場了嗎
東池漓內心驚呼,明顯感覺烈玄罡握在她脖子上的力道輕了很多,她扭了扭,然後斜着眼睛看了過去。
虛空風暴並沒有穿透虛空裂縫而來,只是在虛空裂縫的對面轟鳴作響、風聲嘯厲,即便如此,那所散發出來毀天滅地的氣息,也足以叫東池漓心驚肉跳的。
此時,一道灰袍身影忽地就出現在那虛空裂縫的前方,滄桑而古老的聲音,蕩在了這片虛空之內:“放了她。”